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猜错,那就是立华宕为太子,或者直接将皇位传给华宕。可现在华延钧身体还行,不会传位,所以肯定是要立华宕为太子了。

    华宕啊,本宫对你是不熟悉,但是也了解你并不出奇,所以本宫希望你能保住你自己。聪明人要学会放弃无法得到的才不会失去那些原本属于自己的。

    朝堂上。

    华延钧还真的就是要立太子了,这连所有朝臣都没想到。朝臣们都认为:连续两个太子都被废了,皇上不会再立太子了。

    可是华延钧就是这样让朝臣们猜不着:“六皇子华宕上前听封,今日朕封你为太子,愿你能安守本分,接受前两位废太子的教训,坐好储君一位……”

    “父皇,”华宕跪下,行大礼,头砰地:“恕而成不能接受父皇的册封。”

    华延钧这怒气来了:“华宕,你敢拒绝这太子之位?”

    “父皇,不是儿臣拒绝,是儿臣知道自己无能担当起这太子之位,无法扛起储君的责任,儿臣不想让父皇失望,也不想让这新建立的过度毁在儿臣手中,所以儿臣就算今日被父皇惩罚也不能接受这太子的位置。请父皇收回成命。”华宕再次回礼。

    华延钧脸面没地方放啊,只有下令:“拖出去,杖责!”

    “谢父皇隆恩。”华宕回应,然后去挨打。挨打没事,现在挨打好过那些废太子被流放。

    朝臣中,华延钢对华宕是点头赞许的:六皇子,你做的很对,就该这样,保你自己一命。以后你自己要好好表现,能力不高就不要冒头了,否则只会让你自己没命。

    夏大人最终是心软了,来到门口,披上棉袄:“行了,别给我使苦肉计了,起来吧。”

    夏雨瞳终于感动了岳父,起身道:“岳父大人请,小婿已经备好了马车。”

    夏雨瞳觉得自己给华延钧一份最好的新年礼物,想着她该有多开心,那两朵灿烂的梨涡肯定绽放在冬季了。

    华府,鞭炮声噼里啪啦,红灯笼已经挂起,都是夏雨瞳下令安排好的为了欢迎高傲的夏大人夫妇。

    华延钧见到父母来了,自然是惊喜地雀跃欢呼,喜极而泣。夏氏夫妇看到华延钧的住处这般宽阔豪华,丫鬟老妈子护卫一大堆,心里也有所安慰。

    之后在建业厅举办了宴席欢迎夏氏夫妇的到来,华正洋请夏大人一块坐了上席并畅谈举杯,席中夏大人醉熏了,多次道“士农工商”“我家女儿下嫁给你华家”等瞧不起华家的词。让华延钧特没脸面,还埋怨着“雨瞳你就不该让我爹来”。夏雨瞳拍拍她手“没事,岳父大人就这直爽性格才能做好官啊”。

    华延钧这才知道了夏雨瞳为何会突然来这一出,就努力站起扫视一下旁边的下人:“是谁多嘴了?”

    夏雨瞳将她转过身来面对自己:“你管谁多嘴,这广祁圆我做主,谁都要向我汇报一切,延钧你只须回答今日高心不?”手已挥着示意所有下人离开。

    房间就剩他俩了,华延钧才真心了,给了他回答,是一个轻印在他脸上的吻并配以诚挚的话:“谢谢你,雨瞳。”

    可夏雨瞳已经在韦萱的跨包围了,且韦萱还能扭着身子妩媚渗透人皮肤骨骼到心室:“孩子自然是要照顾,可也不能冷着雨瞳啊,来,告诉我,和大少奶奶在一起忍太久了吧?今日就随你了。”

    夏雨瞳难耐这烈火玉体的撩人啊,但为了韦萱的身孕,他还是控制了一点。

    事后,想到延钧,这小丫头心里是盼着夫妻恩爱的,但从不说出口,且怀了孩子之后是严禁了房事,在好好地护着孩子呢。可韦萱怎么就这么,唉,夏雨瞳真想不通韦萱这个女人。

    “萱姐姐还好吧?我想出去走走。”在享受了韦萱所谓的皮肉上的“无极之乐”后,夏雨瞳没有半点兴趣了。

    韦萱想跟着出去,但夏雨瞳下令道:“女子半夜就别出来了。”

    华延钧这里,正在折叠着各种折纸呢,大家都不知夏雨瞳还不到半夜就回来了。

    “这才对嘛,有什么想要的就跟我说,我还不能帮你吗?”夏雨瞳抱起她,像是称量着:“哟,这又重了,是延钧胖了还是肚里的家伙吃多了?管他呢,我们要休息了。”

    嗯,休息,我们好好休息,就算外面天凝地闭折胶堕指也侵入不了此刻的温暖入心田:雨瞳,你真好。这样就已经够了,永远这样。

    华延钧美满踏实地过了年前几日,并为夏雨瞳和自己准备着过年的新衣裳:雨瞳穿的礼服衣袍是棕色的,今年可换成略带金黄色并绣上“虎啸图”,不要太眨眼,浅绣就好,免得老虎图吓着华家小孩子,头饰呢就用铜制簪子和淡玉簪子轮流戴;自己的衣裳就要带些喜气,以大红色为主吧,但这大红色要比大夫人的大红色浅一些,上面再绣上些花草鱼虫让这大红色显得不那么刺眼,才不会夺了大夫人的气场,头型不变,还是包子头上镶着桃花花钿。

    好麻烦啊,衣裳不可随意穿,总要注意这个那个的。对了,过年的时候再加一条批帛吧,毕竟是雨瞳的妻子,不加这个不想回事,尤其是在这喜庆的日子。

    准备好了,华延钧随夏雨瞳坐在一起参加华家的新年盛宴,因为她的身孕,所以身前的食物不同于他人,且海葵一一试毒,虽做的很悄悄的,但还是没有瞒过华家人的眼睛——老爷是有多爱惜这个媳妇啊?连带着她肚里的孩子。

    在下座的韦萱就没那么大排场了,她恨自己只能穿淡红,而华延钧身上的红色凤尾裙永远比她的鲜艳。殊不知华延钧其实更喜欢素色。

    晚宴过后,华家开始放烟花,夏雨瞳陪着华延钧在屋里看:“延钧嗅了那眼花味对孩子不好,我们站远一点,一样看。”

    “嗯,好。”华延钧用力点头:雨瞳在旁,眼花不堪也好。

    这宴席之后还有活动,但华正洋给华延钧特权:“延钧有身孕,雨瞳你陪延钧早点歇息吧,以后再来玩也好。对了,这个红包是给延钧的孩子。”

    华家人可都红了眼:华延钧是得了多少赏赐了,今日还得这么一鼓囊的红包!这里面的银票不知是多大一叠呢,估摸着有每院子一年的消耗了。老爷还真是偏爱到极致了。

    夏雨瞳和华延钧谢过华正洋,华延钧连并说着:“萱姐姐也是身怀六甲,这肚子比我还大,也早该去休息才是啊。”

    海葵海星一人一句为华延钧说话,可华延钧摇摇头,她明白“强扭是不行的,让雨瞳知道我才是最爱他的人”。

    “好了,别吵了,海葵海星,果子瓜子,我们折纸吧,吴妈和吕妈要是累着了就早点歇着,鱼骨鱼刺今日也别傻站着了,去喝点酒吧。明日你们都有红包。”华延钧安排着她身边每一个人,让他们都过个愉快的新年。

    夏雨瞳在韦萱这里,韦萱是久旱逢甘露,拉着他就往卧铺上躺了。

    夏雨瞳努力克制着韦萱各种不同撩自己的招式,克制着这个尤物刺激他出的热血翻滚,并劝她:“萱姐姐,你孩子有六个月了,为了孩子就别这样,我们说说话就好了。”

    “嗯,延钧说地对。”华正洋赞道。

    她什么都对。韦萱心中怒气埋藏了可不止一点。

    回广祁圆后,准备休息了,夏雨瞳有些心思不安,在房里来回走动,华延钧也看出他心思就先说了:“雨瞳,你看今日萱姐姐走路起来可难了,她怀着孩子似乎比我还辛苦,可你久没有去看她,今晚不如去陪陪她,让她过个好年夜,她心情好了,将来生育的时候自然就顺利了。”今日她眼眸很清澈可爱,如平常。

    夏雨瞳有些对不住他,但又放不下韦萱,就坐在华延钧身边,一会低头一会抬头:“这年夜让你一个人过,会觉得孤单吗?”

    华延钧昂头向他,双手抚着他脸,拍打着:“外面热闹着呢,怎会孤单?只怕你心里担心着萱姐姐呢。”

    夏雨瞳还是有些愧,走了几步又回来婆婆妈妈的:“延钧你会不会睡不好啊?”他记得延钧没有自己在身边总是睡不好。

    华延钧摇头花儿一笑:“今晚就算想睡也睡不好啊,到了子时会放新年鞭炮,所以我打算折些船只儿,待那新年鞭炮过了后再睡,免得被那鞭炮声给惊着了。好了,雨瞳,你快去看萱姐姐吧,我要开始折纸了。”

    丫鬟们和吴妈互相望望,最后是由吴妈禀告:“大少奶奶是心里不顺畅,也没什么大碍,就是夜里睡地不安稳,老是呓语,所以白天也就犯困,还一直想着念着她娘家人。”

    是这样啊,夏雨瞳想到这个问题了:延钧怀孕半年了,早就将这好消息告知了她娘家,可是夏家就是没有一个人来看她,难怪她会伤心。

    “怎么不见延钧跟我说这事呢?”夏雨瞳搔着脑袋想着。

    夏雨瞳让她放心:“延钧你现在我娘一样教训我,可知道我娘是青州人,我有北方的血脉,哪里怕这点冷风啊?延钧你只说今天高心吗?”

    华延钧环转着眼珠儿,似大事般慎重思考一阵才回答:“高心也不高心。”

    这与夏雨瞳所想不一啊,他觉得延钧应该是跳着笑着亲他爱他才对,怎么还这么蹙眉啊。

    夏雨瞳就忍不住踏在地上了:“延钧,你怎么还有不高兴啊?岳父和岳母都来了,他们可是你心念着的啊,要不我明日再去请大舅子小姨子来看你陪你?”

    海星一语点破:“大少奶奶说回门的时候就让大少爷受了委屈,这次要是她娘家人来了,只怕大少爷又要忍气了。她不想看到大少爷受气,也不想看到她父亲为难。”

    “真是傻丫头,”夏雨瞳叹气对华延钧又怜又疼,准备出远门一趟,之前对海星夸了一句:“海星你勇敢为大少奶奶说话,让大少奶奶赏些首饰给你。”

    “奴婢不要,只要大少爷和大少奶奶好,就是赏赐了。”海星得意道。

    夏雨瞳骑马到邻县夏家,在夏家门口顶着凛冽刺骨的寒风行最隆重的磕头跪拜之礼:“小婿雨瞳见过岳父大人,请求岳父大人去看望延钧。”

    夏大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孔夫子,在屋里坐着,传言出去:“请回。”

    夏雨瞳跪了一日,话语也一样:“小婿雨瞳见过岳父大人……特此来接岳父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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