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副作用……他想起就连他喝的板蓝根,那使用说明上还一长摞的副作用呢!往往对这类副作用,他都选择视而不见。

    话音刚落,徐泗一低头,手上多出管棕色小瓶,他在阳光下晃了晃,发现是透明的瓶子棕色的液体。

    “徐先生,鉴于新药试验。我们需要全程录像,观察服用人的身体变化。这点您没有意见吧?”2333完全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

    “录吧录吧。”徐泗大方地答应了,连忙蹲下身,半抬起韩炳欢的头,让他枕在自己大腿上,抬起下巴,缓缓将液体灌了进去。

    2333,“咳咳。这里是wtp890人体实验录像现场。现在,零五号实验对象刚刚服下wtp890,我们正在静候效果。录像人员:2333号系统。”

    这尼玛,还有解说?怎么不直接搞个直播呢?徐泗翻了个大白眼。

    作者有话要说:

    韩炳欢:你喂我喝了什么东西?

    小鼻涕:好东西。

    韩炳欢喘息:为何我觉得浑身燥热……

    小鼻涕扭头:2333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第9章 我只是想有个鸟儿9

    这个什么890的药,简直反人类啊!徐泗觉得自己堪比铜墙铁壁的三观受到了史无前例的挑衅。

    前后大概花了半个小时不到的时间,他就眼睁睁地看着那个血窟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结痂、痂壳脱落,露出粉嫩的新肉,再重新覆盖上与周围颜色别无二致的皮肤。

    韩炳欢本因失血过多而异常苍白的脸,渐渐红润,恢复血色。几近停止的呼吸回复顺畅,逐渐平稳,喷在徐泗掌心,带着灼热的潮气。

    看到这一系列逆天的变化,徐泗先是如释重负般长舒一口气,再双腿一软,往后仰倒。刚才经过一场追逐战,又是落水又是跟死神抢命,神经一度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危机一解除,他瞬间大脑空空。

    2333仍旧十分敬业地继续着他的观察录像:“距离服用者服下wtp890,已经过了四十四分钟。各项生命体征恢复至正常水准,伤口愈合完毕,细胞分裂速度达到顶峰状态。暂时未出现任何预期中的副作用,额……”

    平铺直叙、毫无感情色彩的总攻音忽然出现一丝裂缝,仰面挺尸的徐泗惊坐而起,转身去查看韩炳欢的状况。

    韩炳欢尚未醒转,但潜意识里已经有了知觉,他英眉紧锁,额上布着一层薄汗,颧骨上两片异样的潮红,唇上也干涸得起了皮子。

    徐泗暗惊,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触手一片滚烫。

    “哈弟,这怎么回事?怎么还烧上了?别命是捡回来了,烧成地主家傻儿子了?”他连忙从袖子里扯出被河水打湿的手帕,也不拧干直接糊到韩炳欢额头上。

    2333:“徐先生冷静。人体内细胞分裂速度加快,会产生大量热能。”他还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其实,某些部位的细胞分裂速度会达到白热化状态。

    “热……水……水……”

    韩炳欢烧得迷迷糊糊间,不停地扒拉着自己的领口和呓语着,断断续续地碎碎念。

    “好好好,水。你是目标人物你就是我祖宗。”

    徐泗浑身酸软,跌跌绊绊地去河边鞠了一捧水,夹紧了指缝快速溜回来,想把水慢慢滴进韩炳欢半张半阖的嘴里,无奈总对不准。

    混沌间,唇边一片湿意,韩炳欢下意识地张嘴,像婴儿寻找奶嘴一样,他恍惚间咬住了什么,便轻舔吮吸起来。

    徐泗:“……”

    妈诶,这里有人耍流氓诶~他喜欢咬人手指~

    还……咬得挺舒服……

    指腹被舌尖撩到的地方传来细细密密的酥麻感,那酥麻感在二人独处的天地空间里被无限放大,透着极度的诡异。

    徐泗感觉有点怪怪的,想把食指抽出来,无奈对方虽然没意识,力气还在,竟也跟着他加大了力道,就是僵持着不松口。

    徐泗皱眉。嘿!老子还不信邪了!正打算抡开膀子抽他一巴掌,解脱手指,指尖就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嘶……”徐泗倒抽一口凉气,抽完发现这口凉气抽早了,因为他一低头,发现韩炳欢正拿那双幽深似寒潭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漆黑的瞳孔里似有火苗在跳跃,倒映出徐泗鬓发凌乱,衣襟半敞的身影。

    韩炳欢嘴里还叼着徐泗的手指,口腔里一股浓烈的血腥气,他皱眉。

    徐泗像是触电般猛地拔出手指,顾不得疼,屁股连挪几寸,夸张地打着手势自我辩白:“啊哈哈。韩大人,这个这个手指,不是我故意放进……是你……额,水……”

    一着急,徐泗脑子里有点乱,基本丧失语言功能。

    那根乱晃的还沾着血的食指吸引了韩炳欢的注意力,他擦擦嘴角与它一脉同出的血渍,脑海里竟全是他轻咬啃噬那根手指的靡靡图像。

    一股澎湃的热流瞬间自小腹熊熊燃起,叫嚣着流进全身经脉。

    身体异样的灼烧感令他难受地弓起身子,该死,他眼里闪过诧异。他居然有了反应?还如此强烈,强烈到难以忍受。

    “你怎么了?”徐泗心里惦记着2333说的副作用,生怕这副作用要是一下子搞大了,把人搞残了,那他就罪孽了。

    韩炳欢身子紧绷,微微颤抖,从牙齿缝里痛苦地挤出几个字:“别过来!”

    别过来。我现在满脑子都是你那张令人厌恶的妖孽脸,和那……令人不齿的苟且之事。

    “没事吧?”徐泗从来不是个乖乖听话的宝宝,他把屁股又挪了回来,哥俩儿好地拍拍韩炳欢的肩,“哪里难受就说。”

    毕竟,这都是他的锅……徐泗在心里委屈哭泣。

    肩上掌心的热度透过湿透的衣衫传过来,引起身体惊悚的战栗。韩炳欢猛地抬头,把徐泗唬得一跳,这双眼睛什么时候充满血丝了?什么时候这么亮得惊人了?什么时候这么……野性了?

    还在懵圈的徐泗一个没留神,被人猛地推倒,脊背撞击在岩石上传来钝痛,随即腰上一重,韩炳欢跨坐在他身上,制住他两只乱舞的手。

    等等,等等,谁能告诉老子这是什么情况?

    徐泗再迟钝,现在也能从韩炳欢那双深邃的眸子里看出——不加掩饰的欲望,明明白白地写着:大爷我要艹翻你。

    “哈弟……哈弟……2333?妈的,坑爹系统你出来!”

    回应他的是一阵忙音。

    哔了狗了,他徐泗这是要阴沟里翻船了吗?虽然他一个大写的弯男,什么类型的都尝试过,出于好奇,也做过0,但大多数时候,他还是作为一个1在辛勤耕耘的。

    但眼下……这情况好像不允许啊……硬件设施跟腰力体力都跟不上啊……

    而且……野战跟强制玩法也向来不是他的菜……

    身上的韩炳欢显然第一次做这回事,动作生硬,不得要领,但是莫名其妙有股令人胆颤的狠劲儿。

    这点从被他撕成碎布条满天飞的衣服可见一斑。

    身经百战的徐泗面对这样的韩炳欢,竟然有点发怵。我的娘诶,这一顿下来,不得要老子半条命?徐泗看韩炳欢好像有点神志不大清晰,只一味不管不顾地扒他的裤子,就想着直接把裤子给他,自己逃之夭夭。

    只是没想到,没什么理智的韩炳欢智商居然还在线,一把捉住他的脚踝把他拖了回来。

    徐泗一把护住要害部位,死不松手。这要正常情况下,他倒没什么好遮掩的,问题是,他现在是个太监,那里空荡荡的,委实太丑。

    总算扒干净了碍事的衣裳,徐泗全身各个部位开始经历一场如同蝗虫过境的洗礼。

    “诶,我说你这人,你亲就算了,咬什么?啃什么?能不能好了?”

    “啊啊啊,疼疼疼!”

    “马勒戈壁,你要弄死老子吗?”

    “唔唔唔……”

    某人口里被塞上布条。

    这场惨绝人寰的战斗不知持续了多久,直到肇事者累趴,被害者昏迷,才悄然落幕。

    “咳咳,这里是wtp890人体实验现场录像。如录像所记录的,wtp890仍旧存在一些无伤大雅的副作用,科研仍需要持续改进。”一阵电音传来,2333掐断录像,叹了口气。

    等徐泗像个破布娃娃一样生无可恋地醒转时,已经是大清晨。不可描述部位传来的,撕裂般的疼痛让他想直接抄家伙,灭了那龟孙儿。

    但是,人家是目标人物,而且,打……不……过……

    由于战况激烈,徐泗的衣服基本报废,韩炳欢把自己满是血迹的飞鱼服给了徐泗,自己则穿着一身沾满草屑的白色中衣坐在河岸边,静静地望着河水。

    啧啧,那悔不当初的懊恼背影,就差来根事后烟冷静一下了。

    徐泗裹紧了飞鱼服,吃力地爬起身,后腰一阵发软,差点又跌回去。全身跟散了架一样,徐泗趴了一会儿,刚想重整旗鼓继续爬起来,一双黑色缎面靴停在视线内。

    抬起头,韩炳欢的脸逆着阳光,叫人看不分明,只能大略描绘出冷峻的轮廓。

    “你是谁?”他居高临下地问。

    “哟,刚温存完,你就翻脸不认人啦?”徐泗无比发虚地答。

    这回,他露的马脚太多,简直无从圆起,只能咬紧牙关死不承认。

    韩炳欢望着那张无赖的脸,烦躁不堪。

    对于自己那么失态粗鲁的举动,他完全不能理解,对象还是个太监头子,他更不能理解。可是当时他的意志是清醒的,无比清醒,他记得江荥那具身体的每一个反应,也记得自己那么鲜明的冲动,和那么敏锐的快感。

    他无法解释。

    这让他不可抑制地回想起幼时撞见自己父亲……现如今,他自己居然也……念此,胃里顿时一阵翻江倒海,他一阵干呕。

    徐泗:“……”

    把人吃干抹净,还讽得一手好刺。

    啊,好委屈啊。

    作者有话要说:

    小鼻涕:宝宝委屈。

    韩炳欢:宝宝乖,以后我轻点儿。

    小鼻涕:我要翻身做主把歌唱。

    韩炳欢:要不……你先去做个什么外科整形手术?

    第10章 我只是想有个鸟儿10

    祁渊还算良心未泯,等救完火捉完刺客,还能记起来派人出来寻他的两名爱将,虽然,他刚刚才把他们卖了。

    两名锦衣卫在河边的岩石后,一眼发现他们的指挥使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

    韩炳欢与厂公一站一坐,“深情款款”地对视着。如花厂公穿着指挥使的飞鱼服,坐姿妖娆,香肩半露,眼里满是委屈和水汽,我见犹怜。而他们的指挥使,面色晦暗复杂,一身皱巴巴的中衣,沾满了草屑跟泥土。

    更可怕的是,厂公身周散乱着衣物的破碎残骸,还有厂公裸露在外的脖颈、锁骨上,布着可疑的淤青紫印。场面一度暧昧不堪,想让人不浮想联翩都难。

    赵修到底跟在韩炳欢身边多年,壮着胆子上前说话,“属下救援来迟,指挥使可还无……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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