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ion!”

    面前的男子容貌英俊,西装革履,浑身温润的气质令他看起来愈发清隽斯文。他眼神像是被细雨浸过一般,仿佛不忍心打碎平静的镜花水月,和风中含着一丝隐隐的期待。

    他说,“好久不见。”

    而对面的女人则是一头海藻似的黑发,瀑布似的流淌过她雪白的脸颊,轻轻地泄在挂在她锁骨上的红色肩带。她的目光更像是火一般的灼热,甚至比星辰更加晶亮。

    她微微一笑,“好久不见。”

    男人抿了抿唇,轻声道:“最近还好吗?”

    女人嫣红唇瓣扬起的弧度丝毫未变,完全可以说是无懈可击,却带着一种面具似的疏离感,“我很好,你呢?”

    “…我也是。”

    ……

    话题就此终结,两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下来,仿佛成年人之间的寒暄已经足够维持客套功夫,接下来的发展就该是维护体面、彼此识趣。

    他们静静地对望着,一切一切的汹涌,都静静地潜伏在了这一触即碎的虚伪表象上。

    “卡。”

    导演满意地看着监视器,满意地称赞道:“不错不错,小阮表现很好啊。”

    他瞥了眼站在那边面无表情的祁纵,拍了拍手,“来来来,再补拍几个镜头。”

    阮翩相当配合,乖乖地走好站位。她打量了一下祁纵的神色,故意道:“怎么,出乎你的意料了?”

    祁纵眸光幽幽,“还好,也不能要求太高,女优嘛,勉勉强强很正常。”

    再次被挤兑,阮翩却没有丝毫气恼,甚至弯了弯眉眼。

    终于让她找到突破口了。

    她笑道:“那恐怕还要勉强你很久了。”她抬了抬眼,妩媚的眼角沾上了一丝锋利,“因为后半段,本就是我的主场。”

    祁纵眼底一暗。

    歌曲的名字叫做《迁夏》,展开一条时间线上的恋人彼此的悲欢离合。剧本本身难度不算大,毕竟是描写阴差阳错、物是人非的青春伤痛情歌,自然不可能是一个人的独角戏。

    而后半段,也就是如今正在拍摄的几场戏,都是当初的男女主角分手多年后偶然重遇的画面。

    男主角需要表现出一种隐约的酸涩感,岁月沉淀了他过去的年少轻狂,让他见到了心头的白月光后,至少还能保持得体的姿态。

    而女主角,完全就是这段剧情的控场人物。对于久别重逢,她似乎并没有男主的那种近乡情怯似的期待,反而充满了平淡和疏离。

    可她红裙明艳,言笑晏晏,那若无其事地温声叙旧的姿态,又令你觉得她的冷漠只不过是一种错觉。

    欲拒还迎,若即若离,最是惹人痴狂。

    这种旁人看来略有难度的戏份,对于阮翩来说,轻轻松松毫无压力。

    祁纵作为一个天才,更是深刻并直面地感受到了那种漩涡似的吸引,但他并没有慌张,甚至出奇的镇定。当对手并不如所想的那般脆弱,反而展现了强大的能力,需要的只是见招拆招。

    他并不是那种可以带人入戏、实现双赢的温和选手,他惯常喜欢压戏,哪怕是面对炉火纯青的老戏骨,也向来游刃有余。在他看来,阮翩显然不具备高超演技的种种技巧,甚至某些表现十分青涩,但看起来就是浑然天成。那么理由就显而易见了。

    极有可能,是本色出演。

    再看阮翩自然而妩媚的模样,祁纵轻轻笑了一声,勾人又邪魅的眼角敛起,蕴涵着一片暴风雨般的暗色。

    这还真是……不意外。

    阮翩拍摄结束后,站在卫生间巨大的玻璃镜前。

    她对着镜子,补了补晕开的口红,仔细打量了一番后,转身离开。

    然后就被一双大手猛地捂住半张脸。

    “唔!”

    腰肢被精壮的手臂箍得紧紧的,男人强硬的力道一带,阮翩就被砰得一声压在墙上,还没回神儿,随后听见一声清亮的落锁声。

    身后的人贴了上来,仍捂住她的嘴,弯腰将头轻轻地搁在她的肩窝处,温热的气息扑洒在纤细的脖颈上,激得她一僵,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显然很满意她惊恐的反应,轻笑着哼了一声,低低哑哑的磁音就钻入她的耳膜,带起阵阵战栗的酥软。

    “有感觉了?”

    他环在她腰上的手不知何时已经向下探入,指节在她的腿缝间流连。

    阮翩转着眼球,努力地向旁瞥去,果然看到了梳得油光锃亮的背头。

    祁、纵!

    她气得热血上涌,脸颊更是涨得隐隐发热,激烈得摇头挣扎起来,抓着他的手背又挠又掐。

    祁纵没理她,他向来是横行霸道我行我素的人,嚣张惯了。此时,他施了力道攫住她小巧的下颌,另一手干脆从她的底裤中探了进去。

    “唔、嗯!”

    阮翩仰头,指甲深深地在他手上划出痕迹,黑色的卷发随之轻轻地扫过他的俊脸,荡起一道优美的弧度。

    “你不是说我不行吗,那就让你亲身试试。”

    长时间的缺氧令思维都混沌起来,再加上情欲的撩拨,阮翩的腿已经发软了。祁纵的手指插了半天,淫液早已慢慢渗出,本该是黏腻的润滑,却令他越发找不到地方。

    祁纵浓眉微压,忽然放开她的脸颊。

    阮翩失去束缚,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脱口道:“祁纵你个傻逼——”

    “呜!”

    他猛地一扣,改为掐住她纤细的脖颈,随她进行无谓的挣扎,轻而易举地掌控住她身上最脆弱的地方,指节下甚至能感受到血液的流淌。

    祁纵就着这个姿势,把她往怀里一按,身上的气息铺天盖地地涌来,将她尽数吞没,他慢慢收紧手中的力道,听她愈发纤弱的呜咽,眉眼笑得欢快。

    “你说什么,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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