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溪青用帕子细细给睦野拭汗,睦野道:“外头热,你进去坐。”

    曲溪青乖乖回了车厢,很快又拎着一袋水囊出来,睦野挂在外边的水囊已经见底,他打开水囊递到睦野唇边,“喝一些。”

    睦野啜了几口,抵达路边的驿站后,才撑着曲溪青下去稍作休息。在荒郊野岭赶路的多为运东西出去做小本买卖的小型商户,曲溪青戴着面纱进去,在驿站里纳凉喝茶的人齐齐将目光聚在他身上,起先以为是个身段高挑的小娘子,细听那声音后,才明白是个男人。

    睦野对曲溪青照顾有加,在场的人很快就看出来两人关系非同一般,好在这些商贩没有一般的小民嘴碎,很快又收起视线,喝茶吃起东西。

    他们在里头坐了片刻,才明白这些小商贩运送的东西都是粮食,大部的人都听说云城闹了饥荒,为了谋取更多的钱财,才从各处运送米粮过去,赶在官府开仓前挣上一笔,甚至有人茶后闲谈时,直言希望那官府晚些日子开仓。

    这些商贩的想法和那些官府之人都一样,曲溪青第一次觉得人并不全都是好的,人的心思太复杂了,想起村里那群饱受饥荒与疾病折磨的难民,自己不过给孩子们一块糖他们便高兴得眼睛闪亮的样子,心里一阵发堵。

    睦野察觉出他的心思,无声安慰的同时,深感到曲溪青越来越像一个人了,从前若他只是个随心所欲的小妖怪,如今却比大多数人还要心存善念。

    赶到建宁州后已经入夜,经过长时间的赶路,睦野全身都是汗。

    曲溪青心疼男人,要他去找地方休息,说自己往府衙去就好,然而睦野哪能放心他独自过去,睦野将马车停在府衙后的一条巷道里,天暗了这条小巷没有什么人经过,睦野拉开车帘一看,车厢里哪里还有人影。

    浓眉微蹙时,倒挂在车厢上头的青蛇恶作剧一般探下脑袋,圆溜溜的蛇脑袋与睦野的脸不过一只拇指的距离,青蛇吐出蛇信子,往睦野高挺的鼻梁舔了一口,熟悉的柔香沁入鼻中。

    睦野发现青蛇比原来大了一些,他伸出手掌让蛇盘在掌心里,微凉的触感令他忍不住摩挲着蛇身,睦野走到墙下,手臂举高,青蛇在他手心里舔了又舔,才从他掌心起来,沿着墙爬入府衙内。

    夜色渐深,半轮弯月隐约浮现在暗黑的天幕上,秋夜的风迎面而来,车帘被吹得摇来摆去,深秋的风吹拂去白日时的旱热窒闷,带来几许干爽清凉。

    庭院内灯火通明,入鼻之处皆是酒香之气。青蛇寻着丝竹礼乐掩在草丛里爬行,前方的大厅内端坐着一伙人,蛇爬近了细细观察,很快锁定在巡抚身上。

    外头的难民饿到没米粮吃,这大厅里的人却在饮酒作乐,歌舞升平。青蛇一动不动地伏在草丛里,直到风消易寒,酒尽人散,巡抚回屋内休息时,青蛇无声地跟在他身后,潜入巡抚的房内。

    巡抚把人喊退后,才闭了眼躺上床榻。不消片刻,巡抚突然将眼睁开,醉眼朦胧中,只见眼前出现一位了青衣美人。

    青衣美人对他羞怯一笑,巡抚心神一荡,他坐直身子,伸手欲往美人身上探去,美人却羞得往后退开几步。

    巡抚道:“美人,不、仙子你莫要走——”

    曲溪青冷笑,巡抚从床上起身摇摇晃晃朝他过来时,他微张开嘴,冲着面色迷醉的巡抚缓缓吐出一阵青烟,巡抚吸入这股馥郁的香后浑身一僵,看着曲溪青的目光尤为呆滞。

    曲溪青冷道:“明日一早开仓放粮救济云城的难民,这是命令,不得违抗。”

    巡抚呆道:“明日一早开仓放粮,救济云城的难民,这是命令,不得违抗。”

    曲溪青冷嗤,“回去睡吧,什么都没有发生。”

    巡抚僵硬地躺回双上,双目一闭,浑浑噩噩地睡了。

    月上中天,青蛇爬出墙外,才化出人形,睦野在暗夜中朝他的方向看来。

    “木头。”

    睦野过来牵着他,待入了车厢内,结实的双臂把人牢牢困在怀里抱了一会儿,才闷道:“出来就好。”

    曲溪青回抱着睦野,睦野赶了这么久的车身上的汗干了又湿湿了又干,算不上有多好闻,可他就是舍不得撒手,“我们明早再离开,辛苦你了。”

    睦野嗅着曲溪青身上的柔香,“好,明日再走。”至于后面一句权当没听到,于睦野而言,这样的赶路并不算什么,只是他身上的味叫他有些在意,他抱了曲溪青半晌就松手,自觉退到一边。

    曲溪青作势要过来拉他,睦野坐在马车外头看守,叫他在车厢里好好睡一觉。

    翌日清早,从府衙中传出巡抚大人开仓救灾的口令,待午后巡抚回过神知道这些事前去质问时已经晚了,米粮已经放出去,且开仓救灾的事是巡抚当着众人的面说出口的,倘若他再收回去岂不失了面子与威信,此事巡抚无论怎么回想,都想不起自己究竟何时说过这样的话,真是太邪门了。

    付文庭在府内听闻巡抚下了命令开仓救灾,首先想到的居然是那天曲溪青的反常反应,他隐约觉得此事与曲溪青有关,却没有证据,思来想去一番后,他的心本就偏向曲溪青,便不再多做猜想,总之巡抚放话救灾是件好事,他爹也不用再为此事奔劳,念及他爹,付文庭想到睦野,不由短叹。

    云城难民的事告一段落后,难民们便离开了宝泉村。他们对村长和村民们连连道谢,孩子们还特意跑到睦家找曲溪青告别,什么神仙哥哥我们要回家了,神仙哥哥我们会想你的,曲溪青被一口一个的神仙哥哥淹没,他给孩子们每个人都送了一包糖块,目送大家离开后,曲溪青回头在门外注视自己的男人,上前牵住他的手掌,同他十指相缠。

    是夜,屋内烛火摇曳,烛泪落在木桌上叠了厚厚的一层,持续了半夜的喘息仍未停歇。

    粗涨硕大的肉棒一直在殷红的肉穴里啜弄顶干,曲溪青软软地侧躺着,睦野在他身后抬起他的一条腿,健壮的腰身迅猛挺动。

    只见雪白的臀缝间不断吞吐出狰狞的深色肉棒,白色的水沫从交合的穴口溢出,身下的被褥早让流出的淫水打得湿透,沾得两人下身皆湿淋淋的一大片。

    睦野粗糙的手掌抵在曲溪青小腹上,腰身一记挺动之后,肉棒深深嵌进穴内最深处,滚烫的精液持续喷射,精液被肉棒顶着流不出去,男人掌心下微鼓的小腹愈发鼓涨起来。

    待睦野泄完精水,那肉棒仍留在穴里不退。

    曲溪青扭了扭屁股,后穴被肏了近半夜,里面早就被肏的都是水,软而湿滑的穴,绞得男人的肉棒十分舒服。

    他眉头轻拧,经历过情潮后,全身都透出一层淡淡的粉。睦野噙住曲溪青的耳朵舔弄,另一只掌心将他的玉茎圈着抚弄,时而往下滑捏揉那两颗囊袋,腰身配合着手上的动作,浅浅挺动那泡在精水里的肉棒。

    睦野肉棒一动,腹部愈发鼓起来。曲溪青低吟,以手肘微微抵着睦野,“木头,你快出去,我肚子涨得不舒服。”

    睦野将曲溪青的耳朵舔得湿漉漉后才松开嘴,他目光极深地看着对方,哑声道:“多肏一会儿说不定能怀上我们的孩子。”

    睦野这几日看到曲溪青如此喜欢孩子,遂起了这样邪念。他翻起曲溪青让其躺在身下,肉棒仍埋在穴内浅浅动着,头一低,薄唇覆上被吮的红肿的乳粒,沉道:“这里多吸一吸说不定也能吸出奶水。”

    曲溪青口中溢出呻吟,手臂软软地朝睦野面颊一拍,哼道:“我才不会有奶水。”

    睦野一记深插,重新硬起来的肉棒顶在水穴深处,“孩子有了自然就有奶水了。”说罢腰身猛地狂动,啪啪啪的声音在屋内继续响起,随着肉棒的抽出,殷红的穴口不断涌出浊白的精水,粗长的肉棒在被肏得熟透的穴内以不同的角度抽动,曲溪青被肏得仰起脖子,双腿高高地缠在睦野肩头,开始胡言乱语。

    "给阿野哥生孩子,嗯~~"

    “木头,我被肏出孩子了,嗯——”他抱住埋在胸前啃着乳粒的男人,神色欢愉中又透出一点痛。

    睦野按着曲溪青猛肏,似乎真的要肏出一个孩子来。

    ......

    深秋末,草木枯黄,院子里的树叶凋落了大半,每日醒来,入目的皆是落了满地的枯叶。

    秋霜尚挂在叶尖,睦野晨起出去搜集好朝露回来,曲溪青已经起了身在院里溜着黑贝和小狗玩闹,此时李三娘还在灶屋内备早饭,见睦野回来,曲溪青拨开两只狗上前迎接他,歪着脑袋问道:“后院里储放的药草有好多了,怎么还要那么早出去采集?”

    往常睦野会按时将那些晒干的药草带进城卖给药铺,可眼看秋季都要过去,家中屯了一个时季的药草居然没有卖出,曲溪青不禁心有疑惑。

    睦野整理着后院储放的药草,道:“我打算开一间医馆,所以这些药不卖了。”

    曲溪青:“呀,医馆?”

    睦野:“没错,这件事我想了很久,如今时机差不多,家中也有你和娘,我总不能每日都在外头忙得不见踪影让你们牵挂。且村里虽有大夫,像样的医馆却没有,宝泉村里的第一间医馆,是我们睦家的。”

    曲溪青见睦野说的条条是道,不由跟着傻乐起来。他扔下手里的药草跑去前院将这个消息告诉李三娘,李三娘知道后,也跟着拍手傻乐。

    这天李三娘带着黑贝和小母狗出去遛弯,逢人便乐滋滋地说:“我家阿野要开医馆了,咱们村里还没有一间医馆哩!”

    如此一传十十传百,不到一天的时间,整个村的人都知道睦野要开医馆。村民逐渐改口,从前大家口中的睦郎,就要变成睦大夫了。

    夜里,大门外突然传来扣门声,睦野打着灯笼出去开门,出现在眼前的人手上捧着一个锦盒,见到他,连忙弯腰,道:“睦公子,我是董少爷派来的。听闻公子要开医馆,少爷特意捎了信回来,说这是给您的贺礼。”

    睦野接过锦盒,小厮马上跑远,似乎生怕他反悔。

    回到屋后睦野将锦盒打开,三个人围在桌上,白花花的银子闪瞎了李三娘的眼,她这辈子还未见过这么多银子,惊讶地同时担忧地看向睦野,“阿野,你从哪里弄来那么多的银子?”

    曲溪青心知李三娘想歪了,乐道:“娘,您放心好了,这是正当手段得来的银子。”

    睦野什么品性李三娘自然明白,她连声感叹,仍然不敢相信家里一下子突然多了那么多钱。

    医馆的事这样定下,睦野每日出门着手医馆的事,忙到很晚才回来。曲溪青白天跟着他,入夜前便回来陪李三娘,直至深秋过去,随着初冬的降临,睦家的医馆在村里正式开张了。

    第47章 玉狐

    入冬之后村里许多老人和小孩病了起来,寒风凛冽, 天光暗淡, 睦家医馆外却一早就有人敲门过来看病。

    今日过来开馆的人是曲溪青, 他打开门让过来看病的村民进馆里避寒, 又从后院取出存了一夜的烧炭置放到堂外, 老人们掩着咳嗽坐下,问道:“曲郎呀,睦大夫怎么还未过来啊?”

    曲溪青倒了几杯热茶递给老人们暖手, 才道:“今日卯时桂二婶过来, 说是桂阿婆突然晕过去了, 她们家的男人近几日入了城里做生意, 桂阿婆晕过去来不及找其他人搭把手, 阿野哥就早早过去看情况。”

    桂阿婆今年九十有六,这等高寿之龄的人晕过去确实非同小可, 老人们倒也通晓人情,愿意多等些时间。曲溪青陪着老人坐了一会儿, 回后屋拿出随时备好的豆糕发给他们食用, 这些豆糕是睦野亲手所制,软而不甜, 入齿清香, 适合上了年纪的老人进食,

    等待的过程中来到医馆的病人越来越多,有独行的老人,也有妇人抱着小孩儿, 眼看大堂里的凳子不够坐下,曲溪青回后院又搬了好几条长凳出来,屋里坐了二十余人等候,倒也并未显出任何不耐。

    睦家医馆开张以来,在宝泉村内口风十分好,医馆收取的价钱不高,若是有贫苦的孤寡老人来看病,他们还会免去药钱。夫夫俩这般心善,倒叫过来看病的村民过意不去,不少病人每次过来时都会提上一篮鸡蛋果子等相送,因此这医馆,吃的东西从未缺过。

    曲溪青陪着病人们等了半个时辰有余,总算看见睦野提着药箱入馆。冬季寒咳的病人不少,睦野瞧见曲溪青和病人们坐在一块,眉头一紧,他把曲溪青叫入后堂,取出面纱,道:“为何不戴面纱。”

    病人聚集的地方难免浊气重,曲溪青虽很少生病,可睦野仍见不得他毫无防备地与病人们挤在一块,睦野亲自给曲溪青戴上面纱,语气有些重,“下次必须先戴上面纱。”

    曲溪青满不在乎地随意应了两声,睦野扳正他的肩膀,无奈低笑后,只能拿出杀手锏道:“真拿你没办法,如今天寒容易生病,你若是病了,我可以给你医治,若是给娘知道,你又要给她念叨,不准你出来了。”

    曲溪青想起李三娘小祖宗小宝贝的叫唤情形,肩膀一抖,连忙保证自己日后一定会戴面纱。

    医馆今日尤其忙碌,睦野坐诊,开出药方后由曲溪青和医馆里的另一名药童去抓药。

    这小药童名唤决明,说是小药童,年纪倒也不算小,只是他面相生的嫩,比实际岁数看着年幼几岁。决明今年十六岁,从小便喜欢钻研医书药草,得知睦家在村里开了医馆时,独自找上睦家,恳求睦野收他在医馆做事,睦野见他在这方面颇有天赋且品性纯良,遂同意他留下,每个月按时给他开工钱。

    冬季天幕暗得十分快,戌时后,外头已经黑漆漆的一片,寒风肆虐,站在门边朝外头远望,入目之处皆显得阴森森的。

    睦野送走最后一位病人,嘈杂了一日的大堂总算恢复了清静。

    决明将大堂打扫过一遍后才离去,睦野留在屋内,整理今日看诊时记下的病史,曲溪青从外头掀开布帘进去,抽走他手中的竹简,道:“该回去了,不然娘要担心了。”

    睦野拉起曲溪青的一只手,手臂圈住他的腰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细细看过他的眉眼后,手掌扣着他的后脑稍微按低,亲了一口,道:“今日忙了一天,辛苦你了。”

    曲溪青与睦野唇贴着唇吻了一会儿,眉目含笑意味深长道:“知道我辛苦,那就多‘犒劳犒劳’我。”

    睦野眼角浮现一抹温柔,“好,今夜好好‘犒劳’你。”

    属于两人间的荤话自是柔情蜜意的,收拾好东西回去,李三娘在院里挂了几盏灯笼为他们照亮,才进屋,李三娘迎上去便道:“哎哟,你们可回来了,我今日在门外的草丛里救了一只小东西哩。”

    曲溪青问:“是什么小东西?”

    李三娘把曲溪青往里带,笑道:“小青见着一定会很喜欢。”

    黑贝和小狗正围绕竹筐里的东西定定看着,见曲溪青进来,黑贝嚎了一声,曲溪青走近一看,趴在旧衣裳里缩成一团的毛团子,不是那离开了大半年没有任何消息的呆狐狸是谁。只是它毛发沾了些血,身子被麻布缠着陷入了昏睡,曲溪青把黑贝和小狗拨走,低下身去不敢动它。

    似乎是嗅到了他的气息,那趴着一动不动的狐狸从昏睡中抬起脑袋,水蒙蒙的弯眼睛在见到曲溪青的一瞬间,立即睁圆了变得清亮,低低的吱吱叫出声。

    “玉狐!”

    “小青——”玉狐摇摇晃晃地挣扎着要从竹筐里爬起来,曲溪青想去抱它,却碍于它狐毛上的血渍不敢乱动,忙回头看着跟进来的睦野,心急道:“木头,你快来看看,玉狐受伤了。”

    李三娘道:“因为不知道它伤的情况如何,我只用了家里的止血药草给它做了个包扎,哎,今早在草丛里发现这只狐狸的时候,半身的血呢,用温水给它擦了半天,阿野,这小东西还有救吗?”

    玉狐又昏了过去,睦野小心把狐狸抱出来解开麻布检查了伤势,“娘,灶屋里还有热水吗。”

    李三娘道:“我这就去烧,过会儿我端进来。”

    李三娘出去后,睦野迎上曲溪青担忧地目光,道:“它身上有一处伤口,看样子像被尖锐的木头刺的,伤口不算深,只是它失血过重,才会陷入昏迷。”

    狐狸耷拉着脑袋眯起眼不动,曲溪青揉了揉它的脑袋,过了半晌玉狐才重新幽幽转醒,看到曲溪青时显得懵懵的,过了会儿才反应回来,“小青,我看到你了,这不是做梦了呀。”

    睦野帮狐狸处理伤口,曲溪清抬起它的一只爪子握在手心,心里酸溜溜的。认识狐狸这么久,它虽然又呆又喜欢睡觉,可平日里哪有过这样虚弱的时候,曲溪青愤懑道:“玉狐,你怎么弄成这副模样了,是不是被人欺负了,你跟我说是谁。”

    玉狐困倦地打了个呵欠,软乎乎道:“小青你别担心,我是太困了,赶了几天几夜的路回来,都要走到门口了,没想到在草丛里睡着了。”

    失血过多加上赶路的疲倦,能不昏迷么。曲溪青轻轻揉捏它的爪子,将打伤玉狐的人在心里骂了个遍。

    睦野给玉狐重新敷药包扎好,“它的伤过几日就好,失血有些严重,得好好休养补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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