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不丁喊了一嗓子,只见人群里众人又是一愣,纷纷朝她看来。

    听到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语音,台上一道诧异欣喜的目光,仔细辨别搜寻着发音的来源地,直到发现那抹黑发披肩,一身古装打扮的我,脸上总算才释放出笑容。

    罗拉望着四周寂静的人群,暗中悄悄拽了拽我的裙褶,意思是说这属于麦克的家务事,人城堡主人还没发话,她们又怎好意思管太多。

    “哥,要不要和欧蒂娜结婚,那是你自己的事,不过,这里有谁要是敢为难你,我第一个不放过他!”

    我接下来几句斩钉截铁的话,彻底将周边的人给说懵了,罗拉脑袋也有点懵,不过理智还是有的,人家欧蒂娜叫哥就叫吧,你跟着起什么哄!扭头却见旁边秦老爷子等人不悦的脸色,于是压低声音提醒道。

    “喂,思琪表妹,你闹够了没?事不关己,不要再说了—”

    欧蒂娜同时也非常不解的望着我,搞不清她到底是来祝贺的,还是来拆台的,内心多少有点心虚小慌张,毕竟男方答应肯娶她,是讲究条件的。

    我仿佛无视周边这群人的存在,缓缓走出人群,来到欧蒂娜他们身边。

    “哥,你怎么也来法国了?爸妈还好吧?今日你和欧蒂娜订婚这种大事,他们怎么没飞过来?难道他们知道欧蒂娜是异类,所以反对你们在一起是吗?不过没关系,等我回去……”

    “真的是你吗?琪琪—”

    我话还没说完,任天阳就一把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右手紧扣着她得头颅,将脸埋进她的颈间,哀伤绝望的眼泪,顺着下巴,一颗颗滴进我的脖子里。

    罗拉望着紧紧相拥的两人,恍然间想起了什么。秦老爷子几人脸上也都不在有疑惑。欧蒂娜更是诧异的说不出话来,同时脸上还带着一抹沉痛的忧虑。唯独在场其他宾客纷纷面露不解。

    “哥……”

    “琪琪……我们的爹娘,他们已经不再是我们原先的爹娘了,他们……已经死了!”

    任天阳不确定我到底能接受多少,承受多少,所以对她说的话有所保留。

    什么?

    当我听到任天阳这句话的时候,只觉脑袋被一道响雷击重,嗡嗡作响。

    不会的!怎么可能—!不会的!

    我从任天阳怀中挣脱开来,然后抬头,瞪大眼睛一脸不信的望着他,但看到任天阳既痛楚又担忧和自我安慰的神色,基本已经接受了这桩噩耗,豆大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吧嗒吧嗒砸在了玉石镶砌的地板上。

    “哥—呜呜……”

    我一脸悲恸的扑进任天阳怀中,放声痛哭起来。

    众宾客了然,无比同情的望着台上那对相拥悲恸的兄妹。

    罗拉和欧蒂娜互望一眼,既同情又忧伤的看着二人。

    秦凯轩心说坏了,因为他们刚来时从外人口中听说,欧蒂娜带回来的那个东方男子的家人,好像被潜逃在外的吸血鬼一咬毙命……此时,望着台上那抹因痛哭而背部抽搐的身影,他心痛的不能在痛,当时觉得自己很没用,没能将外面那些祸害人间的吸血鬼,给消灭殆尽。

    “哥,这么说,外面那些人所说的,全都是真的?我们的父母……他们……”

    “嗯!是欧蒂娜救了我。”

    任天阳心疼的搂紧怀中之人,实在不忍心再看到她悲恸难过。

    从洗手间回来的凯特,不由望向台上一幕,眸中精光一闪,自顾来到罗拉身边,附耳小声说了几句,只见罗拉义愤填膺的捏紧了拳头,大有一副宁肯错杀一千,也绝不能放过一个的架势。

    “各位,实不相瞒,前段时间,我一个手下捉到一个正行凶的吸血鬼,听说是从遥远的东方国度偷渡而来,今日正想借这机会,把她当做一份贺礼,特交由麦克伯伯处置。来呀,带上来—”

    随着凯特话音一落,东宴席厅进来一位刀锋装扮女战士,手中牵着一条由九玄寒铁打造的粗铁链,铁链尽头栓着一位白衣女子的细腰,额前黑如瀑布的长发,遮住了大部分面部轮廓。

    麦克不满得蹙起眉,眼神掠过一旁镇定自若的秦老爷子,他们不用看也能根据对方的气质,判断出对方的身份,只是多年来一直苦苦保守的秘密,马上就要被人拆穿,心里很是不爽。

    “没错!我认得她,就是她,是她杀害了我们的父母!欧蒂娜—,别忘了你之前对我的承诺!”

    我闻音,头离开任天阳的肩膀,瞪大眼睛朝下面看去。

    “哥,你没必要勉强自己,今日,就让妹妹我,来亲自手刃仇人吧!”

    我咬牙切齿狠狠说着,右手猛然多出一把磨光锃亮的镰刀,缓缓朝台下走去,今天,就让她这个不孝女亲手割下仇人的头颅,来祭奠养父母的在天之灵。

    “琪琪你……”

    任天阳震惊的望着我的后背,他不知道她来到巴黎后都经历了些什么,不过看她那身装扮,和刚才的身手,就知道她身上的功夫不简单。

    我双眼通红,衣袖上扬,高高挥举起镰刀,顿时气场激扬,携满仇恨的劲风,忽的邹起掩面长发,一张毫无血色的清秀容貌,顷刻暴露在大家眼前。

    “欢姐姐?”

    罗拉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欢儿?……”

    秦凯轩和罗曼同样一脸震惊之色。

    我脑海瞬间浮现一幅眼熟的画面。

    不过说时迟,那时快,他们在还没确定对方是否就是从前故人的情况下,只见我手中寒光闪闪的镰刀,已经落了下来。

    啷—镰刀被硬物击落在地。

    我愣愣的望着躺在地上的镰刀,然后抬头,一脸诧异的瞪着秦凯轩,搞不清楚他为什么阻止她替养父母报仇,难道他还喜欢着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畜牲不成?

    秦凯轩并没有看我一眼,只是心脏剧烈跳动着,直走过去,一直盯着对面那个被铁链锁着的女子的苍白的脸,看来看去,像似在找什么破绽。

    “走开—!如果今日,有谁敢阻止我为父母报仇雪恨的话,那就先把我放倒了再说!”

    我发疯般的重新捡起地上的镰刀,只身绕过秦凯轩,扬起手臂,照着那女僵尸的脖子斜砍而去。

    镰刃卷风划过虚空,眼看就要到达目标,割断敌人的喉咙指日可待,无奈却被一支肉掌死死抓住。

    瞬间,夺目猩红的液体汩汩涌出,一路沿着胳膊肘,浸透衣衫,滴滴淌了下来,深深刺痛了我的眼球。

    “如果,一定要为任伯父和任伯母的死,讨回一个公道的话,那么,就用我的命来偿还吧。不过,还请你放了她!”

    秦凯轩背对着身后之人,冰冷坚决说道,丝毫没注意到下面人群中的凯特,脸上露出一丝邪笑。

    “不—,人是我杀的,要杀就请杀我吧,跟轩一点关系都没有。”

    “欢儿,你终于肯承认自己是欢儿了对吗?告诉我,这两百年来都发生过什么,天啊,我一直都以为你死了,可没想到……没想到……”

    秦凯轩说着说着,不觉雾眼迷蒙,手轻轻抚上那张近在眼前的苍白无血丝的脸,心中难过的说不出话来。

    “对不起……对不起……轩,我不是有意要躲着你的,我怕你见到我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会嫌弃厌恶于我,所以,就没敢去见你,对不起……对不起……该死的人是我……”

    “够了—!既然你们两个那么想死,不如,我成全你们—!”

    我脸色苍白的夺过镰刀,正欲朝二人砍去,这时,台下的秦老爷子决定不在坐以待毙,飞上前来,一把制止了她。

    “爷爷,连你都护着她是吗?还是说,我们人类的命,贱如草芥,可以任一切高等生灵欺凌鱼肉!我父母养育了我二十年,如果不是他们,我恐怕早就死在荒山野洞里了……”

    我望着挡在自己身前的老者,肝肠寸断哭嚎着,心中不明的是,为什么大家都护着这个女人,这个吸血不眨眼的刽子手,杀人凶手!不!不!无论如何,她今天必须都要为任氏夫妇报仇。

    秦老爷子望着我那双波涛不定,怒澜狂起的黑眸,正欲劝之。

    “乖孙女,你情绪先别这么激动……”

    “呀—”

    我也不管此举会不会伤到自己,愣是当众催出分身,分身绕过秦老爷子和秦凯轩,紧握着那把镰刀,冲向被铁链子束缚的女人身边,猛挥而下。

    秦凯轩二话不说,一个脚步后仰,滑过去,试图以身替对方抵挡。

    “不要伤害轩……”

    眼看那把镰刀就要扎进秦凯轩的脖子,披发白衣女子长久隐忍的心一痛,身子立刻朝情绪失控的我猛扑过去。那绑硬结实的身板冲过来,一下子将我的分身,以及随后幻影而来的真身,给撞飞了出去。

    我一路闭着眼睛,口腔血洒纷飞,两个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度,当即聚拢融合,然后重重的朝玉石地面砸去。

    这时,距离秦家宾桌不远的一个座位上,猛地蹿起一道白衣身影,螺旋翻身跃过人群,快速飞身过去,一把接住了我。

    我闭着双眼,感觉自己跌入了一个柔软的怀抱,待她适应了大脑晕厥,睁开眼睛,一张陌生而又熟悉,同样略带着几丝沉重担忧的阳光俊脸,顷刻呈现在她眼前。

    男子的眼睛仿佛有着魔力,令我一颗强烈报仇心切的心,安静了下来。此时的我,眼中没有了恨意,有的只是伤心和绝望。一颗不带任何温度的泪,毅然划过眼角,算是对这里一切的一切,作着最后的告别。

    “带我离开这里!”

    “好!”

    男子笑魇桃花,怀抱着受伤的我,飞离了地下城堡,留下一地诧异吃惊的人。

    “先别说话!待我抱你到里面,为你疗伤。”

    胡子腾焦灼低头,担忧的望了一眼怀中之人。

    当你见到一个人的时候,你看到的是她(他)的容貌、气质和神情,而这些表象恰恰是你心仪已久的钟爱,就没有了以往的油腔滑调。

    胡子腾没有以往的嬉皮笑脸,脸上反倒生出几分严肃,当下抱着清醒过来我,大步跨进旁边卧房。

    地板中央圆形八卦阵中,两个久别重逢的人,面对面盘膝而坐,四目常闭,四掌相贴,平心静态,望心勿我,两仪四象阵起,满室精华闪烁,灵气流转。

    此时的万灵山学院副院长办公室门外,聚集了许多人,同样,外面还有大批学生正朝这里赶来。大家倒是想看看,这位年轻英俊,潇洒倜倘,文武双全,视全院美色诱击为粪土,平日神出鬼没只喜欢深居简出的学院副院长,究竟带回来一位什么样的天仙美女。

    正为我专注运功疗伤的胡子腾,大概还不知道,自他怀抱着身受重伤一直处于浑浑噩噩状态的我飞进校门那一刻起,就已经被地面上几个正在修炼的眼尖女性师生盯上。

    她们难得看到仰慕已久的阳光帅气副院长和一位女子关系如此友好亲近,当下心中好奇,就将此消息声传给了几个身在别处的要好同事同学耳中,大家汇合途中,又将此消息传播给了其他人,于是就造成后面一波又一波的师生,相继成群结队,浩浩荡荡朝院长教师办公楼方向进发的一幕。

    那日负责接待新生的三位老者,和那天绝雷堡外上空抵抗雷劫的几位老者,此时正躲在学院后山深处喝茶对弈,一准感知到了学院的异样,立刻传声给正在后山山洞审问一个外来小姑娘的护卫队大队长,勒令他带手下迅速赶回办公楼维持公共秩序。

    “呵呵,世间最烦人头疼之事,莫过于那些莺莺燕燕,儿女情长,情怨痴缠纠葛等红尘俗事,小沈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整天为了情,一心求死,没事非要去做什么杀手,这下可好吧,让人给绑去了吧。所以,我建议我们这几把老骨头,还是不要再插手那些小男女的感情问题了,以免在制造出一连串小沈出来。”

    奉秦院长之命,正朝这方赶来请求几位老前辈前去支援的精卫队队长,早在十里之外听到他们的谈话声,于是脚步不得不停住,然后转身悻悻离去。

    “没错—没错—,我们这几位老不死的,还是继续呆在这里喝喝茶,下下棋,偶尔参悟一下无字天书里的玄机,岂不更自在些!哦,哈哈哈。”

    “哈哈哈……”

    围在棋盘周围喝茶的几个老者,左手抚须仰天长笑。很快其中一个老者笑不出来了,因为他来前忘了带上那本无字天书。

    “唉!老了啊,脑子总是忘事情!各位失陪一下,老朽这就回去取无字天书。”

    “哎……”

    不容其他老者把话说完,那位发须花白的老者,已经破空而去。

    其他老者皆无奈摇头,说好不去掺和年轻人之间的事,这不,前脚刚说完,他后脚就过去横插一杠子。唉,看来这老家伙的脑子是真不好使了,不行,无字天书以后不能在让他保管了,否则,他哪天要是连放书的地方都忘得一干二净的话,那他们还拿什么来参悟虫皇留下的无字玄机啊!

    几人心里同时想着,最后都想到一个最坏的结果,这老家伙,不会真连无字天书放在什么地方都不记得了吧?几人越想越不放心,情急之下,也就忘了刚才所说的约定,集体破空而去。

    精卫队队长很快回来复完命,然后一脸忐忑不安的望着站在窗台前倒背着手的女院长纤瘦背影,生怕她会因自己没请来几位老前辈而获得降罪。

    “嗯,我知道了。你去将那位小姑娘妥生安顿好,就说我一会过去见她!”

    罗拉心平气和说完,眼神始终不离对面的窗子,但愿是她想多了。

    精卫队队长暗地里抹了一把头上的虚惊冷汗,领命回去。精卫队队长出去刚关上院长门,罗拉就满脸焦急的推门而入。

    “母亲……”

    “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你先随我去后山见一个人,然后我们带着她去见你表妹。”

    “好吧。”

    其实刚才出现在欧蒂娜订婚典礼上的罗曼,不过是她的一个分身,她得真身这几天哪也没去,而是留在了学院,与其说是躲在这里图清净,倒不如说是在刻意回避一个人。

    我从坐定中醒来,胸口上的伤已基本痊愈,妈的,刚才被那个女僵尸身体一撞,最起码折了六七根肋条,都说吸血鬼和僵尸的身体强悍邦硬,看来绝不像灵异玄幻小说里单吹牛皮那般简单。但无论如何,养父母的仇还是要报的,尽管她没太大的胜算把握。

    我站起身来,发现这个陌生的房间一个人也没有,感觉闲着也是闲着,于是就到内室和外面看似办公用的那个房间,四处溜达看看。

    室内堂书架成排林立,封面奇厚的经典书籍琳琅满目。很快,在最里面书架不起眼的位置,一本褶皱发黄了薄牛皮封面,吸引了我的目光,原因是这里陈列的每一本书,都要比它厚上许多。

    我快步走过去将它抽出,没想到把夹在两本书缝隙之中的灰尘,顺便也给带了出来。一时间,眼前土雾漫起,灰尘满天,将我呛得直咳嗽。待尘埃落定,我小心掸掉上面的土灰,四个不知哪朝年开创出来的褪了色的古老字体,赫然呈现在眼前。

    “纤羽手扎”

    我并无意识到自己已经正确读出了上面的古老文字,还只当是自己当时心里所想,信口胡诹出来的。

    翻开第一页:无名天地之始。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视之不见,名曰夷;听之不闻,名曰希;抟之不得,名曰微。此三者,不可致诘,故混而为一。其上不曒,其下不昧,绳绳不可名,复归于无物。是谓无状之状,无物之冢。呈谓恍惚。迎之不见其首,随之不见其后。道之为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悦兮惚兮,其中有物;杏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

    我哗哗迅速翻了那么几页,随之就合上了。

    搞什么!还以为是什么独门修炼秘籍,读来读去,竟是本被精简了的《老子》,真是无聊透顶,怪不得摆在这么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时长日久的无人问津,我看你还是从哪来,回哪去吧。

    我心想着,正要将那本泛黄卷角的手扎原位放回,谁知眼前突然亮起一阵耀眼的白光,还以为是自己刚才误触了什么投放暗器的机关,跟着心里一慌,握着那本纤羽手扎就地一滚,抽身到一个较安全的墙角处,紧接着,室内白光闪过,墙上出现一道传送门。

    “吃饭喽—”

    抬头只见一身休闲运动装的胡子腾,此时正笑*的从墙上走出来,手里提着三份热气腾腾的便当。

    “靠,放着堂堂正门不走,却偏要贯墙而入,胡子腾,你可别告诉我你是一只专会掏土打洞的千年耗子精!”

    我瞧他那副贼眉鼠眼,开口笑*的样子,越看越觉得他像一只腿短尾长的耗子,于是立刻躲得他远远的,唯恐一不小心染上鼠疫。

    “你才是人人讨打的过街耗子呢!你听好了,本会长我—乃广大狐族万千狐民敬仰爱戴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文武才貌双全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但却从不胡搞乱来的堂堂狐族公子!呼—,你以为我想这样啊,还不是因为……算了,赶快把你手中那本无字天书放回去,洗手过来吃饭!”

    胡子腾说着下巴向上一纵,将洗手间方向,指给正呆若木鸡的我,拎着饭菜走往办公桌还不忘小声嘟囔:“怎么搞的,我才离开这么一小会儿,就把手指给弄伤了,真是不让人放心。”

    我诧异的将眉毛一挑,显然听到了胡子腾好笑的低声呓语,人也彻底从他刚才有意思的身份口头介绍中回过神。

    有时候,一片纸张的锋利程度,远胜过一把刀刃,不知不觉,飞过去就能要一个人的命。当然这些都是电影中的夸张演技。只是眼前,她的手指肚被脆薄的书页割开了一道小口,渗出的少量血迹不慎黏在了那本纤羽手扎的封面上。

    我弯身将手扎放回原处,吃痛的甩了甩手指,然后嘟嘴朝洗手间走去,并心说:我管你是耗子还是狐狸,只要能帮我保留两年学籍,我就服你!

    不一会

    “啊——啊——有鬼啊——”

    我刚进洗手间不久,仿佛见了鬼一般,猛地打开洗手间门,哇哇大叫着跑了出来,将正站在桌前摆放碗筷的胡子腾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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