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快开门啊!”

    霍战歪头看了看屏风之后的男人,他静待不动,甚至表情都没有变化,但隔着一道屏风,却能感受到冷到彻骨的气息,似在战场上一样,男子容貌俊逸,宛如神邸,可遇到了敌人,双目血色浮起,煞气自身体爆破而出,不可忽视。

    这时,依然被堵在门外的夏倾歌倒有些郁闷了,她低垂着眉眼,想起刚才隔扇门上的高大影子,师傅明明就在门里站着,就是不肯开门,肯定是生气的。

    可有事相求,顾不得那么多面子了。

    夏倾歌再次鼓起勇气,敲门喊道,“师傅,你也知道顾睿渊那个人,你别理他,你原谅我的不辞而别好不好,虽然您是他手底下的,可这件事情,都是我的不好,牵连你了。”

    “我错了,你开门吧,我有事相求,真的,顾睿渊要是再找您的事儿,我和他以死相拼。”

    话音落地,屏风之后的男子冷笑一声,那种踏着尸山血海,靠一己之力拼出一身杀气,任何人都会害怕的。

    就连久经沙场的霍战也觉得害怕,他继续看着屏风后的顾睿渊,看他点点头,他才打开了门。

    入目是少女绯红的面颊,还有起伏不定的胸膛。

    这样好的容貌,这样令人沉沦的身段,就连他这个呆木男人都为之心动,挪不开眼睛。

    “你,你怎么来了?”

    因为摄政王就在房间里,所以霍战始终有些放不开,就连说话,都有些斯斯艾艾的。

    “我有事情啊!”

    “什么事情?”

    “先让我进去,我一路跑来,很累的。”

    夏倾歌虽然以前在天玄学院受教,可她毕竟不是个常年习武的人,再加之女子天生就没有男子体魄强健,所以一路匆匆而来,气喘吁吁,话不成声。

    “进来吧!”

    “我需要一些身手好的人,跟我去金州,行吗?”

    调派人手不难,可摄政王在后方,他实在不好开口,毕竟天玄书院不是他一人掌控,说的话自然不管用。

    “不可!”

    “啊?”

    一个院长碰到这小事还不答应,肯定还在生气。

    夏倾歌尽量抚平自己的情绪,心平气和的说,“师傅,您还在生气?”

    “不是!”

    “那为什么啊,求求您了!”

    夏倾歌一时着急,扯着霍战的袖子不放,她知道自己这样做很是幼稚,可眼下,她除了求他,没别的路子可走。

    女人如玉,细腻如绸,那一抹柔嫩的肌肤触和霍战的手稍稍擦过,立马起了反应。

    霍战也不知道怎地,只是这样一个小举动,都让他难以自控,漂亮的女人果然都是坏人。

    “你让开!”

    “师傅!师傅!”

    夏倾歌其实不会低下头求人的,他也是个要强性子。

    可霍战老实憨厚,无欲无求,整日和剑为伴,真是个无趣的男人,也没有任何东西能讨好他。

    而且,她也不能太着急,脾气上来了,会显得不礼貌。

    情急之下,夏倾歌只能这样不依不饶的恳求他。

    声音软绵,态度诚恳,因刚才疾步跑来,两颊绯红如朝霞彩云,再艳丽不过。

    明明是在求人,可怎么看都像是在撒娇。

    霍战的确受不了美人如此,但更接受不了的是屏风之后的顾睿渊。

    何时,她曾对自己撒娇过?

    两手紧握成拳,手指嵌入掌心的肉中,留下红印。

    “为何不来求我?”

    男人从屏风之后走了出来,一步一步,慢慢逼近,那双血腥可怖的双眼,如同枷锁,让夏倾歌十分害怕,一动不动,仿佛双脚不会走了一般。

    “怎么?见到我连话都不会说了。”

    男人那种嗜血的冷冽气息弥漫出来,令人呼吸一窒。

    夏倾歌莞尔一笑,立马甩开了霍战的袖子,很是心虚,“我只是觉得这里的弟子很多.,我只是.”

    面对这样的尴尬场面,夏倾歌词穷,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两个男人了。

    许久,她有冒出一句,“你不是去打仗了?”

    顾睿渊摇摇头,就这么直直的看着她。

    夏倾歌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除了和顾睿渊有染,她没和任何男子暧昧不明,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可现在,就像是顾睿渊现场抓包,她淫乱无度,红杏出墙。

    怎么会有这种感觉?越是这么想,夏倾歌的脸蛋越发的红。

    顾睿渊抬手,捏着女人的下巴,细细审视,观察她最细微的表情变化,“你到底心有多大,能装下多少男人。”

    见她不语,“这天下的男人你都要招惹吗?”

    这话就有些下作了,而且根本就不像他所说的话,夏倾歌一时气恼,“你为什么要躲在后面。”

    “我以为是别人!”

    夏倾歌一时无语,“我只是来借人的。”

    “哦?借人?”顾睿渊尾音拉长,目光中带着几分审视,眼底的血色浮现出来,似是吃人的野兽,杀气慎重。

    “我只是来借人的!”

    夏倾歌又再次强调了一便,可顾睿渊置若罔闻,只是这么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顾睿渊倒要看看,这小姑娘能说出多少谎话。

    “我不相信我对吧?”

    顾睿渊挥挥手,让霍战退下,现在这房里,仅有他们二人。

    男人步步逼近,女人节节后退,一个胜券在握的天将,只想擒拿败寇,一个是早就打退堂鼓的逃兵,只想逃离这里。

    “这些日子,我都是我痴情错付,把感情放在你身上!”

    这句话倒是说对了,夏倾歌觉得顾睿渊是不是开窍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勉强不来。

    虽然女人是感性的动物,几番哄骗,就感动的一塌糊涂,哭天喊地,可夏倾歌偏偏不是这样的女子,她知道人情冷暖,自打被父母抛弃,受过最残酷的训练,那颗心早就冰冷了。

    夏倾歌刚要顺着他的话说下去,试图开导一下顾睿渊,给他这个不近女色的摄政王上一上感情课。

    可听了他接下来所说的话,夏倾歌发现,这男人要么就是始乱终弃,到处招蜂引蝶,要么就是万年不开花的铁树,一经培养,开花结果,永久长青,永不败落,而且也只为她一人开花结果。

    “我告诉你,你生生世世都是我顾睿渊的人,就算我死了,你也是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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