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液已经开始往下滴了,你再坚持坚持。”薛晨骗她道。

    这才过了二十分钟,火候根本不够,只是将她的汗蒸出来而已。

    卢曼娜也觉察到身体有液体流动,似乎看到了曙光,艰难的日子不是一挺就过去了,但是,“怎么还没好?”

    “这才刚过了十分钟。”薛晨道。

    “我怎么以为过了有一个多小时了。”卢曼娜道,她身上好像已不流毒液了。

    “痛苦总是比快乐要漫长。”薛晨又骗她道,这次确实是过了一个多小时。

    卢曼娜就感觉自己快要融化,而黏在蒸具上了。

    这时黄颜色的毒液开始不停地往下流出,而这时用金针催发才是最好的时机!

    薛晨小心地将薄单子揭下来,提针催动,毒液如豆从身体中滚落,从蒸具渗透进药水中。

    过了一会,薛晨卢曼娜抱下来,将蒸具擦干净,把药水倒掉,重新换上了新的,使得卢曼娜正面朝下受蒸。

    足足进行了六个小时,到了太阳快落山才算完,差点也使得他虚脱了,也幸好蛇毒还未深,入骨髓,不然他也无法了。

    如果不是有一个守门神大熊在门口站着,外面的人都闯进来了,从卢曼娜的大叫到无声,以为她出事了。

    治疗蛇毒为什么总是叫呢?后面还那么凄惨,正好薛晨走了出来。

    “乡亲们,看看她治好的人在哪?看看一直为你们看病的薛神医,不怕有危险吗?”周晓通仰着脑袋,“来吧,你得给我们四个人一人跪一个。”

    周婉蓝嘻嘻一笑:“等会给你一个大红包。”

    “快点跪过来!”周晓通厉声催促。

    “你就过去吧。”

    “就算帮帮我们的忙。”

    “你忍心看着我们穷下去吗?”

    村民们劝着,他们担心这些人因此不投资这里,内心一松,薛晨走了过去。

    “噗通!”

    王庆丰想到了薛晨那个雪夜衣服挂破,浑身盖白,头上却流着汗,和被救回来而露出高兴模样的情景。

    “村长,以前经常有解决不了的事去找薛神医,现在没有了,就把他的好忘记了?”

    刘金水严肃道:“王细妹,不能这么说话,我这样做全是为了咱们村的发展,人民幸福生活,我也是用心良苦啊。”

    “村长,你说这句话时,好处每次都落尽了你的口袋。”王细妹冷嘲道。

    王细妹道:“咱们村有谁没受过薛神医的恩?人心都是肉长的,不能太无情!”

    村民们满是羞愧,这个事实不能磨灭,薛晨瞧着苏晓通高昂的面孔,再向后看去,连气氛也跟着变得寂静。

    苏晓通笑道:“你不用先给我跪,先给你尊敬的对手磕一个,做人要言而有信。”

    “是的,做人要言而有信。”薛晨道。

    “知道就好,还不快点?!”苏晓通要不是比他低半头,就差按他的脖子了,嘀咕着不知道吃几把什么长大的,忽地他一愣,“你给我五块钱做什么?”

    “磕头不能不给钱,没合适的纸包,心意到了就好。”薛晨安慰道。

    “你他妈个……不可能……”苏晓通见一个女人蹒跚地走到了他面前,确切地说是薛晨面前,她鞠了一躬,“谢谢薛神医让我重新站了起来。”

    卢曼娜从蒸具上下来后,扭头看着里面的浑黄的水,仿佛那条狰狞的蛇就潜藏在其中,害怕地向前走了两步,腿扭/动着似支撑不住。

    正好墙上挂着一面镜子,她的肤色恢复了正常,不过……从脖子以下到脚掌的皮肉都变得松垮干瘪了。

    如此丑陋地展现着,就犹如一个老妖婆一样,使得她又是另一种羞然惶恐。

    薛晨早已在浴桶中烧了水,泡进了另一配药,让她努力伸展身体,使之皮肤绷直而不皱起,并告之身体暂时会受到些影响,行动不大方便,但是可以慢慢恢复的,她才好受了一些。

    卢曼娜这时候出来,也是为了证明薛晨治好了他,想给她的娘家婆家,以及全村人一个耳光。

    “这……你们,你们是串通好的!”苏晓通不可思议地指着他俩,他要倒霉了,让苏家知道他私自替苏潮生对赌还输了,他不得被大卸八块?

    苏潮生三人非常惊讶,立即对卢曼娜做了检查,脉搏有力,那凝滞的气息疏通了,疑问道:“你身体的水分怎么消失了?”

    他们虽然没把薛晨当回事,但对他的谈话还是入了耳的,他才不足十八岁,出身医药世家的苏潮生都难住的病症,却被他解决了,及王细妹的佐证,他是靠蒙骗混了多年吗?他们不得不思考这简单的逻辑问题。

    “哥,哥……”苏婉蓝叫了几声,都没得到回声,不由得有些难过,“他前些天已经治疗过了,肯定翻阅了大量的医书,找到问题所在。”

    “哥哥一定在控制忧伤的心。”苏婉蓝觉得她哥输得很冤,并认为那个小子知道这是什么蛇毒,她哥可是骄子,不能有谁打败他。

    苏潮生心里的确不好受,从小一直被家族看好,自视医术不凡,其他家族争着联姻,哪知来到这偏僻山沟,竟遇到个这么年轻的小子,把他比了下去,他这时也知道那小子是了解什么蛇毒的,但卢曼娜诡异的症状,被其解除的法子他一定没见识过。

    “你能告诉我,你用的是什么针法吗?”苏潮生问道。

    他在卢曼娜的皮肤上看到了无数细密的针眼,而且还都不在穴位上,那痛叫声就理解了,如果是故意混淆视听,岂不太残忍了?

    苏潮生想这可能是一种放血疗法,通过全身扎针而使得蛇毒流出,却又如何将蛇毒逼出来的?这很费解。

    薛晨摇摇头,如何做的并不难猜,因为是女人的缘故,苏潮生没有过多关注卢曼娜松弛的皮肤,而且尽管他将厨房的烟淡化了,但进去就能一目了然。

    “那能让我看看针吗?”苏潮生道。

    苏华说薛晨的金针十分特别,当时他还不以为然,对这个家族除名的子弟还很看不起,居然对一个山村医生那么……那么崇敬中带着一丝害怕。

    薛晨道:“不行。”

    “什么破针法,我给你一百万,你告诉我生哥用了什么办法,再给你十万把针卖给我,你足够赚的了!”苏晓通骄横地说。

    薛晨轻轻一笑,反而道:“你还没给我跪下道歉呢,你给我跪下,磕头道歉,加上之前的五十万,一百五十万,我告诉你,针不卖。”

    苏潮生瞧了苏晓通一眼,这是对他口无遮拦的一种惩罚。

    苏晓通内心挣扎了几下,跪了下去,傲娇的来到薛庄,此时却这么屈辱,也不知他家族的人会不会放过他,不禁流着泪递出一于卡,“对不起!”

    薛晨还被吓了一跳,接过来,摸了摸他的头:“好了,我没死呢。”

    苏晓通崩溃地想,可我快死了。

    苏潮生问道:“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也就是你这乡巴佬没见过。”苏婉蓝倒是没在这上面表现得十分骄傲,这都成了普通人的出行方式了。

    “那你会开吗?”薛晨问道。

    “我又没学过开飞机,怎么会开,你问的问题能别这么傻吗?”苏婉蓝道。

    “那我就有一个疑惑,你在书中看到过救治的方法,你为什么没有想到?你看到过的东西,能运用出来吗?”薛晨问道,“咱俩谁傻?”

    那个想找薛晨治疗,病又好了的村民孙根献殷勤道:“卢曼娜的蛇毒我猜不用治也能变好。”

    薛晨轻笑道:“你以为你的病好了?”

    孙根挑眉道:“怎么没好?别以为你会点医术就高高在上,总是教育人,我早看不惯你了!”

    “医者父母心,我有责任告诉病人注意的病情,”薛晨平静道,“我听你的喉咙发声沙哑,想必是上火引起的发烧,根据你的脸色和动作的细节判断,你的肾脏出了大问题,现在起床很费劲吧?而且时常后腰发痛,不能长时间站立。”

    “你,你怎么知道?”孙根瞪眼疑问,“你一定是听我跟别人说过!”

    “呵呵,你最多还有半年可活。”薛晨道。

    “你瞎说八道什么?别让我抽你啊!”孙根惊怒道。

    苏潮生知道薛晨不会随便说说,一个医生对自己的诊断是非常慎重的,于是抓过孙根的手为他号起了脉,手又在他的肾脏处摸着,听到他的叫声,心里已认同了,又让孙根洗了洗脸,才瞧出了些不正常,而薛晨相术已到了如此高超的地步了?

    孙根觉得不妙,有些急迫地问:“苏老板,我有事吗?”

    “薛晨说得没错。”苏潮生道。

    孙根的心沉了下去,他第一反应是想向薛晨求救,只是刚才表现得太差劲了。

    他转过头想等薛晨主动说为他医治,平常都是这样的,却始终没有。

    孙根转而求救道:“苏医生,你救救我吧,我受了一辈子苦,好生活才快开始,你的心是好的……”

    苏潮生见薛晨没管他,也想露一手,挽回些颜面,便道:“你的病不是不能救,只是需要掏一百万的诊治费。”

    “为,为什么这么贵?”孙根结巴道。

    “我会带你到我的医院治疗,服用的药草是十分高昂的,而且无论是中医清理肾脏,或者西医换肾,这都是不小的费用,可能还少说了。”苏潮生并未讹人。

    “一百万……改成旅游开发区,才给我五十万……”孙根呆然,又不满地说道,“如果是薛晨,这病他就会免费治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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