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孔安婕老远就叫了一声娘,然后拖着若樱来到那中年美妇面前,献宝似的道:“娘,看,这妹妹怎么样?”

    孔夫人何氏先前听到女儿的喊声便抬头,立刻就看到了若樱,不禁微微一怔,这时早已回过神来了,忙笑道:“哎呀,这妹妹仙女下凡似的,可把婕儿你比到天边去了,也省得你不知天高地厚,就以为自己最美,须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孔夫人!孔小姐花容月貌,国色天香,哪是我等能比的啊!”若樱不禁汗滴滴,这娘俩嘴都这么甜。

    “哎!呵呵,这小嘴儿也甜。”孔夫人未语笑先闻,旋即招呼若樱坐下,亲自把点心盘子放在她面前:“这是玫瑰松糕,龙须酥,马蹄糕……都是小妇人自己做的,姑娘尝尝,看合心意不,不知姑娘是哪里人氏……”

    “何姨,王府里都称她若樱夫人,您直接叫她若樱即可。”萧冠泓走了过来,接孔夫人的话头,明月连忙搬了把椅子给他放在若樱身边。

    孔夫人闻言又是一怔,脸上爽利的笑容略略有些凝固,但她很快又重新露出了高兴的笑容,忙不迭的道:“这可是好事,是大喜事,泓儿你总算开窍了,如此你娘在天之灵也会高兴,何姨和老爷总算可以放心了,你着实老大不小了,屋里早该有个人知冷知热的人,若樱啦!以后泓儿还请你多多费心。”

    若樱顿感浑身不自在,长长的浓密睫毛垂下来掩住眼里的眸光,却掩不住心里的烦闷。她同萧冠泓有过约定,等他有王妃和是别的女人自己就会离开,为此她并不喜欢萧冠泓把她介绍给外人。

    在她心底总是觉得也许是明天,也许是后天,也许是随意哪一天,萧冠泓会说,若樱,我要娶王妃了!或者说,他要纳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了。那么就是她离开的时候了!

    在她心底总觉得自己以后会有另外的生活,并不想跟萧冠泓周围的人或事物接触太多,或者太深,进而影响她后半辈子的生活。

    不过话又说回来,孔大人既对萧冠泓有过救命之恩,孔夫人又是他的干姨母,萧冠泓许是早拿孔夫人当真正的亲人看待。且孔夫人也没尊称他为王爷,而是张口小泓子,闭口泓儿,可见也没拿他当外人看。

    萧冠泓坐了下来,不置可否的低声笑了笑,知冷知热,多费心?就若樱?他早不抱什么指望了,免得期望越大,失望越大。他执起玉箸挟了一块豌豆黄放在若樱面前的盘子里,低声道:“这个定合你胃口,尝尝。”

    尔后他又对着几个近身侍卫道:“都别站着,何姨和安婕来了,就让你们自在自在。”

    大家笑着道谢,孔安婕早就开吃了,嘴里还对若樱抱怨道:“这西呈不比丰潢州,好多食材都没有,改日等我寻着了食材,也给你露一手,我会做状元糕,蜜麻花,枣泥麻饼,薄荷方糕,到时让你评判评判,看是我娘做的好吃还是我做的好吃,对了,若樱妹妹,你会做什么点心?到时我们一起做?”

    若樱把嘴里的碗豆黄慢慢的咽下去,味道的确很好,不黏也不酥,入口既化,舌尖轻按有种触摸丝绸的感觉,凉凉的,且有很浓的豆香。

    孔安婕没听到若樱的回答,便睁着一双秋水明眸望过来:“妹妹你不喜欢和我一起做点心?”

    若樱轻笑着向她摇了摇头,无奈地道:“怎么会不喜欢,只是你说的这些我全不会,我只能提供一张嘴。”

    孔安婕错愕的看着她。

    “呵呵!”萧冠泓低低笑了,专注的看着若樱,取笑道:“懒人!这会儿知道你自己多能干了吧?你哪怕是动手做一块点心,便是糊的天王老子也认不出来,我也照吃不误。”

    若樱眼睛在桌上巡梭了片刻,挟了一块点心飞快地塞他嘴里,诚恳地道:“借花献佛,你只当是我做的吧!若是我自己做,你素来金尊玉贵的,怕把你吃个好歹出来,到时我也脱不了干系。”

    孔夫人母女和一边侍候着的三个婢女听了,情不自禁都抿唇笑了起来。一时之间院落里笑语嫣然,好不热闹。

    萧冠泓咀嚼着点心,微笑不语,固然不是她做的,好歹是她亲手挟的不是。他发觉自己对若樱的要求是越来越低了!

    ……

    稍顷,萧冠泓便带了若樱去他们的内室。他在案头坐定,把若樱抱在腿上,然后便把头搁在她香馥馥的肩窝沉默着。

    先前担心她碰到危险,所以顾不其它。这会儿其实他有很多话想要问若樱,但却不知从何问起,也有些张不开嘴,因为在他心底,应该是若樱同他主动说明,特别是跟南宫辰的关系。

    可在若樱心里,萧冠泓虽然待她极好,她也慢慢的在接受萧冠泓。但在经历和南宫辰的感情后,对男女感情她却抱有了一份怀疑和惶惑之心!

    再说她认为萧冠泓肯定也不喜欢听她解释,毕竟他们俩人只是暂时的在一起,以后谁也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或者说会有个什么结果。

    尽管两人心中想的不尽相同,但若樱还是倚在他怀中,把今日发生的事件大致词的说了一下,末了小声的问道:“今日多亏你帮我把污名洗清了,谢谢啦!不过,我倒是听他们说是好多年的仇人来寻仇,是你们杜撰的还是真有其事啊?”

    当时听到南宫冉虽小声,却是煞有介事的回禀给南宫安氏,提到了什么六十年前,她不禁一怔,还以为自己想错了,真是南宫家的仇人寻仇了。这样的事在江湖中屡见不鲜,不算甚稀奇。

    “谢我做甚,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有人要这样害你,我自然不能撒手不管。”萧冠泓圈紧怀中香软的身子,修长的大手抓着伊人小手,轻轻摩挲着,时不时放到嘴边轻咬。

    “说到寻仇,这件事倒不是杜撰,确有其事,南宫冉也就是南宫辰的曾祖父昔日为求财,血洗了人家四百多口,这种事罔顾人伦的惨事,但凡苦主家有一个人活着,哪怕只余有一口气也是要报仇的。只是这个人要凭自己的本事报仇,我不过是借这个名头闹上一闹,好让那老太婆转移一下注意力,不好总放在你身上。”

    若樱微微一惊,这件事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没想到南宫世家实为武林正派,暗地里却做下此等血腥残暴之事,四百多个活生生的人变得血肉模糊,光想想都觉得残忍至极,一时不觉毛骨悚然。

    转念一想,那南宫安氏跟自己之间一没有深仇大恨,二则无杀妻夺子之仇,只因为不想南宫辰娶她,纯粹是看不顺眼,就绞尽脑汁,挖空心思的想出这么阴损缺德的诡计来除掉自己,别的方面可见一斑了,也就没什么好奇怪他们会做下如些残忍之事了。

    她沉默了半晌,不胜唏嘘的叹了一口气:“只是可惜了南宫冉和南宫辰,父债子还……但愿他能逃过此劫吧!”其实她知道这样说只不过是个愿望罢了,若是自己一家四百多口被人屠戮殆尽,那她也必如萧冠泓所说,只要是有一口气在也会让仇人家血债血偿!

    萧冠泓听见若樱如此说,便知她跟南宫辰之间肯定是没有丝毫的男女之情了,如果她心中还有南宫辰,一定会急他之所急,疼他之所疼。

    但他想若樱肯定是不知道南宫辰和尢玲珑的事,不然言语之中不会不露半点口风出来。当然他也不会笨的主动提及此事,虽说他设计陷害了南宫辰一把,听起来不甚光彩,也有失男子大丈夫的光明磊落,可他心中竟是全然不后悔。

    反正对于情敌,不管是正面迎战还是暗里使绊子,他是无所不用其及,一计不成就再施一计,横竖让他中计就罢手,绝对不会讲什么君子之风。

    他如今只关心一件事,若樱倒底何时跟他回车遇国去。故此他颇为气闷地道:“那你何时跟我回去?”

    若樱斜睨着他如雕如琢精致绝伦的五官,故作在认真思考状,直到见他暗暗在磨牙,觉得也吊足了胃口,便嫣然一笑:“不出十日我定跟你走。”

    檀木牌已到手,只是师傅依旧音讯全无,她在等上十天,如果师傅还不出现,那她便离开秦家,是永远的离开。

    “真的?不骗我?”萧冠泓喜形于色,心情很是激荡,他以为还要跟她磨上几次,她才会不甘不愿的答应随他回去,不料她今日是这样的好说话,但为了谨慎起见,他依旧需要她肯定的回答。

    “骗你作甚,既便不是跟你走我也是要离开的,看在你今日把南宫老太太吓了一跳的份上,就便宜你啦!”若樱只要一想到南宫府鸡犬不宁,鸡飞狗跳的情形,嘴角就会挂上幸灾乐祸的笑容,当然前提是不能想起南宫辰,想到南宫辰失魂落魄的模样,她还是有些愧疚和难过的。

    “好吧!就便宜我吧!我最喜欢捡便宜了。”萧冠泓满足的叹息一声,忍不住倾身吻住她嘴角那朵笑花,缓缓的吮吻,再移到她饱满玉润的红唇。

    他的吻坚定又狂热,一只手扣住若樱的后脑,霸道的不容人拒绝,若樱被他清新好闻而又火热的男人气息萦绕笼罩着,忍不住阖上了眸子,脑子里一片空白。

    萧冠泓把舌头伸到她的檀口中,急切地汲取她檀口中的甜汁,又不停搔弄着她的舌尖。另一只空着的手熟练的拉开她的衣襟,隔着抹胸便迫不及待的抓住一只高耸抓揉起来。

    这当口他心情激动,动作上难免没个轻重,揉搓的力气大了点,若樱的顶端又敏感又害疼,忍不住又轻哼了声,羽睫缓缓掀动,却正对上萧冠泓半睁半阖的迷人凤眸。

    萧冠泓气息急促,一边享受着辰舌相交的快感,一边感受着手中那软软嫩嫩的美好触感,脑中则浮现了若樱泛着粉红,布满零星香汗的横阵玉体,还有她销魂蚀骨,动人心弦的娇泣和呻吟,全身的血液迅速直向下身奔去。可他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半阖的眸子也缓缓睁开。

    两人的脸儿紧紧相贴,一时间四目相对,犹如天雷勾动地火。

    萧冠泓重重的咂吮着若樱的香舌,手不停得搓着她的酥胸,但他闪着炽热火花的眸子却紧紧盯着若樱的眼睛,不容她逃离。

    他那充满了诱惑和欲望,以及急切渴望的眼神似要噬人一般,使得若樱一阵惊、一阵怕、一阵羞,一阵热,如玉的小脸立刻染上了妖媚动人的绯红。眸子中便溢满一层淡薄的水雾,夹杂着迷茫和脆弱,还有被慢慢挑起的春情荡漾着,如丝如缕,如泣如诉,叫人又怜又爱,却又让人变态的更想蹂躏和折腾她。

    萧冠泓不错眼得盯着她的眼和她脸上动人的表情,手却俐落的解开她的抹胸,并一把拉下来,尔后他的唇舌慢慢的离开若樱嫣红却已被他吸肿的唇瓣。

    他直着身体,喘着粗气,氤氲的眸光似海一样深遂,一眨不眨地盯着若樱沾染水光的唇瓣,有几缕黑色的发丝滑落,垂在他优美的侧脸上,为他极致的俊美中平添了一份潇洒不羁和邪魅。

    若樱怕极了他这副欲吃人的表情,可身上却软软像一滩水一样,根本提不起力气,勉力用手拉着衣襟,想徒功无功的遮掩住暴露的胸乳。

    但下一刻,萧冠泓却突兀的俯下身子,犹如一只凶猛的猎豹一样张嘴。惹得若樱有些恐惧的惊叫一声,“啊!”也不全然是恐惧,在这之中隐隐夹杂着一丝说不明的期待和撒娇之意。

    他炙热鼻息吹拂在她敏感的胸脯,使得她的身体颤抖不停,犹如寒风中的树叶一样,脑子里昏昏然的,身上的衣服也一件一件的离她而去,被凌乱的扔在地上。

    “哗啦!噗通!”萧冠泓突然起身,一把将身旁桌案上的东西通通给扫到了地上,将如初生婴儿般光滑却无遮掩的若樱放上去。

    “啊!好凉!”若樱的肌肤一触及凉凉的桌面,不禁轻声喊了出来,人也清醒了几分,挣扎着就要下来。

    “不准下来,这样好美。”萧冠泓两手掐着她水蛇一样细腰的腰侧,不许她起身,漆黑光滑的桌面上一具美妙无双的玉体横阵,发出阵阵诱人的香气。

    着迷地看着那挺拔的山峰和绮丽的沟壑,这番美景让他激动得眼前发黑。

    “你个混蛋!”若樱不断扭动着,无力的用双手推拒他,却根本憾不动他分毫,反而有一种欲拒还迎的媚态,越发引得萧冠泓越发血脉贲张。

    他对她的挣扎置之不理,空出一只手三下五去二就把自己身上的衣物扒光。随后颀长的身子压近她,凑到她耳边蛊惑地说道:“每次都学不乖,这会子把力气用光了,过后快活的要死时又喊累!就是个不中用的。”

    “讨厌!”若樱刚想瞪他,他却开始搓弄她起来。不一会她就被他摆弄的娇喘细细,绝色秀靥晕红,媚眼如丝,全是暧昧迷离。

    紧接着他一个沉身。她还来不及啊一声呼疼,唇舌就被他狠狠攫住,娇喊声也被他悉数吞进嘴里。

    或许是因为黑的桌面与粉白的玉肤的极端对比;或许是因为若樱在桌案上无处逃避躲藏;或许是因为今日为她的安危担足了心。他竟是一个不死不休的状态,剽悍狂野,大起大落的折腾不休。

    而若樱早就香汗淋漓,吐气如兰,今日的她与常日有些不同,也许是换了地方;也许是与南宫辰做了个真正意义上的了断,自此以后再也不必受南宫家的那些闲气了;也许因为檀木牌终于回到她手中了。她竟然芳心猛跳,春情涌动,那种前所未有的舒爽感觉,几乎让她全身都酥了。

    她美丽而又妩媚的双眸如水,欲语还休,莺转燕啼的呻吟声更是如泣如诉,如梦似幻,却是引得萧冠泓欲兴愈发高涨,直巴不得就此死去才好。

    ……

    几家欢乐几家愁。南宫府一大家子都愁!

    说一说杜菲儿。

    却说杜菲儿和秦枫干事干得正畅快,不妨被张佳佳捉了个现形。杜菲儿心中真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你道她为何会这样。

    一大清早,杜菲儿便来到张佳佳的院子,好巧不巧张佳佳为了图表现,七早八早就带着丫鬟去安氏的那里献殷情去了。

    杜菲儿知道张佳佳为了压下若樱的风头,准备了好几套精美的首饰和衣裳,便进屋去看个分明。今日丫鬟婆子们都忙的团团转,张佳佳的院子里的仆妇都抽出去外面帮衬了,只有一个打瞌睡的老婆子守着院门。

    杜菲儿见无人发现她进了院子,便有心想把张佳佳的衣服破坏一番,让她出个大丑,不料进得屋来,却发现窗台那放着一个漂亮的新盒子。

    杜菲儿没有太在意,随手拿过来瞧瞧,不想上面还放着一张纸条。杜菲儿看左右无人,飞快地把纸条打开,一目十行的匆匆看了一遍,不经意的在纸条底端扫到署名,却是表哥。

    纸条上的大意就是,这盒子里的香粉是表哥送给张佳佳的,让她撒在身上更显芬香迷人,能够力压群芳,末了并约张佳佳某某时辰到葳蕤园一见。

    尽管字条上的字迹潦草,也不大像表哥的字迹,可杜菲儿妒火攻心,被愤怒蒙蔽了理智,几乎是没有深想就把盒子跟字条收为己用。她还打开那香粉,把香粉放到鼻端闻了闻,果然幽香迷人得紧。

    故此,她到了时辰便把那香粉撒到了身上,然后到葳蕤园去等表哥。她想质问表哥为何不能一碗水端平?独独为张佳佳买香粉,还约她单独见面?

    想她们初来南宫府,表哥对她们一视同仁,都是温柔体贴的对待,可自打若樱离开秦家不知去向之后,表哥便变了,对她们疏离冷谈,既不带她们出去玩,也不给买些小玩意哄她们开心了,只顾着去秦家等若樱的消息。好不容易表哥重新约了张佳佳,她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定要找表哥问个分明。

    她在葳蕤园只等了一会儿,便觉得心头春意浓浓,只想表哥快来抱住自己,所以当秦枫出现在她身后时,她想也没想就喊着表哥投入到秦枫的怀中了,偏生秦枫识情识趣得紧,也不推开她,反而更加抱紧了她。

    当秦枫把杜菲儿抱住时,她就真的以是表哥了,然后就迷迷糊糊的跟秦枫脱了衣服在草地上干起事来。其间她只一开始疼了一下,后来就感觉甚是舒服爽快,脑里什么其它想法也没有,就是不停的跟身上的男子迎凑相干,弄得是欲仙欲死,好不快活。

    直到张佳佳撞破他们了,她才知道自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回房后更是心乱如麻,放声大哭。

    但是她哭过以后,冷静下来前思后想一番,就怀疑是张佳佳在害她,动机不外乎就是不想让自己嫁给表哥。这样一想,不免心头火起,依她来看,自己能容忍张佳佳一起嫁给表哥,张佳佳就该感拍额庆幸了,谁知她不知足,妄想除掉自己,一人独霸表哥!

    休想!她杜菲儿难道是个好欺负的?会让她张佳佳如愿才有鬼!

    再说一说尤玲珑。

    彼时南宫辰在尤玲珑身上发泄完高涨的欲火后,真恨不得当场杀了自己。

    尤玲珑的样子凄楚不堪,身上也疼痛难忍,她在妓院早被妈妈调教过了,知道这一遭必是要受些疼痛的,所以也做好了心里准备。只是她却不知道一桩,萧冠泓恨及若樱当初用药粉迷昏他,却一直不能找若樱报仇,此时抓到个南宫辰,遂成了他发泄怒气的对像。

    于是他命柳生弄出来的这些个香粉,却是春药中的精品,前面就说过么,柳生最擅长最为得意的就是这方面。

    尤玲珑怕误事,是在小路上等南宫辰的时候撒上粉的,怕被南宫辰看出破绽,她撒的并不多。比不得她送给张佳佳的香粉,又多又浓。她就是想给张佳佳一个教训,让她出丑,因为张佳佳马上就会把她送出府。

    尤玲珑其实也不知道会不会成功,她虽是识得几个字,也写得来,可并不会模仿字迹,南宫辰的字她是看过,她自己写了字条都觉得不像,生怕张佳佳不上勾。同样也是趁着张佳佳院子里无人时送进去的,几乎与杜菲儿前后脚。

    因为尤玲珑香粉撒的并不多,所以她拖着南宫辰说了好一会子话,到最后快无话可说了,南宫辰才上勾。尤玲珑自己中的香粉较少,所以没怎么情动,被失去理智的南宫辰那样一番粗暴对待,也算吃了不少苦头。

    但尤玲珑只是伤心委屈的默默掉了一通眼泪,把个眼睛哭的又红又肿,继而就收拾妥当了来劝南宫辰。只说让公子不毕放在心上,权当是报得公子的大恩,她是不会说出去的,公子不说便没人会知道了。

    南宫辰未曾说话,也不表态,只是面如死灰的起身就离开。

    可他们出去时碰到了张佳佳,当看到张佳佳那恨不得吃了自己的眼神时,尤玲珑一是知道自己的计划恐怕是胎死腹中了,二是怕母老虎一样的张佳佳来对付自己。

    幸运的是南宫府发生了好几桩祸事,弄得张佳佳顾此失彼,没空来找她的麻烦,也给了她一晚上喘息的机会。

    于是尤玲珑一边将养着酸疼的身子,一边冥思苦想。实指望这一夜能想个万全之策,既能成功的被南宫辰纳了,也能躲开张佳佳的报复。

    未料到次日天色才露点鱼肚白出来,尤玲珑嘴角挂着一抹甜笑还在酣睡,南宫辰屋子里的丫鬟小瑗气势汹汹的带着几个粗使丫头一脚踹开了她的房门。旋即不由分说的把她从床上拽了下来,命人将她绑了起来。

    “为什么要绑我?”尤玲珑自是不服,不停的挣扎。

    小瑗几步上前,手一伸,“啪啪”两耳光掴在尢玲珑脸上,一脸鄙夷不屑的骂道:“绑得就是你这种下贱胚子!”

    “少爷好心救了你,怜悯你无处可去,把你留在府里当千金小姐一样的供着,吃喝穿戴哪一样亏待了你?你倒好,恩将仇报,竟使下作的手段害少爷!作死的小娼妇!当初咱们都瞎了眼,还以为你是个清白人家的好女儿,不曾想你却不是个正经来路,咱们家向来最注重规矩,容不下你这等不要脸的腌攒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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