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结束,还不到十一点半,徐闻终于松开她去关掉播放页。眼睛看得困倦,徐言遮着嘴打了个哈欠。

    “困了?靠我身上睡啊。”

    徐言抓了个抱枕丢过去:“神经。”

    他好笑地收下了,趴在上面滑鼠标:“再看个什么?”

    “不看了吧。”徐言预备起身去开灯,“也快十二点了。”

    这就要走?

    “别啊,早着呢。”他拉住她的手腕,“你不要红包了?”

    家里有除夕过了午夜再睡的习惯,睡前爸妈要给新年的第一个红包。

    “下楼等不是一样?”“不一样。”

    她张了张口,没有问哪里不一样。

    “喂,跟我再待一会都不行吗。”

    他缓缓地说,屏幕的光荧荧地照在他面颊,神情像小狗。徐言愣了一愣,仅仅是几秒心软,他已经凑上来——她惊得后撤,他的唇只和她的一瞬相碰。

    很软。

    她眼睛瞪得圆圆,惶然的样子好像卡通片里的花栗鼠。徐闻笑起来,好像全然不在意她的惊恐。

    徐言读懂他嘴角的弧度,一种笃定,一中坏心思熬熟了要漫出来淹没她。她察觉不妙正要逃时,就已经被他滚烫地抱了个满怀——

    “喂,你干嘛!”

    她慌得剧烈挣扎,就算这样也还是压低了声音怕传出去被家里人听见,这让徐闻觉得满脑淫欲的自己无比混蛋。压制再压制,抱住她的那一刻就无法压制了。感觉到她毛衣下的身体又软又暖,像只乖巧小羊。如此契合,他们难道不是天生就如此契合。

    偏偏这时,屏幕休眠了。

    房间遁入黑暗。徐言彻底被他结实的小臂淹没,被他高阔的胸膛淹没,被他沉重的呼吸淹没。

    “姐姐。”

    “我也想帮你舒服。”

    “不要怕,我锁了门了。”

    “言言。”

    “就一次。”

    ……

    最后一次,最后一次。还有半小时就是新年了。新的一年,这一切就要结束。这是最后一次。

    “我嘴巴很甜的。”

    原来这就是吃奶糖的目的。的确很甜,从舌尖到口腔,像两颗糖在过暖的手心融化了,黏糊成不分彼此的一团。

    她盯着那一小块透进微光的天窗,今天连月亮都没有。他们相拥着倒在这里,是一处不为人知的黑暗洞穴。看不清彼此的脸,好像就能忘记他们如此败德辱行。

    就这一次,最后一次。

    他含住她的耳垂,将那块冰凉可怜的软肉呵得发烫,“你张开一点……”

    她的腿被哄得颤了颤,他便如愿以偿,指隔着薄薄的布料摸上去讨好他朝思暮想的,禁果的果核。

    “这样,行吗?”

    他动得很轻,不敢用力,缓慢地勾出软肉的形状。指腹陷进去时她的腿像张受惊的弓,弯曲地绷紧,指下的布料却洇湿了。

    小骗子,他的姐姐是小骗子。他陡然吻得用力起来,好像她不能发出的媚叫就可以被他吃进喉咙里咽下去。手代替性器,那两片小小的肉唇只是稍加捻弄就感恩地从里面淌出水来。

    “不要,别弄了……”

    徐言在换气的间隙哀哀地求饶,可是立刻被他用嘴巴、用手指封住了,重新溺回混沌的海里。怎么可以不要呢?怎么可以只有他勃起、只有他硬得发痛、只有他卑微到嗅着姐姐的内衣才能射出来。她也要来尝尝这样溺死的滋味才对,她本来不就是他同生共死的另一半吗?

    内裤湿掉后变得碍事,他粗暴地将它扯掉,湿淋淋的果肉盛了满手。好渴。

    黑沉沉的房间像雷雨前的夜,下一秒就会有闪电照亮他们此刻淫乱的情状——裤子都褪了一半,发情一样把性器交到对方手里要那份危险的快感。她尝到那样的滋味了,也许是天性被就此开发,开始还可以假模假样地扮姐姐,后来就张开腿任他亵玩,同他的舌头纠缠,膝盖蹭到他鼓囊的裤裆,听他受不住地喘了一声。

    怎么可以把她变成这样子。

    她欲哭地咬住他的衣服,下半身微微痉挛着迎来一场涨潮。

    怎么用手就能呢?应该换成他的阳具,粗粗地捅进去让那张湿漉漉的小嘴吃得饱饱,而不是现在这样,草草地止渴,连听她叫都不行。

    “帮我。”

    他终于是忍不住,粗喘着将肿胀的肉棒掏出来塞进她手里,挺腰肏弄起来。

    手也可以了,姐姐的手也能让他疯掉。看不见,只能自己想,她漂亮的、写作文写英语的手,握住自己丑陋的、膨大的阴茎。太快乐了,在这小小密室,加速的心跳一半是爽一半是怕。他摸着她软绵绵的瓣唇,想象她被自己搓红的阴蒂,沾了蜜汁光滟滟的样子,都是他的。

    徐言听见他埋在颈边沉沉的一声闷叫,然后就有黏稠的液体沾湿了自己的手心。

    窗外有烟花嘭地炸开,五彩的光映在玻璃上一闪一闪。她闭了闭眼睛。他搂住她的脖子久久地吻她,他已经有些掌握了这技巧,炽热的唇舌足以令她目眩神迷。她体内也正有一场烟火刚刚落幕。

    “言言,新年快乐。”

    他说。

    她错开他的脸,借着微光抽纸巾擦手。两个人沉默着各自整理衣物,直到徐闻站起来去开灯,啪一声,两人都被大亮的光线晃得闭了闭眼。再睁开,眼前是衣着整齐完好的两个人,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除了他微红的耳朵,和她不需要张口就在说被吻过的唇。

    她颓然地,“徐闻,我们不能再……”

    “言言闻闻!都去哪里了,新年红包不要收啦?”

    门外妈在叫人了。徐闻便假装没有听见,拉开门热烈地回:“在这呢!”

    姚桂月一边上楼一边念:“刚才也不知道哪里居然在放烟花,现在不是都禁燃了么?”

    徐言站在门里看徐闻的背影,绝望地想,禁燃算什么呢,他们连更禁断的事都做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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