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出去抽支烟。”候希林赶紧起(身呻),端起餐盘就往外走。

    “我和你一起去。”顾北川没有看牟燕然。

    “顾北川!”牟燕然抬高了声音。

    “牟医生,有事(情qing)吗?”顾北川终于肯正眼看牟燕然。

    牟燕然定定的看着顾北川,没有回话。

    “我到外面抽根烟。”顾北川拽着候希林,向门外走去。

    “牟医生,你下午还跟着防汛队出去吗?”牟燕然刚要追上顾北川,被高伟民给拦了下来。

    “关你什么事儿!”牟燕然冷冷说道。

    “我也想跟你一起去!”高伟民哀求道。

    “那你去问顾北川!”说完,牟燕然丢下高伟民,回宿舍休息了。

    算了,和顾北川较劲的心(情qing)没有了。

    等下午的时候,有机会再折磨他吧。

    心急吃不了(热rè)豆腐,小火慢慢熬。

    接连吃瘪的高伟民不以为意,他早已做好了长期抗战的准备。

    但是历经鸭肠一事,高伟民开始将自己当成杨冬的男闺蜜亲近。

    当然,是不关乎男女之(情qing)的那种。

    他经常不是拍拍杨冬后背,就是直接将胳膊挽上杨冬的脖子,弄得她浑(身呻)都不自在。

    以至于见到高伟民就脸红。

    而高伟民,跟着防汛队吃苦耐劳,刚收敛了几天,又开始大手大脚,显出少爷本色。

    饮料要买最好的,出门必须坐车,还嚷嚷着要给牟燕然和杨冬买个空调。

    有一次,牟燕然听他炫耀的对杨冬说:“哥什么都差,就不差钱!”

    一副暴发户的嘴脸。

    他那说话的口气,趾高气昂的神态,一下子与牟燕然脑中的高建形象重叠了起来。

    顿时一股愤懑之气升腾而起,带着她沉积多年的仇恨。

    牟燕然暗暗想:可以从眼前这草包中寻求突破口,(套tào)出话来,找出高建的罪证。

    将这恶贯满盈的大坏人,送进他该去的地方——监狱,否则难消心头之恨。

    远在w市的中心医院,此刻正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机中。

    而这场危机的始作俑者,正是牟燕然恨之入骨的高建。

    牟平山待在院长室内,焦躁不安的来回踱步。

    望着远处(阴阴)云重重笼罩的山峦,忧心忡忡。

    刚才他又接到了卫生局常务副局长的电话,暗示他必须把牟燕然拿下。

    也就是说要吊销牟燕然的医师执业资格。

    否则,他这个院长都干不长了。

    再回想起这几天来的遭遇,他不由得揪起了头发。

    就在两天前,有人以中心医院有医生卖假药为名,告到了消费者协会。

    消协三天两头过来,调查事(情qing)的真伪。

    有人递话过来,矛头指向了牟燕然。

    说只要将她开除,就不会再告消协。

    还有一些病人家属,以控告牟燕然为主,说什么她独断专行,根本就不把家属放在眼里,要求严肃处理。

    这一桩桩一件件,如汹涌的海水般朝牟平山涌来,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突然感到心口有点绞痛,颤颤巍巍的拉开了抽屉,撕开药包,刚准备往嘴里送,有医生进来:“院长,院长,之前那帮病人家属又过来了,说是一定要我们处理牟医生,闹得很凶,你去看看啊!”

    牟平山手一抖,药片应声掉在地上。

    他捂着(胸胸)口,嘴里早就说不出话来,点着手指,顺着办公桌就倒了下去。

    耳边听到有人呼喊:“院长,你怎么了?”

    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识。

    ☆、61.哥分手了

    再睁眼时, 映入牟平山眼底的是一片熟悉的白色。

    自己这是在医院!

    他转过头, 盯着不远处闪动着波形的显示仪。

    有护士惊喜的喊道:“院长, 你总算醒过来了!”

    牟平山虚弱的问了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八号下午五点。”小护士回答。

    自己晕倒前, 记得时钟指向上午九点,(日ri)期是七号。

    也就是说,自己整整昏迷了将近三十个小时。

    看来自己的病(情qing)很严重,竟然昏迷了这么长时间。

    此时主治医生也进来了,姓杨, 是院里的老医生,比牟平山小不了几岁。

    “院长, 你总算醒了。我们还准备会诊,看是不是应该进行心脏搭桥手术。”

    “老杨,你也不是不知道, 我有心绞痛的老毛病。这次的确是心力交瘁了,加上没有及时服药才导致的。你看心电图, 波形还是在正常区间,没有什么大碍!”牟平山说道。

    他像是又想起了什么, 追问道:“那闹事的病人家属走没?”

    杨医生叹口气:“唉, 院长,让我说你什么好。你都病成这样了,还挂念这工作上的事, 安心养病吧!”

    “老杨, 我怎么能安心啊。现在院里院外这么多事, 我都不敢想像我倒下去后医院怎么办?”

    杨医生给牟平山肩后塞了个枕头, 让他靠得更舒服些:“院长,我看你主要还是为牟医生((操cāo)cāo)心吧?”

    牟平山把眼光眺向了窗外:“做父母的不都这样吗。也不知道燕然现在在什么地方。”

    “院长,要不我给牟医生打个电话,让她回来?”

    “别,千万别!”牟平山连连摆手,“我不想让她担心!”

    杨医生离开的时候,牟平山不放心,还特意交代了一句:“千万别告诉她!”

    杨医生表面答应得好好的,转过(身呻),就找到牟燕然过去在一个科室相处得比较好的同事,将牟平山住院的(情qing)况告诉了她。

    果然,牟燕然同事直接就将电话打给了牟燕然。

    接电话时,牟燕然正和顾北川他们在野外休息。

    听到自己养父晕倒病重,她当即就坐不住了,急忙给程静雅拨去了电话:

    “妈,我爸现在在干什么?我给他打电话怎么不接?”

    “在医院上班啊!他可能做手术没听见吧。”电话那头不假思索的答道。

    “妈,你别瞒我了。都有人告诉我,说我爸晕倒住院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阵,声音重又响起:“是你爸不让告诉你的,说怕你担心!”

    牟燕然皱着眉:“妈,你们有事不告诉我,这才最让人担心。妈,你好好照顾我爸,我马上回来!”

    和程静雅通完电话,牟燕然又给远在北京的牟随风打去电话:“哥,爸晕倒住院了,你快坐飞机赶回来!”

    通完话,朝顾北川和防汛队其他人打个招呼:

    “家里有事,我就不陪你们了!”

    说罢,就步履匆匆的离开了施工现场,直奔长途汽车站而去。

    顾北川就在牟燕然(身呻)边,刚才她与程静雅和牟随风的话,都听到了耳中。

    想起之前牟平山在y县医院挨打时,她也是这般匆匆离去,可见她和她和养父一家关系非常好。

    这样他就放心了。

    看来这十几年来,牟平山一家给燕子照顾得很好,他们之间也产生了深厚的感(情qing)。

    燕子要是以后跟牟随风结合了,亲上加亲,(日ri)子肯定也过的更好。

    顾北川想为牟燕然高兴,可心底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想着将来就这般从燕子的生活中淡去(身呻)影,就怎么也提不起精神来。

    说到底,内心深处,自己还是舍不得燕子的。

    可是没有办法,为了燕子的幸福,也只能牺牲自己的感(情qing)了。

    顾北川就这么站在那里,看着牟燕然远去,久久不愿离开……

    盛夏的帝都,天空没有一丝云彩,白天走到街道上,皮肤不一会就会晒黑。

    人们纷纷躲在带有空调的高楼大厦内,不敢出屋半步。

    牟随风呆在自己和女友小雯合租的小屋内,焦急的等待着她的到来。

    就在刚才,他接到牟燕然的电话后,准备给小雯打电话。

    他记得小雯的封闭训练行将结束,想趁这个机会,带她回去见见父母。

    自己一直将父母蒙在鼓里,没有将与女友小雯同居的事告诉他们,趁这次机会,应该是让他和小雯的恋人关系浮出水面的时候了。

    老爸老妈一直坚决反对自己搞音乐,要知道自己处了个地下音乐圈的女朋友,还不得把自己赶出家门啊。

    到时让小雯直接买点帝都特产,再去医院看望下老爸,让她好好表现表现,没准自己父母就能当场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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