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16岁的年龄就考上了大学,他们16岁的时候在干什么……

    杨德强还没a大之前,觉得他已经算是考上大学年纪最小的少年天才了, 才19岁就一次性考上了全国都有名的学府。其实当时闭着眼睛估摸自己分数填志愿的时候,他也是感觉良好脑子一激动就填了a大,没想到还真让他考上了!那段时间,纷至沓来的赞美表扬的声音都快把他湮没在那些动听悦耳好话的海洋里面了。

    直至,他来到了a大,认识了纪云崇。

    什么叫做一山还比一山高,长江后浪推前浪,杨德强在这几个月中已经足够深刻地理解(打击)到了。

    “咱们国家的婚姻法可是规定了,男子结婚年龄为二十岁,女子结婚年龄为18岁。你要是写什么情诗骚扰女孩子们,作为你寝室的五哥,我可绝对不允许你走上这样误人误己的歧途!”

    “是之前教过的学生写来的信,不是什么笔友的交流信。”

    “我才不信呢。”

    杨德强一张白白净净的包子脸鼓起一本正经地说教,一米六几的小个头,稚气娇惯的样子就像个小孩子。要是说他才16岁,恐怕也是有人相信的。

    “我看你之前偷偷摸摸地写了好多字,还买了很多个信封。每周发校联报的时候,你去拿得最勤快,也是看完校联报最失落的那一个。让我猜猜,该不会是你写的诗根本没有登载在报上,所以才……”

    “嘘嘘嘘——”

    杨德强突兀地吹起了口哨,臊着脸装作满不在乎地样子,“我哪有去校联报上投稿,你没证据可别乱说哦!再说了,也不是我的诗写的不好,是他们不会欣赏理科生的罗曼蒂克!哼,没登上这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我最近有买了一把吉他,拼命地练习吉他!听咱们工科学院的师兄们说了,学乐器不仅能缓解学业上的枯燥,而且还能讨女生的喜欢!”

    像是炫耀一般,杨德强从积攒了一堆行礼衣服、没人住的床铺上将吉他抱了出来,拿着手指拨动了几下,吉他发出不成调怪异的曲子。杨德强却是高高地扬起下巴,鼻子翘得快要顶上天了,一脸小人得意的样子。

    “怎么样,厉害吧。叫我一声五哥,我就手把手地教你,等你成年后也可以讨女生的欢心了。”

    “好厉害,好厉害……”

    纪云崇敷衍地几句,用剪刀轻轻地拆开信封,无奈地看着这个最近一直粘着他自称“五哥”的家伙,不由内心里叹了一口气。

    全寝室八个床位,只住了六个人,空置了两个床位放行李。全寝室他最小毋庸置疑,但是这个比自己打了一岁半的有些幼稚的大男孩却是喜欢缠着他,还逼着他叫五哥。托福,他们寝室几个20多岁的青年也一拍即合,瞬间除了年龄最小的他,寝室其余人都在他面前自称一哥、二哥、三哥……

    “一点都没有诚意,整天一副小老头的样子……”

    杨德强抱着吉他坐在一旁的板凳上埋怨道,话才说了一半,就看见旁边整天成熟稳重、温文尔雅看信的纪云崇看着看着突然变得奇怪了起来。

    怎么现在中学生有疑问写来的信件有这么难吗,居然把纪云崇都看得完全愣住了。愣住了也就算了吧,捂着脸藏着掖着地看信又是什么鬼,而且还居然看笑了,难道是什么搞笑的事情吗?最奇怪地是翻到最后一张信签纸的时候,杨德强没有偷窥别人隐私的习惯,不过他还是瞟到了这张纸上好像只写了一句话的样子,但是却让人纪云崇这个小子看了好久好久……

    一瞬间,杨德强都想蹿过去看看那句话到底写了什么灵异的东西,像是纪云崇的魂儿都给勾走了。捂着脸埋着头,修长白皙的手不自觉地开始转笔,像是在思考什么极难的问题似的,过了好久才从勾起的唇角边轻笑出声。

    那声轻笑,听得一旁抱着吉他的杨德强全身打了个寒颤,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要冒起来了。他还从来没有听过纪云崇笑得那样低沉温柔,尾音还带着他看不透摸不清的情愫,总之就像是春天的猫咪一样,听着勾人的很。听得他一个身材娇小内心雄伟的北方汉子忍不住搬着板凳后退了几步……

    “你、你那些学生到底给你写了什么信啊,你这太过温柔的良师反应让我有点不适应。”

    “没什么,就是在学校里发生的有趣的事情或者难以解答的问题,想要询问我的意见。”

    纪云崇又看了看最后一封不起眼的信纸,笑着摇了摇头,将不同人写的信纸折好放入信封之中锁入铁盒子里。

    看得一旁的杨德强好奇得抓心挠肺地,但是他父母一直教导过他尊重别人隐私,纪云崇不愿意说他也不好意思问了,趴在自己的床铺上翘着腿翻开师兄祖传下来的情歌乐谱,一根手指头一根手指头地慢慢波动着,慢慢地居然还有点成调的错觉。

    “我去邮局一趟,晚饭就不和你们一起吃了。”

    纪云崇写完手中的信件,稍微凉了凉墨迹,然后对折成长条放进信封里,骑着自行车回到了家中。没想到刚走进家门,他之前好不容易让他母亲下定决心赶出去的臭虫们又囤积到他们家里面去了……

    “云、云崇,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不是说这段时间忙期末考试不回家吗?”

    纪母脸色有些尴尬,哄抱着怀里不停闹腾踢她肚子的孩子,匆匆忙忙地照顾着屋子里一大群人。

    “我要是不回来,我都不知道这些人还能厚着脸皮被我敢出去后,还能厚着脸赖在我们家里不走!”

    纪云崇脸上的笑容荡然无存,揣在裤兜里的信封也被他捏皱了一个角,要不是他克制了力气,他握紧的拳头可能就将这封信揉成团了。

    “秀心,你听听云崇这是什么话!我哥他可是被云崇赶出去后淋雨到生病了啊,整个人现在病得是昏昏沉沉的!云崇,你可要摸着你的良心说话,我哥可是你的父亲!有儿子对老子这么说话的吗?!你简直不孝顺,太没良心了。”

    躺在贵妃椅子上满地嗑瓜子的女人横着眉毛,指着纪云崇就破口大骂。一边又不耐烦地指着纪秀心好好照顾她的几个孩子,最好去外面买些好的米糊来喂养她的孩子。

    “秀心,咳咳咳咳……我、我以前之所以抛下你们母子两,真的是有难以言说的苦衷。我老家的母亲她不同意你进门,说我要是娶了你,她就去投河自尽,我真的没办法,所以才娶了村口王家的女儿。这不,我母亲走后,我就赶忙来找你们了……云崇,你毕竟是我和秀心的儿子,我也知道这些年,你们娘两受苦了。等我病好了,我和你姑姑宝鹃肯定好好去工作,让咱们家过上富庶的生活。”

    躺在床上看起来病怏怏的中年男人有气无力地伸出手想要握住纪秀心的手,用着甜言蜜语画大饼,把纪秀心感动得一直在捻泪花。可是纪云崇一把把他母亲摁在他身边的板凳上坐好,硬是让病床上这个男人尴尬地演独角戏。

    但是,他也就只能做到这点了,他的母亲被眼前这个男人拙劣的演技谎言动摇了。纪云崇低头看着这样天真心软的母亲,他心里又怜又恨,怒其不争哀其不幸。他却该说该做的都点到为止地做了,他不想说一些事情,让这个辛辛苦苦一个人将他拉扯长大的母亲过度难受……

    纪云崇一言不发地从母亲的怀里一把将不停踢闹的熊孩子直接扔到了陆杜鹃的身上,其余几个饿了好几天肚子的脏孩子们将家里能吃的水果糖果全都吃了个精光,屋子里一片狼藉。

    “纪云崇你个兔崽子,你居然这样对待你的弟弟妹妹们?!”

    陆杜鹃火气一下子就飙上来了,前段时间纪云崇把她们赶出去受尽风吹雨淋的事情,她还听着她哥的话憋着没骂出口呢!这兔崽子居然敢摔她陆杜鹃的孩子?!

    “你自己不养,还想要别人给你养孩子吗?我妈今天下午还得回厂里继续工作,你们要是再闹,可以现在就滚!”

    “你、你……”

    陆杜鹃憋红了一张脸不说话了,委屈巴巴地看着纪秀心,“秀心姐,你倒是跟云崇说说话啊。我哥现在还因为云崇的不孝还病着呢,好几天也不见好,也不知道是不是什么大病。要是我哥真的病重走了,你要街坊邻居怎么说云崇,说他是赶走亲爹让亲爹病逝的人吗?”

    “咳咳……没、没事,秀心,我知道你们不能接受我,还恨着我。我都明白,等我病好了我带着杜鹃就走……”

    “云崇,要不就等你父亲身体好了,咱们再给点钱让他们走吧。”

    纪秀心一听陆杜鹃这么一说,为了儿子的名声也急了,再听着曾经喜欢过的男人陆云溪这样说,顿时心下柔软一片。

    她一个人带着云崇,日子再苦再难也挺了过来,但是每次看见街坊邻居的小孩子们都有父母,她也想让她的孩子也有个完整的家庭。云崇从小就异常的懂事稳重,像他的外公那样精明又低调,总是护在她身边。她这个做母亲的,也想让自己的儿子卸下与年龄不符的成熟稳重,享受一下家人拥在一起的无间亲情。哪怕只有短短的时间……

    “云崇、秀心姐,你们可千万别再把我哥给赶出去了。我和我哥给你们跪下了……”

    陆杜鹃说着吐出了嘴里的葵花瓜子壳,扶起颤颤巍巍的陆云溪就要从床上爬下来要给纪云崇母子们跪下。

    “云、云崇,妈也求你了。看在你爸病成这样子,你就别逼他了。”

    纪秀心从小就被家里人养得不谙世事,私奔生下纪云崇后,变卖了金银首饰过了一段还比较平静的生活。即便是后来没钱不知道怎么办了,年龄虽小却心智成熟的纪云崇却总是能拉着纪秀心想尽一切办法找到一份比较轻松合适的工作,这让纪秀心即便是生活环境大变了之后,也依然带着习以为常的天真善良、不谙世事。

    “我逼他什么,逼他不要脸了吗?妈,你就是当年听了这个男人的花言巧语所以才背着家人私奔了。结果呢,你没钱了,这个男人转头就不要你了,娶了他们村子最有钱的女儿,没想到那家人却是被当做富农打倒了。这个男人这才又想起了你,上次这个男人来的时候说了什么,要妈你回去找纪家人拿钱!妈,你之前听到这句话不也同意把他们赶走吗?”

    纪秀心一听纪家两个字,痛苦地捂紧胸口,她想回家,但是她却不能回家,她不能让父母还有家中的兄姐看见她现在的样子。心中对陆云溪的恨意刚浮现了上来,准备答应儿子纪云崇的时候,床上的陆云溪却是开始作妖了。

    “咳咳咳……秀、秀心,我知道你后悔跟着我这个穷小子跑了,我也知道你早就嫌弃我了。肯定这十多年来,你恨我,也恨着我们两个人的孩子云崇吧,要是没有我,没有我们爷儿两,你肯定还是纪家的……”

    “你生病了,就别说话了!我得回厂里上班了。”

    纪秀心拉住纪云崇的手,又不安地说道,“妈从来都没有恨过生下你,我很高兴有你这么优秀孝顺的孩子,你可千万别听病人说的胡话。等、等他们病好点,我们就把他们赶走,好不好?”

    纪云崇看着他母亲忧心忡忡的脸,本来有一大堆反驳的话,却是最后什么都说不出口了,只得无言地默许了。纪秀心这才放心地拎着布包,小跑着赶去附近的工厂。

    屋里就只剩下纪云崇和陆家的人,陆家人包括脾气最火爆最无赖的陆杜鹃抱着几个孩子们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生怕得罪了这个家里权利最大的纪云崇后,又被赶出去过风吹雨淋的生活,纪秀心虽然现在过得是穷苦清贫了些,但是还为她哥养大了一个读大学的儿子啊,日后的前途好得很。更别说纪家人几乎一家人都在政府担任要职,不怕没有日后纪家人不心疼女儿塞钱补给他们。你看这纪云崇不是居然还有一辆自行车吗,这么穷哪来的车,肯定是纪家人给偷偷买的,只要纪云崇是陆家的孩子,就不愁以后没好日子过……

    陆家人的算盘满打满算,纪云崇却是彻底地黑下了脸,一言不发从柜子里抱出一箱东西绑在自行车的后座上。关上门地时候,冷冷地警告了一句话。

    “家里没有一分钱,你们要是敢把这里弄得更乱,你们知道后果是什么样的吧。”

    陆杜鹃带着熊孩子们赶紧点头,纪云崇拉上门疾驰到了邮局。准备邮寄东西时候,突然又想了一些事情,沉默着将封信里写给林梦婵的长篇信拿了出来,重新借了纸笔,写了简短的一句话放进了信封里。

    纪云崇寄完东西从邮局出来的时候,就遇到了a市除了陆家人外他最不想看的人。纪家人,他名义上的外公。

    “哼,看来你们娘两的日子过得还不错,你这样的小孩子居然还被饿死,还长这么大了。”

    “…………”

    “听说你之前考上a大了,哼,大学可不是你学着陆家人恶心的手段就能一蹴而就的,就算你分配工作出来之后,那些个甜言蜜语也是没用的。只要你身上还有陆家人的血,你别妄想你能学好了,哼……”

    “爸,云崇也没你想的那么坏,看起来精精神神、积极阳光得很。你不是还有急事吗,快走吧……”

    纪成晖也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了私奔多年小女儿的儿子,虽然他有偷偷地关注她们,但是他绝不收回当年的话!

    妻子前年死的时候,小女儿知道这件事都不回来拜祭,他这个作为父亲的还有什么盼头呢?!难不成他还能想着等他死后,这个不孝顺的女儿还会带着孩子回来拜祭他吗?!简直像是在痴人做梦一样……

    “哼。”纪成辉不屑地冷哼了一声,杵着拐杖走了。

    一旁的纪代修安抚地拍了拍纪云崇的肩膀,“你外公就是这个脾气,刀子嘴豆腐心。往年我塞给你的压岁钱,实际上你外公也是知道的。全家都最疼年龄最小的你妈了,结果出了陆家又出了私奔那个事,丢尽脸面其实还好。最重要的是你外公十多二十年了,到现在心里还憋了一口气,特别是前年你外婆走了之后……”

    “…………”

    “其实,说实话云崇,不仅你外婆,你舅舅我现在心里还憋了一口气。气几个兄妹和自己太娇惯你妈了,没把你妈教好。但是,你却是个知道心疼你妈的好孩子,舅舅都看在眼里,本想着你妈过了十多年的日子该回来反省道歉了吧。唉,算了,要是有什么困难你尽管找我……”

    纪代修长叹了一口气,又鼓励了几句话准备走了,却是被突然深深鞠躬的纪云崇吓了一跳。

    以前他给纪云崇的压岁钱当做补贴,这个沉默寡言的小子总是收下之后第二年补了利息又强行还给了他,完全把他当做了借贷的地方。纪代修没想到有一天还能从这个小大人一样的小子嘴里听见这样甜的称呼——

    “舅舅,我现在就需要你的帮忙。”

    纪云崇凝着眼睛认真地抬起头来直视纪代修,他要对赖在他家的寄生虫斩草除根。

    一中那边,等林梦婵收到纪云崇信件和包裹的时候,冬季运动会已经完全结束了,甚至再过不了多少天就该期末考试了。

    林梦婵裹紧深蓝色的袄子从门卫那里取了信件,抱着一大包的重物,像个笨拙厚重的粽子一样摞进了宿舍。冬天的天永远都是灰蒙蒙、阴沉沉的,刮得风冻得她脸又红又痛,走回宿舍楼的时候,天空都开始飘雪了。

    徐晓丽他们一看林梦婵居然从纪老师那里收到了这么大的包裹,简直比林梦婵还要激动兴奋地缠着她打开包裹看那里装的什么好东西。林梦婵拗不过她们这群死缠烂打、甜言蜜语的人,只好当着她们的面拆开了包裹。

    拆开包裹的一瞬间,徐晓丽她们本来欣喜若狂的表情好像被窗外的大雪冻住了一般,全体石化了。只有林梦婵默默地将书籍整理排放在书桌上,然后撕开手中的信件,展开信纸,上面也只有一句话——

    “你的作业量还是太少了,以后我每个月给你出一道题考你吧。”

    作者有话要说:  _(:3」∠)_今晚还有一章,我去拼搏奋斗了,肯定是会有的,就是不知道几点了。上午出了趟门,抱歉,久等了。

    ☆、第 46 章

    “真没想到以前在学校老师里面看起来对学生最亲切、最温柔的纪老师, 居然一点都不比我们班的班主任雷老虎吓人啊!”

    “不如说是比雷老虎还更上一层楼吧!”

    徐晓丽拎起一本书籍, 夸张地来回指了指书本上的几个大字:“高中所有要考科目的书籍啊!!我的天呐, 我觉得就算咱们婵婵再厉害,也没必要这么赶鸭子上架吧!我还以为纪老师会是寄什么土特产,或者是什么好看的东西呢。听大人们说, 大城市里的衣服还有东西都好好看……”

    “纪老师没走的时候,我也曾经无比向往成为像纪老师那样学识渊博的人。经过舍利宝塔的时候,都祈求过自己一定要考上大专去当一个好老师。但是现在,我还是成为像洪老师那样的老师吧……”

    白春秋无神双眼里一点光亮都没有了, 一想到现在不过还是初中生的自己就被作业和考试折磨得不成人样。林梦婵比她们之中所有人都要努力用功,结果没得到纪老师的鼓励也就算了, 居然还下如此狠手, 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纪老师太严厉了, 比一中所有的老师都要可怕, 最重要的是平时还深藏不漏啊!

    “婵婵,你加油吧。纪老师,还说你作业少了, 他要给你出题呢。”

    侯燕凑过头去看了看纪老师写给她的信, 最后一脸送革命战士壮烈牺牲的样子默默地拍了拍林梦婵的肩膀。

    “我说, 婵婵你上次写信给纪老师写了什么问题啊?那么温柔和蔼的纪老师居然下如此狠手……”

    “没什么啊,不过就是一道有些难的题而已。”

    林梦婵脸稍微红了一点,想了想自己当初那个时间点问出的那个奇葩的问题。

    不由想要时光倒流回那天,把那个愚蠢矫情的问题,换成“1+1等于几”这个问题都好。本来她在纪云崇面前就是代号“小刺猬”的暴力学生了, 在他的面前揍过不少人了,人赃俱获。结果纪云崇都离开一中回到a市念书了,她还写了这么一封信。

    这不啻于自首信吗?!告诉那个男人在他走后,她一点都没有收敛自己的刺猬毛,还越发地喜欢竖起刺猬毛扎人了。怎么想怎么都觉得,简直太丢人……

    “该不会婵婵你问了一个纪老师觉得你肯定会做的问题吧,要不然肯定不会这样恨铁不成、恨不得你一口吃成一个大胖子地让你拼命继续学习。大有一种‘只要没有学死,就往死里学’的恐怖气息。”

    “啊,晓丽说的有道理。这么一说的话,我觉得我又能崇拜纪老师了!”白春秋嘻嘻地憨笑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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