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麒一很是不以为然道:“既然如此了不得,那,主子这次的举动,你怎么完全猜不到呀!”

    “谁说我猜不到。”

    “那你说呀!”

    “我……”麒肆张口欲说,可随即又马上顿住了,盯着麒一那副刚正不阿的模样,左右打量,认真探究一番,挑眉,笑道:“麒一,也许,我以前真的小看你了呀!你小子现在都会使用激将法了,这神速的进步,害的我都差点上了你的当,着了你的道呀!”

    麒一闻言,淡淡的瞥了麒肆一眼,淡淡道:“什么激将法不激将法的我不懂,反正你就是不知道就对了,也不用如此勉强的为自己猜测不到,被我说不聪明,找台阶,找理由了。”

    “麒一,你这小子还取笑我上瘾了是吧!”麒肆恼火道:“我告诉你,主子他会放凌云离开,绝度不是因为她有什么特例,而是因为,那位主才会如此的。”

    “这个不用你说,就是我也猜的到。”

    “你…。你也猜到了?”

    “这有什么难猜的,主子对待任何事,人都和以往一样,可是只要有反常的事儿出现,就一定和那个主子有关,这么几次下来,我完全可以想象的到,所以一点儿都不难猜。”

    “你既然想象的到,还问我干什么?”麒肆咬牙切齿道。

    “本来我是以为你会知道比我多,现在看来,你和我想的根本一样!早知如此,我就不问了。”

    “麒一,你…。”

    “麒肆,你在生气吗?难道是感觉我和你一样聪明了,所以接受不了了生气了吗?如果是,那,你还真是没有容人之量呀!”麒一说完,不敢置信的看了麒肆一眼,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那宽大的衣袖,还不自觉的摆动出晋魏之风来,看到的麒肆更是眼珠差点掉出来,一个武夫竟然摆起了学士的风姿。

    还有他那一副对学生失望老学究般的姿态看待自己,也差点没让麒肆吐血而亡。不过,也更加深刻的让麒肆认识到,麒一他不是个蠢的,蠢的那个是自己呀!这么多年竟然没发现麒一是个嘴里舌尖的。

    麒肆在这里懊恼的捶胸顿足,而那边转身离开的麒一却躲在暗处仰天狂笑不已,麒肆的表情太有趣了,喵的!怪不得麒肆这个家伙那么爱戏弄自己,原来戏弄人是如此的好玩儿呀!

    顾家

    中饭过后,顾清苑小憩刚起来,就看到梅香匆匆忙忙的从外面走了进来,不等询问就率先回禀道:“大小姐,二爷他们刚派人给老夫人送信来,他们已经进京了,不时就会到了。”

    闻言,顾清苑正整理衣服的手顿了一下,嘴角扬起莫测的笑意,从历城到京都最起码要四天的时间,可顾挺远却三天就赶回来了,看来,他对于回京真的是很迫切呀!如此的怀念京都吗?怕是不尽然吧!

    在知道顾家二爷一家要回来的时候,顾清苑就让暗卫查探了一下他们的过往。

    顾家二爷顾挺远,是顾家的第二个男丁,他和顾长远也是顾家仅有的两个男丁。顾挺远是顾老太爷的一个姨娘所出。

    不过,这位姨娘在生下顾挺远后,就产后血崩去世了。对于女子生产时,常见的也完全符合生命原理的,产后大出血失去性命之事儿的正常现象,顾清苑对于它的真实性不予置评。

    不过,也就因为这个原因,他这个生母不在的孩子。就被心慈的老夫人亲自向老太爷开口过继到了自己的名下,和顾长远一样,成为了顾家的嫡子。

    听说老夫人当时这一做法,在当时可是引起了不小的动静。

    因为在高门主母的眼里,庶出的孩子,就算他身份低微,可谁也无法保证他是否会发达,使出什么幺蛾子,继而,为了防止他们超越自己的儿子,避免这个威胁到自己儿子的情况出现,她们只会想尽办法打压这些庶女,庶子。是如何也不会想着,把他们抬到和自己孩子一样的高度。

    所以,她们在赞扬老夫人,大度,仁善的同时。也觉得不懂,怀疑,老夫人是真的想善待这个庶子吗?还是想利用他达到什么目的呢?更多的人倾向于后面那个可能性。

    不过,顾清苑对于老夫人的这一做法,却很能明了其中的用意。老夫人她没有儿子,对于被迫认领顾长远这个已经六岁大的儿子,她的心里一定十分的憋屈且恼恨。

    而且,顾长远的秉性如何,她是完全不清楚,更不能确定他长大后会成什么样子,最重要的是,因为顾长远生母的关系,老夫人怕是很难跟顾长远产生什么感情吧。

    在老夫人的心里,过继儿子只是为了巩固自己地位,在老了以后为自己养依仗而已,既然如此,她当然希望多一个选择的对象,如果顾长远不行的话,多几个后备之人,以供挑选当然是最保险不过的了。

    但可惜的是,在顾挺远之后,顾家却再没有男丁降临了,老夫人能做的也只有在他们两个中间挑选一个出来罢了。

    顾长远是被迫的认下的,而顾挺远是老夫人主动认下的,在心里上老夫人就对顾挺远比顾长远要少很多芥蒂。所以,在以后的日子里,顾挺远受到的教导比顾长远要多上很多,老夫人对顾挺远也比对待顾长远时要用心的多。

    从这些细节之处,顾清苑就可以看出来,在老夫人的心里应该很希望顾挺远能继承顾家的吧!不过遗憾的是,这位顾二爷因为从小被老夫人看重,以至于养成了骄纵的个性,虽然聪明有余可却智谋不足。

    而顾家两个儿子,在当时给京城里人的印象就是。

    稳重有礼,疼爱幼弟,谦谦君子般的嫡出大公子。

    骄纵轻浮,放荡不羁,难以管教的过继二公子。

    随着时间的推移,顾长远,顾挺远的形象渐渐在众人的心里扎下了。

    那个时候很多高门夫人心里,这个时候好似也好似忽然明白了过来,顾老夫人她过继这个庶子,应该就是为了把他养废他,用他来衬托自己的儿子吧!

    她们在自认看透了老夫人用意的同时,也感叹:老夫人这算盘打的可真是够长远的,不但自己落下了好名声,还为自己的儿子带了更多的好处,真是一举两得呀!

    不过,让她们自己效仿的话,她们还真是做不到,这需要太多的忍劲儿了,也太冒险了,如果运气不好养活个心机重的,那可就等于给儿子弄了一个威胁出来,一个弄不可就得不偿失了。顾清苑对于暗卫竟然能隐隐打探到这种消息,心里还真有些佩服,能打听到这样的八卦,足见他们这消息网做的可真是够深入的呀!

    不过,可惜那些高门的夫人还真是冤枉了老夫人了呀!老夫人她是真心的想把顾挺远给教育好的,可谁知道,她对顾长远的冷淡,对顾挺远的用心,竟然成就了顾长远,而养残了顾挺远呢!

    对于如此的结果,老夫人感到失望,遗憾。

    而顾清苑听完后,不自觉的想到了,穿越来后,自己的处境。还真是和顾挺远有很多相似之处,这是巧合?还是特意?顾长远捧杀了自己。那,顾挺远呢?真的是他自己不争气,还是也同自己一样,是被人捧杀了呢?那个人,也是自己那个慈爱的父亲,是他那个关爱幼弟的大哥吗?

    如果是的话,那顾挺远这次回来肯定会有有趣的事儿发生吧!

    而在这些过往中,更重要的一个就是,顾挺远之所以会离开京城,可并不是他自己主动离开的,而是被迫类似于被驱逐离开的。

    其原因也很简单,他被京城里的人给排挤,唾弃了。原因只有一个,因为他竟然在参加科考的时候携带小抄—他作弊了。

    他这样的举动,那在当时可是不可饶恕的大罪,也是绝对会被人鄙夷的,虽然当时老夫人多方走动,保住了顾挺远一条命可却没能让他逃过牢狱之灾,因为此事儿,他在牢里呆了一年的时间。

    而在这一年里,老夫人因为是女眷走动有诸多不便,所以,去牢里探望他最多的人不是老夫人,而是顾长远这个好大哥。

    命运就是如此,本来名声就好的人变得更好了,而名声本就不佳的人,因为此事变得更差了,可以说完全臭了。

    继而,一年后,在顾挺远从牢里出来的时候,京城里已经没有了他的容身之处,所以,他才会在逼不得已的境况下,离开了繁华的京都,被老夫人安排在了她远亲待着的那个城市,这样多少有个照应。

    老夫人和顾挺远本想着,等作弊的事儿慢慢消淡了就可以回来了,可是他们都没想到的是,这一去竟然是十几年的时间。

    这当然不是因为顾挺远不能回来,他曾经也回来过,可他的名声已臭,科举的之路也已走不通了,能做的也只有经商了。可他有这样那样的过往,谁愿意跟他做生意呀!在到处走动,处处碰壁的情况下,顾挺远也渐渐的心灰意冷,百般无奈再次的离开了京城,这十几年除了偶尔回来,从没留露出想留在京城的意愿。

    可这次却突然回来了,还有全家归来,据暗卫的探查,这十几年来,顾挺远因为做官这条路已经无望,就把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了经商上面,现在也算是小有成绩,也囤积了一些家业,并在暗中悄悄的查探着什么事情,现在好像有了什么眉目了,所以,才会突然回来。

    不过,至于是什么事儿,暗卫还没有查探清楚。

    凭着直觉,顾清苑可以感觉到,顾挺远这次回来绝对不寻常,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顾家因为他们的回来,怕是又将不平静了吧!

    侍郎衙门后院中,顾长远看着手中的信函,快速的扫过,看过之后,抬手放于蜡火之上点燃了,跳跃的火苗,忽然明亮的光芒,照应出,顾长远脸上那抹阴沉,冷毒的表情,入正吐信子的毒蛇,让人看了不禁心里一颤,惊悚不已。

    ☆、第116章 是不是喜欢?

    皇宫

    皇帝南宫胤垂眸,看着下面表情刚硬似铁的龙鹰,淡声道:“二皇子在军营如何?”

    “回主子,军训时,不忿,不服管教,不屑军士,对持主帅。世子得知后,派麒一出手和二皇子过招。结果,二皇子伤,世子令,不许医。并责令,二皇子在军营,就必须服从主帅,否则,军法处置。”影卫面无表情,毫无隐瞒,修饰,真实的回禀道。

    龙鹰,是守护皇上的暗卫,不需要感情,不需要顾忌,不需要情绪,只要能力,忠心,只效忠皇上一人。他们从来不会出现在任何人的面前,也绝对不会听从任何人的命令。

    龙鹰,在很多人的心里,连他们的真实性都无法探究,就像是传说中的存在。

    南宫胤听了点头,“二皇子哪里不需再探了。”

    “是。”

    “下去吧!”

    “是。”

    龙鹰下去之后,南宫胤脸上溢出一丝莫名的笑意,权之术,那孩子学得不错,也是,他一直都很出色,无论任何事都能达到自己满意。

    军营

    夏侯玦弈坐在主位,神色淡然。

    主位下,南宫玉躺在软榻上,神情恼恨。

    边上几位官员站立一旁,垂头不言,脸上惊异不定,手心里全是汗,心里不住祈祷,那种让人心惊胆战的对持可别再来了,会死人的呀!

    明明一屋子的人,可气氛却静寂的可怕,好似暴风雨前的宁静,等待着瞬间的爆发,箭弩在弦的紧绷感,让人连呼吸都不自觉的放慢,屏息等待。

    几位官员,站立不动不语,不移不惊,可心里却在快速的翻动着。

    心里翻转着,夏侯世子为什么这么做?这位主子的性格,秉性本来就难以琢磨的要命,虽然大部分的时候都不长出现,有的时候就算是来了话也不说很多,可只要说话,简单的几句话,却绝对的一阵见血,说的你想死。

    而这次,少有的没说什么让人想转地缝的话,而是直接动手的,而那个动手的对象,看的他们更想直接死掉算了。

    南宫玉,夏侯玦弈,他们一个是皇子,一个是世子,一个是帝王的儿子,一个是帝王的宠臣,都是他们这些小官员得罪不起,也惹不起的。

    可现在他们两个竟然对上了,夏侯世子竟然公然让麒一动手打伤了二皇子,这在这他们看来,根本就是在找死呀!可人家动手的时候连眼睛都不眨眼一下,打过后,甚至连御医都不给请,妈呀!让他们这一边看的人却差点休克死掉。

    如果二皇子在军营里面出了什么事儿,夏侯世子这个打人的也许没事儿,可他们这些小官员可就难说了,一个弄不好,项上这颗脑袋可就保不住了呀!

    皇上为何忽然让二皇子来军营呢?还把他分到了夏侯世子的麾下,听从夏侯世子的指挥,这是何意呢?

    而夏侯世子又为何,对二皇子如此的不讲情面,毫不退让分毫呢?

    他们如此僵持,让他们这些小官员该怎么办呢?

    劝说夏侯世子,让他放二皇子一马吗?想着悄悄抬眸看了一眼,那个面色淡漠的男子,马上否决,说动那些主子,还是先养养胆子吧!

    那,劝说二皇子听从夏侯世子的指挥,想着,低头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眼神能杀人的二皇子,念头立即灭,让皇子低头,除非天下红雨。

    就在他们琢磨不定的时候,躺在软榻上的南宫玉忽然开口了。

    南宫玉半躺在软榻上,脸色有些苍白,可眼睛却红的在冒火,是怒火!看着坐在主位上,神色淡然的夏侯玦弈恼恨道:“夏侯玦弈本皇子受伤了,被你的护卫打伤了,你不给本皇子请御医医治,已经是大不敬,这个时候竟然还让本皇子去训练,你是想害死本皇子是不是?”

    “该死的!什么军纪,什么服从,在本皇子看来,都是借口,本皇子不就是差点伤了你的未婚妻吗?你这就是在借机报复,夏侯玦弈男子汉,大丈夫,敢做就要敢当,你说,你如此的针对本皇子,不久是想为你那个未婚妻出口气吗?”

    南宫玉一番话出,屋里几个军营官员,脸上神情莫测,却一致的保持着垂首不语如木头般的姿态,如果可以的话,他们真是想把耳朵也塞起来,听不到,看到不到,做一个什么也不知道的死人,也比现在什么都参与的好,这些内幕,他们虽然好奇,可是,却一点儿也不想知道呀!

    不过,不得不说这个原因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呀!二皇子算计了夏侯世子的未婚妻,夏侯世子让麒一打伤二皇子是为未婚妻出气,这么说的话,夏侯世子是为了顾家那个大小姐才会出手的吗?

    那个冷漠的完全没有一丝人气的世子,竟然会在乎一个女人,这,太不可思议了吧!完全无法想象呀!

    “二皇子,你想太多了。”夏侯玦弈神色不动,淡淡道:“如果本世子想为人出气的话,你现在就不会如此生龙活虎了。”

    “生龙活虎?”南宫玉听了差点儿吐血,指着他已经无法动弹的一条腿道:“夏侯玦弈,本皇子都快残了,你竟然还大言不惭的说本皇子生龙活虎。”

    夏侯玦弈闻言,淡淡的瞥了一眼,南宫玉的腿,好似才发现他行动不方便似的,挑眉道:“麒一,二皇子的伤是你弄的吗?”

    “回禀主子,属下也不是清楚。”

    “是吗?”夏侯玦弈点头,“既然不清楚,那就过去看看。”

    “是,主子。”麒一领命,抬脚走到南宫玉跟前,蹲下,伸手,在南宫玉戒备的神色中,探上他的腿。

    “滚开,你给本皇子滚开…。唔!该死的。”南宫玉话未说完,腿在麒一的按压下,不由的痛呼出声。

    二皇子的痛呼声,让几位官员心里抖了一下。

    麒一面无表情道:“主子,没什么大碍,应该是骨头错位了。”

    麒一结论出,官员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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