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头发都是湿的。

    我瞪他——

    他哈哈大笑,“不下来洗洗?”

    我还是瞪他,全身湿透了,这裙子贴得在人身上,绷得紧紧的,叫我全身不舒坦,就巴不得把裙子都扯开——都说了他就像我肚子里的蛔虫一样,我的想法才起了个头,就叫他看了个精光,将我身上的裙子给脱了。

    一下子到是轻松许多,可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两个人都光着,都浸在水里。

    但他走上来了,轻松跨着长腿,回了休息室,我猛然地听见水声哗啦哗啦的,分明是他在冲澡 ,我迟疑了好一会儿,才从水里走上来,两只手围在胸前,又觉得胸衣都是沉垫垫的,吸水吸得可厉害了,人一上来,满地的水,都是我身上的——

    我赶紧往里头跑,虽说这里没人看得见,可透明的顶篷还是叫我觉得不安全。

    可进了休息室,我又迟疑,这种习惯要不得,可我没办法不迟疑——就躲在最外头,把身上的湿东西全都剥了下来,随手就往地上一丢。

    他在冲澡,坚实的背部刚好对着我,“过来——”

    他叫我呢,叫得坚定,不容我有一丝的迟疑。

    我羞答答的上去,就像我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子似的,还踩着小碎片上去的,离他还有一步远时,他冲澡的水都能溅到我脸上,我就停了脚步,悄悄地盯着他的背,嘴里忽然觉得干干的,像是身体里的水份都被蒸干了一样——

    这脸都烫了,跟没见过他一样。

    “还发呆?”他估计是没等到我上去,又简洁的发话了。

    我干脆就冲上去了,一把抱住他,从身后就抱住他,贴着他的裸/背,两腿还试图往他的腰间挂,就把自己挂在那里,可他身上湿滑湿滑的,我怎么弄都不行——反倒是不小心碰了他前头一下,那种瞬间就强势的状态,叫我差点儿要跑开。

    我是怕他的,尤其是这个。

    可真的是跟水到渠成似的,被他给抱下来就在他身前,我都来不及做心理的调试,就让他满满当当地塞了进来,那烫的,几乎叫我打哆嗦,身上的水是温热的,一直淋在我们身上——

    就像是跟下雨似的淋在身上,我几乎不知道自己在天外还是在屋里,眼前晃荡着他的脸,被情/欲晕染的脸,像是跟我拼命似的,一直不肯停歇,我怕他——也怕这个,他容不得我反抗,这是个*的男人,平时宠着我没关系,可这件事上他得是绝对的主宰者。

    我也不知道嘴里发的是什么声音,就哓得胡哼哼,他到是亲我的脸,就跟亲什么似的,我形容不出来,就一直亲,手在落在我身上,又揉又弄的,弄得我全身都疼,——也不全然是疼,不是疼呵——

    神经病大抵都是这样的,我说我自己,呵呵。

    作者有话要说:感冒了,我震惊,这么热的天,发现写宠文真是不容易,男主必须要酷霸狂拽叨炸天呀,叔叔好像不太行呀?

    ☆、第047章

    我也就骂骂自己,醒来后还给自己个耳光,——

    这手才给自己一耳光,就让他拉住了,一脸的严肃,我抬眼看他,就那么无所谓的看他,瞧他光着个上半身,我也不害羞,说真的,他身上哪里我都见过,见得清清楚楚的,就是有几根毛我一直没数,没耐心数。

    “打自己做什么?”他还问我,拉着我的手到他脸边,硬是拉着我的手,往他脸上碰了两三下,“应该打我吧,打自己有什么意思,打在你身上,疼的可是我——”

    都说不要脸的,周作是个不要脸的人,所以他说起这样的话来,把我弄得浑身不自在,他到是跟个没事人一样,硬是拉着我的手,把我的扣住,硬是不让我往回缩,我脸上烧烧的,都是叫他给弄的——

    刚才还说见过他全身,他全身都没有我没见过的地方,可现在我真不敢看他,原因没有别的,就因为他不要脸——就他这么个年纪的,还能说这样的情话,我能不脸上烧嘛,没烤鸡蛋都算是脸下留情了。

    “我们出去吃个早饭,想吃什么?”他把我拉起来,床头放着成套的衣服,他硬是不让我碰自己,非得他自个动手,——

    先套个内裤,再往是胸衣,作这两样举动时,他真跟清心寡欲的人一样,连眼神都是平静的,连个波澜都没有起,就把我当个洋娃娃似的,替我穿衣,还是条连衣裙,反正我上次看过了,这里大都是裙子,各种各样的——

    连衣裙是拼接的那种,上面是纯白,矮立领子,悄悄地挡住锁骨,将锁骨遮得严严实实,一点都不露出来,腰间粗犷的皮带,裙子也不怎么长,大约是膝上15公分的架式,我一坐下去,就感觉底下不太好,即使是夹着腿儿坐的,还是隐隐有走光的危险。

    我看向他,仰着脸。

    他到是不慌不忙地再拿起一样东西,将那样东西往我的腿上套,再往上一拉,从我的小脚一直拉到大腿处,伸手就一拍我大腿,“站起来,别跟个木头柱子似的,我要是不给你穿,你都不会说这个?”

    ——我对他吐槽,当我喜欢坐在那里,一不小心就能叫人看到底裤?

    不过,他乐意,我也不打击他的积极性,他摆明在宠我,我又何必打扰他的兴致?我就勾着他的胳膊走出去,鞋子也是他从衣帽间挑出来的,更显得我腿长,我本来就腿不短,这下子更长更细,不是我夸自己。

    “有你我还要想什么呀——”我讨好他,适时地拍拍他的马屁,好像没了他,我不能活一样,呃,就是个生活白痴,手紧紧地勾住他的手臂,生怕一放松,他就跑了般,“你不会把我给丢了吧?”

    我故意问的。

    “你说呢?”

    谁晓得,他冷冰冰地就回了我三个字,顿时叫我觉得周边的温度都低了好几度。

    这变脸比六月天的还快呢,刚才还那么小心和意的,现在就跟制冷机一样,叫我无所适从,想想又不能这样子,毕竟我还得靠他,把他惹了对我半点好处都没有,我索性厚着脸皮,呃,本来脸皮就不薄的——

    “叔,叔——”我故意的——就故意这么叫,反正就在电梯里头,踮起脚尖就凑向他的脸,呃,也不对,我是咬他的嘴角,不是真咬,就那么用牙齿磕,轻轻地嗑一下,又吸一下的,嘴里还一直喃喃地叫他——“叔——叔——”

    到是他拿手挡着脸,看都没看我一眼,“别跟孩子似的,做错了事就撒娇。”

    完全是警告的意味,闹得我好没脸,我本来就是厚着脸皮去碰他,这种主动的事我做的挺少,一般看上去是像我主动,其实作主的都是他,他叫我干嘛,我就得干嘛,而且他不动,让我动——

    这才是他的坏习惯。

    我索性耍无赖,硬是攀着他的胳膊不放手,也不管他是不是态度不太好,“我本来就是孩子——”听听,我都无耻到这地步了,还说自己是孩子,装嫩可耻,可我真装了,“是叔的孩子——叔——”

    又叫他,一声声地叫他,以前在国外,他可不就是喜欢我这么喊他,越喊他,越兴奋的,现在跟变了个人似的,叫我实在是有点闹不明白——难不成回了国,脾气也能变的?但也没见他变得多呀,很多习惯跟国外一模一样。

    现在——他到是跟个泥竖菩萨一样的心肠,不理我。

    “周作——周作——”直接叫一个名,我实在叫不出来,只好叫他的全名。

    我心里急得跟吃了毒药似的,怕自己没了靠山,不能更痛快点,又怕自己再让他给算计了,再吃一回那什么药的,要真那样,我可真是自己造孽的,以前他给我用的什么破药,真的,跟他一起后完全没有了麻烦——

    以前碰到周各各就热的不行,碰到周弟弟就痒——现在嘛,嘛事都没有,就跟船过水无痕似的,可我不敢掉以轻心的,生怕一个不留神他又给我挖了个坑,但又没觉得自己哪句话说错了,我这不是没有安全感嘛。

    “你是不是要洗洗脑?”他冷冷地问我,眼神、脸色无一不冷。

    我看了都觉得脑仁疼,只好装傻,“洗脑?洗什么脑?你要吃豆腐脑?”说完,我还夸张的笑,真把自己的话当笑话来笑,笑得特别大声。

    “李胜伟等会过来接你,你跟他走。”他打了个电话,是给李胜伟的,说话再简洁不过,我都听得清清楚楚——没等知道他什么意思,就听到他对我这么说——

    说实话,我一下子就愣了。

    双手也跟着放开他胳膊,愣愣地看着他。

    “我有个早会,早饭你自己吃。”

    我巴巴地看着他,他还是不理我,就一个人转入电梯,看着电梯门阖上,我就傻站着,没追上去,想都不用想,现在追上去肯定是没用的——心里慌慌的,像是没了什么东西似的,我缓缓地蹲在地面,双臂紧紧地环着自己——

    差不多是上班时间,停车场的车进来许多,我没看别人,但凭着女人的第六感也晓得别人曾经好奇地朝我看过来,我也不瞪人一眼,没想恶狠狠地叫别人别看我——就蔫啦吧叽的蹲着,啥事都不想干。

    我后悔了,深深地后悔。

    可思来想去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哪里,他用得着一下子就对我这么样了?世上最可怕的事不是不知道自己错了,而是明明知道自己错了,可不知道错在哪里,我便是这样子,我不想他现在就抛下我,自然得问他——

    谁曾想我这句话压根儿就没有什么刺他的,偏他立即来了跟刺猬一样的姿态,我就蹲在那里,动都不想动一下,直到李胜伟的锃亮皮鞋映入我眼底,我才慢慢地抬起头,看着他——

    把手递给他。

    他立即把我手拉起来,拉起来后就迅速地放开我的手,动作极为自然,一气呵成,迈着步子往前走,“周先生让我送你去他的别墅,”他说的很平静,仿佛在说今天天气这么好之类的话,“不过平时周先生不住在那里,也很少去那里,周先生一般睡在公司里头。”

    我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反正没空理,蔫蔫地跟着上车,昨晚我还风光无限,呃,也不是,是刚才还风光无限,他对我特好,还能替我穿衣,直差没有替我刷牙了,就这样的男人,一转脸,也是叫人摸不着头脑了。

    “他什么意思?”我看着车窗外的风景,早上这个点,路上车子很多,太阳到是出来了,晒在车窗上,我脸上仿佛都能感觉到太阳的热度,伸手将那半边脸给挡住,“这是把我给流放了?”

    我不得不时髦的用了下古代的形容词。

    “不,周先生可能觉得你要一个人静静地待上一会。”李胜伟平稳地开着车子,没有回头看我一眼,“秦小姐好像身在福中不知福,大清早地让周先生不痛快,你自己也会跟着不痛快,这有什么好的?”

    我一时间没听懂他的意思,真的,我反应确实有点迟钝,不是普通的那种。

    “谁知道我戳着他哪根神经了。”我心里才怨呢,这都有冤无处伸,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不就就一句“你不会丢下我的吧”,他回我一句“不会”,那不就行了嘛,早上还跟我说情话呢,怎么我给他这么个大好机会,好让他说些脸红心烫的情话,他到是脾气起来了?

    我表示无语。

    别墅不在郊外,离市区还挺近,我记得这里。

    李胜伟就把车子停在外边,把房子大门钥匙交到我手里。

    我接过钥匙,“我不太能理解神经病的想法。”

    “把这话带给他。”我抬步走上台阶,也不管身后的李胜伟怎么想,我想我不要变成忍者神龟,还是适时地爆发一下比较好,也省得他天天发神经病。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只有三千,明天早上5点45分起床,6点半得赶到中心会场准备,七点正式一天的忙碌,晚上不知道几点能回家,希望顺顺利利的,但愿我明天鼻水不要流,噗,形象,形象_

    ☆、第048章

    我就站在门口打量这别墅,不得不说这别墅挺好的——

    李胜伟就站在我身边没走,好像要等着我进去,他才好走人。

    我晃晃手里的钥匙,就准备从他身边走过,他的手才伸出来,好像要来拦我,可那手也不知道为什么又缩了回去,我也不管,对他晃晃钥匙,“我自有去处,就不劳他费心了,”我走走两步,又回头跟他说,“他要有事,直接去罗筝那里,嗯他知道的。”

    “秦小姐。”

    李胜伟在叫我。

    我不理。

    不是我不给他面子,实在是周作太不给我面子,上一秒还跟我要去吃早饮,下一秒就变脸成这样子,让李胜伟押着我到别墅,跟个流放似的,呃,或者是说打入冷宫似的,真是没蛋也会疼。

    我又不是必须得巴着他不放,是他非得的吧?我这个人脑袋算拎得清,既然我一句话不得他的话,就能对我这么样,我跟着他干嘛?我跟着他不是让自己受委屈的,要说自己受委屈,我是不乐意的,虽说我有段时间觉得自己靠近忍者神龟,可我毕竟不是——

    反正已经让他们不舒坦了,我也觉得够本了。

    “你这样子不行的,”李胜伟追上来,“周先生希望你待在这里好好反醒。”

    我瞪他。“我有什么错?”

    李胜伟满脸的为难,“周先生、周先生他……我不太好交待。”

    “又不要你交待,你直接同他说我不乐意了,跟着他干嘛,天天给我脸色看,我又没说错什么,他现在要干嘛,以为他是皇帝呢,还兴把我打入冷宫这一套?叫我反醒?我有什么可反醒的,要说反醒也是我得反醒自己眼睛没长利落,就怎么跟上他了?”都说我这个人嘴巴刻薄,其实不是常常刻薄,就是有时候真会刻薄,我说了几句,气有点喘,就顿了顿,一手插着腰,也不要钥匙,就丢向他,“你跟他说,我不乐意玩了,管他们家的,还是老秦家的,还是顾丽真她们母女食人花的,我都不管了,我一个人回去过我的自在日子——”

    李胜伟去捡钥匙,我就走人——

    没有人拦我。

    我知道有人跟着,没有周作的意思,他们不会拦我。

    从这里到罗筝那里是有点远,我还是“不辞辛劳”的赶了过去,她家里没有人,我找了找,还是让我找到放在门垫下面的钥匙,也不知道我离开的这几天她有没有回来住过,至少我没感觉到这几天有人住过的样子,真没有。

    还是我离开的样子,连厨房都没有整理过。

    我眉头忍不住起皱起,索性把厨房都收拾了,这一手的油腻味真是难闻,我一直讨厌洗碗,洗衣服能行,我讨厌洗碗,要是周作在这里,他肯定早就洗了,唔——怎么就想起他了呢,我挺苦恼的,再三的用洗水液洗了洗,我才稍稍地觉得味道没有了,人睡在床里,双手枕在脑后,抬头看看天花板,这里的天花板没有周作那个花哨,我还是觉得这里更漂亮些。

    周作的审美观我实在是不太能欣赏。

    要跟审美观不同的人在一起,确实是件难事,我一直这么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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