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坚这次是酣畅淋漓彻底将药性处理掉了。

    辛秘和他翻来覆去滚了半个晚上,各种姿势、各种位置,每一次结束之后就揽抱着休息一小会,等气息缓了过来就再次开始。前半夜她还兴致勃勃地感受这种情欲的快乐,后面逐渐体力不支,小腹酸软,开始张牙舞爪地抗拒,奈何体力差距过大,还是半推半就地被吃了个遍。

    最后一次被霍坚从半梦半醒的蒙昧中吻醒,她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在半合的窗口看到了鸭绿色的凌晨天空。

    该死的唐行卓,到底下了多重的药!

    狐神气得皱鼻子,但实在抵不住男人越来越熟练的调情手法,特别是他肃着一张脸,好像什么亘古无情的古老石像,偏偏贴着她的身体灼热滚烫,被情欲蒸得温软,喘息着在她耳边舔吻时让她一阵阵脸热心跳。

    于是就这么……色令智昏,跟他又滚到一起了。

    她腿也酸,腰也酸,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呜呜咽咽躺在床上,筋疲力尽地攀着他的脖颈,感受着他的汗液一滴一滴砸落在身上。

    被欺负了一晚上的小穴湿润得很好,霍坚分开那两瓣红肿嫩肉深入时发出了“滋”的声响,火热的硬物长驱直入,滑腻腻地挤开颤抖不休的穴肉,撞到深处。

    “呜……”辛秘瘪嘴,舒服当然是舒服的,可是好累啊,穴肉被来回扩张拉扯,已经充血到肿大,还惨兮兮地吐着上一次不小心射在里面的白液。

    她从鼻子里细细地喘着气,双眉蹙起。

    房间里烛火已灭,但窗外已经有了浅淡的亮光,黯淡的天色透过床帐,映出两人的轮廓。

    撑在她上方的男人胸膛宽阔,随着他的进犯起起伏伏,那只凶恶的大鹗也在她眼前挪移腾转,被她抓伤的眼珠已经收了口,只留下浅粉色的伤口,不见鲜血,反而让它看起来更加狰狞。

    他笼罩着她,像这只恶鸟在进犯她。

    这种离奇的感知让她心跳又一次加速,血液沸腾,她呻吟着,闭上眼睛不愿再看。

    霍坚不懂得女儿家这种奇奇怪怪的小心思,他只是酣畅淋漓地抽送着,一转眼发现身下的辛秘蹙了眉闭着眼,不是很舒服的样子,咬着嘴唇被他顶得一起一伏,心里那点柔软的怜惜让他伸手,大着胆子去触摸她的脸颊。

    乱来归乱来,虽然两人这么一天之内已经把全身都看了个遍也大概摸了个遍,但还真的很少有这种不掺杂情欲的抚触。

    因此霍坚温柔地扶上她的脸颊,辛秘第一反应不是“他又冒犯我”,而是有些愣愣地睁开眼睛看了回去。

    霍坚也正看着她,额前鬓角渗出细汗,眉目压得沉沉,茶棕色的眸子透亮澄澈,瞳仁里有一个小小的她。

    那个小小的自己头发散乱,双眼无神,嘴巴哆哆嗦嗦,狼狈的不得了。

    可他还是看着她,就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人。

    很奇妙的感觉,从对视的目光里蒸腾起另一种满溢的、不同于身下源源不断快感的舒适气息,从她的心脏处诞生,弥漫整个胸腔,又萦绕着身躯,裹缠到四肢百骸。

    “……”她下身有些酸软的嫩肉缩了缩,小小咬着他的粗拙,又吐出一点水液。

    凡人的身体……真是、真是好骗,明明已经这样疲惫了,但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触摸、一次视线交换,就又有了感觉……

    辛秘任性地把一切不理解的感受全部归结于这具身体,屈服于那种酥酥麻麻再次袭来的快感,细声细气地哼了起来。

    她双手双脚都缠在霍坚身上,尖尖犬齿咬着他的肩膀,把自己承受不了的,都一股脑地发泄出来。或是哭叫,或是抓挠,她不好受,就也不让他顺心如意。

    但霍坚不在意这些小小的玩闹,和辛秘同行一路,他太过了解这个端着架子的神明,那些抓抓捏捏的小习惯反而更像撒娇,他欣然接受。

    最后的时候辛秘被他揽着,扶着雕花床栏跪着,雪臀翘起,他坚实的小腹一次又一次迅速击打着弹滑的软肉,肿胀硬热的肉刃被丰沛水液刷得晶亮,几乎是畅通无阻地分开两瓣嫩肉,长驱直入。

    辛秘黑发尽数披散,被撞得纷纷扬扬,一部分搭在后背,一部分散乱在脸颊上,可她连撩开的力气都没有了。

    手指关节僵白地抓紧木柱,脚趾也紧紧蜷缩着,她浑身感官都仿佛凝聚在了被玩弄不休的下身,黏黏稠稠的翻搅声混合着肉体摩擦碰撞的脆响,一声一声。

    后背感到灼热,是霍坚靠了过来,他双手抓握在她手臂外侧,严严实实地将她整个包裹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只露出一丝半点雪白的皮肤,引人遐思。

    快要高潮的辛秘难耐扭头靠向他,红唇呓语,他俯身吻住,气息交融,一点点用舌头勾缠过她的,抚平那些濒临死亡的惶惑。

    “——!”最后重重撞了几十下,她双腿打颤,穴肉紧绞,极致的快乐让她双眼微微翻白,就要脱力跌倒。

    但霍坚搂住了她,在足够撑起她的同时,结实小腹仍然大幅度地摆动着。

    他也快要极致,鬓间的汗珠一路滚到脖颈,咬着牙,面色带上了些雄性生物本能的狰狞,咬着她细白的脖子,闷哼着,重重地埋在她身体里。

    腿心里那个弹跳着的滚烫大家伙一抽一缩,接着饱饱的什么液体就喷发一样细细密密地填满在肚子里,辛秘呜咽,穴肉因为这番射精又是一阵密集的抽搐。

    她再也支撑不住,脱力倒下。这次霍坚没有再固定着她虚软身体,而是扶着她的后背随她躺倒,抱着她,细细替她抚平剧烈的心跳。

    床幔凌乱,斑斑点点的水渍杂乱难堪,枕头和被子早就不知道被踢到了哪里,只有她那件从房里找出来的桃红中衣还有一只袖子搭在床上,其余杂物早就不见踪影。

    她眼睫湿漉漉的,紧紧闭着,不想理他。

    ——明明开始前是自己闹着要的,可吃撑了又一副受尽欺辱的生气模样,缓过气就锤了他一拳。

    霍坚一点不觉得痛,反倒有点想笑。

    奇怪,最近几天他怎么总是忍不住笑,倒有点像之前刚和辛秘认识,两人你来我往刚玩闹起来的样子了。

    他咳了一声,攥住狐神蠢蠢欲动又想抓他的爪子:“您不累吗?休息一会吧。”

    累啊!当然累!

    辛秘含恨看着他泛着青色的下巴,忍不住一口咬上去,狠得磨牙。

    都怪凡人的身体!没有自制能力,色令智昏,看到他的性感身躯就忘掉了疲惫劳碌,忍不住再次投入到下一轮缠绵中去。

    她含含混混地撕扯他的肉:“……我想休息,但是太脏了!”

    她身上脏,这讨厌的男人身上脏,床上也脏,席地幕天躺在干草堆上睡觉她能接受,但是汗津津地在沾染了不知道什么液体的床上相拥而眠,狐神觉得自己被羞辱了。

    男人的胸膛沉沉地震了震,他在她头顶说话,传过来的声音又重又哑:“您只管休息就好,我来处理。”

    辛秘松嘴盯了他一会儿,满意了几分。

    “算你识相。”

    放松之后身体各处的疲惫就一股脑儿地袭来,她眼皮困得打架,腰也酸软得要命,男人暖洋洋的手按在她腰侧揉揉捏捏,力道不轻不重的,狐神眉毛终于松开了一点,不再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叽咕了几句他听不清的话,霍坚低头问询:“嗯?”

    半天没有回应,一低头,怀里娇娇俏俏的女子眼角还挂着润润的水,已经睡了过去。

    他又笑了笑,大着胆子,趁人睡着,轻轻在她额头上一触。

    辛秘再睁开眼睛已经是黄昏了。

    她睡得脑子空空如也,呆愣愣地看着浅丁香色的床帐,手臂酥软,双腿也软得像面条。

    旁边还有一道轻轻的呼吸,她回了些神,扭过头去。

    晚霞透过窗棂洒入,暖红色的日光勾勒出男人深邃挺拔的轮廓,他鼻梁和眉弓在眼下投下深深的阴影,沉默地看着手中几页纸,浓睫不动。

    身体清清爽爽,没有那些恼人的粘腻,床单被褥也又暖又软,托着她的身体再舒适不过了。

    她翻了个身,将下巴搭到霍坚的手臂上,探头去看他手里的纸张。

    不像她赤身裸体裹在被子里,霍坚已经穿好衣服了,月白色束袖中衣柔软好看,深蓝色的外袍搭在一边,他半靠在床边,只是守着辛秘等她醒来。

    “你没休息吗?”

    狐神吃饱之后是真的好说话,都来关心他了。

    霍坚换了换姿势,让她趴得更舒服一些,顺手替她捞了一下被子,盖住赤裸的后背:“休息好了,我也醒了不久。”

    他是武人,固定的休息时间本就不多,调息吐气就能将身体状态恢复得很好。

    在清洗、处理完杂事之后还是上床抱着她睡了一会,到午后才下床,也只是贪图她身边的温暖罢了。

    但他没有提起这些隐秘的小心思。

    在肉体缠绵过后,两人的距离似乎拉近了许多,她对着他会更加亲昵了,一如此刻,自然无比地偎在他臂上,娇气得很。

    但他仍然明白,他与辛秘之间离得很远。

    那串宝石镶嵌、珠玉琳琅的璎珞还挂在她的胸口,叮当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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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友:好,四十章不写肉,一写就写十章,你这是一周不拉屎拉屎拉一天的选手啊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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