心底决定以后就这么说话,古时那些闺秀女文青文绉绉,拿腔拿调的日常会话,由她学来委实怪异,自觉画虎不成反类犬。。

    “我不饿。”

    听到他的回复,她突地福至心灵,想到古人貌似有过午不食的讲究。

    “因为过午不食么?”她好奇问。

    “不,”他摇头:“晏家也是一日三餐,不会只吃两顿。你以后不用担心会挨饿。”他笑着逗她。

    舒念宁脸红了。

    她后知后觉,感到丢脸。。

    他一定觉得她不通礼数没有教养吧。天啦,他不会因此怀疑到她是个山寨版吧。

    罢罢罢,怀疑就怀疑吧。自欺欺人原非她本意。可是,可是她也不要去坐监!

    且不说令人闻风丧胆,望而生畏的种种刑罚,只须想想阴森可怖的监牢里,必然会有的那些个硕大邪恶的黑老鼠,她已是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做乞儿时,她宁愿忍受欺辱,也要跟着小乞丐们,群居而过。就是因为害怕老鼠,不敢一个人独自呆着。

    阴暗潮湿的肮脏之所,简直是老鼠们的乐园。。令她时时战战兢兢!

    老鼠实乃她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她惟愿生生世世不要与之有任何交集。。

    唉,她怎么会陷入这种进退维谷的境地,她感到提心吊胆,沮丧又泄气。

    “怎么不吃了?吃饱了?”他轻问道。

    “饱了。”她语音发颤,声若蚊呐。

    他敏感到她的异状,关切问道:“怎么了?是有哪里不舒服么?”

    “没有。”她轻轻摇头。

    他伸手抚上她的脸,感觉到她的颤抖:“真的没事?”

    “嗯。”

    他又看了她一会,她不愿说,他也不想逼她。再则,他大概也猜得出,她这颗小脑袋里,忧心着甚么。

    她还不能信赖他。慢慢来,她既已是他的妻,日后,纵然有天大的麻烦,也自有他替她担着。断不会任人再欺了她去。

    他拿起桌上特意为新人留下的两只酒杯,均斟上酒。

    递一杯至她跟前,含着笑柔声道:“娘子,今日是我俩的大喜之日,喝了这合卺酒,从此你我夫妻同心,好生过日子。来” ,他举杯穿过她手臂。

    黑眸灼亮,一瞬不瞬的凝视她。

    舒念宁红着脸学着他的样子,两人交杯各自喝酒。

    晏逸初微仰脖,一饮而尽;舒念宁却是浅尝辄止。她从来没喝过酒,着实有些喝不惯。

    他也不勉强,由着她。

    在他看来,这合卺酒喝不喝的都没所谓。。他只是想与她多亲近亲近。

    自前两位妻子过世后,他的后两段亲事便省却了闹洞房的一应事项。

    说个大不敬的话,他对这些个有吉祥寓意的规矩讲究,心底已不甚信服。好吧,事实是他已然鬼神不敬。。

    外面的婚礼仪式铺排得风光,不过是为了让女家面上有光,权充个场面罢。私心底,他根本不以为意。

    要是让素来敬奉神明的娘亲知道,他心里有如此惊世骇俗,大逆不道的想法,怕是要吓得晕过去。

    他凝望着她,小人儿的头低了下去。

    “歇了吧。”他低沉道。

    她不应声,也不动。

    他亦不多言,起身将她打横抱起,惹得她惊呼出声。

    他咧嘴,逗弄的笑道:“春宵时短,你我切莫辜负了去。”边说边大步迈向床榻。

    舒念宁心跳剧烈,她惶恐极了!

    然这事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晏逸初要与她行(xing)房,名正言顺。她总不能跟他讲,他与她上床,是摧(cui)残未成年少女。。

    古时女子,十二岁就嫁作人妇,亦是寻常司空见惯。习俗观念如此,她怎能与之抗衡。

    除非她能逃出晏府。可是,她又能逃到哪里去呢?在这个时空,哪里又有她安身立命之处。天地之大,却是茫茫苍苍全无她立足之地。

    留在晏府好歹衣食无忧。好歹还能享福呢。。她心里自嘲。

    说起来,她该庆幸即将夺走她第一次的,不是其他猥琐龌蹉的人。她的夫君貌比潘安,她一个无依孤女,倒是大大的赚了。。

    左右是躲不过去。她心一横,在他将她放在床榻上,正欲为她脱掉绣鞋时,她猛的跳下床,动作又快又急。

    晏逸初微愕。。

    她冲到桌前,举起酒壶,一鼓作气咕嘟咕嘟灌了好几口。抹抹嘴转身看向晏逸初。

    晏逸初挑眉。似笑非笑瞅着她。

    她咽了咽口水,挺了挺胸(xiong)脯,壮着胆子走向床榻。

    走了几步,突又想起了那条白绫。她折身走向屋内放着她随身衣物的木箱,才过门,还未及放置衣柜。

    取出白绫后,她将它铺放在床上。此时,她已经有些酒意上头了。所谓酒壮怂人胆,她确乎没有那么惧怕了。

    她脑袋渐渐犯晕,也不管晏逸初,顾自解开发髻,动作凌乱,大大咧咧全无章法。头饰被丢得七零八落。。

    拆卸完头发,小手不停,开始脱衣衫,她一件件的脱,直到周身只余肚兜和那条可笑的开裆裤。。

    她爬上床,以一种英勇就义的心情躺了下去。

    她这一连串的行为下来,晏逸初始终旁观,在最初的惊讶过后,他显得气定神闲。眼里都是兴味。

    只是当看到她脱衣,浑身只剩肚兜和那让人遐思无限的亵裤时,他的眼眸变得深沉起来。

    大红的肚兜衬得她愈发肤若凝脂,欺霜赛雪。黑色的头发,大红的肚兜,雪白的肌肤。还有那亵裤。

    在在的让人血脉偾(fen)张不能把持。

    他眼里幽光闪过,迅捷的除去自身的衣物,他赤(chi)身上了床。大手一挥,帐帘落下。

    他吻着身下柔若无骨,香馥的小身子。欲(yu)念涌动。

    舒念宁醺醺然,只感觉仿若身在云端,似真若幻。初始,她乖顺的任他为所欲为。

    到后来,她开始使力推他,他弄得她好疼!

    他怜她初经人(ren)事,放缓了动作。

    然而,她只是呼痛,不肯让他继续。。

    晏逸初难耐又无奈。。

    其实他也疼。。

    而此刻,只有她能解除他这份疼。

    “好乖乖,第一次都会疼,以后就不疼了。嗯,乖,以后都不疼了。”他轻哄着,声音粗嘎。

    她哭得厉害。真的太疼了!

    晏逸初无辙。。他知道妇人第一次会痛,但他不知道她会这么痛。。。

    他所经历过的女人,每一个都是柔媚迎合,温驯承欢。

    还是小了点,他叹气。兵临城下却要隐忍不发。。真个难受!

    小人儿哭得气喘,抽抽噎噎。

    他翻下身,将小娇妻抱进怀里。轻柔的拍抚她的脊背。

    “乖,莫哭莫哭,疼我们就不做了。”他哑声安抚道。

    舒念宁呜呜咽咽,委屈的小模样,瞧着可怜兮兮。

    晏逸初心疼的吻着她的面颊,吻去她的眼泪。象怀抱着稀世珍宝似,那般温柔,那般小心翼翼。

    在他的柔情下,舒念宁渐渐迷糊的睡去。

    好梦正酣时,却被一阵剧痛惊醒。。

    温香软玉抱满怀,晏逸初到底是做不到坐怀不乱。。

    他那处肿(zhong)胀不已,委实难以忍耐。他想,但凡妇人总要走这一遭,疼过了就好了。

    就这么着,大半夜的在她的推拒和哭啼声中,他半强半哄着完成了洞房花烛夜,他和她的圆房。

    第10章 温柔郎君

    事后,他没有传唤丫头,亲自抱她去了浴房。因为是大喜之日,那里有备用的热水,整夜供应。

    他温柔的给她擦洗身子。这是他平生第一次伺候人,从来都是人服侍他。

    小人儿满身都是被他疼爱过的印迹。

    其实他已经尽量控制力道,但她身上还是免不了落下些青青紫紫。她的皮肤实在太过幼嫩!

    她娇弱不胜的模样,让他又有些心猿意马,不能自持。

    他的喉结动了动,按捺住想要再次将她吞吃入腹的渴望,勉力克制自己。

    小东西累坏了!他爱(ai)怜的为她清洗。

    舒念宁全身酸疼,疲惫不堪昏沉不已。

    本来自庆州赶往云城,便是一路的舟车劳顿。没待喘歇舒缓过来,即要举行成婚礼,一整天下来劳心费神又累又饿。

    完了,还不得消停,必须恪尽“职守”履行为人妻的本分和义务。痛楚难当却只能生受。

    她但觉身体已透支到极限!

    此刻,温水浸润,他更是极尽温存。很快,浓重的倦意席卷了她全部的感知,她沉沉睡去。

    翌日,她在密集的吮吻和抚弄中转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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