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许多事情,谢博文如今也终于有了点儿世子的样子,在得到元华公主在府门前的时候,第一时间,他直觉不应该让父亲和夏氏夫人得知此事,“本世子前去看上一看,你们谁都别将此事泄漏给老夫人和候爷,可懂?”

    “阿梨啊,元华公主话语虽然疯癫,但大致意思是说,当初她伙同李医生和慧智大师一起,抽取了你家阿娘的心头血,然后再由慧智大师作法,替换掉了这段你家阿娘与游大人的这段姻缘。

    大舅舅也不知此事是真是假,所以第一时间就赶过来了。”

    这件事情对别人来说相当震撼,对于原就知晓真相的叶梨歌来讲,倒算不得什么,她倒是不疼不痒地回道,“若想得知当年的事,把李医正捉起来审问一番,便知真假。”

    当时的几个人,一个粗糙大汉因被叶梨歌重伤了脑子,现在是不是活着都未可知。

    另一个慧智大师人现在皇宫的地下水牢中,亦是生死未卜。

    元华公主这个疯子,也就那样了。

    余下的可不就是李医正这个唯一的活口了吗?

    一听此话,谢博文秒怂,虽然心里气愤,可事情都过了这么些年了,除了元华公主的疯话之外,也没其它的证据。

    他一介文人,怎么可能对太医院的医正下手?

    虽然是个副职,可人家的职位同样不低于他啊!

    不过是略一犹豫的时间,屏风后便传来一个清冽的男声,“阿梨,此事交由为父即可!”

    原本在听人来报谢博文前来的时候,叶梨歌正与游冰谈一些事情,因为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叶梨歌心里烦躁,就想着与游冰多说些什么,而游冰也愿意与女儿多多沟通的近距离了解她的一些想法和身边发生的事情。

    可两人坐下还没说上三两句话,谢博文就前来了,游冰因为现在属于皇城中基本所有人都知道的失踪官员,免生是非,所以就不想与谢博文碰面,直接隐身在了屏风后边。

    虽然这些偷听人讲话的事情,并不是游冰所愿意的,可莫名其妙的,他也许这段时间是太闲了,所以竟然没想着离开,是故,也就听得了此件事的始末。

    素来淡泊的内心,瞬时掀起了冲天浪滔,那可是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压抑得住的。

    这话其实游冰是相信了的,哪怕不用再把李医正揪出来,游冰也是相信的。

    这个疯言疯语其实有时候倒是实情的透露,比如说,元华公主对谢博文所说的那些,在婚后与游冰达成的不允许擅动谢储和叶梨歌母女的这些条件,那是游冰亲身经历过的,确有其事,这些叶梨歌其实也早就知道了,不然,她也不会那般顺利的就拉纳游冰这个父亲。

    可谢博文不知啊,在游冰从屏风内走出那一刻,他还在絮絮叨叨着,“阿梨啊,没想到这个元华公主为人如此阴狠,不幸中的万幸,若不是游大人当年对你阿娘真心实意,没准咱们谢家早就被皇室给灭门了……”

    当看到信步而出的游冰时,谢博文整个人都快要惊怔了,“游大人,你怎么在这里?”

    游冰脸色极不好看,冷声回道,“我在自己家闺女这里,有何不可?”

    谢博文张了张嘴,貌似没啥不可以的。

    可如今朝廷内外明里暗里都在寻找这位大人,难道他就一丝不知吗?

    叶梨歌心情不好,正一手托腮,一手拿桌子上的松子做子弹,一个一个的弹向几米外的一只大碗……貌似在练习投射的样子,可只有她自己明白,此时已经是烦到家了。

    “阿离,这件事你早就清楚?”是疑问也是肯定,单看叶梨歌这副淡然不惊的表情,肯定是早就知道的了。

    果然,叶梨歌一边抛着松子,一边淡淡回了两个字,“知道。”

    “因何不与为父讲明?”游冰一下子就火大了,这么重要的事儿,怎么就不提前告诉自己一声呢?

    “有用吗?”人该死的都死了,余下的就剩下报仇了,何必还要说与他听?

    “这件事,为父总要有知情权吧!”

    游冰被成功的噎了一下,是啊,即便知道无用,可他也不想被一味的蒙在鼓里。

    叶梨歌翘了翘眉梢,带了七分讥诮的语气,“那可是你宠了半辈了的枕边人呢!”

    游冰被堵得心口疼,气乎乎的一跺脚,“为父先去把李医正那厮揪过来审讯一番再说。”

    气大伤身,总得有个排泄口,他若找李医正核实亦无甚不可,可现在不是他露面的最佳时机,所以叶梨歌还是补了一句,“你适合出现在皇城吗?”

    游冰脚步微顿,倒还是回了一句,“莫小瞧为父。”

    哼,真以为自己是个一无是处的文官吗?

    即使不动用韶家人的力量,即便自己不亲自在皇城露面,那也依旧能够将李医正给塞黑麻袋。

    叶梨歌倒没阻他,此事因他而起,既然已经露出了个头,强摁着反倒不美,随他去吧!

    因为这个时候的叶梨歌心情着实是不美,起因无他,竟然是由韶华而起。

    前段时间,韶华一改之前的懒散和凡事都随了叶梨歌的性子,大早上也不再允许叶梨歌睡懒觉。

    韶华本人一直有早起练一套剑术和拳术的习惯,平常时候都是打完一套拳之后,叶梨歌才会幽幽然清醒。

    再练完一套剑术,叶梨歌才会磨磨蹭蹭的穿好衣服,上完妆的洗漱完毕,不过是一杯清茶的时间之后,两人再一起用早膳。

    韶华有自己的生活规律,叶梨歌也有自己的生活模式,平时两人互不干扰,倒也相安无事。

    可也不知怎么回事儿,韶华忽然就开始干扰叶梨歌的生活规律,比如说早起的时候,大冷的天,外边还黑乎乎一片,忽然抽了风的韶小三死拽活拽的把叶梨歌给闹醒,然后屁颠屁颠的替她穿好衣服,一番不亚于韶华速度的洗漱之后,拉着叶梨歌去晨练。

    所以这一切都不为叶梨歌所喜,因为叶梨歌有一套完全不同于韶华的修炼模式。

    她睡觉的时候就是将神魂投注到神魂空间中的灵泉池旁,在那个灵气充裕的气氛中,修炼自己的神魂,研究之前所得来的与神魂术有关的一些法术和相关内容,所以在外人看来,她是在懒床睡觉,可只有她自己才知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何况是,韶华起床去晨练后,过不了多长时间,叶梨歌就也会起床,虽不外出,却是两腿大盘着,练一套柔韧女子的柔体术,目的就是打通身上的各个关窍,通过冥想之术完全之后的一系列动作,时间虽然不长,却很重要。

    韶华这一番莫名其妙骚操作,完全打了叶梨歌一个措手不及,一次两次的倒也罢了,叶梨歌也愿意让他任性几次,可如果天天如此的话,那可就成了问题了。

    在之后叶梨歌的坚决不配合下,韶华终于实话实说,“阿梨啊,现在边关战事不频,我父母过一段时间就能够回到皇城的候府,之后可能也不再准备回边关了。

    你也省得,我父母都是武将,平时都是在我起床的那个时间点起床,如果我所记不错的话,母亲虽是武将,却也是个重规矩之人。

    因为父亲起床比母亲要早一些时候,大嫂在世时,都是赶着父亲去校训场的空当,前去服侍母亲的,所以……”

    叶梨歌没说话,只是阴阳怪气的盯着韶华,这几个意思?是想让自己以后也跟他过世的大嫂一般,亲力亲为的伺候他家母亲吧?

    如果叶梨歌是一个单纯的内宅妇人,习惯成自然,伺候了也就伺候了,反正整天无所事事的,闲着也是闲着,不伺候长辈还能做个啥?

    可叶梨歌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内宅女人啊,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每天看似闲淡,其实里里外外都要安排不小事情,如果让她每天不练自己的功法,而天天浪费时间在伺候一个女人梳妆穿衣吃饭上边,那要丫环做甚?

    不过,人还没回到皇城,说这些都为时过早,所以叶梨歌不阴不阳的说了一句,“到时再说吧,别再打扰我了,我要睡觉。”

    拖延了好几天的功法,因为韶华而荒废了好几天时间,继续睡觉,让神识进入空间中,好好学习,天天修炼。

    接下来,韶华又有了新的动作,让人购买了一大袋子各类干果,然后与叶梨歌一起……手剥干果吃。

    开始的时候,叶梨歌倒也挺配合的,自从玉王逼宫之后,两个人都有许多事情要做,如此闲适的坐在一起剥着干果聊天尚属首次,叶梨歌忽然感觉这韶小三也不是那么不解风情的嘛,所以她也乐意放下手上的事情,陪着他边剥干果边聊天。

    只是,在第二天,第三天,韶华依旧捧来干果的时候,叶梨歌不干了,“夫君,干果油性太大,每天吃几棵便可。”

    韶华抹了一下脸,“补脑了,当多食。”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脑子是一点点补的,饭是一口口吃的,不是如今这三两下就要以把脑子中的坑给完全补回来的。

    何况是,大多干果的皮都相当硬实,没人舍得用牙齿生咬,用手剥的话,如果不加注内力的话,根本剥不开。

    可叶梨歌体内虽有一股不知道是内力还是内气的能量,却还不能熟练运用,尤其没办法运用在剥坚果这件事情上。

    力度大了干果就会碎成沫,这个叶梨歌还真的偷着试过。

    力度小了,那还不如不用,可如果让她用养了这许多年的美甲去生扣干果吃,那还不如不吃,她可是最不喜找麻烦的那种人。

    “乖,剥吧,为夫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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