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倾歌,你给我站住。”

    这人不知礼数,她本不想理会,可在众人的目光之下,她觉得甚是尴尬。

    也只能回头问道,“什么事儿。”

    “你可没做对主子不利的事儿吧?”

    夏倾歌闻言一愣,她怎么回去害顾睿渊呢?她又有什么理由去还顾睿渊?

    “此话何意。”

    战崖的剑揽在怀中,朝着地面呸了一口,“主子和你已在一起准没好事儿,你看看他现在为了你伤痕累累,你还不知情?”

    其实夏倾歌并不想告诉战崖她治好了顾睿渊,如若说出来,战崖定会问她用什么歪门邪术。

    既然这般看她,她为什么要告诉他呢!

    所以,她表达的十分委婉,“你主子的毒都已经解了。”

    “什么?”

    “信不信由你,他现在休息,你莫要去打扰他。”

    战崖愣在原地,也不知主子为什么就突然好了。

    旋即,他回过神来,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说,主子的毒就算一辈子解除不了,也不用你来救他,你不配!”

    刚才她进去的时候,主子还是病恹恹的,一蹶不振,气息奄奄,马上就是踏入棺材的人了。

    可夏倾歌一来,主子就好了!

    此事定于她有关系!

    但战崖不会领情的,夏倾歌见状,心里倒是有一股子火发泄不出来。

    好心里救顾睿渊,于他何干!

    夏倾歌一气之下,冷着脸告诉战崖,“是啊,你主子的毒都已经解了,以后你主子就可以沾花惹草,沉迷在风月之中,以后身边那么多莺莺燕燕,他倒可以痛痛快快的活着,享受欢爱了。”

    夏倾歌说完了,周围的婢子只觉得,这不害臊的话还好意思说出口,真是令人发指。

    大家闺秀,高门之女,本就应该知道礼义廉耻四字。

    战崖闻言,他掐腰昂首,“我才不在这里跟你唠唠叨叨,没完没了的,我要回去看主子了。”

    “午时过后,你主子就会醒来。”

    “知道了!”

    他话落,就佛袖而去,疾步走向主子的东苑。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的样子,门里传来倒茶的声音,战崖踹门而入,很是激动,“主子?”

    “何事如此惊慌?”

    顾睿渊神色恬淡如水,无波无澜,很平静的模样,这和前几日的他判若两人。

    战崖见他气色好转,眉眼舒展,而从前胸口总是微微泛紫,而现在,从低低的领口看过去,露出剑拔弩张的肌理,一点都没有泛紫的痕迹。

    “你没事了!”

    闻言,顾睿渊拿着茶杯的手顿了顿,想起刚才的事儿,若有所思。

    “主子?”

    顾睿渊微微转眸,“是倾歌治好了我。”

    刚才,他明明记得夏倾歌来过,而且在迷迷糊糊之中,他记得她吻了他。

    之后,他就不知道了,只觉得醒来一身轻松,气血通畅,就连胸口上的紫色痕迹都不见了。

    应该就是她治好的!

    只不过她不想说!

    顾睿渊很高兴,今后就可以和个正常人一样,不用控制自己的感情,与心爱之人携手共度余生,永不分开。

    思及此,又听战崖道,“他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治好主子的,但这女人以后还是别见了。”

    他一贯快言快语,从不转着弯说话。

    顾睿渊冷笑一声,看着战崖的眼神很是无奈,仿佛在看着一个不懂的孩子。

    “又受什么委屈了。”

    战崖解释当日之事,“其实他们入了张骥的贼船当天,我就派人过去救他们了,而且我也和夏倾歌说了,去看看主子,她执意不来,这个狼心狗肺的,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他。”

    本是无波无澜的心潮起了一丝涟漪,顾睿渊抬起眸,想说话,欲言又止。

    战崖见主子神色微变,又开始说起刚才的事儿,“那夏倾歌说了,主子以后沉迷于风雨之中,逍遥快活。”

    他把她的话简单的总结了一下,顾睿渊倒有些觉得不对,她刚才明明对自己那么好,那眼底的柔情只为他存在。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顾睿渊握紧手中的茶杯,搁置案几旁的兵书,被他推到地上。

    “这是她说的话!”

    “是啊,所以主子以后不要理他了。”

    虽然这可能是夏倾歌和战崖吵架而说的气话,可顾睿渊就是接受不了。

    “我要去找她说个明白。”

    等会对他那么好,等会又说出这样绝情的话,对他时冷时热,若即若离,他可受不了。

    “我找去找他。”

    “不可!”

    战崖挡在门口,长剑出鞘,横在两人之间,“主子,这种无情的女子为何要去找她,而且,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方法让你好起来的,世间明明没有绝情毒的解药,而且他用了这么短的时间就……”

    “别说了!”

    战崖异常绝决,“她就是个妖精,用了不知什么法术,迷惑了你。”

    这句话如一记警钟,让顾睿渊再次陷入沉思,其实,夏倾歌是个很特别的女子,她和常人不同,不拘于礼数,没有那些贵女的端庄矜持,会的东西也很特别,也不像旁的女子,整日在闺阁里刺绣种花,养心静学。

    她像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人,处处都彰显着不同。

    可她到底是谁,或者说她到底是不是夏家嫡女夏倾歌,他一点也不在乎。

    战崖有呸了一口,“这个妖精。”

    顾睿渊甩开他的剑,一脚把他踹到地上,算是给他个教训。

    “主子!”

    见他那般倔强,顾睿渊淡淡道,“是人是妖,我都喜欢!”

    *

    夏倾歌回来之后,刚把气喘利索了,就听见兰心急匆匆的脚步声。

    她知道她一贯是个小心的,跟人跟的紧,一般不会跟丢的。

    夏倾歌见兰心进门,赶忙端茶倒水,捏肩捶背,像个仆人,伏低做小的,“兰心大小姐,真是有劳您了。”

    而兰心此时也确实摆出了大小姐的架子,“以后这种事情还是你自己办吧,累死我了。”

    “金氏去哪里了?”

    兰心把气喘利索了,把今天的事儿娓娓道来,“小姐,您知道吗?今天金氏去了她原来住的那个村里,我在后面一路跟踪,走了几百里的路,累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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