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齐赶紧道:“那好,我们尽量赶,去哪见?”

    “*饭店怡心居,十五层,到楼下再打电话。”对方报出了具体地点。

    “知道了。”楚天齐说完,摁下红色挂断键。又对着岳继先说,“想办法快点,争取在十一点半左右,赶到*饭店。”

    “好的。”岳继先应答一声,眼睛紧紧盯着前方。

    汽车还是蜗速,那么多汽车在那堵着,前后都没有空间了。

    又蜗速行驶了十多分钟,越野车挪出了一百米左右,不过却也到了一个便道出口处。

    岳继先左扭右拐,楞是在不可能的情况下,挪到了出口处,冲了过去。不用说,这种做法肯定违章了,但岳继先有办法处理,自是不用担心。

    从便道出去后,汽车没有再驶上主路,而是顺着人行道走了几十米,便拐进了一条巷子。

    移动、鸣笛、转弯,汽车在巷子中扭动着前行。虽然要注意人、车安全,巷子里走的并不快,但和蜗速比起来,几乎相当于高速动车速度了。

    出了这条巷子,从主路十字路口通行后,汽车再次钻进小巷,依然是移动、鸣笛、转弯等动作。

    就这样,走了十多条巷子,转了两次大弯,*饭店已经近在咫尺。

    看到前方的饭店,楚天齐笑着说:“刚才走的这条路线,让我想起了以前的货郞,恐怕除了他们,没有人能找到这些巷子了。

    岳继先“嘿嘿”一笑:“他们也未必找这么全。”

    “叮呤呤”,手机又响了。

    楚天齐赶忙接通电话。

    “老楚,再有半小时行不行?抓紧呀,邢行长十二点肯定能到,他就在楼里开会,咱们要提前迎候才对。”对方的声音依然很急。

    “马上就到,五分钟。”楚天齐给出回复。

    “真的?”对方显然不太信,“我跟你说的是正经话。”

    “我也正经呀。”楚天齐说完,挂断电话。

    “滋”,越野车适时停了下来。

    楚天齐推开车门,跳下汽车,向着*饭店走去。

    由于通往饭店旁侧这百多米堵满了车,楚天齐只能贴着便道边沿行走。

    可能是楼房遮挡了太阳,而且楼体间有风的缘故,刚一下车,还觉得很凉,似乎比定野市冷的多。

    下意识裹了裹风衣,楚天齐加快步子,很快通过了拥堵区,来在*饭店主楼前。

    踩着台阶,楚天齐向楼门口走去。

    “哎呀老楚,你真到了。”随着话音,一个胖乎乎的身影从楼里走出来。

    “曹司长,让您久等了。”楚天齐笑着,快步迎上前去。

    来人不时别人,正是前发改委同事,现农业部副司长的曹玉坤。

    曹玉坤直接就来个熊抱,拍打着对方后背:“老楚,你是非想让我喊你官称呀。”

    “这家伙,感觉像棉手套在按摩。”楚天齐调侃着。

    “去你的。”曹玉坤松开对方,看着自己的胖手,“这哪是手套,分明是面包嘛!”

    “哈哈哈……”两人都笑了。

    说笑着,两人走入主楼,钻进电梯。

    “叮咚”一声,电梯停在十五层。

    轿厢门打开,二人先后出了电梯。

    楼道里很静,灯光也很暗,显然这里是住宿区,住宿区专门辟出的餐饮包间才更高档。

    直行大约二十米左右,曹玉坤示意右拐。又走了十来米,再向右一拐,出现一扇屋门。

    曹玉坤取出一张磁卡,开了屋门,二人走了进去,迎面又是一个屋门,屋门门牌上是“怡心居”三字。

    屋门从里面推开,两名高挑清秀的女服务员走出门来。

    楚、曹二人进了屋子,先行坐到外间沙发上。

    服务员立即上前,给二人倒上了茶水。

    “你俩先出去吧,有事再喊你们。”曹玉坤示意的摆了摆手。

    “好的,先生。”应答着,两名服务员退出了屋子。

    看了眼屋门,曹玉坤道:“老楚,我说的邢行长,是陆路交通银行的大行长,平时很难见到的。说实话,虽然我们家与他关系不错,可一年我也就能见到他两、三次,有时还是他去看望我爷爷的时候。邢行长肯定不管具体业务,不过只要与他见上一面,对于后面的操作指定有益处。”

    楚天齐点点头:“明白。老曹,真没想到,你竟然和银行一把手这么熟。以前怎么没听你说?”

    曹玉坤“哼”了一声:“你也没问呀。这次要不是我正好打电话,可能你还不说呢。自从做了常委副市长,你这联系可是少了,不要太官僚了。”

    “别埋汰我们土包子了,在部委领导面前,我根本什么也不算呀。”说着话,楚天齐看了看表,“现在十一点三十五,我们是不是该出去迎接了。”

    “不用这么早。”曹玉坤摆摆手,“邢行长要是到来的话,秘书会提前告之的。早出去也不好,万一遇到熟人,也不方便。”

    楚天齐“哦”了一声,继而问道:“那个小子怎么就调出部里了?”

    “你是说你情敌呀?”曹玉坤已经知道了欧阳玉娜其人,便拿这事调侃了一句,然后又说,“他调走比什么都强,要不我俩一个司,他还是第一副司长,那他还不得给我穿小鞋?他这次调走,显然是想谋大发展,虽然暂时是常务,但市长再有一年多就到站,他是直接谋着政府一把手去的。据小道消息说,也许那个市长明年就退,到时他可能就早些上去了。”

    “就那家伙的脾性,能做一个称职的父母官?我真担心他把市里的小姑娘都祸祸了。”楚天齐语带担忧,真觉得有这个可能,那家伙可是有前科的。

    曹玉坤“嘿嘿”一笑:“老楚,这就不对了吧?你先把人家女人玩了,直接给人家送了一顶绿帽子,人家咋就不能找别的女人乐呵?你这州官放火,也得让百姓点灯吧?”

    “尽瞎说,根本就没有的事。”楚天齐点指对方,“他能算百姓?这是百姓被黑的最惨一次。”

    “黑不黑不说,我只知道绿帽哥绝不会善罢甘休,你一定要小心才是。”曹玉坤拍了拍对方肩头,“老婆让别人先给开发了,给谁也受不了。”

    楚天齐一抖胳膊:“你,怎么就……”

    “叮呤呤”,手机铃声响起,是曹玉坤手机在响。

    第两千零一十章 须先立项,方可贷款

    是邢行长秘书的电话,说是邢行长马上就到,正准备从楼上下来。

    挂掉电话,曹玉坤在前,楚天齐在后,迅速出了包间。按着原路拐弯、直行,二人到了电梯井外,等着电梯到来,等着邢行长出现。

    电梯上方数字显示不时变化,表明电梯正在上行。

    “37”,电梯上显示这个数字后,停顿了一小段时间,然后数字又由大到小变化着。

    “叮咚”声先行传来,紧跟着电梯上方数字变成“15”。

    轿厢门缓缓开启,一老一少出现在电梯里。

    老少只是相对而言,其实是老也不老,少也不少。年长男子不到五十岁的样子,黑色皮鞋,藏青色长裤,藏青色夹克,留着背头,面色红*润,印堂发亮。年轻男子有三十岁左右,留着毛寸头发,也是黑皮鞋和藏青长裤,只不过上身穿的是藏青色西服,西服里边是白色衬衫。

    曹玉坤立即颔首问候:“邢叔好!”

    “玉坤,太客气了,不用等着。”老年男子走出电梯,伸出右手去。

    年轻男子紧跟着,从电梯里出来。

    “叔,这就是我的好朋友楚天齐。”与对方握过,曹玉坤伸手示意着,“天齐,这位是邢行长。”

    楚天齐赶忙上前问候:“邢行长好!”

    “楚市长好!”邢行长把手伸向楚天齐,“听玉坤说起过你,青年才俊,政坛新星。”

    伸手与对方相握,楚天齐客气着:“邢行长过奖了,我和玉坤都是后生晚辈。”

    “太谦虚了,前途无量。”邢行长抽回右手,“走吧,去房间吧。”

    “请!”楚天齐侧身示意着。

    曹玉坤抢前半步:“叔,这么走。”

    就这样,邢行长行前半步,三名年轻男子左右相随,到了那间“怡心居”餐包。

    人已到齐,四人在桌旁落座。

    服务员给每位客人沏上热茶,通知后厨起菜。

    喝着茶水,邢行长说了话:“玉坤讲,在发改委的时候,你们是同事,大家处的都非常好,在下乡调研的时候,你还救过玉坤的命。”

    楚天齐马上道:“我后去的发改委,玉坤他俩挺照顾我,在下乡的时候,更是互相帮助,没有谁救谁那么一说,是他总挂在嘴上。”

    “年纪轻轻就做出那么多成绩,还如此的谦虚低调,真是难得,难得呀。”邢行长感叹着,又指向曹玉坤,“玉坤这孩子我知道,脑子灵,就是调皮,根本坐不住。可是那年再见他的时候,发现他变成熟了好多,说是受你影响的结果,那时候我就知道你大名了。”

    被人当面这么夸奖,自己又不是小孩子,楚天齐也不禁有些难为情,嘴上回复道:“玉坤硬要给我脸上抹粉。”

    正这时,服务员敲门进屋,送上了菜品。

    盛凉菜器皿很精致,可就是太精致了。当然小凉菜也很精致,配菜也很新鲜,还摆着造型。

    凉菜上桌不久,热菜也开始上桌。

    由于是午餐,而且邢行长下午还要坐飞机,自是不能饮酒,午餐就在以茶代酒中开始,话题也就变成了对菜品的品评。

    刚开始是几道位菜,其中有两道还是现场制作,一道是现烤秋田牛排,一道是雪洞蚌肉。还别说,牛排真是嫩,烤的也正正好,八成熟,口味纯正。雪洞蚌肉造型美观,圆型半缺口球体晶莹剔透,里面的蚌肉味道鲜美,很好的艺术养生菜品。

    在雪洞蚌肉之后,又是两道位菜,一道金米海参粥,一道银虾叠翠。再之后,才是大盘炒菜,这个“大盘”也是相对而言,只是比位菜器皿大了一点点,菜量更是多的有限。

    对于这些菜品,楚天齐并不陌生,但也不很熟悉。这些年以来,他吃过,但吃的不多,既有个人口味的因素,更是因为价格不菲。尤其在别人请自己时,他更是对于这些高价菜很排斥。但今天自是不能按常规来论,必须要让客人感受到尊重,玉坤帮着这么安排是对的。

    在品说菜品时,邢行长讲的较多一些,曹玉坤在旁跟着帮腔,楚天齐只是偶尔搭茬、以听为主,秘书则是一言不发。

    不过邢行长在品评菜品时,只是以桌上菜为引子,并没过多讲说这些高档菜品,而是讲了好多家常菜作法。听得出,邢行长很会享受生活,也有那样的心境。

    讲着讲着,邢行长指着满桌盘碟,说:“楚市长,太破费了。”

    不明白对方是客气,还是有其它意思,楚天齐一时不好回复。

    曹玉坤立刻接了话:“天齐在路上堵车,专门委托我来安排菜品,特别嘱咐,要让您吃的舒服。叔,可口不?”

    “怎么说呢?菜品色、香、味都非常不错,就是这餐标怕是也不低吧。楚市长的心意我心领了,玉坤的理解力要多少扣分的。”邢行长说话时面带笑容。

    曹玉坤“嘿嘿”一笑:“那就好,那就好,只要叔能看到天齐的心意就好。至于我的点菜水平与理解力,可以慢慢提高,我还是个很爱学习的同志嘛。”

    “哈哈,曹司长当下的理解力可不差。”笑过之后,邢行长转向楚天齐,“楚市长,听玉坤说,你有申请贷款的项目,可否说一说?”

    还什么否?当然是可了。

    从见到邢行长的时候,楚天齐便时刻记着讲说贷款的事,可是在这种场景下,又是初次见面,实在不知当不当讲。刚才曹玉坤有两次要讲说的意思,但都被邢行长的“家常豆腐”、“私房土豆”给支开了。现在邢行长主动问起,那是再好不过,楚天齐岂肯放过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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