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阿笙太单纯,根本不知道那些男人的心思会有多龌龊,可是换回女装更勾魂,一颦一笑一眉一眼,每次勾唇,每次冷笑,都足以化身春药让他们那群洪水猛兽破闸而出,不行!还是男装吧,到了饭桌,他要死死守住。

    “走。走吧。”艰难的说出这句话,既白揽住六笙的腰向前走了去。

    外面,月高星稀,天空辽阔的像黑色的草原,空气被西北的烈风吹开,不同于京城的烟花酒巷,带着边疆大漠独有的豪迈与爽快,让人的心都跟着开阔几分。

    走着精致的鹅卵小径,两人路过一处门洞,见到了一栋三层高的朱红阁楼,粗壮的柱子,翠绿的玉瓦,高翘的檐角,别具一格的双开雕花木门,层层递进的白玉台阶,张扬,绝对的张扬!

    很难想象,西北战乱之地会有一栋如此奢华的阁楼安然矗立,就连军饷一直告急之时,这栋小楼依然光滑,每片玉瓦都亮的像有人擦拭。

    只一眼,两人便看出这诺大西北存在的腐败,而宇城墉更是,相信看到它的第一眼,心情便会好不了。

    军营何等严格,怎会容忍此等红红绿绿的建筑存在,何况前面还有假山流水小桥一类院内小景,简直诱人堕落,西北百姓看到会怎样说,西北将士看到军心会如何动摇,接待上面来的主子就用这般高规格的楼,而他们却住着潦草的平瓦房,简单的帐篷。

    而且资费哪里出,绝对逃不了腐败这一说。

    门外有接应的将士,见两人来,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番,其中一人还想搜身检查危险兵器,只不过在既白森冷的眼光里吓了回去,恭敬的放了行。

    揽着六笙的腰,两人大摇大摆的进了楼。

    第一层是装修别致的大厅,引人注目的是那张圆形的红色地毯,触脚柔软,两人好不惊叹踩了上去,紧接着在将士的指引下上了三楼,最灯火通明的那个楼层。

    通道里每隔一米头顶上就悬了一盏琉璃宫灯,为附庸风雅,每面琉璃壁不知用了何种办法竟用水墨提了诗画,不得不说效果还是显著地,的确有种诗情画意的感觉。

    “哈哈哈!太子好酒量啊~”路至一扇门,里面突然传出粗犷的笑声,参差不齐粗细高低起码有三十余个人。

    “禀将军,六公子,既白公子到!”守在门外的其中一人是舟山,见两人来,先进屋禀告。

    三十多人连带上位的宇城墉瞬间安静下来。

    “快些请进来。”李忆安扫了众人尤其是任老将一眼,起身道。

    “是。”

    “公子们,可以进去了。”站在门内,舟山给他们开了半扇门,恭敬道。

    点点头,两人泰然若之的走了进去,这时李忆安走出来将他们请到了两个比较空阔的位置,也就是跟宇城墉对面的位置,不过也正合他们的意。

    两人淡定的坐下,可桌上其他人就不淡定了,三十多双眼睛都瞄向他们,毫不掩饰的上下扫描,跟扒皮拆骨似的深刻。

    突然,有口水吞咽的声音,喉结滚动的声响在寂静的氛围里尤其明显,而后是舌头舔动干涩嘴唇的沙沙声。

    两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儿仍旧安安稳稳的坐着,手紧紧相连,眼里只有对方,在这龌龊的环境里违和般的存在。

    “忆安啊,这是…”任老将望着其中一个玄服武士装的细白男人,长得十分勾人,特别是一双凤眸,狭长跟能勾人魂魄似的。肥的流油的猪嘴喘着浊气,眼里的光芒浑浊下流,一看就没想什么好事。

    李忆安对他这种毫不掩饰的淫光反感的皱起眉,装作没听到。

    任老将所有心神全都在那一身禁欲武士装的幽冷少年身上,没顾得上李忆安的无视,见那少年在旁边男人的投喂下,缓慢优雅的小啄了一嘴糕点,香艳红舌伸出来舔舐渣滓,任老将简直觉得自己的魂都被对面那个小妖精勾走了。

    娘的,待在这西北这么多年,队里的白嫩小子玩了个遍,可没哪个像他一样,一颦一笑都让他神魂颠倒,不行,一定要打探到他是谁,然后弄上床,里外玩个遍,然后将他留下做娈童,一直玩死,这么极品的尤物,绝对不能放过。

    而宇城墉也注意到了任老将愈发淫邪的目光,表情不变,心里却恨不能将他活剐,重重咳嗽一声,宇城墉像李忆安一样站了起来,后笑道:“呵呵,老将军,这是六公子,这是既白公子,这两位就是本殿方才跟你说过的捉拿了京城右丞府那只女鬼的神人。”

    任老将目光更加惊艳,站起身,向六笙他们走了过去,搓着手眼睛冒光:“诶呦,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六公子啊,幸会幸会~”

    望着那只伸过来的肥的流油肥的发颤的猪手,六笙连扫一眼的兴趣都没有,更别提握手。

    任老将脸色难看了些,但想到这人长得如此好看定处处受欢迎,于是也就容忍了,将手收回来,任老将又搓手弯腰迎合着她坐着的身高,笑眯眯道:“六公子未免太见外了,本将就喊你小六吧。”

    “小六是哪里人士啊,没想到小小年纪竟能又如此高深的修为,听太子殿下叙述那捉鬼之人时,我还以为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中年道长,竟不想是小六这般妙人儿,哈哈!老臣要谢谢太子殿下还有忆安了,让本将认识了如此一个妙人儿,日后在西北有何事就来找本将,本将定不分昼夜为你办。”

    一口一个小六,任老将这是看上人家了啊。

    桌上其他老将见状,也站起身,一只腿蹬到凳子上,手里拿着一只鸡腿起哄:“任老将军,怎么个‘办’法儿啊,给我们这些已经肾衰体弱那方面不行的老东西们现场演示演示啊,哈哈哈哈!”

    荤段子,军营男人酒桌上必不可少的东西。

    任老将听后,恼羞的扔给他一个酒杯:“喝你的吧,小六是斯文人,别吓坏了他。”

    可那双一直看着六笙的眼却是不停地在暗示这某种色情的东西。

    可六笙一直低头接受既白的投喂,压根没心思搭理这些人,也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可细看就会发现两人相握的手一直在抖,既白手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阿笙没吃晚饭,一会掀了桌,怕就吃不好了,所以等喂完这块梅茶糕,再教训这个老不死。

    李忆安、宇城墉脸色也极其不善。

    “任老将军,请坐回你的座位,还有各位老将,这两位兄弟都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两人喜欢清静,今日来赴宴也只是旁听,我们议我们的,他们吃他们的,不要打扰。”李忆安适时站出来道。

    任老将细长的眼睛狠狠的眯了眯。

    又是这个李忆安,每次坏事都是他,没看到他还没跟美人搭上话么。

    装作没听到,任老将继续搓手色眯眯道:“小六来自京城吧,西北的牛羊肉可吃的惯,有什么想吃的告诉任大哥,我吩咐厨房给你做,牛冲可是我们这里的特色菜,小六没吃过吧,今日不妨试一试。”

    宇城墉猛然抬头。

    牛冲又名牛鞭,也就是牛的那个物件,这任老将自六姑娘一进门那双眼便黏在身上不放,现在更是几次三番暗示六姑娘跟他做那凳子龌龊事,她那般尊贵清冷的人不能受这种侮辱!

    猛然放下酒杯,宇城墉欲要警告他,只不过却有人快他一步。

    喂完一整块糕点,既白再不能忍,看着近在咫尺的有着四层下巴似的肥脸,手以一种诡异刁钻的角度擒住他的咽喉,食指与中指狠狠掐在他的喉间,陷进去两个肉窝,呼吸都不能做到。

    “啊…啊。”面色涨红,任老将发出某种嘶哑的声音,两只猪手死死扒着既白的手,指甲抠挖那只白皙的大掌,可就是留不下一道疤痕。

    “你干什么!放开老将军!你要造反啊!”看到这种情况,任老将带来的一群老将们瞬间不干了,个个站起来龇牙咧嘴叫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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