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华延钧想里六皇子为太子一事,夏雨瞳也知道了。但是很难过,华宕不想成为太子,那是明智之举,可华延钧你为什么要打华宕呢?你就这么想立华宕为太子?为的就是不愿立华定为太子吧?

    好啊。好啊。华宕和他母亲是聪明的,避开了这个争夺,可以保他们一生无忧,但是华延钧你的皇位要怎么办?既然不想传位给华定,那么皇子中就只剩下八皇子华宝了,今年六岁,那还要等多久才可以对他施于治国的教育?

    不知华定现在怎么样了,华延钧,现在华定是可以与你匹敌了,你还不把他放在眼里吗?或许是你太把他放眼里了,害怕他夺你的皇位?可是他本来就是你的儿子,继承皇位也是理所应当啊。都到了这份上,你还如此讨厌华定?

    夏雨瞳没有去找华延钧说此事,没有去为华定要这个太子位,她知道太子位不是要来的,必须是皇子自己争取到的,如果是要来的谋来的,很快就会露出马脚和失误而退位,就想前两任太子。必须是实实在在的靠着自己的实力争取到而且能够对抗外界的种种觊觎和骚扰,那样才能保证太子位不被夺取。

    以前的华宸和华宓都无法做到这一点,那么夏雨瞳相信只有自己的儿子华定可以做得到。他不但有本事有能力,而且经历了种种暗算,都躲过来了,看尽人间各种风霜雨雪人情冷暖,他知道怎么处理这些事情。

    夏夫人已是泪滚滚了:“我的延钧都怀孕半年了。”

    宴席结束,夏雨瞳连夜送夏氏夫妇回家。华延钧一直在广祁圆等着他回来,一定要亲自给他用温水敷膝盖,并嘟囔着:“雨瞳你这是怎么突发奇想啊?去找我爹,今日挨了不少骂吧?”

    夏雨瞳大手一挥,逍遥自在:“这算什么,我爹说要成大事就该受岳父骂几顿,要是连岳父大人的教训都受不了,那我还不小心眼跟小娘子似得?还怎么成大事啊?”

    华延钧却还是忧着撇他一眼:“得意什么啊?华强都跟我说了,你冒着刺骨的寒风在我家门前跪了一天,又是磕头,又是好话,才把我那要脸面的爹给请来。看你现在膝盖都红了,也不知会不会着凉。”

    夏雨瞳一步一回:“延钧,你可别难过。”

    “大过年的说这话干什么?呸呸,晦气。”华延钧打打嘴,吐掉那一句“难过”。

    夏雨瞳也就安心地去看韦萱了。

    海葵就为她不值,上前问了:“大少奶奶,今日大少爷也没说过要去看韦萱,你却大方地将她推向那不耻的人那里,这不是让着韦萱了吗?”

    华延钧想得开,对她道:“雨瞳今晚有些心不宁,心不在我这,我强留他也没用,就随他去吧,让他做他开心的事。毕竟我也当雨露均分才是啊,对吗?”

    “可是大少爷和大少奶奶过年夜是礼当的啊,还要分什么雨露给韦萱呢?”

    “我看大少奶奶就要把大少爷抓地紧紧地,不要分一点雨露给韦萱。”

    夏雨瞳见华延钧玩地开心,也想来折纸了,海葵海星等人见此,知趣地乐地退下在外说道:“一定是那韦萱不得大少爷喜欢,还是大少奶奶能让大少爷开心。”

    华延钧在韦萱的房子外面坐着,守着里面的新生命出生,她是正妻,也是嫡母,那就有义务坐在这里,否则就是违背了做妻子的规矩,尽管她心里酸酸的不好受,可还是得安抚着在房子外来回走动的夏雨瞳:“雨瞳,你镇定些,会相安无事的,我们眼看就要有孩子了,还不高兴些,紧着脸像什么呢?”

    夏雨瞳此刻也没能顾及到华延钧的心情,只想到他的第一个孩子要出生了,就心暴跳着要赶紧让这个将来的喜讯成真。可他帮不上忙。只有对华延钧道:“延钧,以后你生孩子的时候会不会这么痛呢?”随意之言却深印在华延钧心中:雨瞳此时还念着我呢。

    里面空间小,容不了太多人,只有两个稳婆和两个丫鬟,另外一个郎中在外随时候着。

    房里,华延钧都不知怎么会这样,傻傻地看着他,夏雨瞳坐下看着折纸,夸道:“延钧好兴致啊,我也想来,可是这粗手粗脚不比延钧的小手指巧妙,今晚就陪延钧听了新年鞭炮声后再休息吧。”

    “那你看我折纸哪个好,喜欢的话我就多折一些。”华延钧缓过神来,开心道。

    夏雨瞳看着折纸,看看她,神情朦胧:“都好,现在延钧别玩了,怕累着,来听我说说新年过后的一些打算,看看延钧有什么意见。”

    “大过年的还要谈正事啊?多费脑筋啊,明日再说好吗?”她咕噜着嘴求着。

    “不行,延钧听相公所言。”

    ……聊着聊着就困了,休息,美好的年夜。

    四夫人虽极端不愿,但也无法对华正洋的意思做抵抗,且于情于理,华延铄也该独住了。

    春日里过地很快,快地让人有些眼花——二月底,韦萱临盆了。

    算来她才八个月,是早产,且这肚子特别大,按民间传说是可能是女孩。

    华延钧没有做过这个打算,她一直觉得自己先受孕,应是自己先产子,可是谁知韦萱会早产呢?镇定,为了自己的孩子,镇定,不可心绪起伏,记得韦萱的孩子要称自己一声嫡母。

    产子总是女人难过的一关,听韦萱这么苦痛地叫喊着,华延钧也可知为什么生日有一别称:母难日。

    随着“哇哇”一声哭声响,孩子落地,华延钧的心揪紧了:如果是女孩的话,那以后凡事好办,但如果是男孩,只怕韦萱会得意忘象生事端。

    夏雨瞳则有些失望:“女孩啊?”但赶快挤出笑:“女孩也好,也好。”他准备要进去看看了。

    可里面稳婆命令道:“是双胎,还有一个。”

    是一对女孩吗?那就好了,以后韦萱照顾着这两女孩,就不会耍坏心思了。华延钧是这样想着的。

    里面韦萱还在痛苦地喊着,嘴里塞了棉花也无用,这双胎可疼着她了。

    再一声“呱呱”哭声,里面的丫鬟喜悦声可比刚才翻了十倍,出来报告道:“萱夫人又产下了一男娃,这就是一对龙凤胎,恭喜大少爷,大吉大利之相啊。”

    “真的?我有儿子了?”夏雨瞳还是倾向于男孩的,一下子乐地冲天了。

    华延钧却对丫鬟的话质疑:龙凤胎确实大喜,可是有韦萱这样的娘亲,恐怕这对龙凤胎受不到良好的教育。

    年后,初一,华延钧在建业厅陪着华家的女眷欢迎来拜年的客人,华家的成年男丁包括夏雨瞳都出去拜年了。华延钧要等到初三时才可随夏雨瞳去拜年。

    初二,是回娘家的日子,虽华延钧的父母年前刚来看过她不久,但夏雨瞳还是按照习俗,带着华延钧回夏家拜年,并安排了几个丫鬟护卫保护着华延钧,排场可不小。夏雨瞳带的礼物也是一车一车的,可没能博得那岳父大人一笑,不过华延钧开心就好。

    日子很快过了十五了,上元节过了,夏雨瞳就按他原先决定的事,请求华正洋给三少爷华延铄安排一住处。

    “我不是没想过,只是你看延铄这样子能撑得住一个园子吗?”华正洋反问。

    夏雨瞳想到会有这个问题,就将准备好的回答说了:“爹,既然延铄心思在书画上,那就让他在这乱世偏安一隅吧,有我华家这几个兄弟护着还不能保他吗?”

    华正洋想想也是,就下令修建了“广垠圆”让华延铄住进去,日后做他的成亲之处用。

    现在想这些还太远,华延钧在海葵的搀扶下进了韦萱的房子,与夏雨瞳一起来看这对双胎。

    稳婆说的全是吉利话“小少爷一出生就会吮手指”“这健壮的样子与大少爷是一样的”……

    “赏,都有赏”夏雨瞳激动地抱着他的儿子。

    刚生产完的韦萱身体恢复地惊人快,已可以轻声唤着了:“雨瞳,我的孩子,我给你生下了一对龙凤胎,你喜欢吗?”虽能说话,但现在韦萱使不了她的娇媚劲,没力气啊,模样也比平时差多了。原来没人产子的时候会有损容颜啊。

    夏雨瞳喜欢地忘乎所以,对韦萱的话全部点头着:“好,喜欢,喜欢地不得了,我要亲自教这小子习剑,就像我爹教我那样。”

    “我也会好好照料他们的,萱姐姐这段时间还得养好身子才有足够的奶水给他们。”华延钧和气地笑着。

    “雨瞳,”韦萱对华延钧视而不见,已经开始想凌驾于华延钧之上了,她就求着夏雨瞳:“华家这一代的辈分用字是什么?快给两孩子取名字啊。”她伸出手让夏雨瞳握着。

    夏雨瞳倒不急这个,而是看着两个孩子欢喜道:“取名字要让他们的爷爷来,爷爷才会高兴啊。”

    华延钧想着华正洋对自己的期望,心里有点落寞,但还是附和着夏雨瞳:“雨瞳现在就去告诉爹这件喜事吧。”

    夏雨瞳还不想告诉她:华正洋到现在都还没给个准信,夏雨瞳自己心里也有点虚。

    待到家宴这晚,夏雨瞳带着妻妾和刚出生三日的龙凤胎来到建业厅和家人一起用晚膳,首先大夫人韦氏就宣布这个早已人尽皆知的消息:“我们华家迎来一件大喜事,前日,雨瞳的妾室韦萱产下一对龙凤胎,今日带来了,这是我们华家有福星庇佑啊,今年开春就迎来这对龙凤胎。”

    众亲属跟着赞叹,都探头去看这对龙凤胎。

    夏雨瞳带着华延钧和韦萱一起向华正洋请求:“爹,这是华家的长孙长孙女,还请爹赐个名字。”

    华正洋是早有准备似地,但脸上未见一点欣喜,板地比平日还板:“雨瞳,你的女儿取名为华姹,姹紫嫣红的姹,男孩呢,”

    众人束起耳朵来听着这个最重要的事——华家长孙的名字。

    华正洋叹口气,尔后看了看华延钧:“延钧的孩子快生了吧?待延钧的孩子出生后再一块给这男孩取名。”

    “好,先将这事告知全华府,后天建业厅家宴时,带着我的龙凤胎去参加,让他们见见华家人,萱姐姐也高兴一下。”夏雨瞳想抱着孩子舞起来了。

    可韦萱却不甚满意,眼眉下垂:“还要等后天啊?雨瞳现在取名字不好吗?”

    韦萱闹了好一会,直到累了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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