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大人又问:“那陈州知府李清平又该当何罪?”

    “去官罢职,流放边境。”

    陈州知府一听,顿时瘫倒在地。

    包大人顿了顿,缓声道:“李清平,你可知罪?”

    知府李清平趴在地上,闷声道:“犯、犯官知罪……”

    “你可愿上堂作证?”

    “犯、犯官愿意……”

    包大人点点头,命令道:“张龙、赵虎,将李知府带下去。”

    张龙、赵虎两人领命,将李知府带了下去。

    到了此时,正厅之内只剩包大人、公孙先生、展昭、王朝、马汉两位校尉及金虔几人。

    金虔望了一眼屋内的人员阵容,顿时心里直打鼓,心道:这屋里除了咱之外,都是老包的心腹,情况不妙,怎么闻着就有股阴谋的味道。

    果然,待张龙、赵虎返身归来,包大人便命两人紧闭大门,将众人聚在一处。

    包大人厅中正座,环视周围众人一圈,却是欲言又止。

    公孙先生见状,便上前道:“大人,你可是想将那安乐候绳之于法?”

    包大人点点头,沉声道:“那安乐侯罪恶滔天,自有伏法之日,本可不必急于一时,但此时赈灾粮款即将抵达陈州,若不能及早将安乐候治罪,恐怕我等此次的陈州放粮是无功之举。”

    公孙先生凝眉道:“但此时我等身处陈州境内,城内尽数都是安乐侯的人马,就算证据确凿,又该如何冲破重重兵队,将安乐候缉拿归案?”

    王朝、马汉一听,立刻举步上前,请命道:“大人,我二人愿带领人马前去候爷府将安乐候带到大人面前。”

    “且慢。”展昭上前一步阻止道:“大人,属下与金捕快曾到候爷府查探,那安乐候府内戒备森严,危机重重,而且那安乐候还在府中养了一批武林死士,要想到候爷府中拿人,恐怕是去而无获。”

    此言一出,厅内一阵沉寂,众人皆是皱眉不语。

    金虔却是暗暗松了一口气,心道:幸亏今天这猫儿长了个心眼,要不然,咱岂不是又要跟着这帮愣头青送死了。

    想到这,金虔脸上显出安心之色,在众人愁眉苦脸之色中,分外显眼。

    公孙先生正好站在金虔对面,看得清楚,不由开口问道:“金捕快似乎胸有成竹,难道有妙计在心?”

    金虔心头一惊,急忙摇头,脱口道:“属下只是赞同展大人所言,那候爷府内的确是太过凶险,冲入府内抓人,的确不是上策,属下觉得我们还是不要进去了。”

    公孙先生听言,捻须沉吟,少顷,突然道:“既然不能进入府内拿人,在府外拿人如何?”

    众人一听,皆是一愣。

    包大人问道:“公孙先生此言何解?”

    公孙先生回道:“大人,既然候爷府内戒备森严,我等不如想个法子将安乐候诱出府来,再将其拿获。”

    包大人一听,顿时欣喜,急忙道:“那依先生所言,该用何计?”

    公孙先生道:“大人,那项氏兄弟在安乐候身边行事多年,或许可有计谋献之。”

    包大人点头道:“传项氏兄弟。”

    不一会儿,项富、项普两兄弟进了正厅,躬身施礼。

    公孙先生问道:“项富、项普,你们二人跟随安乐侯多年,可知那安乐侯一般会因何事出府?”

    这项氏兄弟倒也不算太笨,这二人见到刚刚情景,加之此时公孙先生问话,顿时心里明了。

    就见项富拱手回道:“大人,那安乐候爷为人生性多疑,又好讲排场,即使出府,也会带有众多兵队随身而行,若是不带兵队,也会带有武林人士。”

    众人一听,更是犯难。

    包大人问道:“难道他就没有只身一人出门之时?”

    项氏兄弟同时摇头。

    公孙先生想了想,又问道:“那安乐侯可有何嗜好?”

    “这……”项氏兄弟互相望了一眼,面露难色。

    包大人看了两人一眼,道:“但说无妨。”

    项普支吾了半天,才道:“若说候爷的嗜好,恐怕就是女色了。”

    项富也道:“候爷喜好女色,所以才建了软红堂,用以囚禁美貌女子以供自己为乐。”

    众人虽然早已得知此事,但此时一听,还是有些心头气闷。

    公孙先生微一抬眉,双目一亮,提声道:“大人,学生有一计!”

    包大人顿时一喜,急声道:“先生快讲。”

    公孙先生捻须道:“大人,既然这安乐侯好女色,我等不如就来一招‘脂粉哭丧计’。”

    众人一听,皆是一愣。

    金虔两眼瞪着公孙先生,心道:哟,这名字可新鲜,哭丧计,还脂粉哭丧?果然是公孙竹子,够创意。

    就听公孙先生继续道:“只是此计恐怕要委屈大人。”

    包大人摇头,宽声道:“委曲又有何妨?先生请讲。”

    “此时我等身处陈州境内,那安乐侯必然心存戒心,不会轻易出府,若想让他出府,必要大事发生不可。”

    展昭疑惑道:“难道先生所言的大事就是这‘哭丧’?为何人‘哭丧’?”

    公孙先生微微转头,望了包大人一眼,道:“为大人哭丧。”

    “啊?!”

    屋内众人顿时大惊失色。

    金虔脸色也是微变,心道:公孙竹子啊,只不过是抓只螃蟹,没必要把老包也搭进去吧?

    公孙先生一见,急忙解释道:“是让大人装死,我等筹办丧事。钦差大臣突然爆毙,就算是那安乐侯再心存疑惑,也必然要前来府衙吊唁,一探究竟。”

    项富插口道:“可是即使如此,侯爷也会带众多护卫在身边保护。”

    公孙先生微微一笑,捻须道:“所以才要‘脂粉’哭丧。我等寻一个绝色女子,谎称为大人的奴婢,在灵堂前服丧,那安乐侯既然性好女色,到时必然会色迷心窍,到时让此女子诱惑其进入后堂饮酒,安乐候必然不会将众多护卫带在身边,如此一来,我等就可将他一举拿获。”

    众人听到此处,这才明白,心中暗暗点头。但转念一想,又不禁疑惑。

    只见包大人皱眉道:“先生此计虽妙,但这绝色女子又该从何处寻找?”

    众人“唰”得把目光射向公孙先生。

    金虔也在一旁好笑,心道:公孙竹子虽然想法颇有创意,但这开封府内皆是男子,连一个雌性动物都没有……等等,若说雌性动物,难道是指我吗?!

    想到这,金虔顿时冒了一身冷汗,再看公孙先生,目光似乎并不在自己身上,这才松了口气。

    可是这开封府内,唯一还算有姿色的——

    金虔不禁将目光移向了展昭。

    难道让猫儿cos绝代佳人?!太刺激了吧!

    金虔正在这天人交战,就听公孙先生继续道:“若说这绝色女子,恐怕还要去寻一寻了。”

    原来不是让猫儿cos啊,真是遗憾……

    “项氏兄弟,你可知这陈州附近可有出名的青楼花街?” 公孙先生问道。

    项氏兄弟听言一愣,脱口道:“城西倒是有一花街……”

    话未说完,就被包大人打断道:“公孙先生可是要在青楼之中寻找合适的女子?”

    公孙先生点点头。

    “但是既然安乐侯性好女色,这青楼……”

    公孙先生摇头打断包大人问话,又向项氏兄弟问道:“那安乐侯可是从不去青楼?”

    项氏兄弟一听,皆是惊异之色尽显面上,不由脱口道:“先生如何得知?侯爷的确不踏入青楼。”

    公孙先生又是一笑,道:“那安乐候胆敢冒如此风险私建软红堂囚禁良家女子,想必他只喜此道,恐怕这青楼,这安乐侯是不屑去之。”

    众人一听,心中明了,对公孙先生心思之细腻不由敬佩。

    就听公孙先生又道:“只不过这名女子不仅要形貌绝等,还要聪慧过人,最重要之处还是要能将此事守口如瓶。如此女子,要想在风尘之中寻找,恐怕也有些难度。”

    项富听到此言,却像突然想到什么,突然高声道:“如此一说,我倒想起一人。陈州境内最大的青楼天香楼内,有一名当家花魁,名叫冰姬,倒是十分符合公孙先生的条件,只是……”

    公孙先生上前一步,急忙道:“有何难出?不妨直说。”

    项富继续道:“只是那冰姬身价极高,为人清傲,寻常庸俗男子即使是一掷千金,也未必能见其一面,我等若要请她帮忙,恐怕……”

    王朝一听,顿时高喝道:“这有何难,让我们去天香楼直接将她抓来不就得了?”说罢领着马汉就要往外冲。

    “不可!”公孙先生赶忙制止,有些哭笑不得的望着二人道:“钦差大臣手下校尉刚到陈州就冲到青楼抓人,这成何体统?何况,你等如此一闹,岂不是打草惊蛇,通知了那安乐侯?”

    王朝、马汉这才反应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退到一旁。

    公孙先生又对包大人道:“学生觉得这冰姬倒是适合人选,只是这花魁一面难见,恐怕要选一个适合之人。”

    包大人点点头,问道:“依先生所见,派何人前去为佳?”

    “这个……”公孙先生手指捻须,双目微眯,唇角带笑,将目光缓缓移向一旁的红衣护卫。

    众人顿时明白,“唰”的一下将目光齐齐对到展昭身上。

    “恐怕要有劳展护卫了。”

    只见展昭身形笔直,神色尴尬,双眼直直望着公孙先生半晌,才勉强抱拳道:“……属下遵命。”

    作者有话要说:  这次不是瓶颈问题,是领导问题。

    领导似乎对俺很有兴趣,抓着俺是一个劲儿的加班。

    没办法,虽然俺很喜欢写文,但是饭碗更重要的说==

    最好的办法是,jj给我们这些作者发工资,这样俺就可以一直待在家里悠闲的爬格子了,哈哈哈哈哈……

    (某心已经加班加疯了,请自动屏蔽)

    昨天总算抽了个时间上网,居然看到了新包青天的片花,激动啊,激动啊,墨心激动了好久,以至于连文都激动得写不出来了……绝对不是拖文的借口,绝对不是……5

    55,不要打俺……

    话又说回来,那服装设计和咱们家的猫儿有仇吗?为什么官服那么丑?!谁设计的?(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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