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倾歌是真的不想和它说话了,“你啊,快休息吧,我要去看顾睿渊了。”

    玉戒停止了光芒,夏倾歌才想起,刚才吩咐兰心去跟踪金氏,所以只能自己翻箱倒柜,找件合适的衣裳。

    上着浅白投影纱衣,下着霁月流云裙,又选了一双雪色碎花纱缎面鞋,芊芊玉足露出一截皮肤,小巧玲珑,欺霜赛雪。

    夏倾歌照着铜镜的中的自己,觉得这样穿着比较性感一些,这样会让他主动吻自己。

    而且现在的顾睿渊成了病秧子,缠绵卧榻不起,更要给他视觉上的冲击,让他来吻她。

    夏倾歌觉得这样做很聪明,突然,玉戒再次闪闪发光。

    “主人,你主动吻他就这么难吗?衣着单薄,袒凶露汝,出去实在不着调,没有大家闺秀的风范。”

    夏倾歌想来也是,毕竟这个时代的女子还是很封建的,但她今天必须要卖色,否则自己吻上去,岂不是太过尴尬?

    而且,顾睿渊也会多想。

    夏倾歌觉得这样暴露,也很不妥,于是,就拿来一件淡水色云华纹锦缎披风。

    她塔在肩头之上,由于现在是日上三竿的时候,外面骄阳似火,犹如炎夏,夏倾歌无奈之下,也只能换一件再单薄点的披风出门。

    到了摄政王府,夏倾歌抬头看看那块牌匾,再到此处,脚步都有些变得沉重了。

    门口的侍卫见远远见夏倾歌下了马车,女子聘聘婷婷走来,穿着一身华服,火日炙人,这种鬼天气还穿的这么多。

    一名侍卫上前,“夏小姐赶紧进去吧,王爷等着您呢!”

    侍卫弯唇笑笑,毕恭毕敬的,这不由让夏倾歌想起了第一次来摄政王府。

    那时候他们还踌躇不定,要不要叫她进去,现在夏倾歌一来,他们伏低做小的,远远就在那里迎着。

    夏倾歌走进去,绕过了回廊,就来到东苑的寝居,这里亭台楼阁,佳木葱茏,入目一片绿色,缠绕的藤蔓之下,秋千摇来荡去。

    玉石为栏,龙珠吐水,一股清流从石缝中留下来,缓缓流向西面。

    而且,花园里的牡丹花的品种很多,可夏倾歌独独喜欢赵粉。

    那种清新淡雅之美,在艳丽的花海中尤为显眼。

    她最喜欢赵粉,而且赵粉也很难栽培,一旁的婢子见夏姑娘看的出神,莲步挪移,走到她的跟前,“夏姑娘,您可来了,王爷等您好久。”

    “我马上进去。”

    可夏倾歌实在喜欢赵粉,只好摘下来一朵。

    “姑娘,我帮您带上吧!”

    “好啊!”

    夏倾歌稍稍俯下身子,婢子上前,把她斜插在发髻上。

    虽然这花儿好看,可女子朱唇玉面,明眸皓齿,艳丽的不可方物,她的脸,让天地万物都失了颜色。

    “姑娘,您生了服好皮囊,好身段,婢子好生羡慕。”

    虽然她身着披风,可仍是掩不住丰盈婀娜的身段。

    婢子打趣,夏倾歌又是一阵脸红,进了庭院,看见战崖等在门口,心里顿了顿。

    而战崖也从不掩饰自己的情绪,“你总算是来了,我以为那日你会来,夏姑娘,您还真是个没心没肺的人,连主子身边的一条狗都不如。”

    虽然顾睿渊多次救自己于危难之中,而且对自己情深意切,这样的男子,恐怕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

    若是在她那个时代,那就是妥妥的霸道总裁。

    可夏倾歌实在不确定自己对顾睿渊的感情,是过分的依赖,还是真正的喜欢。

    她不确定,索性不来,省的两人纠缠的时间越长,越难分开。

    可今日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气来此,战崖又泼了一身的冷水,夏倾歌笑而不语,定定的看着他,眼底的冷意让人害怕。

    “你这样看着我干嘛,你想吃人啊!”

    战崖被她看得汗毛倒数,一阵凉意侵入四肢百骸,他颤了颤身子,“快进去吧,主子要见你。”

    他侧身让道,夏倾歌丢给他了一句话,“你不就是主子身边的一条狗吗?”

    话落,夏倾歌冷笑一声,留下战崖独自一人站在廊下。

    有口不能言,若是和着女人起了争执,那主子必会怪罪自己。

    所以,他也只能忍着,“夏倾歌!”

    战崖咬着这三个字,携着清清冷冷的调子,道。

    *

    屋里,顾睿渊躺在床榻之上,目似枯井。

    夏倾歌不情愿的走过去,坐在旁边,“你还好吗?”

    当他听到声音的时候,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心房,表情痛苦。

    “你……”

    他声音染上了一丝沙哑,面色苍白入纸。

    夏倾歌有些不好意思,“你怎么这样了!”

    他冷笑一声,看着夏倾歌,即使他现在很虚弱,不能下床,那种与生俱来的霸气凛然也让她赶到害怕。

    “战崖告诉你我中了绝情毒一事吧!”

    夏倾歌点点头,心中腹诽,早就知道了,而且还帮他解除了体内的大多的毒。

    顾睿渊见她温顺可人,乖乖的坐在床柱边上,身体倾向后方,也不说话。

    “那日你跑了,我追到府门口的时候,身体不适,后来发现身体的剧情毒发作,我一直盼望着你来,所以毒分在体内开始蔓延,现在,已经缠绵卧榻不能起床了。”

    顾睿渊的冷唇一张一合,颤颤发抖,眸中暗淡无光。

    见他这副虚弱样子,夏倾歌的心软的一塌糊涂。

    其实她也不想顾睿渊遭受折磨,她也不想的。

    旋即,一滴眼泪儿落在了顾睿渊的手背上,之后,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滴答滴答的掉落下来。

    不一会,顾睿渊的手都被泪水染湿了,他伸手去抚摸她的眉眼,看到她为自己流泪儿,内心狂喜。

    “你开始学会心疼我了?”

    “才没有。”

    夏倾歌抹去眼泪儿,故作镇定,可看到他目光灼灼,眼底的温柔只为她保留,心里又软的一趟糊涂。

    “其实我也想来看你,对不起。”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对不对。”

    可能顾睿渊特别想知道这个答案,话落,他紧张的握紧拳头,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告诉我,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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