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安怀远等人看傻了,也没有人说话,是以屋中的男女才发现外头站了一堆人,面上闪过迷茫,不尽兴,错愕,最后变成了恐怖,姜萱失声大叫,一脚将身上的男子踢到床上,抓着被子捂着赤一裸的身子,浑身不住的颤抖。

    “你,你竟然做出此等有辱大乾皇室尊严之事,你简直不知羞耻!”姜齐大步跨进来,指着姜萱,气的声音都在颤抖着。

    姜萱可是大乾嫡长公主啊,竟然在这么多人面前,袒胸露乳简直是丧德败坏,整个皇室的脸面都丢尽了,连姜齐看着都一阵的脸上发烫,恨不得直接将姜萱按死在那里,眼不见为净,心中这个恨啊。这一次任务不但没完成,皇妹竟然还……姜齐气的不断指着姜萱,都说不出来话了。

    姜萱被指责的更是悲愤愤恨,她怒的大叫出声:“啊!”突然间,姜萱伸手怒指门口,“轩辕月你敢如此设计陷害本公主,本公主要让你整个辰王府陪命!”

    姜萱这一指责不可谓不严厉,众人都大惊的向欧阳月看去,姜齐也反应过来,眯着眼睛冷冷看着欧阳月:“辰王妃,是你害皇妹失身的,皇妹与你无冤无仇,你竟然如此害她,你这等蛇蝎心肠的女人,本皇子今天便替天行道杀了你,省得再让其它的人受苦。”

    姜齐一把抽过随身侍卫的宝剑,提起一个剑花便向欧阳月脖子刺来,那劈刀之势夹带着森森杀意。

    姜萱已然失身了,想要情景倒转就不可能,姜齐岂会不知道这本是姜萱用来对付欧阳月的计划,他不知道这其中出了什么纰漏,姜萱自己反食恶果,只不过在这个时候,先一步杀了欧阳月,来个死无对证也好,而且还能借此跟大周讨要好处。大周王妃竟然敢害一国嫡长公主,这是破坏两国关系,而且大周理亏在先,姜齐甚至能提一些不合理的要求,否则大周便要承担着大乾朝的怒火,派兵直接攻打大周朝,再加上大周理亏在先,有负于大乾,只能背动迎战,而且要受尽天下百姓的耻笑与不屑,战争中虽然军力财力都是至关重要的,百姓所向看着没什么紧要,可是关健时候也能起到点作用,而且大乾因此发兵,大周不但要承担怒火,还要背千古骂名。

    大周最好的法子便是接受大乾索要的赔偿,而每一个都会令大周损失惨众,增强大乾国力,姜齐脑中迅速一转,这不正是个机会吗,借机巩固他的势力,经此一事怕是大乾再没有皇子有与他拼斗的实力了,大乾的皇位必然是他的!

    是以姜齐这一剑,携雷霆之势,杀招惊现,眼看便一剑刺向欧阳月,那安怀远却是吓了一大跳,连忙下令阻止:“住手!”

    同时两个侍卫还有安怀远皆是出手阻止,欧阳月身后的冬雪更是直接伸臂去挡,好在那安怀远的手下也不是草包,离欧阳月的距离也近,姜齐在刺过来时,他们已经反映过来护住了欧阳月。

    姜齐一剑没刺成,本想身刺一剑,可这时候欧阳月周围已被人团团护住,让他根本没有下手之余地,姜齐阴沉着脸,怒视着安怀远:“你这是什么意思,她罪孽深重,阴险狠毒,连本皇子皇妹都敢陷害,如此损害两国利益,这种天下的罪人,人人得而诛之!”

    安怀远面色也是变了变,还是说道:“大乾大皇子请息怒,之前发生了什么事,现在还不清楚,若是这么杀害辰王妃,岂不更让这件事疑点重重吗,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查清事情真相才好,光听姜萱公主的一面之词,不足以便定下辰王妃的罪。”

    姜齐面上泛出冷森森的寒光,看着欧阳月的眼目好似冰梢上的刺茫,令人眼睛发疼:“哼!查清事情真相,皇妹已说这全是轩辕月陷害的,这就是真相!今天大周必须给本皇子一个交待,轩辕月现在就要死!”

    260,激烈互辩,自食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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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怀远面色变了变,眸中闪过丝微怒,这姜齐姜萱虽是大乾皇子公主,可现在是在大周,虽然这件事很可能影响到两国的邦交等诸多问题,可是大周一王妃若是因为姜萱说一句便被当场杀害了,那大周也别想再在琅琊大陆上混了,姜齐是真不明白这个意思吗?

    心中却是恼怒,但是安怀远还不敢对姜齐无礼,尽量放松声音道:“姜萱公主……这件事还需要进一步调查,而且这是不是和之前那些黑衣人有关还未可知,姜萱公主与辰王妃两人有什么私人恩怨下官并不知道,但是不论做什么事情都得讲证据,就现在看来,仅凭姜萱公主一面之词,不足以定辰王妃的罪,更何况便是辰王妃真的有罪,也不是下官能处理的,这些还需要皇上定夺才是。”

    欧阳月乃大周皇室,身份比起姜齐姜萱真差也差不了多少,更何况百里辰已位列王爷,真说起来,这皇子公主王爷都是高于满朝文武低于皇上的,属于在超品一列,也算不上是谁更高贵一些,姜齐还没将事情查明白便想杀了欧阳月,就算是姜萱说是欧阳月害了她,恐怕他二人也别想从大周的地界安然离开。

    姜齐何偿不知道这个道理,只不过若是在姜萱咬定欧阳月行凶,而他能杀了欧阳月做到死无对证的时候,大乾再加些压力他们也不会有太大的事,必竟只是个女人,天下女人有多少,还怕少这一个吗,到时候真追究起来姜齐送他百里辰百八十个都没问题,所以他敢放胆去做,可惜自己的一剑之下欧阳月没死,现在已经失了最好的先机了。

    只不过他也不可能就这么放过欧阳月,剑往旁边一扔,却是冷冷看着安怀远与欧阳月道:“那么安大人是何意,事关皇妹清白被辱一事,大周若是不给本皇子一个满意的答复,那就别怪大乾不讲情面了,这是你们咎由自取的。”

    安怀远道:“这是自然,下官定尽所能查清此事,而且此事事关重大,还需要禀告皇上才能再做定夺,在此期间下官会派兵保护驿馆安全,这里面的人没有事,最好是不要离开驿馆为好。”

    姜齐突然喝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想软禁本皇子不成,今天的事你们还没给本皇子一个交待,现在还想软禁本皇子,别是作贼心虚这是想毁灭证据吧,本皇子也不是你们能随便揉捏的。”

    “大皇子息怒,下官绝无此意,只是那些黑衣人来的实在蹊跷诡异,而且还死了几人,那人之前还扬言要伤害大皇子与公主,这人很可能是冲着大皇子与姜萱公主来的,下官想这也是必须要保护的。”安怀远心里却是转了几分,紧紧盯着姜齐,余光又看了看一直淡定自若的欧阳月,心中不禁微微一动,他总觉得这件事不简单。

    “不!轩辕月该死,就是她害的本公主,她给本公主下了春药,才让本公主丧失理智做出此等事情,这种恶毒无耻的人该死!”姜齐与安怀远说话的时间,姜萱已经忙乱的穿上了衣服,虽然衣服显得有些凌乱,却比起衣不遮体强多了,此时姜萱脸上还泛着情一欲的春潮之色,大有情一欲未褪的感觉,她又本就生的美,这几步路走的还真是娇魅无比,一些堵在外面看的男人们眼睛不禁直了直。

    若是以往姜萱还会为她如此受男子瞩目而感到骄傲,可是一想到之前自己被个卑贱无耻的男人坏了清白,就气的要发狂了,是以这股怒气奔腾而起,让她此时跟打了鸡血似的,奔向欧阳月,抬手便是一巴掌。

    欧阳月一直表情淡定,看着姜萱怒气冲冲奔来,眼睛微微一抬,便以伸手握住她的手,微微攥紧,姜萱立即呼痛一叫,姜齐见状已怒道:“轩辕月,你敢对皇妹无礼,还不放手!”

    欧阳月冷漠的看着姜齐:“大乾皇子,本王妃愿意叫你一声那是对你的尊敬,可是这尊敬不能成为你污辱污蔑本王妃的理由,姜萱公主不分清红皂白抬手便打本王妃,早已失公主威仪,而本王妃代表的是大周的脸面,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便能欺辱的,这个道理大乾皇子该是懂得的。”

    姜萱却是气的快发狂了,自己被欧阳月害的在这么多人面前与男人交合,本就是罪该万死的,现在还敢狡辩,别说她打她一巴掌了,就是打死她,看谁还敢说什么,如此恶毒女人那是大周朝的耻辱,大周朝还应该感谢她的下手,她还敢抓着她抵挡。姜萱感觉手腕像是快被欧阳月捏碎了一般,疼的额头都滴落滴汗珠,更是让她大怒:“贱人,你罪恶涛天不知悔改,本公主还没讨回公道呢,你还敢在这里胡说八道混淆视听,你真该死,你真罪该万死,你该受五马分尸,大缷八块的惩罚!”

    欧阳月手一甩,姜萱随着她的手劲身子一摇,一个头重脚轻差点栽倒下去,还是姜齐眼明手快一把拉住姜萱,这才免除姜萱摔倒,而两人却已怒目而视:“轩辕月你敢,你竟然出手伤人,你可知面前的是谁,你找死!”

    欧阳月面上骤然一脸,身上瞬间气势一冷,带着一种让人道不明的森森冷意,不怒自威,也让人胆寒,却听她冷漠道:“大乾皇子、姜萱公主,你们要清楚,本王妃自问在此事上没做错过一丝,根本不存在罪不罪的,姜萱公主在众人面前与从欢好,到底是自愿还是被害的这一点还有待查证,姜萱公主一人之言算的上什么证据,就能指责本王妃的过错了,当真是可笑。”说着,眸子幽幽望着姜萱,“两位是不是忘记了,此处乃是大乾驿馆,平日都有着大乾侍卫把守,便是大周皇室成员想过来会见个谁,还需要通传呢,今天前来这里的人都是受到姜萱公主邀请而来的,本王妃给姜萱公主下药,请问动机呢,作案时间呢,本王妃又是怎么在这大乾驿馆之中完成这计划的,还请解释一下。”

    姜齐面色一沉,姜萱更是噎了一下,眸子却突然一眯,猛的转身指向倒地死去的宁氏:“那便是因为她!”

    刚才因为姜萱与男人有染之事被发现,众人心中震惊,自然忽略了那里的人,所以直到姜萱这么说到时,众人才突然转头,看到了那倒在门边不远处,死不瞑目一脸狰狞的宁氏,姜萱冷笑:“辰王妃不想承认吗,也是,你自己下手杀害了养育你十几年的养母,如此不孝、如此狠毒之事,简直就是个丑闻,你不想被外人知道这也是情有可原,可你不该因为遮掩如此恶形而将无意撞见的本公主下了春药,陷害伤害本公主,如此十恶不赦,本公主定要让你生不如死。”

    “什么!这宁氏是辰王妃杀的吗?”

    “听传辰王妃与这宁氏关系是不好,在将军府的时候这宁氏很是偏心还折磨过辰王妃呢,若是心怀恨意倒也正常。”

    “可到底也是当了自己十几年的养母,再说这宁氏已经被欧阳将军给休了,也算得到报应了,还这么心狠手辣就太不该了。”

    “是啊是啊,到底是自己的长辈,而且辰王妃平时看着端庄良善的,私下原来是这般蛇蝎心肠的女子,当真让人心寒。”

    “快别说了,不怕辰王妃报复吗。”

    “若辰王妃真是害了姜萱公主清白,你以为她活的了吗。”

    为了安抚大乾的怒火,那欧阳月势必会被大周舍弃,死的凄惨,甚至有可能因为欧阳月此举而害的大周损失惨重,到时候人人痛恨,谁还管她身份尊贵不尊贵的,死了都不会让人解气的。

    “这个伤痕……”然而两个围在宁氏身边的侍卫此时却疑惑的出声。

    本来安怀远看向欧阳月的眼神也已露出怀疑,必竟这京城屁大点事经过传扬也能人尽皆知,更何况当初欧阳月的婚事闹的那么大了,宁氏与黄府的和氏当街暴打成一团的事,到现在人们没还没忘过呢,宁氏这个养母可谓一点不尽责,不尽责不说,还竟把欧阳月往火坑里推,是人说起来也都会很愤怒,那黄玉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最后还是害的黄府家破人亡的原凶之一,宁氏的名声自然是更臭了。

    但若是欧阳月因此伤了宁氏的话,那情况可就不一样了,虽然她最后不会如何,坏名声可是担了,但现在情况更严重,这还事关临国友邦公主的清白之事,到时候欧阳月可是喊打喊杀的过街老鼠了,而姜齐说的这个犯罪理由,确实说的过去。

    当初宁氏回到宁府后,因为身子不好,基本情况下就没出过几次宁府,欧阳月自然也不屑降低身份去宁府,本来也没这份友好关系,欧阳月现在身居高位,想想以前宁氏对她的所作所为,会愤怒的想要报仇也确实十分正常的,但苦于没有机会,今天在这个宴会上看到宁氏一时起了杀心,情理各方面都说的通,安怀远看着欧阳月的眼神都变了,听到手上疑惑的声音不禁道:“怎么了,发现了什么。”

    那侍卫轻挑起宁氏的下巴,那里一道腥红的伤痕十分醒目,血已经流干已成干涸,显得这伤痕更加的触目惊心,那侍卫却是看了一会起身道:“大人,属下简单查看,这位夫人全身上下应该只有这一处致命伤,伤口是被剑匕首等利物划破脖子导致出血过多,又没及时救治死去的,而且就这个伤痕看来,这使利物之人手法很纯熟,与外院的几个死人身上的伤口基本一致,属下看来应该是同属一人或一波人所致的。”

    “你说的可是真的。”安怀远眉头一挑问道。

    那侍卫说道:“不能完全肯定,但有七八分把握。”

    身为京兆府尹,府中自然是有着一些助其破案的能才,比如师爷,比如这查案的,有时候京兆府尹人手不够还能调几个侍卫帮忙,驿馆发生大事,安怀远手上那些衙差自然是不够用的,而这验尸的正是平时常合作的个侍卫小统领,比他官职低不少,但是却有带兵经验,对这方面也很熟悉,他说七八分其实就有八九分的肯定。

    “噢,不知道今天那些冲进来要伤害大皇子与姜萱公主的人是谁呢,两位可有头绪,若是按验尸的情况看来,这八成是那些人所为,宁氏有可能是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这是被人杀人灭口了。”安怀远摸着下巴,皱着眉深思着,只是他这话未免让人太有歧义了吧。

    那些人来匆匆去匆匆,事先又将他们都迷晕了,以至于让他们都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事,除了刚开始他们凶残杀人的事,便是醒后的事,中间断了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谁也不敢肯定,又没有亲眼看到。姜萱公主说是辰王妃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可是这宁氏为什么偏偏死在这里呢,死的手法又与那些为恶的黑衣人一样,而且之前姜萱与男人苟合之时,这宁氏已经在屋内了,若说之前姜萱不知道宁氏的死还真是不可能,可是那黑衣人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就咬准了是辰王妃所为呢。

    这让人不禁有些了大胆的猜想,这姜萱郡主与那黑衣人别是有什么关系吧,她说辰王妃陷害她,可是现在并没有十足的证据,刚刚说到一个令人信服的理由,然而又马上被人推翻了,根本占不住脚,别是做贼心虚吧……

    姜萱却是怒瞪着眼睛喝道:“宁氏就是轩辕月杀的,本公主亲眼看到的,她当时手一划,宁氏便捂着脖子死不瞑目了,根本不是什么黑衣人,本公主亲眼看到的就是她杀的!”

    欧阳月冷笑:“现在宁氏死了,所谓死无对证,看来姜萱公主还要拿出其它的证据了,不然你无法令众人信服啊。”

    “你!轩辕月,你好狠毒,你也好巧舌如簧,做出这种恶毒之事,你还死不承认,你也不怕受到报应。”姜萱眼睛瞪如铜铃一般,气的肩膀不住抖动着。

    “姑姑,你死的好惨啊。”这时人群中也突然冲出一位朝着宁氏的尸体冲过去,一脸泪蒙蒙的,样子有些凄凉可怜,不是宁喜珊是谁。

    对于宁氏这个姑姑,宁喜珊没多少好感,也不怎么亲近,当初宁喜珊和欧阳柔是将军府关系最好的一个了,也是欧阳柔懂得做小伏低讨宁喜珊欢心,是以宁喜珊与欧阳月成为朋友打的火热的时候,自然也从欧阳柔那有意无意听到许多关于宁氏的事,比如宁氏喜欢压榨她,总是利用她与欧阳华为敌,然后吃了亏宁氏也不怎么理会之类的,宁喜珊当时对宁氏就颇有意见。再加上宁氏是宁府祖母黄氏亲生的,从小就娇生惯养的,嫁给欧阳志德,就算后者不爱她,可是这份尊贵是有的,宁氏回了宁府总喜欢高人一等,尚氏不只一次在宁喜珊面前埋怨宁氏,有两个人在耳边总说一人的坏话,宁喜珊能喜欢上宁氏才怪呢。

    这宁氏犯了七出之条被欧阳志德休回家后,宁喜珊也知道尚氏与丁氏对她不好,却不在意,倒是觉得应该的,以前宁氏骄傲不将人放在眼中,现在不过讨回来吧,还想着这宁氏也有脸,被休了还不么这知羞耻的活着,该一根绳子死掉算了。

    她跟着人群过来,看到宁氏倒在血泊中也没什么感觉,死也就死了,反正没有感情,只是接下来的发展却是大出乎她的意料,这件事她是不知道姜萱与欧阳月之间怎么回事,两人咬着彼此如何,她却是从中看出些问题了。

    不论这件事是谁的错都无所谓的了,这姜萱一口咬定是欧阳月,脸上又看起来有些凶恶,怕是与欧阳月相交很恶劣,这对她来说,对盛王府来说都不是坏事,要是让欧阳月认下设计陷害大乾公主清白之事,欧阳月别说王妃之位不保,性命更加不保,而且对于辰王府来说也是一大打击,百里辰被要求去白云观,众人猜测或许就有明贤帝怀疑他不详的事,此时欧阳月再爆出这种事来,对辰王府算的上是雪上加霜,那百里辰可是半点没可能与百里茂争夺皇子之位了,这么一想宁喜珊立即有了想法。

    不是欧阳月做的,这件事也要让欧阳月认下来,这是打击辰王府的一个机会,她一定要抓住了这个机会。

    宁喜珊紧紧抱着宁氏,哭的十分凄厉:“姑姑你怎么死的这么惨啊,是谁害你致此,你地下有灵就托梦给侄女吗,姑姑啊!”

    “天啊,诈尸了!”

    “宁氏活过来了!”

    “她指着辰王妃呢,果然是辰王妃做的!”

    “好狠毒的手段!”

    人群中突然爆出一道道惊呼声,因为此时有人眼尖的,猛然间发现了宁氏的手突然微微抬起,指尖正是指向欧阳月的方向,众人大惊失色,对宁氏有着又惊又恐,还有些不可思议,难道刚才茂王侧妃一阵哭喊声,让死不瞑目的宁氏又活过了一小会,然后指证真正的凶手吗。

    那宁氏的手原本死前挣扎着抓着脖子,想防止流血,不但没用,手上也沾了不少血,也是因为如此手上全是污血,而指间因为死前的不甘抠挖着,中间食指是弯曲的,比起其它三指弯曲的程度还深,此时她这么一指,就真像是伸出手指指向欧阳月的。

    因为这光怪离奇的事,虽然让人害怕,但是也同样会让人相信,离的欧阳月近的都微微向后退了退,看着她的眼神都变了。

    宁喜珊心中冷笑,微微收回顶着宁氏胳膊肘的手,虽然人死后身体会变轻,可是这也架不住宁喜珊顶着宁氏手肘的力度,才这么一会手腕便有些酸了,不过她对于自己达到这个效果很满意,看那些又惊又恨,还有对欧阳月露出鄙视厌恶等情绪的,看欧阳月还有什么话好说。

    姜萱微微一愣,眸子闪过记若有所思,却马上回过神来,指着欧阳月怒骂:“轩辕月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宁氏已经显灵了指责你是凶手,你还不承认是你因恨杀死她,被本公主不巧碰到你才下黑手杀害本公主的,你拿命来抵吧!”

    欧阳月眸子幽幽一转,黑如幽潭的眸子,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只是她所扫过的位置,却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好像被恶魔盯上的恐惧。

    宁喜珊被看的心中猛的一紧,害怕的本能一哆嗦,不过随后她便微一甩头扫开那感觉,只要打击到欧阳月,看她还能嚣张,到时候她身首异处,跟她可是天差地别呢,露出这种表情还不是因为她害怕了吗,想吓唬谁,你死定了,欧阳月!

    “没想到是真的,可真看不出来辰王妃竟然是这种人,就算养母对自己再不好,如此心狠手辣也太残忍了。”

    “啧啧啧,辰王自从娶她到现在,府中连个通房都没有,就知道这女人多么霸气善妒了,可真不是个好东西。”

    “可不是,以辰王的条件,想要纳多少妾不行,何必在她这一颗树上拴死,怪不得能做出这种事来,这么小的心胸,太可怕了!”

    “外界传言有误啊。”

    “还是不是感觉自己的哥哥是将军便不将人放在眼里,哼,做出这种事来,谁也帮不了她,肯定要处死她。”

    “对,处死她,省得给大周带来麻烦。”

    “就是,连大乾的嫡长公主都感设计,简直胆肥了,杀死她!”

    “对,杀死她!”

    一瞬间本来围成一圈的人,开始议论纷纷,刚开始还有些小,随后声音越来越大,到最后不少人瞪着眼睛恨恨的望着欧阳月,扬言要杀了她,并且立即处死的。

    安怀远皱了皱眉,身为京兆府尹,虽然是二度接任,可是他这一辈子接的案子还真就不少,总与死人打交道,他可是不怎么相信鬼怪这些东西的,而且办案最是需要细心,刚才本来死的透透的宁氏身子都要僵着了,怎么突然能抬起手来,还是在宁喜珊接近的时候,安怀远不得不怀疑是宁喜珊搞了什么鬼,只是宁喜珊做的隐秘,他又没看到,自然不会说出这没有证据的怀疑来。

    姜齐已面露森冷之意:“轩辕月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快快伏法认罪,本皇子给你留个全尸。”当然了另有一个念头已经在姜齐的脑海里成型了,不论是哪一点对他来说,都是大大的利处,虽然这欧阳月不死还可能查到玉佩的下落,只不过嘛,她死的好处似乎更多。

    欧阳月眯眼扫了宁喜珊一眼,看到后者眼里的激动得意,嘴角微微勾起:“一个死人罢了,若是大皇子想,本王妃自然还能让她多指认几个凶手,这同样说不了什么,鬼怪离奇的东西能当真,能当证据吗?听闻大乾大皇子德才兼备,做事很有分寸,难道大皇子觉得但凭这样就想让本王妃被迫认罪了?本王妃可不是吓大的。”

    “哼!皇妹金枝玉叶,又怎么会和这种上不得台面的男子有什么往来,皇妹将来要嫁的起码也得是个封王拜相的才俊才是,大家可以想想这种男人配的上皇妹吗。他们根本是天地之间的差别,皇妹自然不会是心甘情愿的,为什么这里这么多人,偏偏皇妹只指认你呢,这同样也是一奇怪的地方,再加上这宁氏与你有仇,她死后还能化作一缕烟前来指证你,这还不算是证据?轩辕月你就不要再继续拖延下去了,你早晚都是死路一条。”姜齐侃侃而谈,他每说一个疑点都令在场的人纷纷点头,觉得十分有理,这么看来辰王妃杀宁氏与陷害姜萱理由就充分的多了。

    “哼!”却在这时,一个女声响起,一名身着褐色缠枝纹衣,神情锐利严肃的中年女子走出一步来:“安大人,你难道忘记了之前你来寻人时,辰王妃是与我等众人一起被叫醒的,当时她昏迷在地上,又怎么分身去做这些事。”此人一说话,众人都沉默了,此人正是那出了名硬骨头的御史中丞刘汉文的妻子,大概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又或者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门吧,这刘汉文的妻子跟他性格也有些相似,便是看不惯的便要管到底,刘汉文弹劾的众多官员里,有一部分正是他妻子参加各类宴会看到的龌龊事而提供的,倒也有些管闲事的性格,不过对于京城各大家来说,这刘汉文的妻子显然并不受欢迎,可也不可否认,她说的话往往不含什么感情一色彩,比较公正。

    “那又如何,怎么不可能是她做完了恶事,怕行事败露又故布迷阵做的,这根本是她为了洗脱自己嫌疑故意做的,你别以为自己自己是对的,结果是为这种恶毒之人开脱之词。”姜萱冷哼一声,也言之凿凿。

    刘汉文妻子却是面无表情道:“臣妇却觉得姜萱公主与辰王妃似乎有些矛盾,之前刚来宴会之时,不是姜萱公主提议叫走辰王妃吗,回来的时候似乎就只有辰王妃一人,随后这驿馆里便冲进一批人见人便杀,当所有的人都迷晕了,当时臣妇正好瞧见,辰王妃是被一团白色粉沫迷晕的。若真是臣王妃做的,这一来一回的时间,姜萱公主觉得可能吗?”

    “哼,听你胡言乱语,本公主是金枝玉叶,出口必是真相,她就是凶手。”

    刘汉文妻子目中闪过丝不屑:“姜萱公主没有确切证据,有的也只是一面之词,臣妇所看到的当然也是一面之词,可是却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情形,不论事实真相如何,显然我们谁的话都不能定了这件事的真相。”

    “你大胆,竟然胆敢顶撞本公主,不知道这是以下犯上吗!”姜萱却是气的怒喝一声。

    刘汉文妻子脖子一扬:“公主受辱实乃大不幸之事,这便更应该找到真相,臣妇一切也是为了公主好啊,公主即是被人陷害的,便要找出真凶来,否则真是冤枉了谁反而让真凶逍遥法外,那才是对公主的大不敬,臣妇一切出于尊敬公主,还请公主原谅臣妇一时直言。”

    “大胆,来人,将这个以下犯下的给本公主拖出去打!”

    欧阳月突然嗤笑了起来:“姜萱公主,这里是大周,可不是你大乾,就事论事而已,何必动手呢,还是说刘夫人的话真捅你心窝子,你别是心虚了。”

    姜萱面色涨紫,想她人前受辱,非但没报复回来,这些人还一副她故意污懒欧阳月的样子,她可是受害者啊,这些人敢如此颠倒黑白,简直岂有此理!

    其实只要姜齐与姜萱将那些黑衣人叫来作证,一切便都清楚了,可是那些乃是大乾的密卫,本来这别国使臣进它国除了随行保护的侍卫外,是不能让别人相随的,便是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那也都是在通关的文书上列出来的,到了它国时那是一个都不能多的。这些密卫若是出来是怎么回事,还不让人觉得他们另有所图吗,到时候便是一肚子理,也变成他们没理了,所以只是空口指责,他们还真是找不出来更有利的证据来。

    宁喜珊心中也是一恨,这个刘汉文妻子跟着凑什么热闹,还给欧阳月做证,之前的事她岂不是白做了吗,正待她咬着银牙心中诅咒之时,余光却是看到一个缩在墙角的人,咦,他不是之前与姜萱苟和的男子吗,看那贼眉鼠眼的样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宁喜珊微微一思量,姜萱这大乾公主还不会自降身份跟这么个男人在一起,难道真是被设计陷害的吗,她有些拿不准这主意。

    宁喜珊的思虑之间,那安怀远也从她的眼线中看到缩在墙角的男人,大喝一声:“将他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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