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
    两人异口同声说了出来,傅承瑄掩嘴笑了笑,“那你今晚便留在傅府吧。”
    “那便叨饶了。”骆修崇半点没客气,他抬眼看了看屋内,却惊见窗台上竖着一盏瓷瓶,瓶内赫然插着那日走长街时抛给傅承瑄的红花。想起之前傅承瑄还骗他那花早已凋谢,自己却偷偷将花养在屋内,顿觉好笑。
    竹葵正好端着沏好的茶水和准备好的糕点走了进来,傅承瑄吩咐道:“竹葵,去收拾下客房,王爷今晚在此留宿。”
    “好嘞!”竹葵答应着,转身又对骆修崇说:“王爷,您可得好好安慰安慰我们少爷,您这些天不在,我们少爷真是茶不思饭不想!”
    “闭嘴!”傅承瑄嚷着,却悄悄红了脸颊。
    竹葵见自己家少爷色厉内荏的样子,却也不敢再说什么,悄悄吐了吐舌头退下了。
    骆修崇抬手替傅承瑄挽了挽耳边的碎发,“瑄弟可是因为想我才瘦了许多?”
    傅承瑄狡辩,“怎么会。。。”
    骆修崇却坦荡道:“我想瑄弟了,撇下大队人马自己先行回京,便是希望能早些见到你,可没想到,瑄弟却对我颇为冷淡。”
    “我何时冷淡了?”傅承瑄听他这样说,连忙抓住他的手腕反驳到:“我。。。我没有冷淡。。。”
    “嘶。。。”骆修崇闭紧双眼抽气,傅承瑄急忙掀开他的衣袖,见他手腕处竟又添新伤!
    傅承瑄看得心头发颤,“这,这是怎么回事?”
    “无事,这不又去祭天了么。。。”
    “为何伤口不好好包扎?!等着,我去拿药!”说完,跑到柜子里拿出了消毒和治伤的药瓶,坐下来为骆修崇处理伤口。骆修崇见他一副紧张自己的模样,白天那些不自在的情绪早没了踪影,看着他藏在灯下的泛了泪光的眼睛,抬手拭了拭他的睫毛。
    傅承瑄揉揉鼻子,闷闷道:“你是为国祈福,可如何连给你包扎伤口的人都没有?也太说不过去了!”
    “我不要别人帮我包扎。”
    傅承瑄听了怒斥,“怎可任性!伤口若是肿疡了可不是闹着玩的!哦对了!前阵子樊义给了我一种治伤的奇药,让我放在柜子上了,我去取。”
    说罢,傅承瑄来到柜子边,伸手够了够,却发现柜子很高,上次放药时是踩着凳子放到顶上的,刚想回身去取凳子,哪知刚退了半步,身子便贴上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傅承瑄一动不敢动,不知是不是惊到了,他只觉得身后人的心脏跳得有力,似乎带着自己的心脏一起,简直快要破胸膛而出。骆修崇呼吸灼热,气息烫着自己的耳廓,那热度顺着自己的身体往下。。。
    傅承瑄猛地从骆修崇怀里窜出来,转身将后背靠到柜子上,脸上全是惊恐之情,身体竟有些微微发抖了,也吓了骆修崇一跳,以为是自己的冒犯令他不适。
    “瑄弟!对不起,你不喜欢如此,我下次再不孟浪!”
    傅承瑄猛地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转身想朝屋外跑去!
    骆修崇反应过来,连忙拦住他,傅承瑄却还是摇头,弓起身子,脸朝下深深埋着,骆修崇见他有些不对劲,连忙捧起他的头,却见他满眼泪痕!
    “这是怎么了,瑄弟,我,我错了,你别这样!”骆修崇边道歉边帮傅承瑄擦去泪珠,急得语无伦次。
    傅承瑄却是渐渐哭出声来,一边啜泣着一边连着摇头,最后哽咽道:“不。。。不是。。。不是崇哥的错,是。。。我的错!”
    “瑄弟何时有错?错都在为兄!”骆修崇后悔极了方才自己的冲动,以为是自己吓着了傅承瑄,恨不得将抱他的手自行切掉。
    其实傅承瑄是被自己的反应吓到了,想起之前赵吉川给自己看的书和说的话,无措得涕泪横流,慌张地用手拽了拽自己身前的长袍,“不是。。。是我不好。。。我。。。我对崇哥,好像是。。。好像是情难自禁了。。。!”
    ☆、孤魂去
    骆修崇愣了半天,才明白了他的意思,心中一片柔软袭来,脑袋热得不能思考,喉咙火烧一般,只捧着傅承瑄的脸,重重吻了下去。
    傅承瑄呆住了,鼻子因为哭的原因不能畅快呼吸,嘴也被堵上了,他想张嘴呼吸,可谁知刚一放松,骆修崇的舌便探了进来,傅承瑄的呼吸便更急促了。
    骆修崇刚刚碰上傅承瑄冰凉的唇,只觉得身上的燥热都散了出来,可如今缠住了他那柔软的舌,却发觉自己更热了。虽是热,他却总觉得不够,手渐渐移到傅承瑄的后脑,用力将他按向自己。
    傅承瑄的眼泪顺着流到两人的口中,咸咸涩涩的,傅承瑄动了情,慢慢地将手攀上了骆修崇的腰,二人紧紧贴在一块儿,直吻了个天昏地暗。
    待到骆修崇终于松开他时,傅承瑄这才开始大口呼吸起来。
    骆修崇看着他忽闪忽闪的,还挂着泪珠的眼睛,像是黑夜中行走的人终于看见了些许烛火。
    他凑到傅承瑄耳边,“我对瑄弟才是情不自禁。”说着,拿起傅承瑄的手按到了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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