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如何解释每次[南卿]偷偷去看[钟政文]的时候,总有各色的女孩子围在[钟政文]身边?

    南卿躺在寝室的床铺上,整理了所有的记忆后,露出了茫然的神情。

    历史何其相似,明明期间的各种发展大不相同,结果却还是一样的。因为,[钟政文]终于忍不住在昨天给[南卿]发了一条短信。

    [钟政文]:情人节你有空吗?我还可以约你出来见一面吗?

    [南卿]:两年了,这是你第一次给我发短信。我们之间见面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钟政文]:明天见面后你就知道了,我预定好餐厅了。

    [南卿]:好的。明天见吧。

    前世,她死缠烂打让忙于工作的钟政文在情人节那天回来见一面,导致钟政文在回来的路上遇险。

    这次,明明[南卿]跟[钟政文]已经分手,但这一天却还是约了见面。

    她抓着手机,盯着手机上的日期和时间,2月14日,12:00:00

    还有半个小时,就是第二世时,钟政文去世的时间了。

    南卿忽然呼吸急促起来,她完全没想到一醒来,重新掌控身体后就要面临这样的状况。

    她立即跳下床,胡乱穿了衣服,还没忘记带上雨伞,一边加快脚步走路一边拿出手机给[钟政文]打电话。

    她不知道钟政文是不是还在,如果在的话是否也恢复了意识,但[钟政文]绝对不能去世。

    即使还有太多弄不清的谜团,但她很清楚现在要做的事情。

    “您好,您所拨打的用户忙,请稍候……”

    可恶!为什么没有接电话!

    南卿着急的看着灰蒙蒙的天,一切都好像只是第二世的回放,她着急的看着时间,不停的给[钟政文]的号码打电话,可从来没有接通过。

    她终于受不了,立即跑到路边拦下一辆车,她要立即赶到松溪大桥对面!

    上了车后没多久,南卿就发现开始下雨了,她第二世一直在计较着钟政文什么时候会回复自己短信,因此对于钟政文具体是几点出事的很了解。

    开始下雨就代表时间不剩多少了,南卿没有放弃继续拨打电话,可是每次听到的都是忙音。她狠狠捶了一下椅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为什么还是这样!为什么是今天!

    没有人能回答她的问题,她急的想哭,唯一的指望就是手里的手机,但这时候司机一个急刹,她的手机一个不小心摔了下去,“啪嗒”一声,手机解体了。

    她手忙脚乱的把手机拿起来重新组装起来,听到司机大叔充满歉意地对她说:“妹子,很抱歉哈!前面的路堵住了,走不过去了,要不,你就在这儿下车?”

    南卿正在把电池安回去的动作顿住了,司机大叔说话了,提醒着路已经被堵住了……

    第二世这个时候……

    她猛地看向车窗外,没有看到吴迎夏的身影。吴迎夏没有来,可是这又能代表什么?

    就能代表钟政文没有出事吗?

    她抓着还没有装回去的手机,费力地把门把手拉开了,扔下一张红票票,摇摇晃晃冒着雨走出去,正如她第二世听到钟政文去世的噩耗之后。

    一切都迟了。

    她做什么都没用,她真是混蛋!为什么就没想到动员所有人去联系钟政文呢!她真是愚蠢!

    雨水在她的脸上汇成一股股,顺着头发滑过脸颊,流过脖颈,最后被衣服的布料吸收。

    手机进水就彻底报废了,她发疯一般在充满积水的路上跑了起来,终于的几分钟后跑到了断桥边。

    一如第二世的场景,不少人在这里围观,议论着松溪大桥忽然断裂,有多少辆车来不及逃生丧命于此。

    眼前的一切似乎都跟第二世死前的画面重合,她擦了一把脸,浑身湿漉漉的很快就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但她并不在意,她没有遇到吴迎夏,没有接到来自伯父伯母的电话,但她知道,[钟政文]已经不在了。

    就葬身于这滔滔江水中,包括她心爱的那个钟政文。

    这一刻,她感到无比绝望,或许她应该像第二世那样跳下去,如果这样就能再次回到某一世,就能够跟他重逢的话……

    心底有个声音在对她说:去吧,去吧,他就在另一个世界等着你。

    南卿恍惚之间,仿佛魔怔了一般,一直往前走。

    有人试图把她拉住,但她的动作太坚定,反而让对方松手了。

    跳下去,或许就能够跟他重逢。

    她低头看着波涛汹涌的江水,闭上双眼,正准备一脚迈出去……

    一只有力的手忽然猛地抓住她的手臂,熟悉的声音传来,一如记忆里的沉稳和温柔:“阿卿,又要做傻事吗?”

    南卿浑身僵硬,还没说话就被对方用力拉了回去,撞入强壮有力的怀里,听到了“砰砰砰”的剧烈心跳声。

    被淋湿后贴在额头、脸颊上的头发被他轻轻挑起,撩到耳后,最后手指轻轻摩擦她微微发凉的耳垂。

    动作温柔而体贴,让南卿感动到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她的手被他轻轻抓起来,感觉到他把一个环状物品套入她的无名指,之后传来温软的触感,似乎是被他轻轻吻了一下手背。

    “傻孩子,总是不等我,总是做傻事。”他轻叹着,手臂却收紧了,似乎要把她揉进身体里。

    南卿也用力的抱着他,终于压抑不住情绪,“哇”一声哭出来。

    她真的以为,他已经走了,把她一个人留在这个莫名其妙的世界里。

    她真的以为如果她不跳下去,他们就再也没有相见的机会了,她以为这就是永别。

    “呜呜……钟政文,钟政文……”她语无伦次,不停的喊着他的名字,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确定他的存在。

    钟政文动作轻柔地拍着她的背,为她顺气,低声轻轻的应着:“嗯,我在呢,好姑娘,哭吧,哭出来吧。我一直都在。”

    南卿仿佛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哭到上气不接下气,哭到打嗝,导致说话怎么都说不顺,“你,嗝……为什么……嗝!¥%@#!我不说了!”

    钟政文哈哈大笑,忽然把她拦腰抱起,温声解释道:“我也在赶过来的路上,信号一直不好,大概是被吴迎夏动了手脚。”说话间他忽然抬起头,微微挑眉,语气稍冷,“说曹操曹操到,今天该把新账旧账一起算清了,吴小姐。”

    他轻轻吻了一下南卿的脸颊,走了几步后站定了。

    此时站在他们跟前与他们遥遥相望的是打着一把黑色雨伞的吴迎夏。

    作者有话要说:  码这章码的我特别激动!!!

    ☆、第47章

    吴迎夏穿着一条黑色的连衣裙, 衬得她的皮肤更加雪白, 以至于她的脸色看起来甚至有些惨白, 多了几分楚楚可怜。

    裙摆已经被溅起来的雨水打湿了,她只是安静的看着南卿和钟政文, 眼里仿佛不起波澜实际暗含绝望。

    周围的人也都好奇的看着这三人,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这是两女抢一男的戏码, 又或者是闺蜜抢男友的好戏。

    南卿也抬眼看去, 发觉吴迎夏身上已经没有此前的种种锐利,仿佛一个垂垂老去的老人,放弃所有挣扎,听天由命接受死亡的到来。

    她听到吴迎夏轻轻扯出了一个笑,语气平静的说:“我失败了。我再也不会对你们出手,你们可以安心了。”

    “这不是前尘往事一笔勾销的理由。”钟政文毫不客气堵回去, “关于那个系统的秘密,吴小姐是不是也应该坦诚相告?”

    “原来你们都知道了。”吴迎夏自嘲的笑了笑, “我早该知道的,你们应该知道了很多。”

    南卿听得莫名其妙, 她其实并不清楚这其中到底还有什么弯弯绕绕, 不过确实知道吴迎夏好像有一个什么系统的东西,那个东西似乎一直都在让吴迎夏做某件事。

    “不,我们知道的不过是皮毛, 鉴于你已经纠缠我们几世,我觉得我们应该有知道真相的权利。”钟政文抱着南卿步步朝吴迎夏逼近。

    吴迎夏的身边没有带保镖,或许是故意不带的。

    她很爽快地转身就走:“对, 你们确实应该知道真相。但在此前,可以先带我去找那个叫做秦寻的人吗?我需要从他那儿取回一点东西。”

    南卿有点不明所以,什么叫做秦寻的人?在她不知道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疑惑的看向钟政文,钟政文只是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脸颊,“等我们回去之后,我再向你解释,好吗?”

    她乖巧地点点头,并且觉得有点冷。他们浑身都湿透了,抱在一起也只是一起受冻。她想从钟政文的怀里跳下来,可钟政文非要抱着她。

    “吴迎夏……不会使诈吧?”南卿有点担忧。

    “事到如今,她就算使诈也没有意义了。”他冷笑着说。

    南卿听着觉得不是很理解,什么叫做事到如今?到底有多少事情是她不知道的啊。

    在带吴迎夏去找秦寻之前,钟政文先带她去服装店各买了一套新的衣服,换好了衣服后还买了一把伞,最后才在服装店的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

    她跟钟政文坐在后面,吴迎夏坐在副驾驶座,钟政文报了地址后就一直单手搂着她,看起来在沉思。

    吴迎夏上车后也一直没有说话,仿佛所有前尘往事都是一场梦,梦醒后,她跟钟政文以及南卿都还只是陌生人的关系。

    终于,车停在了研究院门口,吴迎夏下车后,仰头看了一眼阴沉的天,微不可乎地轻叹一声,打开雨伞直挺挺地站在门口等候南卿和钟政文。

    南卿拘束的站在钟政文的身边,被钟政文抓着手往前走,全程茫然。

    她不知道钟政文为什么会带吴迎夏来这里取什么东西,也不知道钟政文什么时候认识了在这种地方工作的人。

    这时候,不远处就有一个男人打着雨伞朝这边招手,应该就是他们要找的秦寻。

    等那个人走近了,钟政文就牵着她的手上前,在她的耳边轻声说:“这个是我两年前认识的一个人,那时候还想让他帮我们解析一下那些奇怪的对话是怎么回事,没想到之后我们就被吴迎夏的第二次清除压制在意识沉睡区两年之久。”

    南卿一边听着,觉得耳朵痒痒的,还要装作听得很认真的样子点点头。

    秦寻走近了,先是一惊,之后笑着对吴迎夏说:“这位想必就是传说中的吴迎夏小姐吧?”

    吴迎夏面无表情,冷冷吐字:“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先别着急,我终于可以见到您本人,其实有很多问题想咨询一下您,等我问完之后再把您要的东西还给你,怎么样?” 秦寻笑的很贱,让人恨不得一巴掌甩过去。

    南卿凑到钟政文的耳边,悄悄说了一句话,钟政文深以为然,很是认同的点点头。

    吴迎夏跟秦寻对视了一会,之后败下阵来,有些无奈的说:“有时候知道太多并不是什么好事,不过,既然你这么有勇气,那我就只能知无不答了。”

    ————

    秦寻在这两年已经拥有了独立研究某些项目的资格,因此也分到了一个单独的实验室。他对于钟政文几人很是欢迎,大大方方的把他们请进了自己的实验室里。

    南卿跟在钟政文的身边,被他紧紧抓着手,有几分紧张,她其实对吴迎夏有种莫名的恐惧。

    可能是之前留下的阴影,她有些害怕这是另一个阴谋。

    秦寻的实验室有很多她根本就不认识的设备,她一直跟在钟政文的身边,钟政文做什么她也跟着做什么。

    坐下后,南卿就看到秦寻从一个操作台上取下了一个鼓鼓的档案袋,看来里面装了不少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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