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转身回到病房里的时候,床上已经空无一人,浴室里传来窸窸窣窣的水声。

    郑蘅脱掉了身上肥大的病服,放在了一边的架子上,随意把头发绑在脑后,拿起花洒给自己冲洗身体。

    等到她把身体擦干后,发现她的上衣掉在了潮湿的地板上,沾上了大块的水渍。

    于是她光着身子,打开一条门缝,探出一颗黑溜溜的脑袋,对着陆沉说了一句:

    “我的衣服湿了,你这里有别的衣服吗?”

    陆沉听到后从衣柜里拿出了一套自己的睡衣,递到了她的眼前。

    郑蘅利落地换好了衣服,从浴室走了出来。陆沉抬头看了一眼,见她把长长的衣袖卷了起来,露出来两截雪白的皓腕,脸上未施粉黛,干净剔透,视线下移,只看到一截粉脖,两处锁骨,包裹在宽大的黑色睡衣里,若隐若现。

    明明是最普通的男士睡衣,甚至还有些不合身,她却穿出了一种摇曳的生姿。

    “吃点东西吧。”他不动声色地收回了视线,把一碗青菜虾仁粥推到她的面前。

    “好。”

    郑蘅听话地喝了大半碗,舔了舔牙齿,终于恢复了一点力气。

    “外面天已经黑了,你睡一觉,明天早上就可以出院了。”

    “嗯。”

    郑蘅乖巧地钻到床上,盖上被子,看了一眼坐在身边的陆沉,“那你呢?”

    “我要回一趟公司。”

    “嗯。”她点了点头。

    “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乖?”陆沉看着她安静的眉眼,觉得有些不太适应。

    “我等你回来。”郑蘅说完就把头埋进了被子里。

    她需要一段时间整理一些事情。

    陆沉走后,郑蘅拿出手机,给此时正在国外的郑父打了一个电话。

    二老退休以后就一直闲赋在家,前些天跟着老友一家去了国外旅游,于是郑蘅给父母打了一笔钱,让他们玩得尽兴。

    郑父告诉她他们还有两个多月回国。

    郑蘅的心放下了一半。

    她又给她的老板王言发了一封邮件,不一会儿王言就给她打来了一个电话:

    “为什么突然辞职?”

    “处理一些私事。”

    “感情上的?”

    “嗯。”

    “需要多久?”

    “可能是两年,也可能永远不会回来了。”

    “郑蘅,我们走到现在这个位置很不容易,人一辈子最在乎的人应该是自己,别这么任性。”

    “我知道。”

    “我是想把国外那片市场交给你的,真得要走吗?”

    “对不起。”

    “不用道歉,我们还是朋友,以后有需要的话可以来找我。”

    郑蘅挂掉了电话,心里有些酸涩。

    王言对她来说亦师亦友,这些年里他一直都在提携照顾着她,最后她却辜负了他的期待。

    第叁个电话,她打给了顾林之。

    “你说的那个提议,我不能接受了。”

    “你找到他了?”

    “嗯。”

    “郑蘅,祝你幸福。”

    “谢谢,你也是。”她衷心地祝福他。

    打完这叁个电话后,郑蘅把手机放到一旁,躺在床上回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一些事情。

    昨天她无意间戳到了他的痛处,他摔门而去,她以为他不会再回来了。

    但今天她睁开眼睛又看到了他,而且他也似乎忘了昨天的不欢而散,没有再跟她提起这件事。

    只是,他对她的态度依旧暗昧不明。

    前天夜里,他问她把他当成什么。

    昨天早上,他问她以后有什么打算。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不出意外的话,父母大概会在她叁十岁的时候逼她结婚。

    她还剩下两年的光景,郑蘅决定不再压抑自己的感情。

    这两年里,她想要陪在他的身边,就当偿还七年前,她亏欠了他的人生。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

    过去了整整七年,曾经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那些距离,现在也依然将他们阻隔在两个遥远的世界。

    只是,时过境迁,他们却转换了身份,她站在了他当年的立场上,才发现他原来那么爱她。

    那时候少年一无所有,眼神却坚定不移,信誓旦旦,愿意为她留在异乡漂泊。

    现在他功成名就,身后堆砌着金钱荣耀,所有的身家都扎根于这座城市,再也不会为了一段微不足道的感情,放弃眼前拥有的一切。

    她又何尝不是如此。

    但是,她可以在她被束缚的漫长的一生里,捧出完整的两年,陪在他身边。给他们之间,谋一个未来。

    她敲定决心,便不再纠结。

    陆沉回来的时候看到床上的女人已经睡着了,于是他去洗了个澡,轻轻躺在了她的身边。

    他刚刚关上灯,郑蘅温暖的身体就贴了上来,手指在他的脸上慢慢摩挲。

    黑暗间,他看不清她的表情。

    “我吵醒你了吗?”

    “没有,我想抱抱你。”

    “睡吧。”

    “你想要我吗?”

    “很晚了。”他的声音里透着一丝疲惫。

    “工作很累吗?”

    “有点。”

    “那我们睡觉吧。”

    她乖乖把头埋在了他的怀里。

    第二天一早,陆沉刚刚醒过来,就看到身旁的女人睁着一双澄澈清亮的眼睛,深情款款地看着他。

    于是他开口问了一句:“想要?”

    郑蘅反问他:“你想要吗?”

    “医院里没有避孕套。”陆沉摸了摸她的头。

    “其实我一直有在吃达英。”郑蘅的声音细如雏鸟,带着几分羞赧。

    陆沉便直接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俯下身吻她的嘴唇。

    郑蘅把头一偏,他的吻落在了她绯红的脸颊上。

    “不想要了?”他在她脸上亲了亲。

    郑蘅没有回答他,纤细的手指轻轻拉着他的手,一路徐徐往下。

    最后停留在她的小腹下面,陆沉顺着她的手往她的穴口里一探,温软的热意涌在了他的指尖,她的身下已经湿漉成潭。

    “不想要前戏?”他忍不住笑了一声。

    郑蘅依旧不出声,双手却伸到了他的腰间,轻轻在他鼓胀的硬物上蹭了蹭。

    陆沉直接将她剥得精光,往下用力一顶,便埋进了她的身体里。

    他轻轻抽插了几下,郑蘅搂住了他的腰,不让他再动下去。

    “怎么了?”

    “我来。”

    她的声音里带着撩人的媚意。

    陆沉便停了下来,有些意外地看着她,任由自己硕大滚烫的长物紧紧贴着她的内壁,她的花穴柔软嫩滑,他贴着她的小腹,潜伏在她身体里的性器又涨大了几分。

    郑蘅吻上了男人的薄唇,用舌尖撬开了他的牙齿,与他唇齿交缠。

    她主动撑起双腿,顶着臀部,上上下下地扭动着娇躯,帮他一深一浅地动作,穴中粉色的层层嫩肉咬合着他粗长的硬物,吸附摩擦,发出涔涔的水声。

    陆沉细啃着女人白嫩的脖颈,身下传来的快感使他深吸了一口气,不禁讶然道:

    “你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些?”

    郑蘅情难自控地扭着下身,与他交缠摩擦的快感袭上她的大脑,耳边被他呼出的气息撩得酥痒难耐,她重重一挺身,将他尽根没入,忍不住娇喘出声:“人家以前就会。”

    只不过那时候他宠她入微,在床事上一向由他主动,她只负责躺着呻吟,从来没尝试过这样罢了。

    陆沉便任由她在他身下动作,女人挺翘的双峰因用力而上下起伏着,似乎在对他发出香艳的邀请。

    他沉迷在她的胸前,含住了她的乳尖,灵活的舌尖在她的胸上游弋。

    郑蘅渐渐有些体力不支,动作也慢慢缓了下来,她勾住了陆沉的脖子,眼睛里水光潋滟,  似是在像他哀求。

    “这就不行了?”陆沉勾唇低笑。

    “我躺太久了。”郑蘅脸色潮红。

    她用力动了最后一下,便直直地瘫软在了床上,身下的蜜穴将他的硬物吐了出来,勾着丝丝连连的汁液。

    陆沉笑了笑,含住了她的唇细细啃咬,郑蘅闷闷地哼着。

    趁她不注意,陆沉又用力挺进了她的娇躯,郑蘅忍不住叫了一声,身下一阵颤动。

    “以后还是我来。”

    陆沉大力地抽插着她的甬道,每一下都往最深处顶进,两个鼓胀的圆囊拍打着她的阴瓣,发出淫靡的声音。

    郑蘅把双腿挂在他的腰上,将娇软的身体张开到极致,与他紧密地结合。

    两侧的层层肉壁如一张张紧致的小口,吐着湿滑的粘液,紧紧吸附着他的巨根。

    最深处的温软嫩肉更如一张粉嫩的大口,细细含住了他的龟头,吞吐慢咽,诱惑着他差点喷涌而出。

    云雨高唐,销魂噬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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