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理他,他却想理她,越发俯身的缠了上来,醇厚的气息喷洒在她面上:“爷字里也带了鹤呢,娇娇自知爷的喜好了,日后欢好之时能否多唤爷几声,爷最是爱听!”

    见他又来浮浪,曲玲珑忍住不瞪过了一双艳艳的眸子。

    顾西臣看的心痒,大手捏过了她的柔荑揉搓着哄道:“娇娇羞怯不愿便罢了,那平日里唤爷钰鹤总成罢?”

    她不应便缠着她哄,曲玲珑被他磨的没法,只好点头。

    她终应承,顾西臣满心都是欢喜忍不住俯身又亲上了她嫣红的小嘴:“那娇娇现下便唤爷一声。”

    他竟还没完了,曲玲珑皱眉推他:“你没的什么事情么?莫要在此了。”

    “娇娇可不就是爷的事么?”想起夜间她被他磨着出声唤他的那沥沥莺啼,顾西臣实在是心痒难耐,圈着她一叠声的哄:“爷的亲亲小肉,好人儿就唤爷一声罢,爷白日里在那书局给乖乖选了好一本子精巧的话本,乖乖唤了爷,爷就给乖乖念话本好不好?”

    没有哪个稀罕他念话本来,只是曲玲珑被他缠的没法子,想着就唤他一声止了他这缠法,于是便开口小声道:“钰鹤。”

    终缠得她开口,虽她只是那平常语气,但听在顾西臣耳中却无异于仙音,喜的将她又揽紧了些应声夸赞:“爷的娇娇真个乖巧!”

    说着当真从怀中掏出本子话本来道:“爷这本子可与娇娇以往看的更加精彩,爷大致看了下,言说前朝有位书生叫宋庭生,他新婚燕尔的妻子玉娘早间出门去河边浆洗衣物,哪知至那傍晚也不曾回,宋庭生觉着不对就出门找了去,这一找却是找了月余也未将人找到,日日惶急中竟有官差抬了具肿胀腐烂的尸首过来让他辨认说是月余前在河中捞出的,宋庭生一眼就认出那尸首上的衣物正是他妻玉娘的,立时便如被五雷轰了顶,差点晕死过去,强忍着悲痛将玉娘掩葬了。”

    曲玲珑原本不想听他讲来,只是他讲的却不同她以往看的,竟是一上来便死了,竟还死的这般惨!她紧了神色有些害怕,身子无意识的往他怀中缩了缩。

    顾西臣看的嘴角忍不住的扬,轻抚着她的腰身继续讲着:“新婚燕尔便失了妻,那宋庭生大病了一场,缠绵病榻半年之久,等终于好些竟听到厨房里响动着翻炒的声响,他寻着声响起身到了厨房。”

    他说着顿住,低头看她:“娇娇猜他看到了谁?”

    听他这般说,曲玲珑不自觉的攥紧了他的前襟:“总不会是那玉娘?”

    顾西臣缓缓点头,手上已经不着痕迹的掀开了她水绿纱衣钻进了她淡蓝小衣内,摩挲着她那细滑的腰身:“娇娇真个聪明,正是他那已经身亡的妻,玉娘。”

    曲玲珑听的当真是好奇又害怕,都未曾注意他的动作忍不住问道:“为何会这样?玉娘不是已经溺水身亡了么?难道当时官差们带来的尸身不是她么?”

    满手的滑腻让顾西臣的声音有些哑:“那玉娘也是如娇娇这般说。”

    “不是吗?”曲玲珑着实好奇,攀着她的前襟问道:“后头如何了呢?”

    望着主动凑近自己的娇艳艳美人儿,顾西臣目中满是笑意,在她淡蓝小衣里的手已经摸上了她那月色绣点点樱桃的肚兜,顺着她的话继续讲道:“可她却是活生生的站在那,宋庭生也觉是自己是认错了人,爱妻失而复得让他内心如何不激颤,立时便抱着人入了床榻。”他说着顿了顿,俯身在她耳间低哑道:“做着咱们昨个儿做的事情。”

    听他讲个故事还能不正经,曲玲珑立时瞪他,看的顾西臣忍不住大笑出声,怕她再回过神察觉他不规矩忙又转了回去:“那玉娘虽回来了却有一些古怪,便是夜夜缠着书生求欢,且白日里也只捂在被中不肯下床,书生大惑不解,但玉娘却说她确实落了水,受了惊,身上总是发凉,白日里让他不要碰她,不能掀开被子,也不能开门让阳光照进来。”

    当真是越发的离奇了,曲玲珑好奇之下潜意识里总觉着有蹊跷,心中正咚咚直跳,见他又停顿只好开口催他:“为何呢?你快些讲来。”

    顾西臣已经勾住了她肚兜上的红线,哑着声音不急不缓道:“宋庭生闻言便信了,白日里将门关的紧紧的,也不掀她的被子,只夜间同她痴缠。如此过了大半月有余,宋庭生竟憔悴不堪,脚底虚浮打滑,夜间也是有心无力,便出门寻郎中医治,只是路中却遇到了个举着幌子的算命先生,一见他当即面色大变拉着他问近来可是遇上了什么怪事,宋庭生不欲同他多言挣脱欲走,却被那算命先生喝道:你已被鬼缠了上,若再不细细道来,再回去之日便是你暴毙之时!”

    “鬼?”曲玲珑缩了缩,眼见着害怕却还睁着那双清凌凌的艳艳眸子望着他,等着他讲。

    顾西臣俯身安抚的亲了亲她嫣红的唇:“那宋庭生一听惊的面皮都是一颤,忽然想到玉娘的种种异常,心中渐渐发冷忙将她死而归来后的种种异常说了来。算命的一听,短眉倒竖喝道:好个害人的鬼孽,死了还不忘再来害人,算算时日,今个儿正是四十八日,若当真让它吸够七七四十九日的阳气,指不定会便成什么样的妖孽来,你倒也莫怕,它如今尚未成气候,你只需回去打开房门,掀开她的被子,定会破了它。”

    曲玲珑紧张的望着他,丝毫未曾察觉他的手已经扯开了她的肚兜绕到了前头。

    “因玉娘的言行却是不对,书生信了那算命先生的话,心中又惊又怕又怒,暗道就回去试上一试,若她真是人又何怕阳光温度来。想着回去当真大敞了房门,那阳光照的满屋亮堂堂的,竟果真听得玉娘的惨叫声,一时心中恶怒上来冲散了惧怕,进去里面见她捂着被子满面痛苦竟真不想常人,便不顾她的哀求扬手便掀开了她捂的严严实实的被子,却见里头哪里是人的身子,竟是具白骨,只余个完好的头在上面!”

    曲玲珑一直专注听着,忽听到那白骨和头,吓的惊叫一声挺身竟将自己水盈盈的饱满送到了那人手中。

    顾西臣握的满手,那样滑腻腻的软肉在手中他哪还有心思再讲,揉捏着凑近她喘着声气儿:“亲亲好软好嫩的椒/乳,快让爷品品这味道是不是也恁的香滑可口?”

    他这般放浪,曲玲珑这才反应过来,当真是怒了,拉出他那放肆的大手便咬了上去。

    只是那人皮糙肉厚的,她那点劲哪能咬的疼人家,不过是在那大手上留下了一道整齐的白痕。

    顾西臣看她咬的不疼不痒,怕她消不了怒又将自个儿的脖颈伸了过去:“娇娇若还气便朝爷颈子上咬来,爷也就这能让娇娇咬的动。”

    如此无耻!曲玲珑不再理他,挣扎着要自他怀中起来。

    见人儿真个生气了,顾西臣忙揽着人哄道:“爷不动了,不动了,娇娇莫要生气,爷给娇娇讲完好不好?”

    曲玲珑顿了顿,忽的伸手抢过他手中的话本推他:“你放开我,我自个儿看!”

    因自己的一时浪荡弄得再没了软玉温香,顾西臣心中着实后悔,怕人儿再生气只好将她抱到床榻上,嘱咐:“晚间了,仔细多看伤了眼,爷只准娇娇看结尾那一段。”

    见她虽没理他,却也是直接翻到后面来看的,顾西臣便放了心,自去寻了银挑将那缠丝玛瑙烛台上的红烛挑的更亮了些。

    曲玲珑没管他如何了,只将话本子细细看了,却原来玉娘太过思念爱慕自己的郎君,竟凭了这股子意念自那黄土中醒来,寻到了他。她想重新变成人与他厮守只能夜间与他欢好吸他一些阳气,再白日里不见阳光,在被中修补她已经腐烂的身子,只需七七四十九日便可成人与他厮守,可就在这第四十八日,她满心欢喜时被她心爱的郎君打的功亏一篑。

    从此这阳世,那黄泉,彼忘川再没了她这个人!她消散之时还痴痴的望着她的郎君,即便他害的她如此,她却一点也未曾怨恨过他,只是可惜,她再也见不到他了。

    曲玲珑看的湿了眼眸,那晶莹的泪珠子成串的掉。

    顾西臣吓了一跳,赶忙着将人揽到怀中,伸手替她拭泪哄道:“这话本子都是那些个人瞎编的当不得真,娇娇莫要伤心。”

    曲玲珑心中好替那玉娘惋惜,一时也忘了他先头的不规矩,抬着一双带泪的艳艳桃花眸子望着他不平道:“那算命先生真是可恶,若不是他,她二人定和和美美了!还有那书生当真好生没良心,都讲一夜夫妻百日恩,她即便是鬼难道不能问她一句?竟还不顾她的哀求一句话不说便毁了她!”

    顾西臣正大悔自己竟带回了这本子伤情的话本回来惹她,闻她说话忙应道:“可不是,好个没良心的书生,若是爷自个儿心爱的妇人回来,莫说她还会变成人,便是她一辈子是鬼,需一辈子吸爷的阳气,爷自会给着她,养着她直到自己死那一刻!”

    他说着,那双幽深的眸子是直直望着她的,曲玲珑知道他指的是谁,顿了良久,话都到了嘴边却还是生生咽了下去只是道:“你惯会花言巧语。”

    顾西臣皱眉:“娇娇当爷哄你么?爷在此赌誓,若爷此话有丝毫虚假,便让爷不得好死,再不得娇娇青睐!”

    她不过随口说一句,不曾想他竟真赌了誓言出来,曲玲珑很是不自在,低低说了声:“哪个让你赌誓出来了。”便翻身侧到了床里面。

    她这明显便是心疼他赌誓出来,顾西臣心中似灌了蜜一般又甜又满,也侧了身子将她揽进自己怀中,望着她娇美的侧颜。

    只望以后与她的日日夜夜都能是这般,他这一生便才算圆满了。

    ☆、听闻

    因着这十里画廊是顾西臣自个儿盘下的园子, 除了几百来号的下人并没得旁的主子规矩不多,再加上其中景致美妙且又很是清爽舒适,曲玲珑近来的心情都很不错。

    傍晚时分, 崔嬷嬷瞅着外面日头下去凉风渐起,便回转了屋内。

    曲玲珑正坐在描金赤凤檀木阔榻上一手拿着绣绷一手捻着绣花针, 她近来身上好了许多便想着早些把那人的汗巾子绣出来,也省的他总来缠要。

    知道她是为谁绣的,崔嬷嬷打心眼里高兴,暗道,两个冤家可总算是心意相通, 鸳鸯和睦了。

    想着便上前唤道:“奶奶。”

    曲玲珑停了手中动作抬眸看她:“嬷嬷何事?”

    崔嬷嬷道:“在屋子里待久了难免会头闷,现下外头凉风习习很是舒爽,奶奶要不要出去走走?”

    这边并不似侯府,曲玲珑也喜欢看外头的花鸟虫鱼,闻言便点了点头。崔嬷嬷便过来扶她, 待出门之际,见她顿了下又回身将那绣绷带了上。

    崔嬷嬷忍不住的笑,望着绣绷上已快完成的鹤打趣道:“奶奶出去赏景竟还不忘绣这鹤,可是急着等爷晚间回来送与爷吗?”

    曲玲珑被她打趣的娇颜一红,垂着眸子只当未听到。

    崔嬷嬷看的面上全是忍不住的笑意, 也不再打趣她,吩咐碧落带上了她的针线楼引她去了临池的一处小亭内坐下,这小亭临近一座玲珑剔透的假山,亭中西南悬着一鹦鹉笼, 池中莲蕊盛开,岸边竟还停了两三只羽鹤,四周点缀着芭蕉及西府海棠,端的是如画般的好景致,虽不如侯府的精致却是有极有灵气,丝毫不匠气。

    曲玲珑看着很是喜欢,在亭中赏看了好一会子才拿出绣绷,只是刚捻起绣花针便有个圆脸小厮绕过池子匆匆过来,却是顾西臣跟前儿的庆余。

    崔嬷嬷看他竟过来忙问道:“你这小子怎的回来了?爷呢?”

    庆余给曲玲珑作了个揖,笑道:“奴才是奉了爷的令回来给奶奶传话的,商行事多,爷免不了应酬,今个儿会回来晚些让奶奶不要等他,早点睡。”

    自搬入这十里画廊已经大半月有余了,那人白日里总是不在,说是商行有事需处理,只晚间回来缠着与她同睡。他近来顾念着她的身子虽免不了口花花的来逗弄,但也当真未曾再动过她。曲玲珑见他没有真正乱来也就随他了。

    此时听那庆余说话,便点了点头也没在意低头继续绣着。

    崔嬷嬷看了看她,干咳了一声瞪向庆余:“小子还不快些回去!商行那群子人惯会劝酒,你可要在旁仔细看着,莫要让爷醉在外头!”

    庆余忙应声着去了。

    这夏日的天总是说变就变,几句话的功夫外头竟凉风渐盛,吹进亭内卷起了曲玲珑那乌鸦鸦的长发随着雅青色的纱衣翻飞,映着娇娇美颜竟似要乘风而去的天人一般。

    崔嬷嬷看着不好忙要扶曲玲珑起来:“应是雨要来的,奶奶快些随老奴回去罢。”

    曲玲珑摇了摇头:“雷阵雨而已,片刻便会过去,这儿有亭子挡着不碍事。”

    崔嬷嬷望了望外头,这须臾的时候那乌云竟铺天盖地的卷了来,眼看着就要下雨,她也不敢再让曲玲珑出去,只好嘱咐碧落在旁好生看顾着,自个儿快步回去寻雨具过来。

    她这前脚走后脚雨便来了,噼里啪啦下的如瓢泼一般,间隔电闪雷鸣好不吓人。

    因着下的突然,还未来得及有下人过来照料那两三只羽鹤,它们受惊,拍着翅膀唳唳叫着竟往曲玲珑坐的小亭子处飞来。

    小亭子因临近假山,隔了些风雨倒还安稳,只是碧落惧雷电正缩在曲玲珑身旁,眼见它们飞过来,怕冲撞到曲玲珑,一时也顾不得惧怕起身想将它们赶出去,却被曲玲珑伸手拉住,赞道:“好有灵性的鹤竟知道来这里躲雨,你莫要动仔细吓到它们。”

    这会功夫它们便停进了亭内,抖了抖身上的雨水也不叫了,只歪着长长的优美的颈子拿那黑豆似的眼睛好奇的打量着她们。

    见它们未曾乱扑腾,碧落松了口气,奇道:“这鹤竟还不怕人呢?”

    曲玲珑笑道:“它们是人养的自然是不怕人。”

    碧落恍然也不紧张了,重新缩回了曲玲珑身旁,没她挡着那些个鹤见了曲玲珑竟晃了晃长长的喙,抬着细长的腿朝她踱过来,歪着头望她。

    它们这般可爱,曲玲珑心中着实喜爱,便放了手中的绣绷自怀中拿出石青色绣兰花的丝帕试探的伸过去。

    有两只都缩了下颈子,倒是离她最近的一只竟伸了细长的颈子过来想要蹭她。

    曲玲珑看的好生喜爱,便拿着丝帕轻轻擦着它被雨水打的湿漉漉的头。

    那鹤被曲玲珑擦着竟还享受一般眯了黑豆似的眼时不时在她手中蹭着。

    碧落看的直发笑,正待说话,忽听得踢踢踏踏的疾步声停在假山后头。

    “这鬼天气,说下就下,淋死个人!”

    “可不是!这么大的雨鬼晓得那几只畜生飞哪里去了!徐妈妈咱们还是在这躲一会儿,等雨停了再去寻罢!”

    原来是专侍羽鹤的下人过来了,听声音是个婆子和个丫头,想来这般恶劣的天气让她们心生不满,一直抱怨着。

    许是这朦胧大雨中催人闲话,这两人抱怨完竟还扯到了曲玲珑头上。

    丫头叹了口气:“咱们做奴婢的就是命苦,莫说这瓢泼大雨便前头是那火焰山,只要主子一句话咱们还不得硬着头皮往里头跳!”

    说着也不知想到了哪里颇为艳羡道:“看咱们奶奶,听说也只是乡下寻常家里的女儿,得了爷的宠爱要什么没有?日日拈花刺绣好不惬意!”

    那徐婆子听得冷哼一声:“受宠又如何,现下还不是出了侯府给人家正头夫人挪位置!”

    曲玲珑原本没在意她们碎嘴,忽听到此,手中动作猛的便是一顿,碧落也蒙住了。

    假山后头的两人不知这大雨中竟有人在外间还自说着,那丫头闻说惊讶道:“爷要娶正头夫人了吗?怎的我竟未曾听到一丝风声?”

    那徐婆子道:“你们都是新买来的丫头,再加上爷严令吩咐过不让乱传,你们自然……”她说着忽然想起她这不正在传么!当即讪讪笑道:“绿丫头,咱们是正说到这了,你可别转眼就说给旁人听啊,若是当真传到爷耳中,我老婆子这条命算是到头了!”

    那丫头想听闲话呢,哪能这时候不长眼,赶忙道:“徐妈妈放心,你还不知道我么最是守口如瓶,再说这又不是什么秘事,后头爷真成了婚,便是大家不说谁还能不知道?”

    那婆子看了看这漫天的大雨,噼里啪啦的似乎这世间就只剩她们两个,再加上已经开了头,便一时没了顾忌道:“爷白日里出去,哪里是去什么商行,俱是回了侯府商议婚事去了,那正头夫人是当朝相国嫡亲的孙女,真正的千娇万贵,万是怠慢不得!”

    “原来如此啊!”那丫头恍然后还是羡道:“说起来,咱们奶奶不过就是个妾,爷娶妻不是天经地义的事道么,可爷竟还这般大费周章的瞒着,竟是怕奶奶知道一般,可见着真真是宠的没法呢!”

    那婆子张嘴还欲说些什么,忽听假山后有鹤鸣声,此时雨已渐渐消也是怕有人过来,便不再多说绕过假山至小亭子前,见那几只鹤果然停在里头,可里头竟还有两人。

    她们惊了一跳待看清那端坐在玉凳上之人的颜色,当即吓的脊背一紧,扑通一声跪下抖着身子连贯话都说不出来:“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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