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是作者君的推文时间,求不屏蔽。这个是作者君隔壁的古耽v文,为什么我更新这么少,因为我养着两个娃啊!(说多了都是泪,以后再也不双开了)欢迎过去玩耍,文已肥,可宰。

    宸华乃是仙界的一朵高岭之花,人称"第一仙尊","太上忘情",他不仅武力值高,还颜值高,白衣飘飘,冷面无情,在仙界收获了一堆迷妹迷弟。

    然而一切在他收了楚征澜为徒之后就改变了,正因为他新收的小弟子,居然就是他之前亲手杀死的玄幽魔君。血债要肉偿,他这个仙界高岭之花,结果最后变成了仙界高“领”之花。

    宸华不解,人家都是“师父在上”,怎么到了他这里就变成"师父在下"了。

    霸道狠厉厚脸皮徒弟攻x高冷傲娇护犊子师父受(1v1,he)

    第74章 萧瑾瑜去世

    清泱和穆远一起赶到东宫的时候, 只见萧瑾瑜的院子里一大堆人,太女在门口守着,焦急地踱步还不停地搓着手掌。门帘不停地被掀开、落下, 不停有人从里面出来,又有人端着热水什么的东西送进去。

    “太女姐姐(殿下)。”清泱和穆远一同上前, 走到太女身边问候道。

    “七妹,你怎么来了?”

    “我刚刚去父君宫里请安, 正好碰上东宫过去报信的宫人, 穆远听说了这里的情况不放心,我便陪着他一起过来看看。”

    “太女殿下,萧侧君他怎样了?”穆远略显担忧地问道。他虽然从来没有生过孩子,但是也知道生产的危险,不由地将一颗心悬到了喉咙口。

    “唉!”太女叹息一声,指了指萧瑾瑜所在的屋子道:“你自己过去看看吧!”

    穆远知道太女此刻无心与自己说明情况, 便自己走了过去。清泱则站在太女身边道:“姐姐莫要过度担心, 萧姐夫必定吉人自有天相。”

    太女闻言勉强笑了一笑, 回应道:“承你吉言了。”

    清泱见状也不再与太女攀谈,只静静地站在太女身边陪着。

    穆远进了屋子, 便闻到了浓重的血腥气, 还夹杂着药味儿, 让他不由眉头一皱。

    “哎呦,您是哪宫的君侍,这里可不能随便进。”一个中年的宫人拦住了穆远道。

    穆远打量了一下周围,只见满屋子的人走动, 却都是宫人和稳夫,不见一个君侍,便知是太女下令不许别人随意进入了。

    “这位叔叔,我不是宫里的君侍,我乃是七皇女府里的。”穆远解释道。就在此时内间里转出一个熟悉的人影来,正是萧瑾瑜的贴身侍子锦书。

    锦书一眼就看到了穆远,赶忙上前行礼道:“穆正君也来了,请穆正君安!”然后转身斥责那中年宫人,“瞎了你的狗眼,也不好好儿看看这是谁!”若是以往锦书必然不会开口就骂人的,但是如今他的主子在里面躺着艰难地生产,实在是叫他心中难受。

    “是是是,是老奴没眼色,老奴平日里不在里面伺候,如何见过穆正君了呢!”那中年宫人请罪道。

    随即锦书要带着穆远进去看萧瑾瑜,却又被那宫人拦住了。“哥儿,不能进去。穆正君是没经过事儿的年轻主子,什么也不懂,进去了也安慰不了人,反而平白地添乱。”

    穆远见那宫人说得有理,便挣开锦书的手道:“那我还是在外面等着吧!你来与我说说情况。”

    “是,”锦书说道:“主子他半夜里就开始阵痛了,到现在已经有三个时辰了。太女殿下得了消息便马上传来了待命的稳夫和太医们,连早朝都没去就一直在外面守着。但是主子他生产不顺,稳夫也没有办法,一开始主子还有力气,到现在已经不行了,太医开了方子,参汤也灌下去了,这才有了一丝力气吊着。”锦书说着便落下泪来,萧瑾瑜待他如同兄弟,如今落到这样的境地,叫他如何能够不心酸呢!

    “莫要哭,你家主子一定会没事儿的。”穆远开口安慰道,然而无论他的话语再坚定,也掩饰不了其中的苍白无力。其实在他听着,萧瑾瑜的状况也是不好了。他在家中时也曾经见过几个姐夫生产,都没有这样费劲的。

    穆远说罢静下来仔细听着内室的声音,却只听得到稳夫们杂乱的叫喊,至于萧瑾瑜微弱的声息,早就被掩盖了下去。

    又过了一会儿,听着外面一阵骚动,只听得一片跪倒请安的声音,却是元君亲自过来了。

    元君没有过多在外面停留,而是很快就走了进来,外间的人也都立马请安。

    “你也来了。”元君瞥了穆远一眼,也没有和他交谈的打算,便和一个年长些的稳夫打听情况去了。

    “我只当他是个有福的,熬了这么多年总算是有了希望,现在看来还是福薄。”元君摇摇头感叹道,其实就萧瑾瑜个人而言,是很得他的欢心的。毕竟萧瑾瑜知书达理、善解人意,不似穆远一样桀骜,也不似文承卿一样清高,但是他的出身对于太女毫无助益,却是元君最不满的地方。

    穆远闻言只敢从心底而发的悲凉,但是这个关口他也不想顶撞元君,便默默地忍了下来。只道:“也未必是萧兄福薄,岂不闻古人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元君答应了待他生下孩子就封他做太女君,可不就是他的后福吗!”

    “本宫倒是希望如此。”元君说了一句,便带着他的侍从出去了。这里气味难闻,他少不得要去隔壁找另外的房间避一避。

    所有人都焦急地等待着,匆匆地忙碌着,过了日午孩子还是没有生下来。

    “不行了,主子没有力气了,灌了参汤也没有用。”一个稳夫大叫道。接着便出来和太医沟通,太医擦着冷汗想了半天,最后道:“怕是不成事了,还是派人去问一问殿下和元君的意思,看看是要保萧主子还是小殿下了。”

    穆远就在一旁守着,他在这里站了大半天,也不曾动摇。此刻闻言脚下却是有些不稳,穆远万万没有想到,所有人尽了最大的努力,最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来。同时心下无限地悲凉,到了这个时候,萧瑾瑜的生死还是掌握在其他人的手里。

    宫人们闻言便各自去禀报太女和元君。

    太女闻言大怒,责骂了一番不争气的太医和稳夫,才道:“要保重萧主子,孩子就弃了吧!”

    这时太女身旁的清泱闻言才松了一口气,明白太女对萧瑾瑜乃是难得的真心。在这个女子为尊的世界里,男人不过是女子的附属品,为了传宗接代、繁衍后嗣而死,其实在她们眼里乃是无上的荣光。清泱还真怕太女一开口就送萧瑾瑜上了死路。

    显然那报信的宫人也没想到太女对萧瑾瑜如此情深,当下便愣了。还是清泱赶忙斥责道:“还不快去,耽误了事情你可承担不起。”那宫人才小跑回去。

    “姐姐莫要伤心,姐姐又不是只有这一个孩子,而且日后还会再有的。”清泱出言安慰道。

    太女苦笑一声,才道:“我倒是没有什么,只是怕他伤心,你不知道他有多期盼这个孩子,有多期盼名正言顺地成为我的夫君。”太女说着眸中也闪烁着难以察觉的泪光,这个少年老成,身为一国储君的太女,此刻正为了她心爱的男子而备受煎熬。

    “殿下说要保住萧主子。”那个宫人回来说道。随即去元君那里禀告的宫人也回来了,然而他带回来的却是截然不同的答案:元君的意思是要保住小殿下。

    穆远闻言几乎不曾冲过去马上与元君理论,但是他却忍住了。因为他知道自己去没有用,而且太女得了消息肯定会过去争论。

    于是穆远的大脑飞速地运转着,想着有谁能够解决现下的僵局。熙帝是不会管这些小事情的,而且自己也不能保证她来了就会保下萧瑾瑜。能够压制元君的,除此之外后宫就只有一位了。对,就是祖君,应该马山去找他求助才是。

    “你快去域阳宫通知祖君,请他老人家过来一下。”穆远对着一个宫人吩咐道。

    然而那宫人没有见过世面,根本不敢去域阳宫打扰祖君,闻言吓得发抖。穆远见他不成器,便道:“算了,还是我自己去。”

    就在萧瑾瑜生产的隔壁房间,一墙之隔,太女已然对上了和她意见不同的元君。

    “父君,儿臣求你答应放过瑾瑜吧!”太女涕泗横流地跪下请求道。

    “你这是什么话,是本宫不肯放过他吗?是他自己不争气,难道本宫不想他顺顺利利地诞下麟儿吗?”元君闻言气得发抖,站起来指着太女的鼻子骂道。太女大小儿就听他的话,却屡屡在涉及到萧瑾瑜的事情上违抗他的命令。

    “父君,请您收回成命吧!”清泱也跪下来帮腔,“姐姐她还会有很多孩子,但是像小姐夫一样的可心之人却是不一定会再遇到了。”

    “那本宫就更加留不得他了,”元君见她们姐妹同时违抗,更加生气,又骂清泱道:“你为了那个穆远屡次顶撞,现在还敢帮着你姐姐说话,你们都是要反了不成吗?”

    “哀家看是你要反了。”一个苍老而沉稳的声音传来,正是穆远请来了祖君。

    “给老祖宗请安。”众人都行礼道。

    “父君明鉴,儿臣不敢。”元君对上祖君,不得不低头道。

    “你不敢,你还有什么不敢的,清潼是太女,你看看她被你逼成了什么样子”祖君指责道。

    “儿臣知错了。”元君自知此刻已经无法抗衡,便乖觉地说道。

    祖君闻言也不再追究,便缓和了语气道:“你就是太争强了,清潼又不是孩子了,这些事情就该交给她自己做主。难道你还要管她一辈子吗?她此刻是储君,将来就是皇帝,到时候你也要她跪在你的面前这样求你吗?”

    元君闻言心下一震,祖君的话看似寻常,实则是绵里藏针,句句都在指控他手伸得太长。然而元君心下却是不服,想到:“您年轻的时候还不是一手掌控朝政,逼得陛下步履维艰,如今退居深宫还要教训我了。”但是这样的话他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对于祖君的指责,他也只能默默承受。

    “还不快去,愣着干什么!”祖君提醒了一句,太女这才叫宫人去传信。穆远不放心,便一起跟着过去了。

    达成一致的消息一到,众人才放下了悬着的心,有忙碌了起来。穆远仍旧站在外间等着,没一会儿锦书居然又走了过来。

    “穆正君,您快去劝劝我家主子吧!他知道了消息不肯放弃,说是要舍了自己的性命也要生呢!”锦书急得都快哭出来了。穆远见状也不理会稳夫的阻拦,这个时候他也不管什么忌讳了,便直接闯了进去。

    只见萧瑾瑜躺在床上,面色苍白满头大汗,听见他进来缓慢地转过头来,已是十分地虚弱了。

    穆远上前一把握住了他的手道:“你为什么不肯答应,难道你也不在意太女殿下了吗?这可是她苦苦为你求来的生机。”

    “你不懂,我就是在意殿下才想着拼死也要生下这个孩子。我……我帮不了殿下任何事情。若是连孩子也保不住,那就真的是一无是处了。”萧瑾瑜强撑着说道。

    “太女她不会在意的,”穆远紧紧握着萧瑾瑜的手,仿佛一松手就松开了他的生机一样。

    “我……我在意。”萧瑾瑜道:“你走吧,不要待在这里了,我今生能够遇到殿下这样的良人,能够认识你这样的好朋友,已经死而无憾了。”萧瑾瑜说罢用力一推,挣开了穆远的束缚。

    “既然如此,君上你就走吧,再拖下去只怕都难保住。”稳夫劝道,顺便将穆远推了出去。

    穆远怔怔地被推了出来,神情恍惚地站在外间等待着。

    萧瑾瑜执意要生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在外面等着的太女耳朵里,这次是萧瑾瑜的愿望,太女也无可奈何。她想要进去劝阻,却被众人劝了下来,说是祖宗礼法女子不能进男子的产房,否则就会沾染晦气。

    太女无法,只得不顾储君的威严,隔着门墙高声喊道;“萧瑾瑜,孤不许你有事。孤答应你,让你做孤唯一名正言顺的太女君。”

    催产的药萧瑾瑜已经喝下了,虚弱的他透支生命最后的力气。听到了太女的呼喊,便声嘶力竭地叫了一句“殿下,瑾瑜绝不辜负您。”之后便没了声息。

    很快稳夫抱着一个襁褓走了出来,里面包裹的正是萧瑾瑜拼命生下来的孩子。穆远见状赶紧进去看萧瑾瑜的情况。

    太女见稳夫抱出了孩子,大喜地接了过来。

    “恭喜太女殿下,小殿下是个女儿。”稳夫贺喜道。

    “好好好,”太女连声叫好,每个人的脸上都绽放了笑容,元君和祖君听说也走了出来,高兴地看着襁褓里健壮的小生命。

    清泱也由衷地为此高兴,同时感慨穆远的努力没有白费。

    然而欢乐的气氛没有持续多久,从里面有传出了另外的噩耗。

    “殿下,回禀殿下,萧主子去了。”一个宫人跑出来跪下说道,气氛一下子凝滞了,每个人脸上的笑意还没来得及便都扭曲成了一种难以描述的尴尬。

    “你说什么?”太女的声音沉了下来,问话的同时将手中的孩子递给了稳夫。

    “奴才,奴才说萧主子殁了。”那宫人跪着颤抖地说道。太女殿下的样子太可怕了,简直像是要吃人一样。

    “潼儿,你莫要悲伤,萧氏为了皇家的后嗣去了,就按照太女君的礼仪下葬吧! ”元君站出来劝说道。祖君在他身后摇了摇头,显然对于这样的惨剧始料未及,也不赞同元君此刻提起下葬之事。

    太女果然没有理会元君,她怔了片刻后嘶喊了一声,就要往里冲。

    “拦住她,”元君见状大叫道。

    “殿下不可啊!里面血腥气太重,萧主子又去了。”一旁的宫人都上来拦住,却被太女一脚一个踢翻过去。

    清泱见状也上前来帮忙,替太女拦住阻挡的人,好叫她顺利地进去。太女冲进了外间,一脸悲痛欲绝的凶煞样子,众人却是不敢阻拦,便让她顺利地进入了内室。

    虽然萧瑾瑜刚刚离去,但是宫人们已经手脚麻利地收拾干净了。穆远站在床边无声地沉默着,见到太女进来就往一边儿让了让。

    太女上去抱住了萧瑾瑜的身体,将他紧紧地拥入怀中痛哭道:“是孤无能,让你临走都不能再见孤一面。可是你好狠的心啊!你为什么舍得抛下孤一人面对着森冷的宫殿。”

    穆远见状带着室内的宫人缓缓地退了出去,留下太女一个人和萧瑾瑜独处。

    穆远一出去清泱便迎了上来,只是见到穆远一脸难过的神情,清泱也不好再问什么,只是默默地握住了穆远的手。穆远抬眼看了一眼清泱,才微微恢复了些气色。

    此刻已经天黑了,清泱和穆远早起进宫,也折腾了一天,然而疲惫都被巨大的悲伤掩盖,让人变得麻木。

    “我们回去吧?”清泱开口询问道。

    穆远闻言点点头,此刻在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了。祖君早已离开,于是二人向元君告辞,便一起回去了。

    离开的时候,宫人们已经开始攀着梯子在门廊下挂上白色的灯笼和白布了,清泱不欲穆远再看,便拉着他快步走了出去。

    穆远一路不言不语,他只觉得被巨大的悲伤所笼罩,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不是没有见过死亡的人,相反他见过太多的死亡了,甚至他自己就杀过很多的人。他也曾经看着与自己并肩作战的同袍倒下,但是那种战死沙场的悲壮只会激起人们的热血,让人想着如何报仇雪恨,而不是难以言喻的悲凉。

    萧瑾瑜是穆远的朋友,他只不过是个柔弱的男子,生命是如此的脆弱。穆远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死亡,所以此刻他难过极了。

    “他刚开始知道自己怀孕的消息时,开心地不行,跟我说他盼了好多年。”穆远喃喃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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