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不说。”臧笙歌那时是站在金和银旁边的,他们之间距离不算多大,但也不容小觑,他指尖似乎在微微的抖着,也许是那披风里的石灰粉被水浸透过了以后慢慢的变得有些烧灼或者是连臧笙歌都不知道的情感。

    金和银的态度很冷,在她心里臧笙歌已经是过去式了,他逼迫她的那些天就应该想的到的。

    臧笙歌是强撑着自己的身体蹲在金和银旁边的,他嘴角带着点笑,这才道:“看着我。”

    故意不去看臧笙歌的金和银嗤笑了一声,好像是万分嫌弃,她把头扭的更加厉害,然后才极其冷淡的说了一句:“快滚吧,不然父亲的人来了,你死了都不会有人埋的。”

    臧笙歌从不怕这些,他笑的更加浓了,唇红齿白的他似乎是有点断气,所以一下一下的就跟抽着似的:“行,我知道你挺烦我的,也知道自己回去是错的。”

    “你磨叽的毛病还是没改…某人不说一辈子都不在我眼前出现吗?就是个骗子,滚滚滚…我不想见到你。”

    臧笙歌也不生气,只是微微的挪开了身子,金和银侧着头,余光中就是臧笙歌往后退的样子,这才信誓旦旦的把头扭了回来。

    却没想到臧笙歌弯下身来亲了一下她的耳垂,然后有手很忘我的顺了一遍,这才道:“我们这才刚见面你就赶我…我说一辈子不会在叫你见到我,不是我不想见到你,是我怕见到我的你不舒服。”

    “所以,你现在更加叫我恶心了。”金和银的神色变得有些冰冷,这才低头笑了笑,那种笑很淡却也极其嘲讽,带着一点无所谓:“做你的龌龊事吧,反正你都摸过碰过不是吗?”

    像是被鱼刺卡顿了似的,臧笙歌只是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说出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明明说过不伤心,或者说还有点沾沾自喜的他,甚至还觉得他还能在小银子的心里有什么好的现象呢。

    久久不能平息的臧笙歌抬头看着小银子的脸,然后才道:“刺激我你有意思吗?”

    金和银从不觉得自己是那种以德报怨的人,伤害过她的人,她心里清楚的很,她极浅的说了一句:“不止呢,你虽然是碰过摸过,但睡它的人可不是你…”

    还没说完臧笙歌就笑了,似乎也没好过金和银,他笑不是因为小银子说说的那些话,而是小银子竟然那他为了留在她身边而编织的梦中的那个虚无缥缈的人和自己比。

    虽然两个人都是他,但是心却无比的难受,似乎是笑累了,臧笙歌只是摇了摇头,他道:“的确是够刺激的。”

    臧笙歌这句话更像是自嘲,但金和银却不觉得,她说完之后忽然之间有些后悔了。

    为什么她要把自己本应该忘记的的那晚提出来,虽然能刺激臧笙歌,但损失最大的还是她自己啊。

    想想就百思不得其解的金和银只是点了点头,这才道:“现在知道自愧不如了是吧?”

    臧笙歌听着就跟笑话似的,他们两个湿漉漉的人互相看着对方,然后臧笙歌才把头偏过去:“你不是说你父亲要来抓我了吗?那我现在告诉你,这里离你们游湖的地方相差甚远。”

    “半个月,你还要与你现在最不想见的人——我,待在这儿十五天,你不想也得想,想那自然很好。”

    所以终于承认刚刚只是有点胡乱听的金和银一时之间竟然没什么话,她微微的把头抬起,这才道:“你早就知道,还一直听我说,你是故意看我笑话是不是!”

    “随你怎么想。”臧笙歌只是淡淡的说着,他的指尖微微的有些抖,在金和银快要看到的时候,他握紧了拳头才道:“十五天,就是你我在强差人意也该齐心协力一点不是吗?”

    “行了,你别说废话了,赶紧说正经事吧。”金和银淡淡的说着,这才把自己缩成一团。

    臧笙歌搬了很多石头,把金和银晾在一边,然后就没影了,之后他去河边把那些石头都用水洗了一遍,这才抱着回来。

    金和银似乎快要等睡着了,听见声音的她立马就睁开了眼睛,然后似乎是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你干嘛呢。”

    “给我自己做个榻,不行吗?”臧笙歌淡淡的说着,那种幸灾乐祸叫金和银几乎要发疯。

    金和银觉得自己是一有涵养的人,所以对此她没说什么,只是淡淡的看着臧笙歌来回忙活,最后的确是有一个石头堆积的小榻。

    臧笙歌做完了以后也已经是天黑了,金和银看着天上黑漆漆的月亮,去还是坐在那边的地面。

    然后就听见了些声音,金和银想隔壁睡在石头上的就是臧笙歌,而他虽然说要齐心协力,然后给自己安排上了一切,什么都没留给她。

    她现在这样就是拜他所赐,他还不管她,金和银在外面越来越害怕越来越多想,这些年她从未忘记过自己的心里的那些恐惧。

    他们到底在哪里,周围黑漆漆的,仿佛有一群萤火虫颜色的宝石眼睛,发着翠绿色的光芒,就像是她梦里的猎狗一样。

    虽然现在还不能原谅臧笙歌的金和银真的不想在欠他什么,或者说是更加不想叫一个自己已经恨透了的人面前表现出这么软弱的样子,她把头低的很厉害,然后微微的靠着一边的墙壁上。

    现在的臧笙歌出了救她比较仁义以外,其余都是狗屁,说好的齐心协力,去一边子的齐心协力…

    金和银就这样叫自己持续十多分钟的骂臧笙歌已然是转移了一些注意力,这才看见那边出来的臧笙歌。

    两人相互对视一下,金和银低低下了头,然后努力不去看臧笙歌也不求他的施舍。

    臧笙歌更是努力的叫自己不去管金和银,这才又走进了山洞里。

    没过一会儿,才恢复正常神色的金和银忽然之间感觉到那边有东西甩了出去,然后极轻的探了过去头。

    金和银把自己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然后才去用手够类似果子的东西,圆弧弧的,刚想要快速的拿回来然后不叫发现的她,却觉得手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抓了好几把都感觉那边的圆弧弧的果子往里面更加钻了,好久不骂人的金和银爆了粗口,然后才极浅极淡大大感觉到一盒脚步声。

    和一双微微屈着的手在圆弧弧的果子上,臧笙歌拿着果子然后放在金和银的手里,然后才嗤笑道:“适当的吃点嗟来之食才能活命,就算真的不喜欢,你可以放在那儿看,何苦把自己累的气喘吁吁的,还要把果子推开?”

    金和银握着果子的手忽然有点不安分了起来,她心里不是一般的困惑,明明是身高叫她没能力去够果子,然后她才想着拼命的去够了的,结果被臧笙歌误会说死活不接受。

    金和银没那么有心气,至少在对吃的方面,所以她苦笑了一声,不知道该说臧笙歌太不了解她了,还是他做的谁一切都是为自己好,不想叫自己饿肚子…

    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已经看着臧笙歌淡淡的起身,然后往山洞里面走的他,这才肆无忌惮的咬了一口果子。

    臧笙歌那边首先是笑的,进去的臧笙歌手里也拿着个果子,他我在金和银咬下去的那个瞬间自己也吃了一口的。

    结果却是他们两个人都被酸到了,臧笙歌很平静,直到感觉自己的舌尖都被酸的没有知觉了,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吃着。

    “你想毒死我吗?臧笙歌。”金和银使劲的往里面喊,她怀疑臧笙歌和他有仇:“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你要给我吃又酸又涩又苦还不甜的果子?”

    臧笙歌里面低头轻微的笑了笑,似乎连指尖都跟着微微的缩着,把果子握在有些空的拳头里的他,忽然之间吐了一口水,感觉整个口腔都是酸涩的,然后才放平心态道:“能有的吃的就不错了。”

    臧笙歌低头看了眼握在手心里的果子,他通体发绿,甚至有些地方还是被虫子咬过的,在看这几天他们吃的那些果子,在臧笙歌这的几乎都是被咬过的。

    好几次在外面坐着似乎有些感冒的金和银都会不由自主的怼天怼地的甚至最后也不忘加上臧笙歌。

    臧笙歌听着其实觉得也不错,他微微的看着那件白色的披风,被他放在一边用火烤制了一下,现在里面的水珠正在慢慢的烤干。

    那上面灰白色的粉末就像是依附在外面的一种叫出出来的衣壳,这样的结果就是,当这件披风在关键液体的时候仍然能烧灼人的皮肤。

    臧笙歌开始的时候以为是石灰,但是倘若是石灰释放烧灼感的时候是会把衣裳给烧了的,但是这个没有,当初治安觉得越来越紧,然后就像是炮.烙之刑的那种…

    臧笙歌猜想小银子大概也会受伤一些地方,这种熬到黑夜然后偷偷摸摸的换药的的事情,臧笙歌没少对她做。

    当然臧笙歌也全然不知道,金和银再自己人面前是怎么称呼他的,说是‘偷偷抱着她腿抹药的人’

    想想还真挺猥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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