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主从一旁过来,看到四公主,越发扬起了下巴,尖锐的问她:“你站在这做什么?”

    四公主笑:“妹妹即将大喜,恭喜了!”

    五公主听见这话差点又落了泪,偏又必须装作得意,哼了一声,并没有多理会四公主便走远了,四公主想着五公主的样子,嘴角渐渐露出了笑意,想来,她的事已经成了□分了。

    康熙打算以以朔漠平定,遣官告祭郊庙、陵寝、先师,才分派下去就有敦多布多尔济来请求,希望娶四公主为妻,必定效忠大清,每年纳贡多一万头牛羊。

    康熙虽没有明旨要五公主嫁给敦多布多尔济,但毕竟放出了口风,但如今照敦多布多尔济的样子,到确实更值得将四公主嫁给他。

    康熙并没有急着答应叫他先下去:“此事容朕思量。”

    一时无事便又去德妃那坐了坐,说起了这事,德妃听了,一垂眸,笑着道:“若是要臣妾说,能情投意合必然更好一些,孩子们嫁的远,能得夫君的呵护,长辈们自然更放心一些。”她到说的情真意切,康熙想着存在感很淡的四女,淡淡的叹息了一声:“到是她的造化。”德妃便道:“也是皇上福泽深厚。”她是看出来了,皇上到底还是心底愿意让四公主代替五公主嫁过去的,毕竟谁都知道这样更好,她想着五公主,嘴角便带了淡淡的一丝笑意。

    正说着,外头宫女来报:“六福晋带着五斤阿哥和桃子格格来给主子请安。”

    德妃一时眉梢眼角皆是笑意,看了一眼康熙:“快让进来!”康熙看着一时到想起了无子的段氏,若有个子嗣,她大抵就不会太过孤单了,也能有个依靠。

    恩和也是过来了才知道康熙在德妃这,进了门要行礼康熙难得温和的叫她起就要看两个孩子,恩和原本想把桃子抱给康熙的,康熙却指名道姓的要抱五斤,恩和有些为难,看了一眼德妃,德妃便笑着对康熙道:“皇上不知道,五斤这孩子调皮,抱着实在费事。”

    康熙却越发来了兴致:“朕瞧瞧是怎么费事?”

    恩和只得把五斤给了康熙。

    这胖小子被康熙抱着,先是吃着小手乌溜溜的眼睛好奇的看着康熙,看了会不知怎地忽的高兴了起来,双腿又开始肆无忌惮的扑腾,康熙一愣,哈哈笑着道:“这小子果然皮实,还没见过那个孩子小时候这么有劲的。”确实,皇室里到目前为止,真没有见过一个比五斤更健康的孩子,自从生下到如今一次病都没有生过,跟别的时常要看大夫吃药的孩子比,实在少见。

    长辈们自然都喜欢健康的孩子,五斤越是有劲有力道,康熙就越喜欢,竟然兴致勃勃的抱着说:“朕到要看看,他能动到什么时候去。”

    恩和差点掩面,动一天是没有问题的。

    果然,皇帝老人家抱的胳膊都酸了,五斤还没有停的意思,谁看他他就笑,康熙十分高兴,抱着五斤竟也抛了抛:“好孩子!”五斤很是高兴,又兴奋的尖叫,康熙又夸:“有胆量!”

    皇上很高兴,德妃看着恩和母子就越发慈*。

    恩和见着康熙累了,要抱五斤,五斤大抵是想要康熙在抛他,搂着康熙的脖子不撒手,恩和要抱,他就推恩和的手,身边的人都凑趣,说五斤喜欢康熙,康熙越发觉得跟五斤有缘分。

    康熙要走,五斤不下来,谁一抱就要哭,最后没办法,康熙便将五斤抱去了乾清宫。

    等着康熙一行走,恩和有些不放心,德妃笑着道:“放心吧,皇上跟前谁也没胆子动咱们的五斤的。”恩和想的也是,只是难免有些不安。

    又想着五公主还约了她过去,便想去看看,跟德妃说了,德妃顿了顿才道:“她那里你就不必过去了,我派人去给说说就成。”恩和有些疑惑,但她本身并不想去,德妃既这样说她便应了。

    德妃好兴致的抱着桃子逗弄,漫不经心的跟她说话:“皇上刚刚说了,要将四公主许配给敦多布多尔济。”

    恩和诧异:“竟是变了?”

    德妃笑着叹息:“四公主也是个可怜的,能得郡王的怜*,便是她额娘在宫里都要好过很多。”她又想,五公主怎么都是在宜妃跟前养着的,皇上这次这么不给宜妃面子,也可见,宜妃确实大不如从前了,又想着皇上对五斤的喜*,越发笑意浓了。

    有宫女进来道:“四贝勒府上住在庄子上的钮钴禄格格刚刚生下了阿哥!”

    恩和和德妃同时一愣,恩和先笑着道:“恭喜额娘又添了个孙子!”德妃淡淡的,问那宫女:“怎么以前没听过什么钮钴禄格格?”

    宫女便道:“说是原本是庄子上侍女,被四贝勒宠幸过一次,有了之后自己也一直不知道,肚子大了才发现,又一直没有把消息递给府里,也是快生了府上才知道。”

    恩和抿了抿嘴,大抵就是那位薛止姑娘生的孩子了......

    65栽赃

    钮钴禄二妞自小是个孤儿,机缘巧合到了胤禛的庄子上做丫头,也只是白皙一些看起来好生养一些,其余的都是在普通不过,但又最最的胆小谨慎,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才会被胤禛选中,作为刚刚诞生的孩子的抚养者。

    钮钴禄趟在床上看着怀里这个眼睛都还未睁开的孩子,觉得既高兴又担忧,想着将来要去四贝勒府上生活,又不免害怕了起来。

    薛止觉得时间似乎要走到尽头了,身下的血一直在流,仿佛要流干净才作罢,她模模糊糊的仿佛听到了孩子的哭喊生,挣扎着想要起来,却连手指头动一动都难,她看见她阿玛穿着天青色的袍子坐在院子里葡萄架下喝茶乘凉,小弟弟正在院子里的角落里捉蚱蜢,额娘坐在窗前绣花,就好似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他们似乎都看见了她,笑着朝她招手,她轻松的笑着,觉得这一生所有的苦难终究过去了,她终于可以回家了......

    薛止去世,嘴角还留着淡淡的笑意,胤禛背手站在院子里,看着人将薛止妆奁,淡淡的吩咐:“带回江西,好生葬了。”

    院子里的桃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打了花苞,春天即将到来,但毕竟冬的寒冷还未全部去净。

    四阿哥还是被一个叫做钮钴禄的女人生了下来,荣安抚摸着被康熙起名为弘时的儿子,心里不知怎地就泛起了淡淡的不安,历史似乎总在不经意之间惊人的相似,到底是会上演相似的故事,还是会被彻底改变?

    舒云看着眼前跪着的女子,觉得仿佛是跟上一世的那个钮钴禄又重叠在了一起,也是一样的胆小卑微,却最终踩着所有人走到了权利的最高点,再看她怀里的孩子,舒云觉得难以形容的胸闷,她只勉强的笑着挥手让钮钴禄下去安置,就在不多言,到底她要她的孩子好好活下去!

    皇上下旨,封四公主为和硕怀恪公主,下嫁喀尔喀敦多布多尔济郡王为妻,九月完婚。

    四公主深深的拜倒,在起来便是泪流满面,终于可以眼眉吐气一回,终于她额娘也可以靠着她体面一回,兆佳氏得了消息,又是哭又是笑,却是难以形容的悲哀,即便是嫁给一个所谓才华横溢的人,那也是远嫁蒙古。

    宫里又传言,敦多布多尔济主动舍弃五公主而求取四公主,且愿意每年多纳一万头牛羊。

    这消息对五公主来说仿佛是一道晴天霹雳,将她的世界惨烈的劈开,她觉得羞愤难当,几欲当时就死了,在屋子里不吃不喝,关了自己好几日,郭络罗贵人吓的来求宜妃,宜妃也正是生气的时候,皇上不给五公主体面又何尝是给她体面,明明所有人都知道五公主要嫁给敦多布多尔济了,这个时候却忽然变了,不知道被多少人看了笑话。

    九福晋正在一旁陪着宜妃,听见便笑着起身:“若不嫌弃,便让我去试着劝劝。”郭络罗贵人便哭:“幸而福晋还惦记着她。”

    宜妃到是信任九福晋这个新妇的,疲惫的摆手:“去看吧。”

    九福晋福了福身子。

    原本富丽荣华的公主闺房,此刻仿佛是蒙上了灰蒙蒙的尘土,黯淡的失去了所有的光彩,棋盘在地上摔着,棋子散落了一定,并没有人来收拾,九福晋淡淡的叹息了一声,吩咐:“收拾收拾。”身旁的宫女轻应了一声。

    她绕过隔断一直进了里面,五公主披散着头发静静的坐在镜子面前,眼里也没有一点光彩,仿佛将死之人一般。

    九福晋就站在她身后,啧啧的叹息:“你被人陷害了,都还不自知。”

    五公主并没有什么变化。

    九福晋试探着道:“恩和......”她看见五公主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到底还是有在意的人和事的,那便不怕说不活五公主,她接着道:“恩和,也就是六福晋么,她如今过的极好,有个龙凤胎,又得六阿哥的宠*,四九城里几乎没人比她过的舒心,就是郡王爷之前也求取过她。”

    她看见五公主的手在抖,于是嘴角的笑意一闪而过:“原来你也知道这事,但有一样你不知道,恩和在前几日还见过一次郡王爷,你得罪过恩和,恩和又是最睚眦必报的人,若不是她在郡王爷跟前乱说了什么你的坏话,郡王爷怎么会舍弃姐姐求取四姐姐?四姐姐可是比不上姐姐的一分的。”

    九福晋的话仿佛是给了五公主救命稻草,对!一定是这样的!她这么优秀这么貌美凭什么敦多布多尔济看不上她,偏要求去老鼠一样的四公主?她就说敦多布多尔济怎么就会突然去求取四公主,必定是因为恩和对她怀恨在心,故意陷害了她,敦多布多尔济才不得不去求取别人!

    不知道是因为兴奋还是难过,她的身体都开始颤抖。

    九福晋的笑意越发明显:“姐姐,你受了委屈又怎能让陷害你的人还逍遥在外?这太不公平!”

    五公主猛的推倒面前的镜子站了起来,九福晋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免得镜子的碎片扎伤了自己。五公主的眼里确实有了光彩,且极其灼热,她因为情绪的极度变化,表情都有些扭曲:“你说的对,我怎么能放过那些陷害我的人!”

    九福晋一抿嘴,眼里透出点点光亮,凭什么那个声名狼藉的恩和现在能跟她平起平坐,凭什么比人能拿恩和跟她比,都说要学着点恩和?!她到要看看,遇上五公主这么一条疯狗,恩和有什么大能耐!

    宝音二月二成亲,恩和姊妹三个,宝音最大,却是最后一个成亲的,亲姐姐成亲恩和怎么都要回去,如今她是郡王福晋,仪仗摆开就有半条街,还未进家门就有人已经进去通报,便是宝音是新娘,也要跪下迎接。

    原本前些日子为了成亲的琐碎就没少跟舒舒觉罗氏闹矛盾,她才深觉,诺敏一家并不是多稀罕她,因此便有些心灰意冷,如今被恩和这么一刺激到又斗志昂扬了起来。

    伊尔木自然也回来了,她满头珠翠,气色红润,显见是过的不错的,待人接物上圆滑了很多,见了恩和就要行大礼,恩和跟伊尔木到没有什么大过节,因此面子上也做的足足的:“如今成亲了你就越发调皮,到来羞臊我,还是进去看看姐姐才是正经。”

    伊尔木掩嘴轻笑:“礼不可废,我额娘还成日的在家说也不见我跟姐姐亲近亲近,也沾沾姐姐的福气生个龙凤胎什么的。”她说的也只可能是保泰的亲额娘了,她到也是能耐,还得长辈的喜欢。

    恩和携了她的手朝里走:“你的好事也近了。”伊尔木便道:“借姐姐的吉言吧。”

    宝音一看见恩和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仿若恩和欠了她的一般,板着脸也不说话,王氏正巧领着会走路的安哥进来,笑着同恩和见礼,又让安哥行礼,恩和见着安哥小小年纪到也似模似样笑着逗他,又给了几个裸子让他完,他到底瘦弱了很多,依着王氏站着安安静静的不说话。

    王氏有些尴尬,笑着道:“这是你二姑姑,难道不认识了,以前在家的时候也没少抱你的。”

    安哥抬头看恩和,大而黑亮的眼睛澄澈干净,半响嘴里才发出一个音:“姑。”

    屋子里霎时竟静了下来,王氏失态的跪在地上抱住安哥:“好安哥,刚说什么了?在说一次让额娘听听?”王氏的丫头见恩和疑惑便解释道:“不瞒二姑奶奶,大哥儿现在才第一次说话。”

    恩和一怔,又是一声叹息,也难怪王氏会这么欣喜,她身子看上去似乎也大不如从前,气色很不好,大抵也是为了安哥才一直苦苦支撑着。

    也不知道是谁凑趣,笑着道:“到底还是郡王福晋身上带着福气。”宝音哐当一声,将一碗茶推倒,嫁衣都被浇湿,什么福气?全是一群马屁精。

    王氏半响才缓过神来,拉着恩和的手说话:“二姑奶奶就是我们安哥的福星,求二姑奶奶垂怜,多看顾他几分。”

    恩和不自觉的就想到了自己上辈子的凄凉,那个时候她也这样求过王氏,但有谁帮过她呢?她看着安哥清澈的眼睛安静的看着她,甚至莫名的就流露了着几分依赖,半响才叹气的摸着安哥的脑袋:“嫂子说的太见外了。”若是她违背了自己的心,做了和那些人一样的事,那她也就不是她了。

    王氏见她答应终究是笑了起来。

    琪琪格是好大一会才过来的,她远远的看着那个人群之中众星捧月一样的恩和竟是有些失神,然后便是前所未有的慌乱,仿佛总有一天恩和会知道一切,然后疯狂的报复她,她觉得二月的天气忽然是刺骨的寒冷,让她不自主的打了个哆嗦。

    宝音直到上了花轿,嫁衣上还有一块是湿的,她大抵是有史以来最最愤怒的新嫁娘了。

    宝音成亲,当晚诺敏到是宿在了宝音的屋子里,但宝音床笫之间的事情不但不会,还尤为的死板,花中老手的诺敏实在很难对此产生什么兴趣,第二晚就宿在了姨娘杜鹃的房子里。

    宝音听说诺敏不过来,哭着就要去找诺敏,但她初来乍到根本就不知道杜鹃的院子在哪,问下人竟然没有一个人肯说,如玉便道:“下人么,给点好处自然就说了!”

    宝音听了越发气愤:“侍候主子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哪里还要我给他们银子。”如玉见她生气便不敢再说,到底悄悄的给个小丫头塞了些小钱才打听出了地方,跟着宝音气势汹汹的去了杜鹃的院子。

    叫开了屋子,宝音当着诺敏的面就给了杜鹃一巴掌,转身问诺敏:“有哪一家的规矩是这样?新婚第二天就宿在丫头屋子里,爷把我放在了什么地方,把我阿玛放在了什么地方?!”

    杜鹃见着诺敏无言,就知道他这会大抵是有些心虚的,只想着今日若要诺敏从她这出去了,以后只怕就要一直屈居于宝音之下,起了身摇摇晃晃的拉着宝音要解释,宝音抬腿就给了她一脚:“你是什么肮脏东西,也配来拉我?!”

    原本也没多少力气,但杜鹃故意装作被踢重了的样子,往后退了几步在桌子上碰了一下,然后晕倒在了地上。

    见着杜鹃晕倒,诺敏的顾虑就彻底没了,狠狠的看了一眼宝音抱起了杜鹃:“我并没有说不去你那里,你却是特特打晕了府上的姨娘,我到也要问问,这是哪家的规矩?”又吼下人:“还不去叫大夫。”抱着杜鹃就出了屋子,宝音便彻底的被凉在了屋子里。

    宝音呆呆的坐在屋子里彻夜未眠,第二日舒舒觉罗氏就发难了,让她闭门不出,抄写佛经,并且宝音得了一个天大的“惊喜”,杜鹃怀孕一个月了。

    琪琪格原本是在逗安哥说话,她看着还没有放弃这孩子,听得宝音的消息,只觉得心口针扎一样疼,半响才道:“这到底是造的什么孽?”

    66吵架

    天气渐渐暖和,闲来无事胤祚见着恩和总是待在屋子里也无聊,便携了恩和和两个孩子上了胤禛家凑热闹,去的时候恰巧胤禛四子一女都醒着,加上胤祚自家的这两个孩子,竟是大大小小的七个孩子,满满的坐了一炕,若不是将奶嬷嬷都让了出去,屋子里都快要站不下。

    孩子们坐中间,女人们坐在炕边看着孩子,胤禛和胤祚坐在一旁的榻上笑着说话,满炕的孩子不知怎地就是比别的景色更赏心悦目,越发让大人们放松了精神。

    灵希快两岁了已经会说话了,李氏生的长子弘晖和舒云生的次子弘昀刚满了一岁也正是蹒跚着学走路的时候,荣安生的三子弘时已经会爬了,五斤和桃子能坐能爬,还只是小四小四叫着的四阿哥,刚刚会翻身,孩子们虽小,但却个性鲜明。

    弘晖虽然养了回来但跟五斤一比就显出了不足,就着李氏的胳膊走,走到五斤跟前被瞪大了眼睛的五斤一把抓住了腿,怎么甩都甩不掉,李氏到没见生气只是笑:“还是五斤有力气,难怪皇上都夸。”

    弘晖走不动急的几乎哭了,弘时没心没肺的留着口水嘎嘎的笑,弘昀就安静多了自己扶着窗台走几步走不动就一屁股坐回去。灵希左右张望,最后坐在了恩和身边,逗得大人们又是笑,她到越发紧紧的依着恩和,也不说话,只腼腆的抿着嘴笑。

    五斤又看灵希,看了半响忽的翻身爬到恩和跟前,又坐起来,朝着灵希就下手,恩和吓了一跳,一把抓住了五斤,屁股上就是一巴掌:“什么孩子,姐姐你也敢打?”

    大人们被五斤利索的身手逗的直笑。

    恩和在五斤那圆屁股上打的又响又脆,五斤到没哭,把手指头放进嘴里看了吃了一会,又看恩和又看灵希,又去看一旁正在扯弘昀脚上袜子的桃子,指着灵希啊啊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胤祚先笑了起来:“这孩子,感情是觉得灵希跟桃子不一样。”说的大家都笑,舒云笑着逗他:“把五斤留下给四婶当儿子好不好?以后就跟四婶住一起。”

    五斤又啊啊的说话,大人哪里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是觉得他这么小点的孩子,仿佛听得懂大人的话一般觉得很是可*,越发喜欢逗他。

    大人们一面看着孩子一面闲聊,胤禛面上很是放松,笑着问胤祚:“五斤和桃子是怎么养的?哪里见过这么皮实的孩子?”

    舒云也道:“我们家里这几个孩子轮着生病,把李妹妹给累坏了,到是在别的孩子身上的时间比在弘晖身上的时候多。”

    恩和心里的惊讶一闪而过,也不知道是李氏大胆还是别人大胆,各人的宝贝疙瘩竟也敢让李氏医治。

    胤祚笑着道:“也是先天的时候就给补的足,恩和生那两个时候都给补成什么样子了?再个我们两养孩子粗的精细的都给吃,在说别的好似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荣安正抱着弘时给擦口水,见恩和抱着桃子又一把将五斤捞到怀里丝毫不见吃力,啧的赞叹了一声:“还是六弟会养人,这么能干的媳妇上哪里找去?”

    一句话说的众人都笑,恩和笑着瞪她:“难道你不能干,瞧瞧,换尿布都比别人干的在行。”

    舒云便笑着接口:“你不知道我们家的这几个,凡是孩子的事必定是亲力亲为,到是我跟她们比就显得疲懒了。”

    宋氏立在一旁,听得这话接口道:“福晋管着一大家子人,毕竟时间有限么。”荣安和李氏多应和。

    这一家几口其乐融融的样子,看的恩和都快羡慕起来了,到底是哪里来的本事,能在外人面前做的这样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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