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你害的全是你害的,全是我送你好女婿害的!”梁山王一跳过来,手指住袁训鼻子。

    陈留郡王悠悠闲闲:“小弟,当年这亲事是怎么定的来着?”

    “滚!我和他说话,没你插话的份儿!”梁山王又一蹦到了陈留郡王面前,手指原姿势纹风不动,顺理成章的到了陈留郡王面上。

    陈留郡王大笑:“原来你是寻我晦气的,走走,校场上战几百回合!”

    梁山王瞪他一眼,吼道:“不要你提醒!”再一跳又回去,跟个蚱蜢似的回到袁训面前,下面的话是他近来屡屡的来意。

    “把我儿子留给我!不许带回京去!”

    袁训翻眼:“真真奇怪,你儿子找我说什么!”

    “你女儿系着我儿子呢!全军的人都看出来,全大同的人都看出来!一阵风也看出来,一片雪也看见了!别想抵赖!把我儿子留下来!”萧观咆哮。

    关安和守帐篷的小子齐齐叹声气,又开始了!收拾不下小王爷,王爷能做的就是成天寻亲家事情。

    ……

    卫戒公子自从对柳云若下手,让柳云若发觉,心里成天转悠怎么收拾他。已经撕破脸,后下手的应该是遭殃的那个。

    他无心往亲戚家里拜年,但因为依附长陵侯府,他又是家中唯一男孙,长陵侯府不得不去。

    到了地方,祖母和南城大长公主说话,果然,他没有躲过去的,让长陵侯世子随意问上几句:“最近和云若在做什么?”方鸿记得卫戒和柳云若一起夜巡。

    卫戒打个寒噤,支支吾吾:“呃,过年他在家不出来,最近少见他。”方鸿没放心上,又去和卫戒的父亲说话。

    长陵侯府也有孩子,但卫戒听过问话以后,已没有心思和兄弟们说笑。装着看雪景,走到廊下站着发呆。

    大年初一方鸿等回京复命以后,卫戒等心如火焚。都说忠毅侯为女儿谋划的不错,太子在皇上心中地位也涨,又说他很快就会回京。

    这等于给卫戒等人天天敲警钟。哪怕卫戒年纪小,又不懂情意,也大约明白忠毅侯回京以前,不把柳云若名声搞糟的话,加喜亲事还是柳家的。

    他把新防备的凌离等不再防备,当务之急是先收拾柳云若,比防备凌离等再要紧。

    怎么办呢,该怎么办呢?卫戒想不出招,把自己憋出一头一脸的青时,见到这府里几个管事乱跑。

    卫戒吓了一跳:“出了什么事?”奔回到房里听消息。

    管事的回话满面喜色:“沈家的小姑奶奶回来了,老太太打发人来,请长公主过去相聚。老太太说,冰天雪地的,本该让小姑奶奶来见长公主,但小姑奶奶刚进京,鞍马劳顿,所以请长公主先过去,正好一家人吃个团圆饭,明天再让小姑奶奶来拜年。”

    南城大长公主笑顾儿子:“不知你表弟也回来没有?”方鸿笑道:“去看看再说。”

    卫戒一家见大长公主喜欢,还没有听出来这是哪位,也凑趣的说远路回来的,老太太也喜欢,去见见,改天也请过府吃年酒。没出正月里,就还算年酒。

    卫家老太太和大长公主同车,心疼孙子带在身边。去的路上,大长公主解释:“你猜是哪位姑奶奶?您见过的。她出嫁到京里沈家,原兵部侍郎沈大人是她的公公。”

    卫老太太恍然大悟:“莫不是在娘家称呼你为舅母,深得府上老太太喜爱的那一位?”

    “就是她。她的亲事是亲上加亲,渭哥本就是她的表哥。她打小儿就喜欢渭哥这个表哥,长大自然嫁他。生下一个儿子叫麟哥儿。”大长公主对卫戒看一看:“和戒哥差不多年纪的人,戒哥你记不记得?”

    沈沐麟走的时候年纪小,他能记住岳父和小古怪是印象深,卫戒哪里记得他,胡乱摇摇头。

    但见到南城大长公主喜出望外,卫戒认为麟哥儿是应该亲近的人,打起精神打算好好结交与他。

    来到方家,见到一片大宅院。子孙中除去长陵侯娶了公主分出去,别的人除非拿得出手的原因以外,都住在一起。老太太亦是京中高寿的人之一。

    长公主进去的时候,满头银发的她抱着小沈夫人正在大哭:“总算把你盼回来再见一面,明天我就没了也是安心的。”

    旁边站满一地的人,有儿子有孙子有孙女儿有媳妇孙子媳妇,劝出一车的话老太太不听。小沈夫人一句话,方老太太就不再说。

    小沈夫人搂着她撒娇:“祖母,看您说话!我还指望您好好招待加禄,您怎么能这样乱说呢?”

    方老太太顿时止泪有了惊喜:“是真的吗?麟哥儿和加禄好了?”小沈夫人笑道:“好了早就好了,我不是写信回来了,也怪我,只写一封,不过我还得再等等,所以只写一封。如今听说就要回来,我得先回来交待您,曾孙媳妇进门,您可好好对她。旧年里我离京那年,我看过的好东西,都守的好吧?”

    方老太太一迭连声:“在在在,在呢,一件也没人诓了去。”

    小沈夫人笑盈盈:“那就好,全给加禄吧,到时候可别丢下一件。”

    她们只顾自己说话,年长的人还能接受,小沈夫人的表兄弟表姐妹和表嫂们也早有习惯。曾孙媳妇有了几个,怎么听怎么不是滋味。

    卫戒就更糊涂,见方鸿和一个俊美青年有说有笑,就更想打听明白这是方家的什么人。方家他有认识的少年,使个眼色约出门外,小声问他这回来的是哪门子姑奶奶?

    方少爷年纪不大,小沈夫人这姑母走的时候他也没记事,也一样纳闷:“我只知道是麟哥儿的父母亲,老祖母这样的疼,我却不知道。”

    “哪个麟哥儿?”卫戒索性问到底。

    方少爷压低嗓音笑:“麟哥儿你都不知道?我们家的大红人儿。定亲禄二爷的那个。你这些年,就没听说过?”

    卫戒想了起来失声道:“真有这事?恍然总听说,但问时你家又没人肯说。”

    “你刚来以前,我听的差不多。原来麟哥儿小时候和禄二爷不好,我这位天上掉下来的姑母得意的说,全仗着她们夫妻出了京,把两个人分开,长到懂事再见面,现在已是相敬如宾。”方少爷啧嘴:“我知道了,难怪老祖母疼这位姑母,原因在这里,他家定下袁家亲不是吗?”

    卫戒心头一疼,说他现在有多喜欢加喜,他疼,肯定不是。说他再不把柳云若拿下来,后患无穷的疼还差不多。

    两个人重回房中,把老祖母和小沈夫人的话听完,卫戒就更不痛快。怎么定下袁家亲事的人都这种德性,跟吃了龙肉凤凰肉是的,身价从此上涨那种。

    听听她说的话。

    “老祖母,这个碗儿好,留给加禄。”

    “老祖母,你的玉枕好,留给加禄。”

    “老祖母,您出嫁的时候有一件好绣活,这些年放的好吧,给加禄。”

    当着一大家子的人,她就要起东西来。卫戒瞄瞄,年青的小媳妇不悦的有好几个。

章节目录

侯门纪事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PO文屋只为原作者淼仔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淼仔并收藏侯门纪事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