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词正襟危坐,“哦呵呵。”

    客厅里就剩一人一猫,布偶猫匐在是沙发上,他有一双晶莹剔透的眸,眸色碧绿,极富灵气,他懒懒伸了伸前爪,往倒满咖啡的杯子里探了探,洗了洗自己的爪子,“喵”的一声跳下沙发,撅着屁股找了个角落眯眼睡过去了。

    宋词看的目瞪口呆,这猫是成精了吗?居然会自己洗爪子,而且看这熟悉的程度,明显就不是第一次干了。

    肖寒屿换了件跟之前一模一样的黑色衬衣,坐在她对面,很绅士道:“久等了。”

    “你什么时候放我回去?”宋词直截了当的问。

    肖寒屿的手指勾住杯子的把手,放在嘴边,“明天早上我亲自送你进学校。”

    宋词七上八下的心总算能放下来一点,只要她不主动去刺激他,应该就不会发生不好的事。

    “那个……”

    “不用说,我都懂,想感谢我是吗?不用谢了,应该的。”

    我感谢你个屁,她不过是想提醒他咖啡里被猫爪子搅和过。

    “我……”

    肖寒屿满足的喝了一大口的咖啡,咽了下去,眉头蹙起,味道怎么怪怪的,“你什么?”

    宋词改口,“我想睡了。”

    “楼上左手边第二间房。”

    月光寂寥,厚重的深色窗帘把窗外的景色遮挡的严严实实,宋词小跑上楼,“砰”的关上房门,立马上了锁,她犹还惊魂未定,她猜不到肖寒屿还会不会如鬼魅一般出现在她面前。

    宋词趴在床边,小脸深埋进棉被之中,畏惧感平息之后她就想到了梁叙。

    他挂了她的电话,想的这里,连呼吸都不顺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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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梁叙扬起手,手机被他丢在桌上。

    负气之下按断了她的来电,等平顺之后,那头却再也打不通了。

    梁叙阖上眼皮,猜想着,她可能也生气了。

    后半夜,梁叙大汗淋漓的惊醒,冲了个冷水澡,他做了个很可怕的梦,可清醒过来努力的想回忆梦见了什么,脑子却是一片空白,一丝的细节都想不起来,只是还心有余悸。

    现在是凌晨四点,梁叙站在窗前抽了大半包的烟,雾气缭乱,刺鼻呛人,烟头落了一地,良久之后,拿起桌上的车钥匙,下了楼。

    五点多的时候他把车开到了宋词住的楼底下,车窗半开,梁叙脑仁发疼,昨夜本就没有休息好,这会不是不困,但就是不想睡。

    梁叙抬起头,目光在几十扇窗户上转来转去,微不可闻的嗟叹。

    天亮之后,他的脑子越发的沉重,揉揉眼眶,打起精神来,下车,靠在车头,静静的等着她。

    汪多米打着哈欠,被他拦了下来,他眼下的阴影很重,气质颓废,问道:“宋词呢?”

    梁叙和宋词的这位室友有过一面之缘,当时宋词还把她的名字告诉了他,只是他没认真记而已。

    汪多米认出他来,惊诧的回答,“小词昨晚不是去找你吗?她没回来 ,我还以为她在你那里过夜了。”

    这句话犹如惊雷轰然砸下,劈的他不能回神,五官骤然狰狞在一起,目光发狠,胆寒之中还带着点不可置信,“她昨晚去找我了?”

    汪多米不明所以,“对啊,你们俩不是……闹脾气了吗?”

    梁叙忽然想起来昨晚那个电话,是他亲手挂的,一个晚上,了无音讯,她会不会出事了?他甚至已经丧失了继续往下想的勇气。

    “诶,宋词!”汪多米大喊。

    梁叙呼吸一滞,回头一看,见到了一个完好无损的宋词,后怕感挥之不去,他脚步趔趄的朝她走过去,用力的握住她的双肩,青筋暴起,他抖着音色在问:“你…..昨晚……去哪儿了?”

    宋词与他对视,冷漠的目光中含着淡淡的忧伤,唇角微动,说话没什么力气,“梁叙……”

    “我在。”梁叙僵直着身体动弹不得。

    宋词语气平淡,好像就是在叙述一件稀疏平常的事,“为什么我每次需要你的时候你都不在呢?”

    回忆蜂拥而至,她记起了很多事,那些深埋着她自以为早已遗忘的过往。

    高二暑假的一吻过后找不到他时的心神不定。

    高三再一次等空了期盼。

    梁叙一噎,眼眶几欲崩裂,胸闷气短,他被这质朴的询问压弯了背脊,不得放松。

    宋词从他怀里退出,笑的很甜,“我等过你好多次,真遗憾,你每次都让我失望了。”

    “昨天是我不对,我不该骗你,可张文浩是我为数不多可以交心的好朋友,我害怕我和保持了你想要的那种距离之后,我又要失去我的朋友了。”

    宋词要把积压在心底的话全部都倒出来,一滴不漏的说给他听。

    她红眼,哽咽道:“我再也不要喜欢你了。”

    你永远都不知道昨晚我独身一人有多绝望,你那轻轻的一按,把我推进了更黑的深渊。

    我说过很多次不想再喜欢你。

    这一次,是真的不要喜欢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来啊互相伤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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