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姬,你要不要和我走啊,丢掉一切。"
    他有力的长指轻柔地拂开她的长发,露出她欣长优美如天鹅一般的后颈,缠绵地吻上,低头衔住了一处,轻咬着,手间也不闲着,手掌覆上了她胸前最曼妙姣好的圆润,开始带着力度抚上她无比诱人多姿的身体。
    "然后呢,被抓回来一起身败名裂,然后被处死?保宪哥哥,别开玩笑啊。"
    她的语气漫不经心,后颈是她很敏感的位置,被他如此一撩拨,便嘤叮了一声,动弹不得地仰瘫在他怀里任他上下其手揉捏她。
    但她的话很伤人。
    "我怎么会让我们被抓住。"
    他嗤之以鼻,手间依旧温存地抚弄她,却加重了力道,他在翘臀处,有些惩戒地重重拍了她一下。
    "就那个男人,抓住我们?你开什么玩笑。"
    她娇吟了一声,低低地轻喘,沙哑开口道。
    "但保宪哥哥,会永无宁日的,我不想。"
    她的声音很温柔,也在顺从地任他爱抚亲吻,口间娓娓劝慰他。
    "而且保宪哥哥,是陛下,别老那个男人,那个男人的,听起来大逆不道的。"
    虽然她自己提起陛下这两个字也顿了一下,榴花一般美艳的唇角勾起的弧度很是讥讽。
    "云姬,你再敢为那个男人说话,我就让你走不出这里。"
    他本来是于她的雪背上落下一串细吻的,闻言,脸色冰冷地顿住了,把她的身体转了过来,看着她的目光无比的危险。
    "好,好,不提。"
    她软软地偎依在他的怀里,随他为所欲为,伸手来缱綣抚过他俊朗却不乏英气的脸庞,语气意态阑珊。
    "保宪哥哥,及时行乐有什么不好,你现在也是名满天下的阴阳师了啊,你就这么丢开了多可惜啊。"
    他其实想说,只要有她,没有什么不能丢开,但他知道她会想都不想的拒绝。这个温顺美丽的人儿啊,那张红若丹朱般妖艳的唇里面,从来吐出的轻言细语,都是能够狠狠刺剜他的心的话。
    他的大掌往娇臀而下,抚上那一处隐蔽的桃源,果不其然,一手湿润。
    他于是直接压倒她于廊下,分开她雪白的长腿拉到自己肩上,狠狠沉腰进入了她。
    "云姬,你究竟打算做什么啊,就有这么不愿意,和我走吗。"
    他甫进入,便直接开始毫不留情地大肆掠夺,身下动作虽然凶猛,有些沙哑声音却听着柔和而无奈,他低下头,轻柔地吻了她。
    他的唇齿间,有清酒的味道,清冷,似是带着这间院落里白桃花飘飞的气息。
    让她眷恋的,这间院落里的白桃花,和他的男子气息。
    她的手没入他的乌发间,加深了这个吻,她破碎呻吟的声音娇艳而诱惑。
    "没什么啊,不是舍不得我的荣华富贵,得回去吗。"
    唇分之时,她媚眼如丝地看着他,懒洋洋地答道。
    他一手攫着她的细腰不管不顾地冲锋掠阵,一手托起她的下巴让她仰起来,方便他亲吻着她白皙优美的脖颈,对她的话不屑一顾道。
    "你这口是心非的小骗子,说得没一句真话。明明说要走,实际不是又饿坏了,回去了,那个男人能满足你这个小荡妇吗。"
    "不能啊,所以,我不是来找你了吗。"
    他的吻温和而细密落在她敏感的颈间,湿热的耳鬓厮磨让她一阵战栗,她柔软的身体迎合他孟浪的动作,一边紧紧地环着缠着他不放,一边空出一手抚着他紧致光滑的胸膛。
    "保宪哥哥,你别留下印子啊。"
    回答她的,是骤然加速地冲刺和鞭挞。
    待到凉月西沉的正夜,她穿戴完毕,立于廊下的,是个一席水纹作底,浮绘高唐牡丹的大红华裳配金色腰封,明艳得花容月貌的美人,映得鄙室生辉的妍态,无比的雍容华贵。
    男子依旧只披着一件轻薄的单衣,手间饮杯不断,目光复杂地看着她一件件地穿好衣服,重新变作深宫内那个高高在上的女人。
    平安京时期,贵族女子皆以繁复的衣着为美,华服为十二单衣,以名字就可知道,重重叠叠共有十二层。
    只有她反其道而行之,他知道,那一袭华丽的外袭和长裙之下,其实就只有一件轻薄的雪白单衣,之下便什么都没有了,他只要从领口伸手一剥,就能把她雪光致致的身体从中剥出,和她交欢。
    她的裙下空空如也,他只需要拉开她的裙子,就可以看见她裸露出的雪白笔直的腿,他经常这样做,直接捞起她的裙摆,抱起她架在腰上,以身深入她。
    这个女人,妩媚而天真,床笫之间,是使尽浑身解数地缠着他不放的热情如火,等到云消雨散了,却又恢复了吉祥天女般的高贵端庄。
    她似是有非常多面,骨子里是放荡不羁的淫娃荡妇,却偏偏披着一副冷艳如辉夜姬临世的皮囊,正如她覆盖在华美的高唐牡丹外袭之下,那罂粟花朵一般妖娆柔软得不可思议身段,可以任他摆成各种淫靡的姿势。
    她是他的,淫娃荡妇。
    她于夜间来,和他交欢之后再离去,像极了传说中的,精怪魅魄,女妖艳鬼。
    可是啊,那些俗物,哪有她的半分风华,又哪有她的半分狠心。
    在他的床上多情,下了床又是翻脸不认人,转身就走的理智和无情,冰火交替之间,总是让他心猿意马,勾引得他欲罢不能,让他魂牵梦绕。
    她似是有自己的打算,固执地坚持不肯和他走,也什么都不肯和他说,他纵然气她怒她得要死,却完全拿她没办法。
    这个混账,又诱人的女人。
    "我送你回去吧。"
    他终究叹了口气,依然是目光温和地看着她,手间再饮了一杯酒,柔声道。
    "不用了。"
    依旧是和以往一样的答案,她正在把一席黑丝绦般的青丝从领口捞拂出来,闻言,手间再捋了捋,风情万种地斜嗔了他一眼。
    "我们不能被看见在一起,你也知道,我有自保能力,并不是娇弱得走几步路都要喘的那群贵女。"
    "我让猫又送你,要不然,我不放心。"
    他再叹了口气,看着她精巧的脚套上罗袜,穿进木屐。
    猫又是他的式神,一只黑猫。
    贺茂保宪,作为平安京三大阴阳师之一,他的猫又是战斗性的式神,不似另外一位,阴阳寮之主,他的师弟,安倍晴明,就喜欢那些花化作的美人式神,尽是些花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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