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咩话(什么)!?“

    骆驼砰地一声放下茶碗,满面都是震惊,“你是说,蒋天生在荷兰被人暗杀,死咗?”

    原本总像是带着徐徐笑意的东星笑面虎难得一脸严肃,“是真嘅大佬,消息我查证过好多次。”

    “真死咗?”,他不敢置信,“边个(谁)做的?”

    “现在还不知道,表面上是被几个当地细路仔干掉的,警方消息系讲抢劫不成行凶,不过,前几日有人看见洪兴大飞出现在阿姆斯特丹。”

    “洪兴大飞和这件事有关?”

    “阿大,边个知啊?说不定是靓坤授意的,大佬蒋财大气粗,万一洪兴有什么动荡,他分分钟回香港拿走洪兴龙头的位置,靓坤哪里会放心?”,笑面虎分析。

    骆驼沉默了会儿,江湖事纷乱难辨,除了情仇还有利益,他惋惜蒋天生的死,毕竟蒋执掌洪兴的几年,两个帮派难得进入和平共处的时期。他是商人,不喜欢成天打打杀杀,而自己则是认同老一辈的价值观,做不来那些罔顾道义的丑事,两大帮派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发展,东星倒是好好休生养息了一阵子,但这件事怎么听都觉得有些怪异。

    他看了一眼那个嘴里嚼着叉烧酥手里还夹着肠粉的男人,眼中精光闪过,随即,又抛却了心中疯狂的猜想,不可能,这件事情应该不是东星的人做的。虽说当时跑路在荷兰两年,身边这两个家伙在当地都和地头蛇似的,但现阶段杀了蒋天生对东星根本没有任何直接利益,隔的实在是太远了。

    “吃吃吃,有这么好吃?”,他翻了个白眼,“要不要我给你倒杯茶?”

    乌鸦顿下筷子,一脸的莫名其妙,“阿大,洪兴大佬蒋死咗但肠粉是无辜的嘛,都点了做乜(做什么)唔食?”

    “别闹了,这件事你有什么想法?”,骆驼脑中思索,快速将情况评估了一遍,蒋天生身死,最大的直接受益者无疑是靓坤,龙头位子终于坐稳,这对东星是好是坏目前看不出什么影响,那人野心不小,但却远不似蒋天生大器。

    “跟我们又没有关系,”,乌鸦靠在椅背上,努力不打呵欠,这早茶约的实在太早了,天气凉了这种时候就应该抱着香软的女人在床上温存。

    骆驼想了想,除了初时的惊讶,似乎也真想不出来东星有什么需要应对的,心中升起淡淡的惋惜,就算放下权力远离江湖,但江湖事又何尝远离过任何人?

    “好啦,深圳那里的事情怎么样了?”

    “没什么问题咯,曹老板的钱刚好给我们不少便利。”,乌鸦道,

    这个曹四老板,背景神秘,手中资金却多得可怕,无奈却都见不得光,急需投入香港再转而到国外,洗个白白净净再拿回来。这人上一世也同样找上东星社,毕竟东星直控新界,与深圳交流方便,他们居中赚取高额手续费,风险不高,并且这些资金有一部分帮助他们大力投入大屿山几个建案的发展。

    重生之后,既然已经预先知道,他自是不会放过这个大款,弄几个夜总会局主动将曹四钓了出来,骆驼对于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一开始颇为犹疑,不过现在也渐渐接受,曹四这个人乌鸦自己也并不信任,总之,现阶段只是钱的合作,以后怎么样再说。

    “茶你饮啦,我吃饱了,条女还等我。”,他终于打了个呵欠,早上八点不到,周末不堵车,赶回大埔,阿细说不定还在睡,嗯,抱着再睡一会。

    见他站起来就走还打了个饱嗝,骆驼气得翻白眼,急吼吼的走,看不出来是个情圣,拍个拖跟换了个人似的。不过说起变化,今年这小子真是比以前成熟太多,不仅没乱惹事生非,手底下还搞来几个不错的帮手,堂口和生意都经营的越发上轨道。

    深秋过后已有入冬的氛围,即使是在这样南方的城市,气温也降了下来,野马蓬顶放下穿梭在疏落的阳光树影之下,依旧是新界回环道,不远是一片深绿色的小山丘陵,没有车流,到大埔只要二十多分钟,他心情轻松,嘴角甚至带上了一丝笑意。

    车行片刻,手提电话突然响起,一个同样带着些许轻松的嗓音开口,"大佬,都搞惦晒,干净俐落。"

    "好,",男人轻轻一笑,"你人在哪里?离开荷兰了吧?"

    "而家在巴黎,过几日到港,",他似乎正边走边说,周围背景很是热闹,"啊,对了大佬,你要不要买什么东西送给阿嫂?这里很多名牌手袋的,我给你带两个?"

    礼物?乌鸦愣了愣,似乎真的没有送过什么东西,她也从来没要求过,平日里只忙着咖啡厅的工作和补习英语,而自己连她喜欢怎么样的礼物都不知道。

    "那......随便吧,你看着买。",下次带她去欧洲玩,嗯,这似乎是个不错的想法。

    凉爽而微寒的温度总令人特别嗜睡。

    苏小小翻了个身,感觉床的另一侧有些空落,迷迷糊糊睁不开眼,卷了被子又睡过去,闹钟还没响,周日咖啡厅中午才开,能赖床。

    然而清晨迷离的梦境,仿佛将她魇在一片无边的丛林之中,浓郁的树盖遮蔽阳光,四周不见一人却似有无数鸟兽隐伏,她有些紧张,在这越来越压抑的黑暗中寻找出路,

    然而不仅步伐有如铅重,她赫然发现不知何时跌落在一个树洞之中,藤蔓纠结,一下缠绕住了身体令她动弹不得。

    她想呼救,一根灵蛇般地藤枝竟趁机钻入口中,细腻纠缠,腔中汁液仿佛带着催情麻醉,令她浑身发软,不由得呜呜地溢出早已不属于乎呼救的轻吟,而那藤蔓竟如有着意识一般,除了令她无法动弹之外,同时钻入了衣内,大胆而熟悉地抚弄着她敏感的乳尖,复又钻进下身的花瓣肉缝之间玩弄,

    这样荒淫的梦境,竟令她心底一荡,敏感处随即渗出微微热流,细藤知晓诱惑,顺着汁水便进入穴中插弄,磨的她根本无法思考怎么会有这样的梦,双腿轻轻夹蹭,也不知道是想让那侵入的藤枝抽出去还是继续向内探索。

    然而画面一转,自己已然被周围无数地藤蔓捆缚,双腿被迫拉开,下身阴户大敞,而原先挑弄的她舒服的藤枝早已不见,只见一条粗大的藤茎顶在花穴外,在她来不及挣扎前,便猛地顺着湿热泛滥的蜜穴撑插而入,巨大的尺寸,下身瞬间被涨满扩张,冲开深处的快感刺激令苏小小惊叫,神识渐渐摆脱混沌。

    “骚宝贝,做春梦?”,耳边是男人淫秽的话语,而下身那暴烈抽插的感觉并没有消失,“梦到谁?”

    苏小小睁开眼,只见男人压着她的腿,正居高临下地操干,性器相交处汁水充沛,初冬的阳光照射在他面上,充满白昼黑夜都能放纵的欲望。

    “啊!”,她被弄的叫了一声,想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但体内叫嚣的快感,却令她说不清完整的话,人还没醒,便被他用这样的方式弄醒,莫名地有些气,她撇开头,咬了咬下唇,却被男人一下吻住。

    “细,才离开两个钟,你就这么想我?一回来就缠着要,”

    “我才没有,你......趁......我睡着,竟然,竟然.  ......”,

    肉棒鞭笞不停,她连声音都仿佛要被绞碎,一下一下地冲进拔出,实在太过刺激,苏小小忍不住紧抓着柔软的被单,

    “梦到了什么?”,将她压向侧面,大掌在嫩臀上打了几下,泛起淡淡粉红,大腿侧夹着让密穴更紧,他腰上也更用力地将粗大的阳物不断送入。

    “梦到你这个........变态!”

    苏小小满面通红,浑身和烧起来一样地燥热,小穴口掐着男人的阳物,却每一次都被暴力地插开,感觉那股快感就要耐不住,眼神似嗔似羞又似享受这男女鱼水的放荡,那样的神态几乎将乌鸦激的想将她压在床上干死为止,两人关系重新确立了之后,他竟一点也没腻了这种激情,心中兽欲横生,又是一轮狂操猛干。

    这个女人,这辈子,终是完全属于他了,

    一场性事方歇,他不让她起床,直说一大早就被call出去,现在要陪他补眠。

    大埔的旧唐楼单位中已被重新布置一番,原先老豆的房间整理出来,遗物收埋,苏小小房中多余的东西全都移到了那间房,原先不大的空间,现在只有张全新的大床,挤的连走路都快没有空间,弄得好似一进房就只能上床一样,第一天工人搬来的时候,苏小小不由得狠狠瞪了那男人一眼,而客厅的家具也都换了新的。

    “你觉得怎么样?”

    琪琪丢过来一个暧昧的眼神,嘴角轻努,清净的周日下午,咖啡厅人不算多,近来维多带了一只流浪猫来店里,叫当当,深灰色虎皮纹的小东西,自在地躺在一张桌上晒太阳,桌旁则是一个金发的鬼佬,他身材高大,坐得端正挺拔,桌上一本满是英文的杂志,翻得目不斜视。

    这洋人几周内已经来了多次,频率高的就连苏小小都被引起了好奇,有时是白天中午,也许是午餐时间匆匆过来买个叁文治,有时是傍晚,一路坐到八点半咖啡店打烊。而周末,一杯义式浓缩配上几片饼干,便是一个悠闲的下午,他的穿着极有品味,看上去是个体面而有教养的人,听口音,是英式腔调,粤语说得七零八落,但总试着与琪琪攀谈两句。

    苏小小抿嘴偷笑,看了一眼顶着一头新染的棕色卷发,烟醺眼妆黑得和小古惑女似的琪琪,那洋人有些拘谨,但每次在看见琪琪时眼神都是一亮,闪过惊艳。

    “我觉得值得认识一下,干脆主动出击?约他饮茶?”,那老外点餐时每每欲言又止,让人替他干着急。

    “天天来我们店里喝还喝不够?”,琪琪翻了个白眼,“追女仔不主动,我可帮不了他,更何况,我才懒得讲英语。”

    “你啊!”,苏小小笑起来,就是这副谁都不放在眼里的神态,总有男人被迷得死死的。

    午后时光在宁静中溜走,苏小小打开了一个新的罐头,当当尖耳一动,轻巧跳下咖啡桌,洋人抬头望了一眼,目光依旧状似不经意地在琪琪身上流连,似乎怕显唐突,又匆匆转开。

    此时,一个约莫叁十多岁的男子推开店门,他个子不高,带着眼镜,身材微胖,苏小小却觉得他有些眼熟。

    他径直走到柜台前,同样看着她一笑,“苏小姐,请帮我点杯espresso。“

    送上那杯咖啡,她已经想起他是什么人,心中有些疑惑,“闻生,你是来找我吗?”

    闻峻,自己参演的那部古惑仔电影的编剧和制片,在电影界小有些名气,这些她原先都是不知道的,后来恶补了些相关的八卦知识。

    电影拍完月余,她的生活也回到原来的轨道,本来就没想过进演艺圈,只当作是一段有趣的经历罢了,那男人说只要电影上映,就把元朗和屯门的所有戏院都包了,只放这部片,她笑的打他,最终剪辑都不知道自己会有几分钟的戏,而且说不定演得还是很烂,到时平白让人笑话。

    闻峻微微一笑,女孩清秀的面庞似乎多了些之前没有的娇柔风情,比在片场时那略带着紧张青涩的样子,更为吸引目光,“阿细,不介意我这样叫你吧?能否坐下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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