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相公!”锦绣生气了,话说这男人骚起来,也不至于到这种程度吧?

    “好了,忍一下,就一下……”

    “……”嘘……真爽!真他姥姥的爽!卢大相爷的火,终于高射炮一扬脖,彻底地给释放发射出来了!

    第二天早上,卢大相爷却一直没脸去看锦绣。

    感觉枉读了一世圣贤,再无言于锦绣面前说什么“孔孟君子圣贤儒学之道”,心里又羞又愧,又难堪又尴尬。头蒙盖着被子,蒙得一头的大汗,终于,也不知就那样蒙了多久,感觉如此下去终不是个事儿。拉了方被角仰脖看看外面天色,见鸡鸣欲曙,蛋清色的天光正一点一点洒满窗户和漏墙。卢信良逮着个机会,赶紧悄悄地穿衣,下榻,趿鞋——

    “……相公,你去哪儿?”

    卢信良面红耳赤。

    锦绣的声音娇滴滴,软绵绵,慵慵懒懒,他的心一荡,差点又要像被什么妖精收了魂儿似的,飘飘然竟不知东南西北起来。

    “我、我自然是早朝……你、你再睡一会儿!”

    “唔……”

    锦绣便不再说什么,随后进入了梦乡。

    ※

    卢信良要禁令“妇女缠足”的举措很快惊动弥漫整个朝野。

    那天……

    作者有话要说:  噗,相爷你真的好骚~~~

    第43章 谁的酸味

    卢信良要禁令“妇女缠足”的举措很快惊动弥漫整个朝野。

    那天, 内阁衙门一派哗然闹哄。

    “嘿!你们都听说了吗?咱们这位首相大人要把女人裹小脚的世风给禁令了!昨儿才上疏了一道折子在陛下跟前儿……现在, 陛下正为这事儿和咱们首相一场对峙呢!”

    “对对对!本官也听说了, 是怎么回事儿?——您说, 这是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记得以前也是咱们内阁一位陈大人,要给卢相说媒,你们猜, 当时咱们的这位首相大人怎么说的?——嗯咳!”学着卢相良当时的神态动作以及表情,其中一名官员道:“听你说的这女子,好是好, 可惜,却是个天足,没有裹小脚……”

    就那样,内阁的官吏们将这事儿夸张渲染, 外加添油添醋, 议论得沸沸扬扬。

    卢信良官袍博带, 头戴宰辅粱冠,冠上配貂蝉笼巾。

    是的, 确如那些官吏们议论所言, 大内刻漏房才报了寅牌,连早茶都没顾得上喝一口,刚处理好手中紧急朝事,卢信良依旧端着张老气横秋死板脸,也不管那皇帝高不高兴,便煞神爷似地直入皇帝所居的寝宫, 养心殿。

    “圣祖训——”

    养心殿的金顶琉璃全覆上一层厚厚的白雪,北风呼啦啦地吹,那雪也跟着簌簌飞舞与回旋。

    所谓的“圣祖训”,是指新皇继位之后,他的先皇老子下命朝中重要大臣将自己谕旨编纂成书,以示后代时时恪守尊训。

    卢信良为这位新皇所最最反感厌恶的缘由便是:一,有事没事儿,这厮吃饱了撑着似的,只要逮着对方稍微地一偷懒,如,睡个懒觉,钓钓鱼,斗斗鸡,玩玩花鸟草虫,或者和他的爱妃们淫/淫乐,捉捉迷藏,欢愉欢愉……卢信良这厮,便就谁当了耳报神似地,身子往跟前儿一站,真个讨厌鬼瘟神爷般,哗啦哗啦,从他的袖中掏出一本小册子,对,也就是这个《圣祖训》,翻出来,面无表情一朗读,声音洪亮而高亢死板地:

    “三皇治世,五帝开疆,即立千载,何以繁昌?盖尊法者,可屹洪荒——”

    年轻纨绔的新皇帝实在恨死讨厌死这卢的腐儒古董了!

    “阿嚏!阿嚏!”

    喷嚏打得直哆嗦横流,这么冷的天儿,刚刚从一个妃子的软玉温香怀里爬起来,衣服都还没来得及穿戴整齐,明黄色的龙衣龙裤还松松斜斜穿戴在身上,没有理整洁,吓得直身子一个哆嗦,跪在养心殿的大门内,赶紧端正了身板认认真真严严肃肃听起来。

    是的,就是卢信良从小册子上念道的那一句句——《圣祖训》!

    “爱卿啊,你这是和朕有仇是吧?”

    终于,念完了,卢信良把那小册一收。年轻纨绔的新皇帝嘴角冷冷地一哼,有太监赶紧过来穿的穿衣,递的递巾帕热茶。

    卢信良道:“臣惶恐,不知陛下此言何意……”该行礼行礼,该鞠身鞠身,有板有眼,恪守尽忠。眼看,又要唐僧似大道理成堆。“行了!行了!”皇帝赶紧摆手,问:“这么早过来,有何‘教训’啊?”哼,姓卢的啊姓卢的!朕……朕不是赐了你一个大美人儿吗?卢信良接着再一鞠身:“皇上,臣此番前来,是有一番……”

    忽然,他不知道该怎么说?说是要事儿,可一个女人的小脚问题,算是么?可是不当回事儿,这么早跑过来?……

    “臣……”

    他还是说了,义正而言辞,不卑又不亢。“臣想,关于女子缠足的陋习陈规,陛下是不是应该颁布法令给废除了?”

    脑子有病……

    皇帝的嘴角微微勾起。什么话也没说,轻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的,仅是这么几个字:脑子有病。

    是的,这卢的呆儒脑子有病!

    养心殿的气氛颇为安静和肃然微妙。

    那天,卢信良要求的皇帝下令禁止女子缠足一事,皇帝的态度到底是个什么样,没有人知道。就在走出养心殿大门的时候,卢信良同样微微含笑地,向来死板的脸忽然绽出一抹奇特怪异的表情。他的嘴角稍稍地搐了搐,然后,告诉了皇帝一句话,他说——

    “皇上,玩多了那样的脚,你确定,你真的不会想吐?”

    ……嗯?

    他用那样的表情看着他。讥讽地,高冷地。皇帝一愣。

    怕对方听不懂,听不仔细,进一步地,他又上前,嗯咳一声,摇了摇头,叹口气,说:“皇上,恕微臣冒犯失礼,微臣可曾听说,当今的孝钦宣太后娘娘早年隐忍负重,尚处冷宫之时,她曾养育过一个‘小女娃’,而那个小女娃……”

    而那个小女娃,如果微臣没有记错的话,皇上,就是您吧?那个小女娃,为了证实其确实乃“货真价实”的“女娃”身份,她曾被一个嬷嬷,手拿明矾药膏及布条……卢信良不再说了。

    “放肆!放肆!卢信良,你好大的胆子!你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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