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路衡给了你们几个多少好处,但是你们最好给我牢牢记住,南国娱乐城,我可以让它活得轰轰烈烈,也可以让它死的悄无声息。”

    他扮了一年多的傻子,这些人是真的欠收拾了。

    “咱们这几位股东的家人们住在哪里,阿邵,你知道的吧?”

    秦厉北将手机开了外放功能,董邵的声音在会议室内,如鼓声阵阵,砸在所有人的心尖上砸的他们有点懵逼,顿时手足无措。

    “知道,秦哥,人已经派出去了。”

    “那就好,那咱们就等着,让财务部那边的人也准备着,看看想要这头彩的人,是哪一位。”

    秦厉北扫视一圈会议圆桌上面的所有人,笑容满脸,声音却是极冷极寒的。

    “我休息了一段时间,看来,很多人已经将当年的城南别墅,是靠什么起来的,忘记了。”

    几乎是在秦厉北话音落下的一瞬间,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如老鼠见了猫,哪里还有刚才自视甚高的模样,恨不能哭出来。

    他们丝毫不怀疑,秦厉北是真的派人去找他们的家人了,至于人命,在秦厉北眼里,根本不算是个东西。

    ……

    另一边,董少跳上车,砰地一把甩了车门,气呼呼地往后背椅上一靠,连续彪了好几个脏字。

    “一群白眼狼儿!当初一毛钱不出,现在当了几年的股东,穿上一身西装就把自己当成个人物了,也不看看自己那张嘴脸!真是笑死!”

    刀疤在一边小心翼翼地问:“那个,董少,先生的意思是?”

    “等会儿让你手底下的人,到那群股东的家附近去溜达一圈,拍拍照片,传给甄客,剩下的事情,咱们就不用管了。”

    刀疤自从知道了董邵就是后山那位从来没有正经露过面的黑sir之后,整个人瞬间从大灰狼变成小绵羊,气势都不自觉地弱了下来。

    “咱们不用把人抓起来……”

    董邵克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吼道:“你还真是的以为现在杀人不用偿命的吗?那些个股东,大老婆,二奶,小三,情人的一大堆,孩子也是,我们真要抓起来一个个傻吊?你是觉得你的命太长了,不想活了?”

    董邵机关枪砰砰砰地连续朝着刀疤扫射,无奈地骂了几句:“你真是蠢啊,会议室的手机信号,早就在我刚才挂完电话的时候就让人屏蔽了,现在他们就素是打电话回家确认情况,也根本打不通的,咱们虚晃一招,我就不信那些人敢不就范。”

    刀疤仰慕脸:“董少,以前一直觉得你嘴上没毛办事不牢,没想到你还真的有这么大的本事啊?这个方法真是不错,那个词怎么说的来着,兵不血刃!”

    董邵本是很想得意一下的,但是事实情况不允许,心塞塞。

    “方法不是我想的,是秦哥吩咐的,接下来,还有第二个步骤,走吧,神枪手,等会儿是你的场子了,给我好好表现!”

    刀疤疑惑:“什么场子?董少,咱们去干嘛啊?”

    “去给路衡那小子一个警告!”

    ……

    第二天,因为路衡答应她会见面,简南从六点吃完晚饭便开始等,然而一直等到半夜十二点,路衡至始至终,都没有出现。

    ‘死’这一个字,犹如魔鬼的诅咒,不断地在简南的脑海内循环,带着各种事情发生的可能性,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种得不到任何信息的感觉实在是糟透了,简南忍不住急得红了眼眶,路衡不是个不守时的男人,以前也从来没有出现过,答应了却爽约的事情来,但是这一次……

    简南在惴惴不安中度过了一整晚,第二天清晨,北城突然下了一场大雨,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地砸在窗户玻璃上,噼噼啪啪地闹出各种声音,原本便因为担心路衡出事的简南,更是被吵得睡不着觉,她干脆起了,衣着单薄,站在窗台前,隔着雨雾看向外面的天空,真是像极了被关在笼子里面的鸟儿啊,没有自由。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路衡真的出事了?不应该连电话都没有一个的,护士也没有来见她,连找个人问问究竟是什么情况都不行。

    然而,就在简南站在窗户前的时候,她惦念着的路衡,却在一栋楼之隔的急诊室里,等着急诊手术结束。

    好不容易等手术结束了,医生从急诊室出来,摘下口罩,摇摇头,很是抱歉地看向路衡,可惜道:“我们尽力了,但是伤口很深,伤到了神经线,以后只能和轮椅作伴。”

    “没有其他办法了?理疗或者是复健?或许到国外找这方面的专家,导师最近是不是会巡回到北城,让导师看看?”

    医生见路衡白色的衬衫上,此时已染上了泥土和鲜血,脏兮兮地混成了一团,皱成了破布似的糊在身上,头发凌乱,神色间难得的有了一丝慌乱,若是熟识他的人看见了,必然要感叹一句,难得见路衡有如此情绪波动大的时候。

    “路衡,你自己也是医生,应该知道,像江云的这种情况,根本没有回还的机会,子弹射入的地方太过偏僻,就算是大罗神仙来了,都没有办法救她。”

    医生想了想,为了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太过冷酷无情,于是只好添上了一句安慰的话:“以江云的伤势来看,子弹穿胸,而另一枪正好打在她的脊椎上,能是现在的结果,已经是最好的情况了。”

    又想了想,医生继续道:“这还得是多亏了你事先做的急救处理措施得当,否则,当场就死亡了,这条命哪儿还能保得下来!”

    路衡听了这话,却没有医生预料中的释然,他颓然道:“她就是因为我,才会遭受这些。”

    医生楞了一下,反问:“是你推她去挡射来的子弹的?”

    路衡沉默不语,医生想了想也觉得挺搞笑的,一向将生命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路衡,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医生尴尬地笑了,自言自语:“想想也是不可能的,希波克拉底誓言,我们从接触这个行业开始,可是一直在践行这份誓言……”

    是的,救死扶伤……

    但是,那身洁白的医袍,如今早已被金钱和权力腐蚀得锈迹斑斑,看不出原本的样子。

    只是,没想到,江云竟然会飞扑过来,迎着子弹,替他挡下了致命的一击。

    “看你这个样子,你还是先回去换身衣服再来吧,江云没有那么快就醒过来,对了,你还可以先睡会儿,昨晚一晚上都没有睡着吧?”

    昨晚一晚上?

    路衡看向窗外,这才发现天已经大亮,而他,昨晚和简南约定好了见面,他爽约了。

    “江云的事情就麻烦你了,我先走。”

    医生点头,目送昔日同窗离开后,不住地叹气,还以为电视新闻上面说的是假的,谁知道,那个叫做江云的大明星,竟然真的和路衡有关系,难道真的如报纸杂志上面的绯闻所写,是潜规则?看路衡将人送过来时候着急的样子,也不像是一点感情都没有。

    医生摇摇头,有钱人的世界真的不好琢磨,还是别管那么多了。

    ……

    简南在门口站了很久了,期间,护士进来送吃的,简南问了下路衡在哪儿,但是护士只说是路衡出了点事情。

    “很严重吗?”简南已经不相信护士说的任何话了,她担心护士对她有所隐瞒。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说路总那边出了点事情,简小姐,我就是个护士,不是路总的秘书,真的不是什么事情都清楚的。”

    “明白了。”

    简南话音刚落,门口却是响起了熟悉的脚步声,她猛然回头,路衡在那一刹那推门而入,与往常没有差别的温润笑容:“不好意思,临时有点事情耽搁了,阿南担心我了没有?”

    简南欲脱口而出的关心话语,却是生生地被她咽了回去,路衡看起来没事,那就不要再做些会让人误会的事情了,她现在就是个人质,哪儿有人质关心绑匪。

    护士很识趣地退了出去,还顺手关上了门,屋里只剩下简南和秦厉北的时候,她下意识地便往窗户边退了两步,这两步,恰恰好地与路衡拉开了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

    路衡眼中一闪而逝的痛苦,继而笑开来:“怕我?”

    “南国要开股东会议的事情你知道吗?”

    “我自然知道,报道铺天盖地,现在整个北城,估计没有人不知道,昔日的活阎王秦三少,回来了。”路衡顿了顿,自嘲道:“其实你想问的,是秦厉北痴痴傻傻的,为什么会突然召开股东会,是吗?”

    “是。”

    简南在路衡面前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她就是在担心秦厉北,那个傻大个儿,是不是被路衡哄骗着,答应了什么事情,她已经快一个礼拜没有回去了,也不知道城南别墅那边怎么样了。

    董邵和刀疤李功他们能不能hold得住路衡的冲击,还有白氏集团那边,许叔应该也会找她。

    “哈哈,你在这里一心一意地担心着秦厉北,但是,好像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路衡故意抛了个意味深长的话,而后不再说话,简南却不得不多想了些。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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