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中同样含着泪水,目不转睛的看着南宫辰,其中有深情,有不舍,有倦念,有坚强……复杂得很,但她这不娇揉造作的模样比之前两日的装腔作势多了一份真情流露,真真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两人都不开口,一时无声。

    尽管昨日两人是不欢而散,但总归是自己救回来的人,南宫辰沉默了半刻,还是指着尤玲珑手腕中拎着包裹,沉声地道:“尤姑娘你这是何意?”他昨日上碧月山庄没能等到若樱,回府后又同爹娘安排祖母寿辰的一众事宜,早把尤玲珑的事忘到九霄云外了。

    尤玲珑向他屈了屈膝,低声回道:“承蒙公子大恩,收留小女子于府中,只是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小女子这就打算离府,至于公子的大恩大德,小女子只有来生再报。”

    尤玲珑的声音因为狠狠哭泣过,带点令人心酸的嘶哑。

    她不怨不尤,只是故做坚强,一脸平静的述说着。这样的硬气的她反而更能引起人的同情。且她这会子虽不施脂粉,容颜憔悴不堪,但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幽幽的淡淡香气,深深吸上一口这香气,竟然让人有些着迷和沉溺,情不自禁会再吸上几口。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尤姑娘你能想开是最好不过了!”

    南宫辰想到她一个孤身弱女子,不知出府后能不能找到亲人,再则也不知道靠什么过活,如果又被强人掳走了,岂不是让自己救她的一番心血白费?

    他沉吟了一会儿,建议道:“你这样一个人在外也是多有不妥,你可以在府中多留些时日,到时找着亲人在出府也未尝不可。”

    “谢公子垂怜,只是小女子心意已决,不想给公子多添烦忧。”尤玲珑还是拒绝了南宫辰的好意,只是她说完后并未走,似在等待着什么,然后又缓慢的道:“两位表小姐昨日照料了小女子一晚上,小女子心存感激,只是今日是老夫人的大好日子,一直不能同两位表小姐说声谢谢……颇感遗憾……”

    她的确是要好好感激那两位表小姐一番,不然待老夫人生日一过,恐她们又会把自己赶出府。

    南宫辰此时感觉头有昏昏然,人也有些迷糊,身体火烧火燎的,特别是一股热流直奔身下而去,那迅猛的感觉竟然令他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唔……呼……嗯……”

    他忙伸手按住额角揉了揉,心知不对劲。

    尤玲珑见南宫辰脸上涨的通红,呼气声越来越粗,紧拧着眉一副很痛苦的副样,急的都快哭出来了,忙凑上来扶住他,娇声轻喊:“公子……公子?你怎么了?”

    “别碰我!你快去喊人来。”南宫辰极力抵抗着体内一波又一波涌上来的热潮,大喝一声,一把推开尤玲珑,随后脚步蹒跚的向前行去。可那股欲望来的又快又猛,令他的身体痛苦不已,亟待渲泄释放,才走了两步他就扶着路边的树木站定,只觉头晕目眩。

    尤玲珑左右张望了一下,见并无人来,便坚决地摇摇头:“我怎么可能丢下公子呢?我不走,我扶公子出去……”言罢,她冒把包裹扔到地上,一把扶住已有些神智不清的南宫辰。

    尤玲珑一边紧紧扶着南宫辰,一边把把柔软圆润的胸部贴在南宫辰的手臂上,还不住在他手臂上摩挲。

    她打量着南宫辰渗出了细汗的脸颊,嘴角微不可见的勾了勾,随后慢慢的凑在南宫辰耳边呵了一口气,娇声的问道:“公子,你这是怎么了,让玲珑帮公子可好?”

    话音一落,她抛开羞怯,空出一只手不假思索地伸向南宫辰的胯下,碰到了那热腾腾的物事便一把抓住。

    “嗯……”南宫辰喘着气哼出声,此时已经无法推开尤玲珑了,并且一把抱住了她。他心里明知道不可以抱面前这个女人,却又完全没办法抗拒那股身体的热潮。

    他模糊中觉得好想若樱在身边,随着这个想法的一再加强,于是怀中这个女人就顺理成章的变成了若樱。他终于抵不过内心和身体上双重的强烈欲望,一把将尤玲珑身上的衣裳撕了个粉碎,并把她抵在路边的树干上……

    而此时此刻清泉别业。

    身姿挺拔,长身玉立的萧冠泓负着双手,如清风朗月般的站在一棵大桂花树下。他静静地仰着头,眯着凤眸望着树上金黄色的花朵,仿佛一副完美致极的雕像,沉默着一动不动。

    冷洌一只手按在腰间的宝剑上,人高腿长,几步就晃到了主子身旁,还未开口回禀,便闻到了一股芳香四溢的桂花香。

    他轻轻抽了抽鼻子,可爱的小嘴抿了起来。面前是俊美无俦的男人,娇俏可人的桂花,多富有诗意的一副赏花图啊!只可惜这个男人曾杀人如麻,被人称“玉面嗜血修罗”。

    如果有需要他以后还会继续杀,如今却站在一棵花树下如老僧如定般沉思,怎么看怎么违合,叫人怪不适应的。

    不过,依着冷洌多年的经验猜测,主子模样越沉默,表示他必定又是在算计人,或者想阴哪个倒霉的家伙一把,让人家永世不得翻身。

    “办得如何了?”萧冠泓如长了后眼睛一般,慢条斯理的转过身子来。俊脸上寒气逼人,不悦的凤眸依旧微眯着,但凡长眼睛的,都能看出来他今日心情委实不佳。

    想来也是,说起来也怪令人同情他的,真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啊!堂堂摄政王的女人跑去给青梅竹马的旧情人的祖母祝寿,这事搁谁身上想必谁也高兴不起来啊!最紧要的是,那个旧情人还是抱着复合的心态,一心指望着他的夫人回心转意。

    是可忍,孰不可忍!那俗语还说“龙之逆鳞,触之必死。”若樱就是他萧冠泓的逆鳞,想染指者统统去找阎王爷报道。

    男人有三宝,土地,女人和孩子!这三宝对男人来说是绝对不能让人夺去,也绝对不能舍弃的!他萧冠泓如今只有这一个女人,还得偷偷摸摸的才能拥有,已经够委屈了,还整日被人惦记着。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与其这样,不如让他先把贼灭了,省得日防夜防,防不胜防。每每想到这里,他难免会对若樱有些许怨言,为何不对南宫辰说实话?是不是因为她心底最终还是喜欢南宫辰的?不然为什么明知南宫辰是抱着复合的心思,让她去见他的祖母,她还去?

    尽管他已命人查清若樱和南宫辰的过往,知道若樱去车遇国前就已和南宫辰断了来往。这次回来后更是当南宫辰如朋友,两人之间没有丝毫的逾矩,可他的心里依旧不舒坦。

    一,南宫辰和若樱之间有一段将近十年的青梅竹马的光阴,两小无猜,你有情我有意。而他和若樱满打满算还不足半载。

    二,南宫辰曾信誓旦旦的说过,以后一定会娶若樱为妻,若樱虽没有点头,但也曾为他们两人的感情努力过。他从未对若樱说要娶她为正妃,若樱更是一味的不要他,光逃都逃了两三次。

    三,为了能跟南宫辰在一起,若樱甚至一直默默忍受南宫辰家人的轻视和轻践。如果不是因为南宫辰中途有移情别恋的苗头,导致若樱心灰意冷,最后黯然离开,怕是若樱还会为了他们两人的感情坚持而又努力下去。这个不用比,若樱根本不承认他们之间的感情,何谈坚持努力?

    四,若樱离开后,南宫辰追悔莫及,竟然还到车遇国去寻找过她,并且还去过将军府。他那次在熙京的醉仙居听到人叫“南宫”,并不是耳误或是叫旁人,就是南宫辰本人和秦枫住在那里。就这条他比南宫辰强,人人都找到过若樱,被抓紧了不放!

    还有其它的就不一一赘述了,但仅综上所述,无比鲜明的对比也够萧冠泓一时有些吃不消,喝上一大壶。

    只不过这一切都被他暗压在心底,好不容易才找到若樱,且若樱如今对他与以住格外的不同,他实在不想因过去了的事而破坏两人之间如今的美好。但他毕竟是一个男人,且是一个小气爱吃醋的男人。关键是若樱从不曾对他解释,或提起过她过南宫辰的过往,这也一直是他芥蒂于心的心结……

    听到王爷冷冷的询问,冷冽不敢有丝毫隐瞒,恭敬的禀道:“把药粉给了她,属下亲眼看着她撒在衣服上,也看到她拦住了南宫辰,所以留了远山在那里保护夫人,属下先回来禀报王爷。”

    萧冠泓眼帘微垂,长长的眼睛毛抖了抖,嘴角微微一挑,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要是夫人能亲眼看见那场面该多好啊!只可惜不想污了她的眼睛。”

    他那笑容完全是不怀好意,笑里藏刀,外加皮笑肉不笑和幸灾乐祸。

    “事后会有人引夫人过去的。”冷洌低声道,随后又不无担心地道:“就是不知夫人……”

    “嗯?”

    冷冽眨巴着大眼睛,小声地道:“就是不知夫人知道王爷……真相后……而怪罪予王爷。”他及时地把“卑鄙无耻”吞回肚子里了。

    “呵!”萧冠泓漫不经心的笑笑:“莫让她知道不就得了!在说,我这还不是跟她学的,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他人之身,让柳生好好的改进了一番,比她来得高明一点罢了,其实说起来,若没有她当初煞费苦心的来对付我,何来我今日的偷师学艺?”

    说到后面不知似自嘲还是轻讽,横竖是没有半点高兴的意思在里头。

    “……”冷洌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

    张佳佳强忍着心头的不豫,面无表情地领着若樱等人在逛园子,其间她不住拿眼睛窥视若樱。她同若樱也算得上故人,只是两人一年有余不曾见面了,本就看不顺眼的人更觉陌生。

    而且她今日无论是头上戴的,还是身上穿的样样都是精心挑选的珍品,若樱未来以前,她和那些小姐们比着衣服首饰是比的不亦乐乎,若樱一来,她突然觉得比那些真的很无聊,好心情也是一落千丈。

    她穿的再好戴的再好又如何?不如若樱腰如约素,楚楚动人的往那里一站,浑身上下就乌发上一根白玉簪,耳朵上一对明月珰,还有她那一身说不清道不明,与众不同的气质,生生就如鹤立鸡群一般,登时把众小姐比到天边了。

    秦若柔也不高兴,她主要是为南宫辰而来,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逛什么园子,那贵妃娘娘也就随口一夸,南宫老夫人就捧得忘乎所以了。

    至于若樱与秦若宁两个看起来还算正常。若樱是无所谓,即来之则安之!而秦若宁一脸甜美的笑容,一副不知世事的模样,不顾张佳佳的冷脸径直与她搭话,问这问那的,惹得张佳佳的脸更黑了,直觉这秦家没一个好东西,大的勾走了表哥的心,老二一直在肖想嫁给表哥,老三就是个烦人精。

    正在这时,前面匆匆跑过来一个大丫鬟,模样很是体面,见了众人施了一礼便道:“表小姐,老夫人这会子得了空,在栖雁阁歇息片刻,想请秦家大小姐过去说些体己话,烦请表小姐陪同前往。”

    张佳佳不动声色的点点头,转头对若樱道:“走吧!”然后又对远处的一个丫头招招手,让她来侍候秦若柔姐妹。

    若樱点点头。该来的总要来的,跟南宫辰不好开口说的话,跟老夫人说吧!这事总得有个了结,昨天檀木牌也到手了,用不了多少日子,她应该就可以离开了。

    几个人走到走着,那丫鬟突然道:“表小姐,成王世子方才来给老夫人贺寿,想见见少爷,可奴婢们一直找不到少爷的人,表小姐可曾看见过?”

    “啊?”张佳佳愣了一会儿很快又清醒过来:“表哥?我也有好一会没见到他了,按说姨婆的大好日子表哥不会外出啊?”

    说到这她突然转过头来看着若樱道:“我要去帮着找表哥,便不陪你过去了,让青梅带你去吧!”她用下巴点了点那个体面的大丫鬟,示意若樱跟着她。随后不等若樱点头,便掉头急匆匆的去寻南宫辰去了。

    若樱心下虽有些奇怪南宫辰的去向,但她却没多想也没多问,只是一脸平静跟着青梅往前走。

    栖雁阁是是一座两层的精致小楼,四周设有栏杆回廊,临湖而建。青梅满面笑容地请若樱上楼:“秦大小姐,这就是栖雁阁,大小姐小心脚下,请随奴婢来。”

    “劳烦你了。”若樱也回她浅浅一笑,果然大家豪门的婢女就是不一样,处事格外的大方得体。

    两人拾级而上到了二楼,眼前豁然开朗,回廊宽阔,一眼便能看到波光粼粼的湖水。突然,二楼雅室里传来南宫安氏略显低沉的声音:“青梅你自下去吧!叫闲人避开,我与秦家大小姐有些体己话要说。”

    “是,老夫人。”

    青梅便笑着向若樱行了个礼告退了。

    “老夫人安好!”若樱站在雅室门前向里面的老夫人问安,雅室的两扇门是虚掩着的。

    “进来吧!”里面的老夫人言简意赅,似不愿多说。

    若樱顿了顿,伸手轻轻推了推漆金的雕花门,也许是门太沉重,若樱竟然没有推开。于是她第二次推的时候手上微用了点力。“吱哑”一声,两扇门缓缓的向两边分开了。

    入目便是一座精美的山水大屏风,右手边最角落里的小杌子上放着一个雕着兽形的铜香炉,香炉里熏香青烟袅袅不断。若樱停下脚步,隔着屏风轻声地道:“老夫人!”

    屏风里面并没有人回答。若樱嘴角泛起了一丝苦笑,直截了当地道:“老夫人您在里面吗?”她就知道定会是这种结果,南宫辰的祖母不待见自己,说什么体己话?只怕是把自己叫来教训一通的吧!只有南宫辰才会那么天真的以为他家人会接受自己。

    屏风里面依旧没有声音,但若樱的脸色却瞬间变得有些古怪了,先前自己在门外,明明能感觉到屋中人的气息,这会子却没有了。

    不妥,事有踩跷!若樱心下骤然一紧,也不进屏风里面查看,身形一飘人就退到了门外。

    但还没等她走到回廊边,她的脸色却冷凝起来,身上也沁出了一身冷汗。因为她打算施展轻功直接飞掠下楼,一提气,却发现丹田空空如也,竟然是半点内力都施不出来了。她诧异地瞪圆美眸,不敢置信的反复试了几次,依然如此……

    仿佛是中了化功散一类的毒药。可她已经很小心了,是在哪中招的?

    是谁想害自己?为什么?难道是南宫辰?还是他的家人?是为了自己阻碍到了南宫辰娶妻生子,所以要除掉自己,?还是为了檀木牌?不怪她如此怀疑,因为檀木牌昨日秦守英才交给她。

    若樱用力闭了闭眼睛在睁开,不停的给自己打气,虽然此事透着古怪,但不要慌,要冷静!

    她一手撑着栏杆上,另一只手轻扶额头,并用指尖揉了揉,脑子里却飞速的思考着:真气提不起来,没了内力和轻功只能走下楼,不用说,楼下一定有人等着自己自投罗网;呆在这里,无异于等着别人来瓮中捉鳖!

    何去何从?这两个结果都不是她想要的,能不能还有个旁的选择?

    最主要的是那屋子中的老夫人去了哪?为什么没了气息?难道并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而是老夫人年纪大了,发生了什么不测?

    若樱思绪翻飞,想了很多,但这都是发生在瞬息之间。

    就在这当口,一阵嘻笑喧哗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来。若樱努力压下心里头的千思万绪,抬头循声望去,二楼的视野宽阔,一眼就能看到远处花团锦簇的一群人,七嘴八舌地簇拥着头发雪白的南宫老夫人向着栖雁阁行来。

    呵呵!若樱气极反笑,原来是南宫老夫人!亏得自己还担心她发生了意外。

    这样也就能解释得通安氏为什么突然同意南宫辰的请求,答应见自己一面,尔后又见她不来,还打发个嬷嬷去请,原来是布了个局在这里等着自己!不得不承认姜还是老的辣。

    难道就这样坐以待毙?

    若樱犹不死心,试着反复提了几次气,竟然惊喜地发现丹田处居然给了一点小小的反应。她克制心头的激动,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凝聚了一丝内力,然后她不假思索地向雅室内走去。

    这会儿她倒不急着下楼,反正那些人自会上来。先看看雅室里面发生了什么,就算被抓也要做个明白鬼吧!

    雅室内依旧是那座精致的山水屏风和那个兽形香炉。若樱心里一动,垂着眼帘,居高临下的睨着那香炉,鼻端轻嗅着那熏出的香烟。但下一刻,她就绕过屏风进了内室。

    甫一入眼,映入眼帘的便是几个大开的巨大箱子,随后便看到整个屋子里像是遭到了强盗洗劫一样,凌乱不堪,核桃那么大的珍珠东一颗,西一颗的撒在地上,玉器碎裂一地,名贵的金银首饰绫罗绸缎满地都是,还有一棵红珊瑚被打碎,那些碎粒如淡淡的血渍一样铺洒在地上……

    若樱用眼神闪电般的扫视屋子一圈也不曾发现半个人影,更不可能有什么老夫人。

    这些都未能让若樱感到吃惊和惊惶失措,只有那香案上供着的明黄色诏书在提醒着她——这屋子里的一切乃是御赐之物!

    我呸!他娘的!为了捏造真相栽赃嫁祸给姑奶奶,这南宫家还真是舍得下本钱,也真是煞费苦心!若樱心里暗暗呸了一声。若真是让他们成功了,自己只有被砍头的份,冤是不冤啊?

    只是这会子有冤无处伸,那些人很快就会上楼了,为得就是把自己堵在楼上,众目睽睽之下来个捉贼拿赃,燃眉之急还是得想个办法躲起来才行。

    电光火石之间,若樱脑海里灵光一现,抬眼望向那扇临湖的窗子,窗子是打开着的。

    “来来来!大家且跟着老身上楼,今日老身也大方一回,让你们饱饱眼福,免得你们以后说嘴怪老身小家子气。”南宫安氏的心情真个很好,兴高采烈的声音中难掩几丝得意洋洋。

    “哎哟,老夫人您今日可得让我们长长见识,听说不但有圣上和贵妃娘娘的常赐,就连那成王世子送给您的贺礼也是价值连城啊?”一位夫人凑趣的声音带着笑意说道。

    “老夫人,您可不能藏私……”

    若樱耳中已听得那些人叽叽喳喳的人已到了楼下,马上就要上楼了。她的额角早沁上了密密麻麻的汗珠,背心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湿透了,她真真有些绝望了,难道老天要亡我?

    如今这情况真是迫在眉睫,火烧眉毛了,既不容她悲观也不容她长吁短叹,努力的再深吸一口气,拼命试着再凝聚点内力,妙哉!她心下大喜过望,竟然感觉到比先前要强那么一点的内息,此时多一份内力就一份活命的希望。

章节目录

养女锋芒一一千金嫡女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PO文屋只为原作者轩少爷的娘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轩少爷的娘并收藏养女锋芒一一千金嫡女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