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前,金晶主动约王为民来到了一家高档餐馆里。两人挑了个角落中的厢式餐桌,点好了菜,金晶媚眼如丝,端起手中的红酒道:“为民,来,我先敬你一杯!”

    王为民一时不知所措,两眼犹如喷血一般盯着金晶在奶白色丝质衬衣下隐隐透出的黑色文胸。

    直到金晶把另一只杯子塞进他手中,他才回过神来,端着杯子赶紧想站起来表示谢意。哪料得他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脚踝处突然多了一样有些冰凉却光滑如丝的东西,一下子傻楞着一动不动。

    他感觉到金晶脱下了高跟鞋,那穿着丝袜的脚正从他脚踝处慢慢钻进他的裤腿中。当那丝袜的光滑细致一接触到他小腿上的肌肤时,全身就象被电了一番。

    王为民低下了头,偷眼看到,金晶裙子下露出了一条曲线玲珑穿着高档紫色丝袜的玉腿,一只秀美的玉足,正在他小腿上轻柔地摩挲。

    王为民不知自己是如何挺过这段时间的,生理上的反应让他顿觉口干舌燥。正在他脑中想入非非中,金晶那娇媚的声音道:“为民,我醉了,你送我回去吧!”

    王为民连忙站起身,扶起金晶那娇小玲珑的身子。金晶伸出一只手臂,一下子勾住了王为民的脖子。

    王为民顿觉浑身酥软,金晶在他耳边吹气若兰,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当金晶那抹着淡淡的透明唇膏的性感小嘴,在他脖子中轻轻一吻时,王为民再也忍不住了,匆匆买单,叫了辆出租车,把金晶带往了宾馆。

    看着沐浴房中腾出的雾气,金晶倒映在磨砂玻璃上的曼妙曲线,王为民感觉自己就象在云雾中飘荡一般,魂不附体。

    不多时,金晶裹着浴袍,双手用一条洁白的干毛巾盘弄着长长的秀发从沐浴房中轻轻走了出来。

    她对着王为民莞尔一笑:“为民,你也去冲个凉吧!”

    王为民顿时热血沸腾,赶紧脱掉了自己的衣衫,钻进了沐浴房间中。

    当他匆匆冲了一遍后,迫不及待地抹干了身上的水迹,也裹着一条大毛巾从沐浴房中走了出来。

    虽然正值盛夏,但酒店房间的空调打得很低。王为民瞥见床上的空调被凸显出金晶那美妙的曲线时,再也忍耐不住,急急爬到床上,隔着柔软的空调被不住地抚摸着被子下金晶的身子。

    金晶的身子在空调被下不住地扭动,更是激发了王为民的情欲。他伸手关掉了房间中的大灯,只留下吊顶四角那温馨的氛围灯,一把掀开了被子。

    被子刚一掀开,王为民立即由亢奋状态掉入了无限的恐怖之中。

    被子下,哪是金晶那诱人的肉体,分明是一具没有头颅的骷髅骨架。

    王为民吓得大叫一声,一下子滚落在床边,猛抬头,却发现金晶的头颅正悬在空中,与他直面相对。

    他惊骇得叫不出声,只见金晶的表情变得狰狞起来,一口咬住了他的脖子。

    王为民大叫一声,缓缓张开了眼,这才发现,自己刚才做了一个荒唐透顶的恶梦。

    天色已经大亮,王为民隔了许久,才从惊惧中回过神来。

    他洗漱过后,赶到上班地方,正巧碰到金晶也刚到上班地方。王为民仍然心有余悸,偷眼对着金晶一瞄,却见金晶并不象往常一样冷漠,而是对着自己妩媚一笑。

    王为民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在惴惴不安中,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时间。哪知,当晚他又做了一个同样的恶梦。

    听完王为民的叙说,张远山神色凝重地说道:“王为民,你已经被鬼邪侵心。贫道叫张远山,若不是我们有缘,晚遇上一天,那就回天无力,你七天后必将死去。”

    王为民吓得浑身一激零,一迭声地哀求张远山指点他一条生路。张远山看了一下四周,只见几个工人已经陆续来到,欲言又止。

    王为民会意,立即板着脸对工人喝斥道:“看什么看?到时间了,你们快干活。我有点事出去一会,下班前过来检查进度。”

    王为民拉着张远山匆匆出了大门,低声道:“张道长,你看我们是不是找个咖啡厅坐坐?”

    张远山摇了摇头道:“贫道观你气色,知你所犯煞事与你家中之物有关。必须到你家中找得此物,才能解得此祸。”

    王为民闻言,赶忙拦了一辆的士,带着张远山直奔自己的家中。

    到了王为民家中,张远山顾不得喝上一口茶,在室内打量了许久,叹口气道:“王为民,你这宅子本是福地,只是你引进了凶物,这才惹祸上身。”

    王为民惊惧极了,赶紧问张远山到底是何物作祟。张远山闭目掐指半天,方才说道:“我开了天眼,见此邪物为一块玉,藏在一毛绒玩具之中。”

    王为民大惊,扑通一声跪在张远山面前,磕头如捣蒜般地说道:“张道长,你果然是世间高人,神机妙算。不瞒你说,两天前还真有人送我一只这样的玩具,也就是从那天开始,我连做了两夜恶梦!”

    张远山故意作惊诧状道:“难道送你此物之人,便是你的上司金晶,也就是你梦中所约那女子?”

    王为民赶紧点头,按照张远山吩咐,从卧室中取出了那个毛绒玩具。

    张远山喝道:“王为民,你拆开此物看看,里面是不是有一块玉?”

    王为民立即拿起茶几上的一把美工刀,抖索着双手,好不容易划开了毛绒玩具。

    当他的目光看到那一对阴阳邪玉时,立即脸如土色,呆楞着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第五百五十六章 奇遇邪道

    张远山沉声道:“王为民,你认得此玉?”

    王为民楞了半天,才急忙说道:“不!不!张道长,我怎么可能会认得这块玉呢?只是你说这邪玉藏中毛绒玩具中,我拆开一看,果有此玉,这才惊呆了!”

    张远山叹道:“王为民,你如今大难临头,还不肯说真话,我如何帮你?罢了,或许这是天意,贫道这就告辞!”

    张远山说完站起身便欲离开,王为民吓得赶紧一把拉住张远山,紧张地问道:“张道长,您可千万别走,救我一命,我定当好好回报道长救命之恩。”

    王为民说完,松开张远山,不住地磕头。张远山见状,扶起王为民道:“罢了,你既然如此诚心,我岂有见死不救之理?但要破得此玉之阴邪,我必须知道它的来龙去脉。”

    王为民见张远山再次答应,这才松了一口气,请张远山重新坐回了沙发中。

    他犹豫了一会说道:“张道长,我也不敢隐瞒你了。我承认,这本玉本是我的,我藏在一个闹钟里送给了金晶,哪料到,她竟然夹在毛绒玩具中反送还了我!”

    张远山紧盯着王为民那躲躲闪闪的目光,良久方沉声道:“王为民,莫非你知道这是一块能致人死命的邪玉,因而你才假意赠送与你有恩怨的金晶,欲取了她的性命?”

    王为民脸色尴尬极了,好不容易才点头承认确有此事,却又矢口否认自己想害死金晶。

    张远山闪过一丝不易的微笑,淡淡地道:“王为民,你先得告诉我,你是从哪弄到的这块玉,又是如何知道此玉能够阴人性命的?”

    王为情犹豫了再三,不得不向张远山透露出了全部实情。

    王为民在被金晶控告,并随后在对他的调查中查出了他挪用公款的事后,在他多年纺织的关系网多方斡旋之下,才没有走上法庭被告席。

    虽然如此,但他还是失去了公职,从一名堂堂的支行行长,竟然变成了支行的一名临时工,这对他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眼看着自己想非礼的对象,在以前自己的关照提拨下平步青云,竟然成了自己现在的上司,王为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当金晶被提拨为行长助理,并前来负责新营业网点的筹办事宜,而自己却以临时工的身份,在这闷热的盛下,监管着几个在他眼里认为是最下层的民工,王为民心头怨恨更炽,暗暗琢磨着要如何整治一下金晶,以出心中一口恶气。

    这一日,他在晚饭后,闲聊到了一个跳蚤市场。这个跳蚤市场虽然是自发形成,规模并不算大,却在当地小有名气。

    跳蚤市场里,五花八门,几乎什么都在有人摆摊喊卖。

    在几个西藏人打扮的地摊前,王为民无聊地摆弄着地摊上陈列的货物。一只大手忽然搭上了他肩头,王为民扭头一看,却是一个从未谋面的中年男子。

    王为民惊诧道:“这位先生,我们可曾相识?莫不是你认错了人吧?”

    那中年男子冷冷地道:“没错,我们是不认识,但我们有缘!”

    王为民惊异极了,那中年男子在他耳边低语道:“这位先生,你眉眼中积了一股怨气。若是你想报复害你之人,你请跟我来。”

    那中年男子说完,头也不回地就向跳蚤市场外面走去。王为民犹豫了一下,不由自主地跟在他身后。

    来到了一处僻静处,那中年男子在一根电线杆下停住了身形,头也不回地说道:“我就知道你会来的,我们是有缘之人!”

    王为民惊讶地问道:“你是谁?怎么会说与我有缘?又怎么说我心中有怨恨之人?”

    那人冷笑道:“你不用多问,我只告诉你,我是茅山传人。刚才偶尔经过那里,就看出了你眉眼间重重的怨气。你本来是富贵之相,只可惜受了他人的连累,如今成了落毛凤凰!”

    王为民心中惊惧,却又怀疑那自称道士之人是为了钱财而在蒙他,故意沉着脸道:“你这道士,尽是满口胡言。我活得好好的,又有何人害我?”

    那自称道士之人冷冷地道:“观你面相,你当是命中木旺之人。你近来诸多不利,当为金克!”

    王为民一下子联想到了金晶,心中的防范顿时瓦解。他不禁说道:“呀!看来您果然是一位法力高强的道士,一眼就看出了我目前的困境!没错,我正是被一姓金的女人所害,才落魄到如此田地!这位道长,你可否指点我一番,倘若出了心中这口恶气,我定当重谢。”

    那道士冷冷地道:“你想错了,并不是那人姓金,就命相中金旺。你可知害你那女子生辰八字?可报与我听,为你一辩天机!”

    王为民想了一会,终于记起了金晶的生辰八字。他报给那道士听后,那道士掐指算了一会,那毫无表情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

    那道士自言自语道:“天助我也,果然找到了命中金旺之人!”

    王为民一楞问道:“道长,你在说什么?刚才你不是说我命中木旺吗,怎么突然又说我金旺了?”

    那道士这才收住笑容,仍是面无表情地说道:“王为民,我说命相金旺之人,并不是说你,而是你说的那个叫金晶的女人。五行相克,她注定是你命中的煞星!”

    王为民大惊,同时对那道士心生膜拜之情,他不住地央求那道士教他破解之法。

    那道士半晌不语,在王为民不断哀求之后,方从随身的布囊中摸出一块手帕包着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放到了桌子上。

    王为民惊疑不定,不知道那手帕中包着何物。那道士冷冷地道:“这里面包着的一块阴阳之玉,它可为你破解你的困局!”

    王为民大喜,连忙请教应该如何去做。

    那道士告诉王为民,只要把这块阴阳之玉赠于与他命相相克的金晶,便能在七日之后,阴阳交媾、金木换位。

    王为民大喜,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今天会有如此奇遇。只要按那道士的说法,把此玉送给金晶,那七天之后,他和金晶的运势将发生逆变。非但自己能重新东山再起,而且还能得到金晶的肉体。

    王为民千恩万谢,花重金购下了此玉。他挖空心思,想到了把这块阴阳玉偷偷装进闹钟里送给金晶的法子。

    ☆、第五百五十七章 指点迷津

    张远山问清了王为民的生辰八字,掐指一算,不禁大为疑惑。原来,王为民根本不是命中木旺之人,那这个道士为什么要说他命中木旺,因此遭遇金晶相克呢?

    他虽心中存疑,却不露声色,淡淡问道:“王为民,你知道那个道士叫什么名字吗?你怎么会如此轻信于他,就花重金买下了这块邪玉呢?”

    王为民惶恐地回道:“那道士不肯说出自己的名字,也不说他是什么来头。我甚至连他的相貌都没看清,因为他自始至终带着那副大大的墨镜。”

    “我本来也以为他是一个江湖骗子,没料到他说出了我好多事,不由得我不信,这才花重金买下了那块玉。”

    张远山疑惑地道:“你就确信这道士原来不认识你,或者是他通过别人打听到你情况来蒙你钱财的?”

    王为民眼里露出了一丝钦佩之色:“他不可能认识我,也不可能是通过别人打听到的。因为我本不是这儿的人,只是来这工作后定居了,他竟然能算出我小时候的一些事,这可不由得我不信啊。”

    张远山打断道:“王为民,那这道士教你使用这块邪玉后,就没说过在事成后如何处理这块玉吗?”

    王为民说道:“他说过,七天之后,让我带着这块玉去找他!”

    张远山叹道:“王为民,你上当了!你真以为有了这块玉,金晶的运道就能转到你身上,你还能得到金晶的人吗?我告诉你,这邪玉若在卧室七天,其人必死!”

    王为民霎时楞住了,头上的汗珠滴落在地板上。他惊惧地道:“张道长,那金晶怎么没事?她又是如何想到把这块玉反送于我呢?”

    张远山叹道:“这邪玉置于卧室中,卧室主人必是恶梦缠身,七天而亡。你送给金晶后,她必是连续两天做恶梦,内心极为惶恐,这才找人解梦。应该是她碰上了高人,那高人算出是此邪玉作祟。若解其祸,只有反送于赠玉之人,那么她就安然无恙,而赠玉之人七日后必暴毙!”

    王为民顿觉心惊肉跳,不安地问道:“张道长,那有什么办法可帮我度过厄运?”

    张远山神秘地道:“这邪玉回到相送之人的手上后,你再送出已经没有用了。你唯一的生路,就是找到那个赠你邪玉的道士,偷偷地把邪玉放回他那里,这才有救。”

    王为民一时噤声,脸色阴晴不定。张远山见状,淡淡地说道:“就此告辞,你信不信那是你自己的事了,你今天夜里仍把那邪玉置于卧室中,如果仍是那个相同的恶梦,你应该知道你该怎么办了!”

    张远山站起身,对门外走去。王为民赶紧拉住张远山道:“张道长,我信,我当然信。只不过我不能说出那道士的联络之处,因为他当初哄我说这玉七天后起了功效,要我仍把这玉送还给他,还警告我说,要是向他们透露了我们约好的联络地方,我就必死无疑!”

    张远山淡然道:“那他就是一个邪道,不过,他警告你的话并不是威胁你,应该是他送你玉时下了诅咒。也罢,你不要告诉我。反正今夜一过,你应该知道怎么办!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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