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米娜是为小曼回来的,毕竟她曾经帮了曾家不少。她回来后就找到我,让我将小曼交出来。老实说,我也在找那个女人,但是一直都没有她的消息。只找到她被侮辱的录音带,反正那东西对我也没用,就交给了她。”很难得的,沈莫说了这么多。

    “怎么会找不到人呢。”夏雨嘴里喃喃的说道。

    “我又不是超人,当时虎哥他们躲起来,我不也是找了很久?这需要时间。”沈莫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夏雨。

    这话听起来有道理,夏雨点头,“那你在这里是?”

    “我想跟你谈谈,是有关我们沈家的事。”沈莫说的很直接,他相信夏雨不会介意他的直接,她现在跟沈严也就差一张证书了,如果他们愿意,说不定明早就将证书给领了。

    “你还是跟沈严谈吧,抱歉,我头疼的厉害。”夏雨将烟蒂扔出车窗,她其实不会抽烟,实在是心情太糟糕。

    瞥了一眼夏雨,沈莫也发现,他今天来的不是时候,“那行,我们再找时间吧。”

    沈莫下车,夏雨怔怔的看着他打开自己的车,又将车开走,还是没有动。一直到听到有人敲她的车窗,她这才回过头来。

    “小强,你怎么在这里?”夏雨有些吃惊。

    “我在这好一会了,你没事吧。”沈强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你大哥刚走。”夏雨说道。

    “我早就看到他了。”应该说,沈强比沈莫还要先过来,但是他没有过去跟沈莫打招呼。对于这个大哥,他是真失望了,“他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他说找我有事要谈。不过,我告诉他我心情不好。”夏雨摇了摇头。

    “怎么了姐?”

    “曾米娜回来了,死活要约我吃饭。”

    对沈强,夏雨没有隐瞒自己的行踪,只是没有告诉他,她们两个谈话的内容。

    沈严下午在公司召开会议,会议内容即是怎么样提高公司的销售,他做了份计划书,计划方案早就通过了,会上销售经理又提出了几条备注修改,团队协商讨论,最终定案。

    会议结束已经晚上七点,销售经理突然想吃羊肉,提议请大伙儿去喝酒,在场当然一呼百应,唯独沈严拒绝了。

    “你们去吧,我手里还有事没做完!”

    底下人有些泄气,刘思杰最是看不惯,过去调侃他:“工作狂,事情永远做不完,难道你连吃顿饭的功夫都没有?”

    沈严想了想,他还真没有,手里工作堆积如山,哪有闲功夫陪他们去吃烤全羊,所以只能抱歉地笑:“真不去了,你们去吧,这顿算我账上,吃完明天回公司开始打仗!”

    底下一阵唏嘘声,刘思杰使劲拍了下他的肩膀。

    “行,你不去就不去吧,只是恐怕回去工作是假,陪某些人是真。”夏雨没参加今天的会议,某人的心飞到她那里去了吧。

    “对啊对啊,夏秘书刚好出去谈事情,这时候只怕回家了,严少这是急着要回去陪她吧。”

    “原来这样啊,佳人有约,那我们就不好勉强了。”一帮人起哄。

    很快会议室里的人作鸟兽散,沈严收拾电脑准备先回办公室,刘思杰却仍维持刚才的坐姿坐那,一手环着一杯,一手优哉游哉地敲着桌面。

    “真不一起去吃饭?”

    “不去了。”

    “我好像听说夏雨约了一帮姐妹,你这么急吼吼地是要去见谁?”

    “不见谁!”

    “鬼信!”

    “不信就算。”

    沈严收拾好东西已经准备起身,刘思杰在旁边又拽了他一下。

    “干什么?”

    “上午我给张汉宇打电话,他好像最近和夏雨走得挺近。”

    沈严拿资料的手臂沉了沉,撇了下眉:“然后呢?”

    “你是真听不懂还是装?”

    “所以你想说什么?”

    刘思杰盯着他没一丝表情的脸看了数秒,手指在桌上重重一敲:“得!算我白操心了,对了,昨晚莫少找过夏雨。”

    沈严看了一眼刘思杰,回办公室又工作了一会儿,大概八点多的时候下班回去,路上随便吃了点东西,车子是直接开到地下车库的,再从地下车库坐电梯上楼。

    电梯门一开,楼道里的感应灯遂即亮起,却听到身后那边似乎有脚步声,他回头看了一眼,愣是吓得不轻。只见夏雨像幽灵一样从黑漆漆的拐角走出来,白着一张面孔,一瘸一拐地走到沈严面前。

    沈严皱着眉,问:“你怎么在这?”

    夏雨口发皱,对啊,她怎么在这?她说不上来,只是心里憋着一股劲,想要见见他,十分以及迫切地想,所以就从家里跑来了。

    沈严见她不说话,目光放空似的一片恍恍惚惚,也就不多问了,用钥匙开了门。

    “先进来再说。”

    夏雨跟着他进屋,脸白着,身子僵着,一只手还揣在衣兜里。沈严放下包去接了一杯温水过来,觉得她神情怪异,于是想扶她去沙发上先坐下,可夏雨就是站在那里不肯动。

    沈严只能提口气,问:“怎么了?”

    面前女人抬头,一双空凉的眸子最终将焦距定格在他脸上。

    “九号,你在哪里?”

    “什么?”

    “回答我,你在哪里?”

    问这干什么?沈严只能皱着眉问:“到底怎么了?”

    夏雨虚虚发笑。

    “你是不是想不起来了?”

    “奶奶正在抢救,全家人都在。”

    “那天小曼被人侮辱了。”

    沈严皮一麻,搞不懂她为何会突然提起这件事,只能一手扶住她的肩。

    “到底怎么了?”

    “就是绑我的那帮人,他们也绑走了曾泉逼小曼对我下手。”

    “我知道,那些人已经招供了。警察到现在也在找小曼跟曾泉,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我是怎么知道的?”夏雨开始不断摇头。

    沈严越发觉得她精神恍惚起来,裹着她的肩膀把她往沙发那边推,“有话你先坐下再说。”

    夏雨被他摁着总算坐到了沙发上,沈严把水杯放下,又问:“是不是又出事了?”

    夏雨还是摇头。

    沈严最近心情也不好,可见她这样又不敢冲她吼,只能尽量柔声柔气。

    “到底怎么了?你倒是把话说清楚啊!”

    夏雨却干巴巴地盯着面前这双眼睛,突然问:“我说她被强奸,你一点都不吃惊?”

    这算什么问题?他该吃惊吗?那个女人,不管她的目的何在,她都伤害了自己的未婚妻。沈严是没找到她,找到她后,该怎么惩罚,暂时还没想到。垂眸皱了下眉,勉强回答:“不!”

    “她受到侵犯了呀!”

    “但是她害的我差点见不到你!”

    “但是,但是……”

    沈严被这样神神叨叨的夏雨弄得有些发燥,松了手,开口:“今天吃错药了?”

    夏雨冷笑,摇头,嘴里用很低的声音低喃。

    “就算是要惩罚,这惩罚的也太重了,她还怀着孕呢……”说到最后她脸上表情带着一丝诡异的萧寒。

    沈严被她这样子弄得有些措手不及,过去捻了捻她露在衣袖外面的手指,手指发凉,最终被他整个握到掌中,慢慢摩挲着想焐热。

    “好了,多大点事,至于你这样?”沈严倾身过去把夏雨搂到怀里,夏雨软软地将头隔在他肩膀上,一只手被他握着,另一只手藏在衣兜里……

    晚上夏雨被沈严留了下来,洗过澡之后两人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熄了灯。他从后面环住夏雨,“想做吗?”

    身前女人没反应,沈严也知道她心情不好,所以只是轻轻吻了下她的后肩,“不想做就算了。早点睡,晚安。”

    此后两人都不说话,身后传来细微的鼾声,证明沈严睡着了。

    夏雨睁着眼巴巴看着床对面的窗口。窗外月光皎皎,将一片银色撒在卧室的地面上。

    她害怕么?而这世上最深重的恐惧是什么?是内心无法言却又如影随形的经历。

    第二天是周末,沈严习惯性早起。差不多七点的时候就已经自然醒了。伸手往身前摸,枕头上却一片空空的。

    揭了毯子下床,听到洗手间那边传来水声。

    “夏雨……”他站门口敲了两声,里面水声渐停,很快门开了,沈严默默咽了一口气,“我以为你走了!”

    他这话的时候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到了夏雨胸口,她洗完澡后只穿了内衣。胸不算大,充其量也就b。但胜在形状可人。

    沈严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是在盛大门口,她将他的车给踢了,两人初次见面就剑拔舞张。第一眼觉得这女人无趣又自以为是,数十时后却为她的所迷。

    尤其是她逼罗建成签合同的那份霸气,让沈严至今都记忆犹新。

    “洗过了?”沈严问,声音已经有些发哑。

    夏雨抽了毛巾擦头发。

    “嗯,我去穿衣服!”她从沈严旁边擦肩而过,可刚越过半步手臂就被拽住了,整个人被他扯回来抵在墙上。

    “洗过刚好,要不做一次?”

    他表达得直白又露骨有些粗暴,他们不是第一次了,可无端今天听得特别刺耳。

    她幽幽看着沈严那双眼睛,睡醒之后神采奕奕,又被洗手间的热气熏了一会儿,黑白分明间似乎还带着一点湿意,不知为什么就想到曾米娜给她看的那段视频,心里特别的烦躁。

    “不想做。”夏雨回答的特别的干脆,从他的面前走过。

    “心情还没恢复?”沈严很明显的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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