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宴哪里听他说的,如今这个人说的话,她才不怕呢!

    当下她再接再厉,开始玩了起来。要说起来他养病期间,她也不是弄过一次了,如今真个是驾轻就熟,不几下就弄得他面目潮红,喘息急促,几乎不能自制。

    她满意地看着依旧半靠在石椅上的这男人,想着这男人平日里穿着或铁甲或龙袍,真个好一幅清冷高贵天下唯我独尊的威武霸气,最初和他认识的时候,真是多看一眼都能打一个寒战。

    这样的男人,哪个不怕啊。

    可是如今呢,自己原来只要手那么轻轻一拢一捏一搓再一挑,他就不行了。

    她一只手依然坏心地拨弄着,一只手放在他胸膛上,却觉得那有力的胸膛快速起伏着,这再再彰显着他的几乎不能自制。

    容王此时终于睁开双眸,眸中暗沉沉的渴望,他灼热地盯着阿宴,低喃道:“阿宴……”

    阿宴见此,干脆坏心地放开了手,淡淡地道:“今日个天气不错啊,我们过去那边看看桃花是不是都败了。”

    容王哪里能放开她呢,一只大手有力地捉住她柔软无骨的素手,然后顺势送入自己的锦裤中:“阿宴乖,给我……”

    ☆、117|116.8.20

    容王俊美的脸庞泛着红潮,语音暗哑,甚至带着似有若无的哀求意味。

    阿宴的心一下子就软在那里了,她只觉得小腹那里仿佛有什么,在微微发着热。

    她躺靠在他胸膛上,轻轻点头:“嗯。”

    一边说着,一边开始了动作。

    她就那么握着,感受着它的脉动和巨大,有时候仿佛觉得它很熟悉很亲切,因为这曾经也是进入她身体的一部分,可是有时候又觉得很陌生,因为一夜又一夜,它曾经那么凶悍地折磨着自己。

    如今,却是自己折磨它的时候了。

    容王气息越发急促,别说是俊面,就是脖子那里都泛着一片潮红,他僵硬地握着她的肩膀,轻咬着牙,似渴望又似忍耐地承受着阿宴的力道。

    他仰起颈子,颈项竟然带着几分男性刚毅的优雅。

    此时秋风袭来,柳叶飘落,花香阵阵,他的长发被风吹过,轻柔地拂过他刀削一般深刻俊美的脸庞。

    阿宴一时看得有些发怔,这个男人或许是个尤物,一个俊美无俦,世间少有的英挺男儿,身份尊贵,权倾天下,他集齐了男人所能拥有的所有美好,足以让世间任何女子都一见为之倾倒,成为燕京城里多少闺中女子的梦中人。

    阿宴一时情不自禁地仰首,去够他的唇。

    削薄的唇啊,当抿起来的时候就犹如一把出鞘的刀锋一般,世人都道拥有这样薄唇的男子必然是无情的,可是阿宴却知道,这个男人满满的都是情都是爱,一点不剩,全部付与自己。

    唇齿交融间,阿宴的手微停,容王反咬住阿宴的娇唇,带着一点狠厉和急切,紧接着,他整个人都陡然僵在那里,喉咙间也发出嘶哑的声音。

    阿宴透出身上的巾帕,轻柔地帮容王和自己的手擦拭粗略擦拭过了,又帮他穿好锦裤,放下了锦袍。

    此时容王喘息依然是紧,额头上渗透出细汗,脸面潮红,胸膛起伏着。

    阿宴将脸贴在他胸膛上,隔着那薄软的料子,感受着下面贲发的热度。

    “到底怎么回事啊,你倒是说给我听。”阿宴软软地这么说。

    容王睁开眸子,垂首看向怀里的人儿,却见她将脑袋埋在自己身上,那脸颊贴着自己的胸膛。

    一时他的心仿佛都被她化开了,低哑地道:“你哥哥在沙场上遇到了曼陀公主。”

    这一句话说出,阿宴顿时惊呆了,她诧异地抬头看向容王,一时心里不知道是喜还是悲。

    她或许并不知道后来容王和曼陀公主的结局,所以也不知道娶了这曼陀公主,最后人生将走向怎么样的一条路,她只知道,曼陀公主当年是在沙场上对容王一见钟情的。

    然而这一世,曼陀公主遇到的是自己哥哥吗?

    她努力地回忆,一下子想起,好像自打这一次哥哥打仗回来后,人一下子变得沉默寡言起来了,她当时还以为是经历了些风霜,也跟着成熟起来了,如今却骤然明白,这世间能让一个人骤然从大大咧咧的大将军变成这么一个沉默寡言的深沉男子,或许也只有情之一字了。

    阿宴拧眉:“曼陀公主喜欢上的竟然是哥哥吗?”

    容王审度着阿宴的神情,点头,哑声道:“是。”

    听到这话,阿宴的脑中迅速转着。

    上一世据说容王之所以娶曼陀公主,是因为情势所逼,仁德帝不得不下令同意和亲,这种情况下,容王才娶了曼陀公主。可是这一世却大不相同了,没有了南方的南夷各部落和羌国合作南北夹击,容王又是英明神武地将羌族打败,尽捉了羌族诸位王子,怕是经此一役,十五年内羌族再也没有能力进犯大昭国了。

    如此之下,曼陀公主再也没有资本任性地选婿,无论是仁德帝还是容王,也都不会赐婚给哥哥这么一位亡国公主。

    而对于哥哥来说,对这位曼陀公主,又有多少情义?沙场相遇,擒拿,一路押解,这其中,到底有多少感情在酝酿?

    阿宴低叹了口气,她忽然有些心疼哥哥。

    便是心里喜欢了那位曼陀公主,但其实也到底是抵不过对家对国的责任,娶这么一位亡国公主,将来的仕途都怕是受影响的,他也不光要为自己着想,还得为自己为母亲。

    容王低首审视着阿宴的神色,淡淡地问道:“阿宴,你怎么想的?”

    阿宴摇头:“我也没什么想法,全随哥哥的意思吧,既然他同意了请皇上赐婚,那便是没什么想法了。”

    容王默了下,终于点头道:“嗯。”

    阿宴俯首埋在他肩窝上,一时有些懒懒的,便随口问道:“如今到底是打算赐哪家的,你倒是说下啊。”

    容王掀唇笑了下:“皇上心里想的是洛南陈家的第三女,是二房嫡出的。”

    这话一出,阿宴只觉得犹如炸雷一般,顿时脑中嗡嗡嗡的。

    只因这洛南陈家的第三女,正是当日和阿凝一起嫁给容王为侧妃的女子!

    阿宴一直未曾听人提起过这女子,原本以为这人已经不会出现在燕京城,不曾想到底是来了啊。

    容王笑了下,淡道:“一切都是皇兄的主意,皇兄的意思是,如今你哥哥也是高官高禄,封爵拜将,又是皇家的姻亲,若是再联一门燕京名门,反而不好。这洛南陈家,乃是洛南大家,书香门第,祖上出过六位状元八位探花,十三个丞相六个御史,这样的人家,也足以匹配你的哥哥了。”

    阿宴点头,其实这哪里是足以匹配啊,分明是自己哥哥高攀了的。

    便是你如今权倾朝野,那又如何,也抵不过人家百年诗书之家的底蕴和傲气,这样的人家,若能是和自己哥哥成了姻亲,那可是喜出望外的好事儿啊!

    容王沉吟一下,又笑道:“皇兄还说,这位三姑娘聪颖善良,性情柔顺,容貌也是出众的。”

    阿宴又连连点头。

    这还用他说啊。

    其实这位容王上一辈子的侧妃,阿宴也是见过的。

    印象中,容王的正妃曼陀公主,那是嚣张跋扈到了目无下尘,骄傲的仿佛看你一眼都玷污了她的眼睛般。满燕京城里,哪个高门贵妇不躲着她走啊,奈何人家夫婿实在是权倾朝野,后来又是登基为帝的,实在是看不惯也只能怕着。

    至于当日的阿凝,那就不用说了,是个阴险歹毒,偏偏又笑颜如花的。

    唯独这位陈侧妃,那可真是一个柔顺的好性子。当容王将皇后的位置给了曼陀公主,将贵妃的位子给了阿凝的时候,好像这位陈侧妃,后来也只是一个寻常妃子罢了,无宠无爱,性子平和。

    别人提起容王的女人,会说曼陀公主,会说那凝贵妃,可是却不曾有人提起这陈侧妃。

    阿宴有一次偶尔间在府里遇到过陈侧妃,她也只是淡淡地对自己笑了下,点首示意,然后就这么走开了。

    后来阿宴总是被那阿凝召到宫里去,出入间也碰到过,那时候的陈侧妃越发的被人冷落,据说是常年见不到君王的样子,不过她好像也不怎么在意,依然在一个角落活得平和自在。

    阿宴想起这么一位女子,难免有些感叹,想着那女子也是极好的,怎奈上一世那个冷心的帝王,也是不宠不爱,就这么让她蹉跎了一辈子。

    要说起来自己哥哥顾松,虽说如今心里为了这曼陀公主起了涟漪,可是到底情浅,他既也同意了皇上赐婚一事,以后真娶了那位陈三姑娘,只盼着他能好好待人家,夫妻和和美美过日子才是正经。

    提起这个,阿宴默想了一会儿,却是忽然想起另一桩事儿:“近日惜晴总是为了茶庄的事儿外出,她一个姑娘家的,多有不便,你选一个侍卫来陪着她吧,免得出了什么岔子。”

    容王原本是看着她神色,想着她不知道如何看待陈三姑娘嫁给她哥哥的事儿了呢,谁知道她忽然这么话题一转,当即也没多想:“这个容易,我随便选一位侍卫就是了。”

    其实堂堂燕京城,太平盛世的,那又是他容王府的大丫鬟,哪个敢动她啊,只不过既然他的王妃提出来了,便断断没有不应允的道理。

    谁知道阿宴却笑道:“也不必别人,就那个萧羽飞吧,我看着他是极好的。”

    阿宴眼睛笑眯眯,一时倒是有几分丈母娘看女婿的味道了:“要说这萧羽飞,也实在是不错,长得高挑俊朗的,年纪也不大吧,二十多岁,虽说这性子是有点鲁钝,不过这样的男子也好,倒是不会在外面沾花惹草。”

    这话一出,容王蹙眉凝视着她:“你觉得萧羽飞这么好?”

    阿宴点头:“是啊,惜晴偶尔提起,总是没个好气儿,说这样的人怎么就当了侍卫长,不过我看,他到底是否当个侍卫长我不知道,可是若是当个夫君,却是最好不过了。”

    容王脸色顿时有些难看,挑眉道:“原来王妃这么关注我身边的侍卫啊。”

    阿宴认真地点头:“那是自然,这事儿我都特特地看了好久了。”

    容王眸中泛起冷来,低哼一声:“看来我还真得跟这位萧大人找点事儿做了。”

    于是第二日,萧大人便被命令从此后出门保护在惜晴姑娘身边,至于以后王妃出行的仪仗队,是再也不用这位萧大人,活生生的换做了其他。

    萧大人为此纳闷了好一阵,怎地平白无故有种被贬了的感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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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次大胜,燕京城里又封了三位侯,两位将军,一时之间几家欢笑几家忧。

    秋意来临,这天是一日比一日凉了起来,外面雀声啼鸣,宫外的叶子由墨绿逐渐变为深黄色,便随着那秋风打着旋儿落下。

    皇后寝宫翊坤宫里,帐幔垂起,窗棂微开,桌上的米分彩贴塑锦鸡花卉瓶里插着一枝宫娥们新换上的菊花,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皇后低着头,正亲自动手为凝昭容即将出世的小皇子绣着肚兜儿,倒是一旁的凝昭容,面前摆着众多糕点瓜果,正一口一口吃着。

    皇后叹了口气,抬头看着凝昭容:“虽说你该好好补下身子,可这万一吃多了,到了生的时候也艰难。”

    凝昭容冷眉冷眼地道:“我这肚子比起阿宴的小多了,原本应该好好补补。”

    皇后一时有些无语:“她是双胎,你自然比不过她的。”

    凝昭容抬抬眉眼,看向姐姐:“正因为她是双胎,我是单胎,我便更要把肚子里的皇嗣养得白白胖胖的。”

    皇后听了这话,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淡道:“你看这个肚兜,若是小皇子出来给他戴上,是不是正好合适?”

    凝昭容扫过一眼,要笑不笑地道:“皇后绣得极好。”

    微停顿了下,她又道:“等小皇子生出来后,他便归在姐姐名下养着,也难得姐姐如此费心呢。”

    这话说得,皇后听着别扭,不过她也没多说,只是神情淡淡地继续低头弄那肚兜。

    凝昭容见皇后这样,也有些不自在,欲收回刚才的话,可是话也出口了没法收回的,半响只好呐呐地道:“我和这腹中的皇子,以后全都靠着姐姐你呢。”

    皇后轻笑了下,抬手看着凝昭容:“阿凝,你说哪里话,咱们原本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在这宫里头啊,没有男人疼着护着,我们姐妹两个不相互疼着护着,还能指望谁呢。”

    凝昭容听这话,倒是有些动容,当下喉头微热,点头道:“嗯,姐姐原本说的是。”

    皇后听了这话,将那小肚兜放到一旁,凑过来和凝昭容说话。

    “阿凝,你可听说了,这一次顾松虽说是立了大功,可是却也只加封了两千户呢,按理说不应该的。”皇后屏退了身边宫娥,低着声音和凝昭容这么说。

    凝昭容微诧:“这是为什么呢?”

    皇后笑了下,又继续道:“这一次,就连容王都没什么封赏呢,皇上也只是说辛苦了,要他好好在家养伤。可是你要知道,这养伤在家,就不再参与政事。皇上的意思,妹妹应该明白的吧?”

    凝昭容听得不由睁大了眼睛:“这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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