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家宴并未现身的公主们也都来了。

    皇后只得两位嫡子,公主都是妃嫔所出,虽是份位比赵暮染高,见着她却都不曾摆一丝的架子。赵暮染也是随性的人,人家礼待,她自然也就乐呵呵地说上几句。

    众人添了妆,该来的都来了,一整日也就过去了。

    她伺候着老人睡下,这也才到偏殿歇下,期待着明日郎君来迎亲。

    一夜无梦,赵暮染在天未亮的时候就被喊了起身,重复着她在庆州成亲那套。不过她在庆州时脸上能露出喜色,今日却要木然的板着整张小脸,直到团扇遮面,她才自己偷偷乐着笑了笑。

    在迎亲的时候,皇帝也极给面子的过来,赵暮染与太后辞别的时候免不得也要朝他跪上一跪。

    她就想,早知道应该再向他敲诈多一些军饷的,这下是亏了。

    宫中许久没有热闹过,皇子公主妃嫔都聚到了一处,看到太后为她准备的一百六十抬嫁妆,个个都红了眼。

    当年长公主出嫁的时候,太后帮着准备了一百六十抬,如今一个郡主出嫁亦是这阵仗,越矩不说皇帝还说了声少了,要等赵暮染三朝回宫的时候补赏。这让人听着怎么能不眼红,特别是已经出嫁的两位公主,看得双眼都要瞪出来了。

    迎亲的队列在吹吹打打中往护国公府去,队中有着丞相之子与枢密使,这也是给宋钊撑足了场子。

    赵暮染有过先前的经验,一路来倒没出差错,就是成礼之时要绷着冷脸有些困难。她一看到自家英俊的夫君就想笑。

    好不容易,熬完了冗长的成礼过程,她才松一口。

    宋钊被请去宴客,赵暮染让侍女先备了热水,美美地沐浴。这两名侍女是宋钊让人早就训练好的,以前都是派到外边当暗探用。

    沐浴过后,赵暮染穿着齐胸襦裙,外边罩了件大红纱衣,躺到榻上看书。

    郎君回来的时候,倒是没有上回那样浓郁的酒气。他看了眼榻间的少女,视线扫过轻纱遮不住的白嫩手臂,没有第一时间上前,而是先到净房沐浴。

    赵暮染以为是怕熏着她,也没多想,等到一个滚烫的身体贴上来时,她才发现郎君没穿上衣直接就拥上她了。

    他呼吸声就在她耳边,有些絮乱。

    她手抵着他的胸膛,能感受到他的结实,气氛一下子好像就暧昧起来。

    宋钊先是低头去亲了亲她的眼角,轻声喊她一声,就含住她红润的唇。

    赵暮染觉得他的吻好像比平常多了什么,但郎君并不让她有过多的时间思考,渐吻渐深。待到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纱衣已被脱下丢到一边,腰带也被解了,衣裙松松滑落到了腰部以下,露出她身前一片雪肤。

    她下意识就是伸手抱胸,郎君颇有先知之明,将她两只手一捉,轻轻扣住。

    他微喘着又俯身去吻她,赵暮染哼哼两声,表示不满禁锢她的手。

    宋钊松开她的唇,就那么压在她身上,凤眸盯着她:“染染,我们圆房吧。”

    郎君眼眸内的光是她没见过的,那么亮,那么炙热灼人,还带着浓浓的占有的味道。赵暮染突然恍然过来方才他的吻,那是带着情欲的味道。

    她嘴里变得有些干,说话时莫名带了抖音:“君毅……你……”

    宋钊此时却是不想听她说什么,低头又去堵了她唇,勾住她的丁香小舌,从未有过的放肆吮吻。

    他不用听她说,也知道她要说什么,她肯定想劝他不要圆房。

    他忍了一路,今日就该告诉她,他的身体究竟有没有问题!

    宋钊想着,心中更是迫切,大掌在她柔软的身体肆意游动,掌心下的滑腻肌肤叫他爱不释手。

    他想,她怎么那软,那么娇。

    两人也曾无比亲密,亲密到只差那一条防线,本是想相劝的赵暮染被撩拨得渐渐也动了情,体内那熟悉又让人羞赧的感觉袭来。她不安扭动身子,宋钊已探到为自己准备好的湿润,眸光一沉,无比坚定的缓缓将自己送了进去。

    赵暮染紧跟着闷哼一声,眉头蹙起,咬了他的唇。

    宋钊尝到血腥味,听到她的闷哼,心疼地又柔柔亲吻她。这个空隙,赵暮染终于能说出话来,却只是一个疼字,就脸色发白,额间也渗出了汗。

    她在心中呐喊,这是圆房吗,这种撕裂的痛,仿佛要将她人劈开两半。

    她的呼痛声让郎君不敢动,只能慌乱地去亲亲她,亲吻她的眉心、眼角,含着她的耳垂,每一个动作都极度的小心翼翼。

    不知这般过了多久,宋钊额间的汗珠滴落,身下的人儿发僵的身体终于再度放柔,他试探性的再缓缓动作。赵暮染又是紧绷起来,迫使得他不得再度停下,强忍着那如蚂蚁噬心般难熬的滋味。

    但是赵暮染接下来的动作却是让他出乎意料。

    她身上那种撕裂地疼已经缓去不少,但又有更难受的感觉,他让她酸胀无比。她索性一闭眼,抬起双脚缠到腰间,视死如归般亲了他一口,脸上滚烫着道:“我好了。”

    一句话,让已忍耐到极致的宋钊失去所有的自制力,一个重重的动作便开始了在她身上的征伐。

    原本想着,不过就是忍受半盏茶的赵暮染渐渐傻眼了。

    “君…君毅!”掐算的时间过去,赵暮染心惊地喊出声,只是那一声,在郎君的顶弄中就变了调。

    这落在郎君耳中无疑是鼓励,掐着她的腰更是重重地疼爱她,赵暮染被他加重的动作弄得双眼失了神,想要问他的话卡在喉咙里,最后在渐渐积聚的浪涛中化作一声又一声的低吟与喘息……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晚了~~~嘤嘤,不过终于洞房了。。。以后就是动车高铁穿梭机,哈哈哈,大口吃肉,花式虐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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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染染:说好的半盏茶呢?

    宋钊微笑:那些是庸医~

    第42章

    赵暮染感觉到自己被抱起来的时候, 身上已经是一丝力气都没有。

    她汗湿的碎发在脸颊边贴着, 嗓子干得难受, 杏眸惺松。郎君低头, 就看见她眼中的雾气, 眼角还遗留有湿意, 她难得显柔弱的样子……又娇又媚,极诱人。

    宋钊怜惜地去将她湿发别到耳后, 取了榻边上的披风遮住她身子, 抱着她到净房沐浴。

    当身子接触到温暖的热水时, 趴在郎君身上的女郎舒服得哼哼一声, 像只猫儿一样。可宋钊听着, 全身又紧绷了起来,她给到的那种极度愉悦感觉, 瞬间将他再度点燃。

    他全身血液都沸腾了一般。

    “染染……”宋钊低头,轻轻含住她耳垂。余光看到自己在她肩头留下的痕迹, 想到方才她无力攀着他的妖娆,身体更为冲动。

    赵暮染余浪才歇,每一处都还敏感着, 被他这样一亲, 身子软得险些要滑到水里去。

    宋钊察觉, 忙一手将人捞了起来,紧紧箍着她的腰。她却不满地伸手去推他,“疼,累。”累到话都不想多说。

    “哪里疼。”郎君闻言笑了笑, 被水雾轻笼的俊颜宛如谪仙。

    赵暮染抬头就看到这样的他,那双带着笑意的凤眼像钩子一样,直勾得她面红耳赤。

    她当然没有错过他眼里那丝调笑,撇唇道:“你耍无赖。”明知故问。

    “嗯?”她话中含娇带嗔,宋钊心头都在发酥,手也不老实了,探了过去说,“不应该这样才叫无赖。”

    赵暮染咝的一声抽口气,报复性地张嘴就在他肩膀上咬一口,换来郎君也倒抽口气。

    宋钊低头一看,小小的牙印上都透出血丝来。她怎么就喜欢咬那呢。

    不过听到她不舒服的声音,他再是想要她也是歇下心思来,此时赵暮染却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

    她看到了在刚才的牙印边上,还有米粒一样的印子,颜色已经很浅,他身上又白,若不是靠这么近有着对比,她怕是发现不了。

    她眉宇间的神色渐渐变得严肃,宋钊也发现了她的转变,顺着她视线就看到小时候她留下的印记。他正想说什么,突然又是抽一口气,身上的女郎突然伸手抓住了小钊钊,还很用力。

    赵暮染横眉坚眼,凶道:“这谁咬的!”

    宋钊见她这样就知道是误会了,忙道:“除了你,谁还跟只小奶狗一样,喜欢咬人。”

    这下反倒是赵暮染愣住,可很快又凶巴巴的:“你骂我是小狗,而且我什么时候咬你了,这一看就是陈年旧伤!”

    她……宋钊感觉到她双手的紧箍,呼吸渐粗,一张脸也慢慢涨红。他想到她对小时候的事忘得一干二净,憋屈又来气,一双凤眸幽幽地看她。

    赵暮染正盯着他双眼看,被他突来的幽怨眼神又看怔了,他仿佛在控诉她曾做过什么罪行一样。郎君趁着她走神这刻,大掌也覆到她手上,声音微哑,“赵暮染,你忘记承诺就是小狗。”

    他从来没有连名带姓喊过她,被猛然这么一喊,赵暮染打了个激灵,因他低低的语气胳膊上还起了细小的疙瘩。郎君带着惩罚的吻却已压了下来,人也被他压在了浴桶边缘,手被他捉着,两条腿又酸又软,这会竟然是挣扎不开。

    她被亲得哼哼唧唧,脑海里不停在回想,她什么时候承诺过了。可那伤确实是旧伤……她不知道怎么又想到杨老太爷的话,说他们小时候应该见过,真的见过吗,还咬了他一口?

    赵暮染在郎君的亲吻中神思开始糊成一团,却又能感觉到双手间的却越发昂扬,就又想到他刚才要她的时间。那是多久来着,肯定不止一盏茶了,两刻钟,还是三刻钟?

    她越想算清,越算不清,在回都城船上被折腾得手发酸抓不住筷子的记忆也涌起。她无力唔咽一声,今天腿废了,难道手还要再废一次?

    净房内雾气朦胧,拍打的水声,郎君的喘息,久久不息。

    赵暮染再被抱回榻上,宋钊细心帮着上药,穿好衣裳,一切忙完她已昏昏沉沉睡去。被他搂在怀里的时候,还曾尝试像以前那样缠抱住他,却因手脚酸软最后不满嘟囔两声缩成一团睡。宋钊看得哭笑不得,伸手帮她轻轻揉按,听到她睡梦中都舒服得哼哼声,唇角微微扬起。

    初夏清晨,西院里的翠竹叶尖上还凝着露水。院里洒扫声响起,轻微的动作隔着厚厚门板,再传到室内就几不可闻,宋钊却发现怀里的人儿还是动了动。先是用脸颊轻蹭他胸膛,再迷迷糊糊睁开眼,像头小奶狗似的用头拱他,然后蹭到他下巴,亲一口。

    “醒了?”宋钊轻声问。

    赵暮染已经习惯在这个时辰起身,神识渐渐清醒,‘嗯’的应一声后就坐起来,伸了个懒腰。

    宋钊认真打量了她几眼,见她面若桃花,眉宇间也无倦色,知晓应该是无大碍了。

    经过一晚休息,赵暮染确实也觉得自己精神奕奕。她还扭了扭腰,发现盘着的双腿也没了那种酸软,昨天被肆虐的某处异样感也不见了,瞬间觉得自己活过来。

    破身那会,她真觉得自己要死了。

    赵暮染恢复精神,扑到宋钊身上就对着他一通亲,亲着亲着,却被箍住腰的郎君一提。郎君坐了起来,她坐在了郎君身上。

    她睁着双水润的杏眸瞅他,见到了他凤眼内来不急掩去的凶光。

    她心就‘咯噔’一下。

    下刻,她就被他抱着调了个方向,她背抵在床头,他滚烫的身子压着她,空间一下变得逼仄。她攀着他的胳膊,能感受到到他紧绷的肌肉。

    “君毅……”赵暮染轻喊一声。

    宋钊视线就落在她嫣红、开合的唇上,喉结滚动了一下。

    郎君此时满身的侵略性,赵暮染怎么会不知他想做什么。可想到昨天最后她跟尾溺水的鱼一样,除了张着嘴哼哼两声,被浪潮拍打得无处可逃,她就有些心悸。

    “君毅,我们该起身了。一会还得见国公爷和夫人吧。”

    “还早。”

    郎君对她找的借口无视,唇落在她媚得勾人的眼睛上。

    赵暮染被迫闭了眼,他在耳边粗粗的喘息声就更加清晰,她忙又道:“君毅,我们这样太多是不是不好,医工说……”

    她咽着口水,又开始相劝,就要吻上她唇的郎君突然退了开来,凤眸盯着她看,仿佛是让她继续说。

    她被看得有些紧张,又有些心虚,想自己怎么一时嘴快提了医工。直白说出来,他会不会不高兴。

    “医、医工…说,太、房事太勤了……”她结巴了起来,还躲闪着不敢去看他的脸。愁着怎么样才能顾及他的男性尊严。

    宋钊在这时轻笑一声,双手捧起她带着懊恼的小脸,说:“医工说,房事太勤对我身体不好,有碍子嗣对不对。所以医工和你说,一个月一两回,然后日日用汤药滋补,利于调养是不是?”

    赵暮染瞪大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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