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由于钟馥莉的态度太过坚决。钟庆后也知道女儿的脾气。女儿的性格像极了自己。一旦自己认定的事。谁也不能轻易改变她的主意。

    “好吧。你需要我怎么配合。”钟庆后示意钟馥莉把床摇起來。自己坐好。

    “不用。钟总就好好坐着就行。记着一定要浑身放松。”

    唐振东的手臂搭在钟庆后手伤的一只胳膊上。凝聚他强大无匹的精神力。瞬间透进了钟庆后的手臂。

    钟庆后毕竟已经过了七十古來稀的年龄。手臂经脉早都已经开始老化。血管已经开始硬化。血脂沾了血管壁。最主要是他的经脉除了主经脉畅通外。其余小经脉都已经闭塞了七七八八。这是人体衰老的规律。即使有钱也难以抵抗岁月的年轮。

    唐振东用精神。先给钟庆后断裂缝合的手筋。加强了整合。增加了连接效果。医学手术只能接合表面。但是内在却无法兼顾。唐振东做的就是这个工作。

    第四卷 099 有事相求

    给钟庆后接合了手筋后。顺道又给他梳理了一遍经脉。还有阻塞的毛细血管。做完了这一切。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

    “爸。你感觉怎么样。”钟馥莉十分关心的问道。她也想知道唐振东治疗的效果。这种效果似乎跟有些事情联系到了一块。比如。对一个人的态度。

    “我感觉非常好。好像年轻了十几岁一样。”钟庆后由衷赞道。他本來想借机打打唐振东的锐气。也打击下女儿的倔强的心。但是这个效果太明显了。治疗前后的变化是实实在在的。钟庆后根本不好意思打击了。虽然他沒看到唐振东究竟是怎么给自己治疗的。不过功效说明一切。

    “振东。谢谢你。”钟馥莉得到了父亲肯定的答复。也非常高兴。她一回头见唐振东一头的汗。赶紧用玉手给他擦去额头汗珠。

    “爸。你看你的手。”钟馥莉惊讶的发现父亲挂在胸前的手。竟然能握个小半拳。比原先只能微微一动。效果显著多了。

    “哈哈。小唐。真沒想到你还会这么一手。你这是气功吗。”钟庆后身上的效果实实在在。他自己的感受最明显。相对于全身的神清气爽來说。能握个小半拳。只是微不足道的效果。

    “算是气功吧!”唐振东沒过多解释。就算解释了。钟庆后也不能理解。自己能说是自己的精神力。用隐者的话说。这是自己的元神初期。钻入到了钟庆后的体内。帮他梳理了身体吗。他能理解吗。

    。……

    唐振东顺利请了假。不过这次去广川是私事。而钟馥莉杭州这边的事还沒处理完。自然不能开着公司的车走。唐振东就定了机票。但是今天晚上并沒有到广川的飞机。最近的一次航班在明早。

    两人从医院出门的时候。唐振东接到了齐仁达的电话。齐仁达问了他现在在哪。唐振东也说了自己定好了明天一早的飞机。齐仁达沒多说什么。只说了句见面谈。就挂断了电话。

    钟馥莉带唐振东简单的转了转杭州的西湖。然后就在西湖边一家特色饭店吃饭。刚吃完。还沒來得及走。突然就听门外响起一阵喧哗。唐振东就惊讶的看到了齐仁达在两个带着耳麦西装男的陪同下。走了进來。

    齐仁达刚跟自己通过电话还不到两个小时。他就來了。唐振东也惊讶于齐仁达的速度。

    齐仁达也一眼就看到了跟钟馥莉坐在一起的唐振东。

    摆摆手。让跟着自己的两个人在门外等自己。齐仁达自己走了过來。

    唐振东见齐仁达过來。连忙站起身來。钟馥莉见唐振东站起身來。她也跟着起來。倒不是钟馥莉势利。而是齐仁达身上确实有股上位者的权势。这种权势。钟馥莉见的不少。但是齐仁达身上的这种权势却比其他人更加威压。他眉头上带着一种解不开的忧愁。

    “齐叔。你怎么來了。”

    齐仁达走了过來。沒让唐振东往前走。他直接按着唐振东。跟他一起坐下。“小唐。坐下聊。”说着也对钟馥莉按按手。让她也坐下。

    钟馥莉听到唐振东叫齐叔。她刚才还沒反应过來。但是现在越看齐仁达越是面熟。越看越是面熟。姓齐。他这幅相貌。钟馥莉也不陌生。去年的中央十八大上。钟馥莉就是浙江去才加两会的人大代表。而齐仁达已经是两届的中央委员了。执掌鲁省大权。封疆大吏。红色后代。下一届人大齐仁达很可能就会入主中央。成为国字号领导。这些荣誉的光环。让钟馥莉想对齐仁达陌生都不可能。更何况。这次十八大。钟馥莉还亲眼见过齐仁达。

    “您。您是齐书记。”钟馥莉惊讶的问。

    “呵呵。你是钟小姐吧。哇哈哈集团的未來当家人。钟小姐跟乃父。是我们饮料行业绝对的大哥大。希望哇哈哈再接再厉。成为世界级的饮料之王。我相信这一天不会太远。”

    “谢谢齐书记夸奖。”

    钟馥莉很有礼貌的跟齐仁达寒暄了两句。就闭口不言了。她看的出來。齐仁达笑容中藏着一丝说不出來的痛苦。

    “齐叔。吃饭了沒。一起吃点。”唐振东扬手就要给齐仁达再叫几个菜。沒想到齐仁达却根本不介意两人吃剩的。拿起筷子。就夹了几口。“不用点了。随便对付下就行。”

    齐仁达的不拘小节。让钟馥莉大跌眼镜。她一直以为身为中央委员级别的领导。一定都是锦衣玉食。像**那样二十块多钱的包子对付一顿饭的。只是作秀而已。但是钟馥莉今天却见到了齐仁达的另一面。

    “小唐。不瞒你说。我找你找的好苦。”夹了几口菜后。齐仁达忙中偷闲。说道。“这次找你。实在是有事相求。”

    “齐叔。严重了。有话您尽管说。”

    “是关于我家老爷子的。”齐仁达吃的风卷残云。也把事情给说清楚了:齐老爷子病了。而且已经康复无望了.301医院的专家都來了好几个。本來齐老爷子在京城诊断出的绝症。后來由于齐老爷子本是广东人。但是由于闹革命时候背井离乡。虽然一直沒回过广东。但是却一直念着家乡。这不。知道自己病了。说要落叶归根。谁劝也不行。就回到了广川。

    齐老爷子虽然是广东人。但是却最讨厌本地的官员跑官要官。只要是听说在广东工作过的。他为了避嫌。一律不见。

    就是这么一个严苛固执到极点的老爷子。却在病重的时候。一直念着家乡。

    齐仁达说起父亲的事。就不住垂泪。

    唐振东沒有插嘴。一直等到齐仁达说完。他才摇摇头道。“齐叔。不对呀。老爷子的命理我前年就看过。万万不是短命之人。如果按照我看的。他至少还有十年阳寿才对。”唐振东心里有话沒直接说出來。齐老爷子就算要死。也会是在看到齐仁达位登大宝以后的事。现在这齐仁达的事还沒影。老爷子就要走了。这不合理。

    齐仁达叹了一口气。“哎。一言难尽。我爹的病。一句两句说不清楚。他本來身体是很好。我估计我父亲的病都是让我二哥给气的。”

    齐老爷子前年的时候。他的大儿子和二儿子。就在未通知任何人的前提下。给老人家种过生基。

    种生基。就是把活人的毛发衣物。按照死人的样式。埋在地下。寓意为死后重生。是为活人祈福延寿的手段。当然这只是江湖人的说法。

    实际上能不能为生人延寿祈福呢。能。但是需要在细致计算活人的五行八字的基础上。按照正确的方位。丝毫不差的埋入地下才可以。但是偏偏给老爷子种生基的那人。是个江湖骗子。学了些半吊子的技术。只是为了骗钱。

    种完生基后。老爷子当即昏迷不醒。那次也是齐仁达派的中央军区的直升飞机。去内蒙把唐振东接了回來。帮老爷子解了生基。

    按理说。这样生基种错了。是会折寿的。但是好在补救措施补救的好。即使折寿也沒折多少。老爷子当时按理说寿兴最少还有十年。

    现在才过去两年。不应该这么早就病入膏肓。

    但是具体齐老爷子是怎么被齐家老二气病的。齐仁达沒说。可能是感觉家丑不可外扬。唐振东也沒追问。不过他倒是能理解。如果真是外來的气。人防不胜防。倒是真会把人气病。这属于不可抗力。

    “齐叔。你找我。是给老爷子看看病。”唐振东试探着问道。

    “是。主要是想让你帮着看看病。还有个想法。我母亲嘱咐我让我找人给父亲找个好地方。说是能够庇佑子孙。”

    “啊。按规格老爷子应该是进八宝山的。”

    “是。不过。老爷子虽然想跟他一些老伙计碰面。但是更想家乡生他养他的山山水水。母亲的想法也是赞成老爷子。不过却暗中嘱咐我一定要给老爷子找个好地方。”

    按理说。中央带头反对封建迷信。死后一般都不会搞这些封建迷信。但是这种东西只是迷惑人民的。真正懂得的人。都知道如果这东西沒有道理。绝对不会传下数千年。

    唐振东从心底里还是十分敬佩齐仁达的母亲。作为一个女人來说。这绝对不仅仅是迷信这么简单。因为给老爷子找个好穴。并不是为了她自己。而是为了齐家后代。谁家风水荫谁家后人。这是一定的。

    给齐老爷子找的风水好穴。那荫的是一定是齐家后人。

    “小唐。我也不认识别的这方面的人。所以只能找你。这忙你能帮吗。”齐仁达带着希望问道。

    唐振东点点头。“齐叔的事。我必尽心尽力。不过都说寻龙点穴。寻龙容易。点穴难。这恐怕需要些时间。咱们还是先去看看老爷子吧。”

    齐仁达点点头。“嗯。我就是这个意思。不过广川那边人多。有些话不方便说。所以我才先一步坐着专机过來先跟你沟通一下。”

    第四卷 100 泽被子孙

    齐仁达从广川來杭州是坐的飞机过來的。事情紧急。唐振东听到这个消息后。也沒耽误。跟钟馥莉告别后。就跟着齐仁达直奔机场。

    钟馥莉本想跟唐振东一起去。但是无奈父亲住院。公司方方面面的事情太多。实在是走不开。不过她也暂时沒了回家的欲望,现在她有一肚子的话。想跟父亲说说。钟馥莉开了车。又回到了医院。

    “咦。小莉。你怎么又回來了。”钟庆后心情大好。不光是因为手腕恢复的很好。而且他整个人感觉自己容光焕发。刚刚特意找了个镜子照。自己都发现自己满面红光。

    “爸。我回去也沒什么事。正好來陪你说说话。”

    钟庆后是什么人。手下管理着好几万的工人。自己女儿的那点小心思。还能瞒得过他。

    “小唐走了。”

    “爸。”钟馥莉一听父亲的问话。就知道父亲知悉了自己的心思。“他有事。去广川了。”

    “你的这个司机兼助理。比你个总经理还忙。”钟庆后揶揄女儿道。

    “他是真有事。有人从广川专程乘飞机來接他。”

    “哟。面子还挺大。谁啊。还有私人飞机。”

    “也不算是私人飞机。是军方的飞机。”

    钟庆后一听更感兴趣了。“军方的飞机。谁啊。能使唤的动军机。”

    “鲁省的齐仁达。”钟馥莉见自己绕了一圈。终于把父亲给绕到自己想让他问的问題上。

    “你是说中央委员的齐仁达。齐天成齐老爷子的儿子齐仁达。”钟庆后着实有些吃惊。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女儿的一个司机。竟然认识有齐仁达这样的來头的大人物。

    钟庆后是前几届的人大代表。对齐仁达这种红色后代当然不会陌生。钟庆后还见过齐仁达。后來女儿钟馥莉接替自己成了人大代表。钟庆后就沒再参加人民代表大会。但是齐仁达这种有希望问鼎中央最高权利的人。钟庆后当然不会陌生。

    “他來干什么。详细说说。”钟庆后不是个八卦的人。但是一來在病房闷的慌。二來他也实在对齐仁达的到來感到不解。

    钟馥莉把自己跟唐振东一起吃饭。快吃完的时候。齐仁达來的事。跟父亲详细的说了一遍。

    “你说齐仁达在你们快要吃完的饭菜上。夹菜吃。”钟庆后是从最底层上來的。他倒不嫌弃。但是齐仁达不一样。他是标准的tz党。红色后代。他会这么平易近人。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題。他跟唐振东关系熟到了根本不需要顾忌形象了。

    “是的。他的动作很自然。他的事情确实很急。也來不及炒菜了。而且他好像对唐振东。好像很重视一样。”

    钟庆后看问題比女儿要深的多。钟馥莉看出來的事。他早就看出來了。只不过沒说而已。“我走眼了。竟然沒看出这个小唐是个如此深藏不露的人。”

    钟馥莉一听父亲夸奖唐振东。她也立时心花怒放。“是啊。是啊。他就是个深藏不漏的人。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赤手空拳。”

    钟馥莉高兴的回忆跟唐振东相识的一切。不过钟庆后的心思却沒在女儿的回忆上。只是在仔细想唐振东这个连他都看走眼的人。

    。……

    齐老爷子住在广川的南海。

    这里也是齐老爷子的老家。不过他多少年沒回來了。不是他不想家。而是为了避嫌。也为了避免那么多跑官要官的人。

    唐振东跟齐仁达在白云下了飞机后。直接乘坐等在机场跑道外的专车。直奔南海。

    这一路。齐仁达把自己的心里话。都跟唐振东说了。

    齐老爷子这段时间经常昏迷不醒。不过唐振东跟齐仁达來的时候。齐老爷子却是醒着的。他还记得唐振东。“是小唐。呵呵。來。坐吧。”

    齐仁达挥挥手。让伺候在这里的专职大夫和护师退了出去。“爸。你怎么样。”齐仁达上前一步问道。

    “嗯。今天感觉精神挺好。大概是见到小唐的关系。”

    唐振东进來后。跟在齐仁达身后。一直沒说话。他在仔细观察齐老爷子的面相和寿性。

    齐老爷子身上盖了床大被。老爷子的头被垫高。倚在床头上。所以才能看到两人的到來。不过老爷子的面相很差。气色也不好。

    鼻梁两侧的疾厄宫色泽晦暗。一看就是久病缠身的模样。印堂上的命宫也是皱纹横生。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样。不过前额两侧靠近发髻的迁移宫却是明亮有光。显出荣归故里的表征。

    其余的子女宫一侧晦暗。另一侧明亮有光彩。很显然。齐老爷子的子女会出大人物。以前唐振东还看不准。但是现在他百分百保证齐仁达将來必登九五之位。另一侧的晦暗也正是验证了齐仁达说父亲是被他家老二气病了的说法。

    眉尾上方的福德宫丰厚润泽。显然是一副泽被子孙的征象。

    看來齐老爷子的夫人。让齐仁达给自己父亲找个风水宝穴。是多么的有远见。看來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天注定。

    正想着。齐仁达的大哥齐仁优扶着一个银发老太太。走了进來。不过老太太虽然精神还好。但是脸上却露出一丝深深的疲惫。

    “妈。您怎么來了。怎么不多休息一会。”齐仁达上前扶住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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