荜茇猖狂的笑着,令她的声调尖细了许多,透着股阴柔。

    只是在柳姜堰的手抚上她眉心的时候,瞬间软了下来,她摸着柳姜堰的小指骨,就像是鉴赏古玩的艺术家,只是有些不知死活的点了点头道:“有小姜堰陪在身边,在痛又怎样。”

    随即召来了一些在人贩子堆里那些当家,全都任荜茇差遣,其中荜茇叫老二的男人将目光放在柳姜堰身上扫了两眼这才道:“老大你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的紧,不如属下们给你找医者看看?”

    柳姜堰知道老二眼里是什么,多少有点轻蔑,突然觉得肩膀一沉,荜茇那个天生浪.荡的家伙竟然在柳姜堰肩膀的衣裳扯了一扯。

    知道荜茇有亲自己后背止痛的习惯,柳姜堰只是觉得有些可笑,毕竟这都是荜茇一个人的说辞,眼看这个局面,柳姜堰心里多少有点放下了。

    荜茇道:“我的身体我清楚,把医者请进来吧。”她声线婉转拉到最后的时候竟然有些做作,这一点柳姜堰已经开始习惯,可是每次都会厌恶的受不了。

    柳姜堰的胳膊在那时强吻荜茇将药物送进去的时候,可能太多张扬,而被荜茇反攻的时候生生咬掉一块皮。

    而荜茇还是没有停止只是用那小巧的舌尖将皮肉周围的血迹清理干净,然后耻辱般的在柳姜堰的身上留下她精致的指甲印。

    荜茇自然不允许旁人比她还张扬,她全身都是张扬的象征,一席的红衣,浓厚的妆容,还有就是柳姜堰见识过的精致指甲。

    医者进来的时候,荜茇还是在玩弄柳姜堰的身体,可以用纵.欲.过劳来形容,那是因为荜茇身体太痛,她想要通过自己对柳姜堰的恶趣味而缓解一下,效果显著比较好。

    荜茇不断的在柳姜堰的脖子上留下红印,而柳姜堰只是觉得无关痛痒,到荜茇不可自拔的时候。

    又出现了老二的声音,他脸上的阴霭沉沉的,这才道:“废物!还不快进去给老大看病?”

    医者是一个老翁,还是被强行抓上来的,听说他的老儿子就是因为长的有些水嫩,像个稚童,因为荜茇是个恋童癖,所以他也无法避免,只不过很不幸运的是,这个孩子他没有撑到最后,被钉死在冰床之上。

    医者对柳姜堰投去同情的样子,可柳姜堰却觉得有点多余,因为柳姜堰知道荜茇越是残暴对待自己的身体,就说明她越难受,药效就发挥了极致,因此他不以为然。

    医者颤颤巍巍的走到荜茇面前,放下药箱,拿出脉枕。

    荜茇看到只是止住了在柳姜堰身上的揉捏,这才瞥了眼医者,她早已忘记这个人的来历,只是很陌生的笑道:“听说医术不错,来给我的小姜堰看看,我要他身上一点伤口都没有。”

    柳姜堰只是侧着身子,就算是这样了,他还是被荜茇放在榻上,乖乖的躺着,只是脖子往外汨汨冒血,一团团的红印中都有些发紫。

    不知道为什么柳姜堰竟然也有些头晕,他没想太多,只是身边的荜茇已经坐在了一边,她翘着一双白皙的小脚丫,只是淡淡的看着柳姜堰,一双眼睛里充满了热爱。

    医者把住了柳姜堰的右手寸关尺,一点点的窥探,眼睛直视着柳姜堰,先是惊讶后是沉稳,最后竟然有点不知所措的抽去手转头整理药箱。

    柳姜堰不知为何觉得头晕的厉害,这才有些玩笑道:“如何了?看医者眼力莫不是无药可救?”

    柳姜堰中毒了,那毒正好是他给荜茇下的毒,因为是通过亲吻,柳姜堰成功给荜茇下毒,可是他却无法避免的被荜茇大爆发式的吻着,几乎连皮肉都撕裂的吻法,而同样被感染。

    柳姜堰本无心与这一切,可是他不想死,就这样直愣愣的看着医者,这才邪笑道:“姐姐如果我无药可救了,那我也不想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死去,我要医者陪我,这样我到了地下,有个小病小灾的,他还能给我看上一看。”

    最后柳姜堰道:“医者你说是不是?”

    荜茇生性风流,就算柳姜堰要死了,她还是云淡风轻,可就是这一笑竟然觉得体内好似被人吸干了一样的绞痛,这才痛苦的笑道:“那有何难?”

    老二只是过去扯住医者的衣领,把他狠狠的揍了一顿,最后医者跪在荜茇的身边,老二这才望向柳姜堰道:“给老大看,且当你是不屑一个暖床的,这可是我们老大,你最好看清楚了!”

    柳姜堰只是有些怅然的闭上了眼睛,他不知道这个医者搞什么鬼,但可以确认的是,他绝对不是废物,因为他从医者的眼神里看出一丝同自己一样的讽刺意味。

    他毕竟是有一个儿子死在荜茇身上,难道就没想着报仇?

    就当医者要给荜茇把脉的时候,去听见一丝轻笑,荜茇笑着抚了抚袖,这才幽幽道:“老二难道你没看出来他根本就是没用?连我的小姜堰都治不好,还妄想给我诊治?”

    柳姜堰真怕荜茇疯狂的把医者处置了他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晕,这才道:“姐姐让我来处置吧,毕竟不能因为我一人,就不顾这一船人的安危了,姐姐我好害怕刚刚那种火光四射的那种感觉,答应我一定把他们干掉,我还要叫所有人都听我的,姐姐你不是也要把你的全部都给我吗?”

    老二只是咬牙切齿的看着柳姜堰这才道:“死到临头了还这么自作多情,小心我叫你现在就去死。”

    荜茇只是笑了笑,愈发的阴凉,一席红衣之下的的精致指甲直接穿透老二身边的一个路人甲,顿时血溅的老二畅快淋漓,充满恐惧的老二这才跪了下来,接踵而至的是哐当一声,旁边的路人甲很是无情的倒下了,还在冒着血的抽搐的蠕动着身体,手指捂着自己的脖子但还是阻止不了要死去的事实。

    “老二身上的杀意不管怎样外放我都管不着,但是要是敢放在我的人身上,下次我可不会手软。”

    老二只是恨恨的看着地面,这才有些害怕的道:“是,再也不敢了。”

    荜茇只是转身淡淡的甩了甩袖子,将手放在一边,这才命令道:“小姜堰的愿望我希望得到实现,老二你不会叫我失望的对不对?”

    老二果然没有叫荜茇失望,只能说官家简直弱的一发不可收拾。

    过了几日柳姜堰去船上一处水牢见哪位医者。

    医者一直蹲在地上,被人吊着打,柳姜堰来了就给他松了绑,柳姜堰这几天愈发头晕的厉害,已经开始没有食欲了,这才道:“医者,我到底是何病症?你还不打算同我说吗?难道你真的求死心切?”

    “你给女魔头下毒误伤到自己先不说,如果我告诉了女魔头你会死的比我更惨!”

    “可是,我觉得你死的更早,也许我只要动动手指,你就是小命呜呼,你不想给死在她榻上的儿子报仇了吗?”

    “哪有怎样?”医者只是咳嗽了起来:“可是我快死了呢,你能帮我报仇?”

    “我只为我自己,不过很庆幸的是,你的仇人,是我很想杀的人。”

    “可我看她对你很温柔的,小孩子你心这么狠吗?”医者只是淡淡的说着。

    “也许你应该告诉我怎样才能把我的毒给解了,不然我一定叫你死的比我还痛苦,放在蛇洞里怎么样?那可是这水牢里最痛苦的刑罚之一,你想试试吗?”

    医者只是笑道:“不过是解毒吗?只需要避免与她接触毒自然会解,你本中的就极少甚微,根本就不需要多做处理。”

    “这样的话我应该尽快把她杀了才是。”柳姜只是邪魅的笑了笑:“你可以去死了。”

    为了让荜茇感受到自己恨意,这才把医者甩在了轮压的荆棘里,哪里毒刺丛生,只要有破溃,身上就会乌青一片,最后腐蚀的身体化成一滩血水,最后消失殆尽。

    柳姜堰听着医者凄惨的叫声,心里不免有些不悦,因为太吵了,这才甩甩衣袖的离开了。

    不知道这群愚蠢的官员到底要怎样才能绕上船,这种时候柳姜堰只能稍稍放长线掉大鱼了。

    把船舱的一块甲板撬开,锯开拉着走动的绳子,叫整艘船渐渐往下沉,想到沉鱼两姐妹,还不知情的躲在某一舱内,必须要赶快告诉她们,让她们做准备。

    柳姜堰只是闻到一丝饭香,顿觉舒心一片,这才知道沉鱼两姐妹竟然在舱内做起了饭,柳姜堰进去的时候,沉鱼没有发现。

    柳姜堰难得有点好的心情这才道:“伤好的如何了?”

    沉鱼只是淡淡的笑着,这才把一块烤地瓜递给柳姜堰,顿时手上的红肿映入柳姜堰的眼里,这才道:“恩人我做的,你快尝尝,很香的。”

    柳姜堰就是上口就咬了一下,连带着烤成碳灰的外皮也吃在了嘴里,没有人告诉过柳姜堰地瓜是需要剥皮的,后来知道需要剥皮也就懒得剥了,嘴角沾着一点灰,却还是吃的津津有味。

    沉鱼就是看着柳姜堰的一双总是充满冷淡的眼睛,现在这个样子简直就是叫她心头一动,这才抬手给柳姜堰擦嘴上的灰,这才道:“恩人的吃法有点特别啊。”

    落雁只是拿一个地瓜抱着吃,这才道:“姐姐你看他,竟然吃地瓜皮。”

    “乞讨的时候,有个人玩弄我说地瓜皮可以吃,那时候我小什么都不知道,我吃了,感觉还不错,之后知道地瓜不能吃皮也懒得剥了,不过…”柳姜堰不在说话,只是幽深莫测的看着落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不过什么?”落雁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才看着沉鱼:“姐姐你是不是也想知道?”

    “这是恩人的私事,我们不应该去过问,不过如果恩人懒得剥,那沉鱼帮恩人剥就好了。”

    柳姜堰面无表情的看着沉鱼一双灵动的手指再地瓜的皮上剥着,很快就看到了橘黄色的地瓜秧,递过吃了一口这才道:“不过是杀了而已,不过现在愈发的觉得该杀,毕竟剥开的地瓜还真的比较有点味道。”

    沉鱼一双眼睛淡淡的冒着泪光,这才道:“那沉鱼多剥几个,只要恩人喜欢吃,我就会一直剥下去。”

    柳姜堰只是有些嗤笑道:“不用,我还不想一下子吃够了,剥给落雁吃!”

    “今天来是有点别的事情,也就是今晚,我们就能逃出去了,还是待在这儿不要动弹,我会来接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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