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牟燕然紧锁眉头走出大厅,看到川流不息的车辆,其中还夹杂着摩托车。

    她眼前一亮:对呀,可以雇一辆摩托车去!

    车站附近有不少载客的摩托,牟燕然随便挑了一辆问:“去c镇多少钱?”

    摩托车上坐的是个三十来岁的青年,带着墨镜,留着莫西干头,看上去肌(肉肉)鼓鼓,估计是长年开摩托练出来的。

    “两百块,不还价!”摩托车主回答道。

    “这么贵?”牟燕然还以为最多一百块钱。

    “贵?嫌贵你可以坐后天的班车”,莫希干头扫了一眼牟燕然手上戴的浪琴腕表,继续说,“道路这么难走,你去打听打听,看要不要这个价。”

    “行,我赶时间,走吧!”牟燕然没有犹豫,直接跨上了摩托车。

    还别说,这开摩托的车主技术不错,直接开到120迈,只是在遇到起伏路面才降下速度。

    牟燕然这才知道,为何道路不通了。

    到处都是水坑和石头,摩托车都得左拐右拐,这汽车要上了道,还不知颠簸成什么样。

    有路政工人正在抢修路面,这才好了很多。

    趁速度慢下来,莫西干头问道:“美女,一看你的气质就不是本地人?去c镇走亲戚的?”

    “我是从w市来的,到c镇看个朋友。”

    “要我说你来得不是时候,发完洪水,去哪都不方便。”

    简单聊了几句,车速又加快了。

    莫西干头不再作声,盯着前方开起来。

    牟燕然感觉强大的侧风从(身呻)旁流过,自己的西裤都被吹得鼓鼓的。

    此时太阳逐渐西沉,牟燕然看看表,都已过了五点了。

    要是抓紧赶车的话,应该天黑就能到c镇。

    只是牟燕然感觉车忽然慢了下来。

    正在诧异间,摩托车靠边停住。

    她听到耳边冷冷一声断喝:“下来!”

    牟燕然下了车,奇怪的看着莫西干头:“出什么事了?”

    牟燕然暗自猜想:是摩托车开坏了,还是眼前的人,另有企图?

    ☆、47.揉碎吃掉

    此时天色渐黑,莫西干头摘下墨镜, 绿豆般的眼里露出凶狠的光:

    “很简单, 之前谈好的价格不算, 你得再给我加两百!”

    牟燕然毫不畏惧, 紧盯着莫西干头:“凭什么?”

    莫西干头手里掂着墨镜,朝牟燕然((逼逼)逼)近,狞笑一声:

    “你说凭什么, 天太黑, 我要涨价!”

    “你这是讹诈,我不给!”牟燕然提高声音。

    莫西干头指着牟燕然, 小眼球瞪得溜圆,大声嚷道: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地,我劝你乖乖把钱交出来,否则别怪我动手了!”

    “要钱不成又改抢劫了?告诉你,刚才你要二百元是讹诈, 顶多判你一年,如果你现在敢动手,那就是抢劫犯,准备在监狱里呆一辈子吧!”牟燕然昂着头,毫无退缩之意。

    莫西干头眯着眼睛:“你敢吓我!”

    “不信走着瞧!”

    “臭婊子, 敬酒不吃吃罚酒。”

    莫西干头将摩托手(套tào)脱下,甩到地上, 凶狠的扑了过来, 一把拽住牟燕然(身呻)上的挎包肩带。

    牟燕然双手紧紧拉住挎包, 撩(阴阴)腿顺势而起。

    莫西干头只好松开挎包绳,快速往后退了一大步。

    然后,再次扯住牟燕然的挎包往后用力拽去。

    牟燕然没有松手,连人带包给拖倒在地。

    莫西干头翻(身呻)压住牟燕然,使劲夺着挎包。

    撕扯间,牟燕然用嘴狠狠咬了莫西干头的胳膊一口。

    莫西干头抱着胳膊,疼得哇哇大叫,从牟燕然(身呻)上滚了下来,躺在地上,嘴里疯狂的喊道:

    “臭娘们,下手真黑,我他妈废了你!”

    此时,牟燕然的衬衫被撕得七零八碎,黑色的(胸胸)罩一半暴露在外,头发也披散开来,显得十分狼狈。

    她双眼通红,将肩上的挎包摘下猛地扔到一边,站了起来,正准备再给莫西干头一脚狠的,忽然远处打过来一束远光灯,照在两人(身呻)上。

    光线太过强烈,牟燕然不觉闭上了眼。

    再睁眼时,一辆北京吉普停在了(身呻)边。

    从车上跳下一道高大的(身呻)影,转瞬之间就来到两人(身呻)旁。

    他一把将莫西干头从牟燕然(身呻)旁揪开,怒吼一声:“让你打女人!”

    挥拳直接朝莫西干头脸上招呼,顿时鼻血横飞。

    再接着一脚,莫西干头就腾空而起,重重甩在地上。

    “大哥饶命啊!”这一拳一脚,直接就把莫西干头打趴下了。

    捂着肚子躺在草地上,竟然都无法动弹。

    车灯雪亮,将来人的(身呻)影映衬得格外高大。

    男人穿着“城市防汛”的反光衣,在黑夜中十分耀眼。

    他就那么站着,宛如远古的神诋。

    牟燕然这才看清,来人是顾北川。

    刚才的动作,只能用疾如闪电,力如山崩来形容,只在电光火石之间,莫西干头就已倒地不起。

    顾北川将莫西干头像拎小鸡仔一样拎了起来,用轻蔑的眼神看着:

    “孬种,还敢不敢再打女人?”

    莫西干头吓得如筛糠般浑(身呻)发抖,结结巴巴说道:“再……再也不敢了!”

    瞧见牟燕然在旁边,双手连连求饶:“大姐,我上有老下有小,求你帮我向这位大哥求求(情qing)!”

    牟燕然整理了衣衫,看自己只是受点轻伤,于是对顾北川说声:“放了他算了!”

    顾北川将莫西干头往地上一扔:“滚!”

    牟燕然掏出一百元钱,给了莫西干头:“你的车费,拿走!”

    莫西干头抓起钱起来,上了摩托车一溜烟没影了。

    等摩托车离去,顾北川黑着脸,死盯着牟燕然半天,没有说话。

    牟燕然被看得浑(身呻)不自在,顺了顺头发,把被撕成流苏款的衣服往(胸胸)前拢了拢,勉强遮住了雪白的(胸胸)部:“这么巧?”

    “怎么回事?”顾北川将地上的挎包捡起来递给牟燕然。

    “我到c镇找你,雇辆摩托车,没想到那混蛋半路涨价,非找我要钱。我不给,就打起来喽!”牟燕然接过挎包背上,说得轻描淡写。

    瞧见她一副不当回事儿的模样,顾北川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他一步跨到牟燕然面前,大声吼道:“牟燕然,你还能不能再不靠谱一点?从q镇到c镇,40多里地,雇摩托车?多危险!坐就坐了,他要涨价,你乖乖给钱就是了,逞什么强?”

    牟燕然梗起脖子争辩:“他说涨就涨?凭什么?就不给!”

    顾北川:“就凭你是个女的!”

    牟燕然:“女的怎么了?女的就活该被欺负?这口气,我咽不下!”

    “幼稚!你要是被打了呢?或者干脆把你扔到半路上,你怎么办?”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地,天黑下来,你一个人被丢在荒野,你怎么办?”

    “这就是我来了,我要是不来,你万一出什么事儿,又该怎么办?”

    “你到底有没有想过后果!”

    最后一句话,顾北川几乎是从喉咙里吼出来的。

    看到顾北川一副暴走的样子,牟燕然心中反倒很高兴:就凭刚刚说的几句话,阿川还是在乎自己的!

    于是觉得,之前发生的事,也未必是坏事了。

    牟燕然抱着胳膊,没有说话,笑眯眯的看着顾北川。

    此时平地起风,牟燕然衣服撕烂,感觉有些冷,不由得双手抱着胳膊,缩了一缩。

    顾北川皱眉,一把拉过牟燕然护在(身呻)前,挡住风,大喊一声:“上车!”

    刚才争斗间,牟燕然脚扭了一下,初时不觉得,现在走动起来才有些疼痛。

    “哎呦。”忍不住低声□□。

    顾北川皱眉:“怎么了?”

    牟燕然低头看了眼:“好像脚扭了。”

    顾北川将牟燕然横抱而起,放到了车上。

    牟燕然双手环抱着顾北川粗壮的脖颈,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一股暖流在心头来回((荡荡)荡)漾。

    将牟燕然放在副驾驶座位上,顾北川从车前绕过来,也坐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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