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隔天早上,简南准备出门,苏妈堵在门口,为难地看着她,就是不让人离开。

    “苏妈,你在做什么?”

    “小姐,先生吩咐了,您哪儿都不能去,只能在别墅内活动。”

    “我想去哪儿是我的人身自由,秦厉北没有权利要求我能去哪儿不能去哪儿。”简南放缓了语调:“苏妈,我今天必须出门。”

    正说着,门外似乎传来的一声巨响,简南正准备探头往外看,秦厉北从楼上下来,站在旋转楼梯扶手处,表情冷淡。

    “你想去哪儿?”

    简南冷漠:“今天我订婚,你不是知道的吗?何必多此一举问这句话?”

    “不准去。”

    秦厉北就站在离自己不到一米的地方,眸光深邃冷冽,气场慑人。

    “把人带回房间,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准把她放出来。”

    “秦厉北!你敢!你这是非法囚禁!我我要去告你!”

    “告!”秦厉北面色不渝,凭借大长腿的优势几步走到了简南面前,重重地抓住了她的肩膀:“今天结束,你想怎么告都可以,我还可以帮你介绍律师。但是今天,你必须给我待在这里!”

    “不可能!”

    简南往后一退开来,挣脱了秦厉北的桎梏,定定地望着他,眸底凄冷,波光微动。

    “我不想用一辈子时间与你恩怨相对。”

    秦厉北余语速极慢,每一个字扎在简南心底,落到在场每个人耳中,却是那般惊心动魄。

    “还愣着干什么。把人带下去。”

    黑衣人全副武装,只剩下了一双眼睛,还戴着墨镜,人高马大的上前来,一个反手便将简南钳住,拎小鸡崽儿似的抬步便往二楼走去。

    “你放开我!秦厉北,你要是不让我去订婚宴,你会后悔的!我恨你!我会恨你一辈子!秦厉北!你放了我!”

    秦厉北就站在客厅中央,冷眼旁观简南的歇斯底里和疯狂,听着她声嘶力竭的谩骂。

    苏妈听不下去了,上前劝道:“先生,小姐这样,您还不如就依着小姐的意思算了,您觉得呢?小姐这样做,总是有她的原因的,喜欢一个人,总是希望她能幸福啊。”

    希望她幸福?当然希望了,只是这份幸福快乐必须由他来给。

    “吩咐下去,今天别墅里的所有人都不许出门,无论外面发生了什么,全部和你们五无关。”

    苏妈偷偷看了眼秦厉北,虽然不满,但还是点头道:“是的,我明白了。”

    ……

    简南被关起来了,锁在房间里,阳台外站着两个黑衣保镖,手机也被没收了。

    此时此刻简南唯一庆幸的是,晚宴是在八点,还有大半天的时间能够让她想办法从别墅里头出去,否则她若是不能按时出现,就等于亲手将团团的生机断送了出去。

    “秦厉北!!!”简南将门拍的震天响:“你放我出去!我一定得去!!”

    拍门的手掌渐渐通红,简南失力地跌坐在地上,忍了许久的眼泪夺眶而出,一滴一滴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上,湿了一个个坑。

    “我要去救人的!秦厉北!你放我出去,呜…,团团还在等我……他还在等麻麻去救他……秦厉北,求求你了,放我出去,我不恨你了。你肯放我离开,我把你当菩萨供起来,求求你了……”

    简南半跪在地上,她知道秦厉北看得见的,这栋屋子里,没有秦厉北不知道的事情……

    “求求你了,放我出去吧,他只是个孩子,什么也不懂,三天没见到我了,肯定会害怕的……”泪水模糊了双眼,简南哭得嗓音沙哑:“我是他麻麻,我得保护他,求你了,你讨厌我,我知道的,我发誓,我向你发誓,只要你放我走,我把命还给你都可以的……”

    然而,无论她如何求救,没有人,一个人也没有来救她。

    ……

    秦厉北派人严格看守,简南犹如笼中鸟插翅难飞。

    简南跟疯子一样四处找棍子铁器之类,想要找到出路,她什么也不怕了,就算是今天必须出手伤人,那她也认了。

    很快来到午饭时间,苏妈开了门,边把食盒拿出来布置,边念叨。

    “先生没有坏心眼的,他这么做是想要保护您的。”

    简南缩在墙角,手背在身后,瑞士军刀背死劲地握在手里头,眼前的一切都变得缓慢流动起来,苏妈布筷的动作,白瓷碗里头袅袅冒出来的热气,浓郁醇厚的鸡汤香味,晶莹剔透的白饭粒,绿油油的凉拌莴笋……

    “小姐,过来吃饭吧?”

    简南眼睛红肿,披头散发,凌乱的脚步摇摇晃晃仿佛下一刻就要倒下去了。

    她坚持着往前走,每走一步,便紧张一分。

    “小姐,您怎么流这么多汗,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我打电话喊王医生过来给您瞧瞧吧?”

    苏妈言语间不乏关切,问道:“小姐,您怎么看起来怪怪的?”

    “对不起,苏妈。”

    尾音轻飘飘落下,她冲上前,左手摁住苏妈的肩膀,右手一个锁喉动作将苏妈扼在胸前后,刀刃抵上了苏妈的脖子,简南速度之快,苏妈惊恐地喊叫起来,阳台上的黑衣人瞬间破窗而入。

    “我要见秦厉北!”

    身形稍胖的黑衣人打开耳边的通讯器,转过头去低声说了些什么,连连点头后,很快地转过来,直直盯着简南,道:“秦哥在书房等你。”

    简南是在赌,赌的是秦厉北不会真的眼睁睁看着她双手沾染鲜血。

    结果是,赌赢了。

    她挟持着苏妈往书房艰难地移动,身旁黑衣人维持着两米远的距离盯着她,全身上下仅剩的眼睛,狠狠地盯着她,仿佛她就是那万恶不赦的阶级敌人似的。

    书房门大开,简南在门口放了苏妈,深深地鞠了个躬,抱歉道:“对不起。我是逼不得已的。”

    继而,闪身进屋,将门关上了。

    满屋子都是烟味,秦厉北深陷于沙发内,指节分明间一管价值千金的雪茄,染着青烟,烟雾袅绕中,简南之看得见下颌线的冷然肃穆。

    简南憋不住打了个喷嚏,气势顿时矮了几分。

    “闹够了没有?”秦厉北问。

    简南认真:“放我走。”

    “南南,给你建议,现在回房睡觉比较快。”

    简南差点没有被喉咙里的一口血噎住,深吸了好几口气,攥紧了手里的军刀,道:“今天的订婚宴,我没有出现,团团会出事的。秦厉北,我不求你出手救团团,但看在他喊你一声叔叔的面子上,别拦着我。”

    秦厉北终于看向了她,赤裸而直白地盯着,白皙冷清的脸布满了霜雪,语调极缓,声线极重:“今天只有两种可能,要么你留下来,要么我死你走。”

    这两个人,真的是两母子,连威胁人都是如出一辙的套路,简南下意识摇头,站在原地一声不吭,只是暗自咬牙,将手里头的刀柄握得更紧了些。

    秦厉北见她如此,起身来,抓住了简南的手,用力将军刀尖锐处抵着自己的心脏处,笑了笑,道:“好了,我给你机会,你往这里捅进去,我死了,你想去哪儿,都没有人会拦着你。”

    简南震惊,此时此刻的秦厉北像是一头处于暴怒边缘的野兽,只要一不小心,她便会被他伸出来的利爪撕成碎片,在她的惊慌失措中,秦厉北满意于她的反应,及其强势地拽住了简南颤抖得厉害的手腕,笑得丝毫无所谓。

    “捅啊!”

    几乎是在话音落下的同一时间,简南像是触电般,反手便要往后退开来,秦厉北还不放过她,继续强硬逼近,一步步将人逼到了墙角落,将简南手中的刀往胸口刺进了几分,白色衬衫刹那间被鲜血染红。

    “你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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