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志远脸上露着邪淫的笑,他早已对道姑生出了非分之想,方才刚抚上她绝美的脸蛋,立马被一个老头咬了一口,心火一起便把老头结结实实的揍了一顿。

    才罢手,道姑却醒了。

    真可惜。如果不是时候过了,他今夜是绝不放过这个风流冶丽的道姑。

    “莫怕,会闯过去的。”淳于澈见识过的阴谋诡计,刀光剑影是这个曾少爷半辈子都企及不了的,此刻根本没把他放在心上。他安抚着委屈的李思欣,查看着他的伤势。

    李思欣感动得捂着眼睛,一头趴在他肩头,说了一堆好听话,直把曾志远恨得牙痒痒。

    这个为老不尊的臭老头。

    不过这个道姑真奇怪,受制于人,只顾着同伴的安危,也不担忧眼下的处境,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道姑是有修为的,定性真好,不知你是否看到过鬼神?”曾志远心里势在必得,打算今夜办完了任务,便把这个女人据为己有,便如他老爹那般把张庭春那个巴蜀第一美人占据了半辈子。

    “鬼神一事,信者有,不信者无。”淳于澈打开了凝脂膏给李思欣搽脸。这个姥爷最爱美了,脸被打肿了一脸生无可恋。

    “这东西居然还在,我们没有被搜身么?”淳于澈方才查探了两人的脉息,发现气息淤阻,应该是受了爆炸蚁腹内的毒气,血液凝滞,也无大碍,还好不是蛊毒。

    “这个斯文败类刚才要来动手脚,后来有个满脸伤疤的女人进来阻止了他。”李思欣摸着原本俊逸的脸蛋,愁苦道:“我也没几日可活了,就不能让我活得体面些。诶!你们这些小辈们血气方刚,做些大事也不错,可能不能温柔点。”

    “他方才打了你多少下?”

    “我算算……”李思欣板着手指回忆着刚才吃了多少次拳头。

    “我会替你好好教训他。”淳于澈想了个法子:“我待会捉住他,给你做奴仆,来给刚才的粗暴冲动负责。”

    李思欣开心道:“小澈,你太厉害了,这个法子既解气又不见血。”

    曾志远气得脸都黑了,能不能在他转身的时候说这些话,当着面就算计着怎么折腾他,这两人是傻子么?还是把他当白痴。

    “小澈,我告诉你,刚才的女人看你的眼神不一样,好像跟你是老相识。”李思欣忽而想到了刚才的事,奇怪道:“她没毁容前应该是个美人,她的骨相很好看。”

    只是好好的美人怎么就毁成那个模样,太残忍了。

    “她叫什么名字?”淳于澈对满脸刀疤的女人没什么印象。

    “她曾经可是轰动京都的绝代舞姬,蹴罢秋千,绝艳一时。”曾志远嘲弄道。他可没见过这个舞姬从前的模样,不过现在的样子令他作呕,看一眼就食难下咽,会做噩梦。

    “什么!”淳于澈震惊。他昏迷的那几日京里是发生了许多大事,叶氏商铺与资产收为国有,秦风山庄被封,它的主人成了朝廷重犯,各地官府都有她的通缉令。

    “她怎么会落到这样田地?”是为了掩人耳目才自毁容貌?这个柔弱女子竟会这般决绝,让淳于澈感慨。

    “自做虐不可活。”曾志远对这个同伴很是不屑。

    “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既然轻看她,不了解她,何必让她与你一起作恶?”淳于澈为娉婷的堕落而惋惜,见曾志远这副刻薄的嘴脸,忽而动怒了。她此刻身体虚弱,脸上也不见血色,这薄怒上脸,便如霜罩雪,任是无情也动人。

    “一个蠢女人而已,她本来犯不着惹怒皇帝,是自己太笨了,不会计较轻重利弊。她也够笨的,既然有几分姿色何不去勾引朝中的重臣,策反他们。那个左相垂涎她许久了,还为她抛妻弃女,是她不识抬举,没有抱住这座靠山,不然没准儿左相在皇帝耳边说些好话,她就可以不死了。”

    曾志远对这个愚蠢的伙伴摇头晃脑,一副他有这个猪队友很憋屈的嘴脸。

    李思欣不知内情,不过他很讨厌这家伙的刻薄势力,很想揍这个后辈一顿,教他怎么做人。

    “本公子分析得可对?换做是我,绝不会淌这趟浑水,就算贪恋权贵,我也会审时度势,趋利避害,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做一个像商纣妲己,西周褒姒那样的祸国红颜。”曾志远刚腹自用,觉得自己的计划已经很明智了,像个枭雄。

    李思欣呕吐完,对着这个意气风发的后生摇头道:“这孩子不入官场便不知官场的规则,看来我还是不把他带身边做书童了,这人迟早会带了杀身之祸。”

    淳于澈淡淡道:“要是阿晴在,怕是早把他训得头昏眼花。”

    曾志远见道姑不理自己,自得道:“本少爷自小苦习纵横捭阖之术,十岁通读鬼谷子,这世道人心我都看得清楚。我在会试里进了前三,是甘孜州的第一才子。我现在受贵人赏识,成了谋士,助贵人得势后便可平步青云,扶摇直上。”

    淳于澈在他得意忘形中,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这里是个地下铁牢,土壤很潮湿上面铺了稻草,他与李思欣正坐在其上。

    “道姑是想着如何才能出去?”

    “你们在圣山下做了手脚,想必早已盘算好了今日。”淳于澈说道。

    “是啊!我们布了这个局便是为了抓住你身边的这个老头,你是个例外。”

    “其实你们还少了一个人。”

    “那个旧爱不见就不见了,反正听闻那个女人喜新厌旧,朝秦暮楚,如今她身边最亲近的人是这个老头子。他在我们手里,她不得不出来。”

    “沙玛家也是你的人,你们串通一气演了场负心汉的好戏,为了激起我们的保护欲,保护沙玛丽从而入了你们的陷阱”原来沙玛阿木也不是善类,从头至尾在演戏。

    “阴阳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掳劫人不就是为了威胁卫初晴完成自己的野心。”曾志远把真相告诉了两人:“沙玛丽也是阴阳家的卧底,想要从华藏门里探知一个秘密,我便对她下了苗疆的降头,让她死心塌地的爱上我,现在阴阳家的秘密我已知道了,而她也没了利用价值。”

    沙玛丽与阴阳家怎会有瓜葛?难道沙玛阿木所说的话也有几分真实?沙玛丽坠崖后真的换了一个人?

    “她现在还在你们手里?你把她如何了?”淳于澈问道。

    “她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本来打算今日选美节结束用她来人祭,不料今日生了变化,有人搅入局中,这回用来人祭的美丽女子已换了另一个人。”曾志远思忖了会,说道:“那个女人很诱人,看见她就想对她做出情难自已的事。”

    淳于澈迟疑不定,心里有个答案呼之欲出,可他又不敢确认。

    “是花语!”李思欣欣喜若狂道。

    “她说她叫鱼绾,并非是花语。”

    “一定是她,她终于来了!”

    “她跟你们是一伙的?”曾志远忽而变了脸色。

    “她现在有个天下皆知的名字,发行债劵也只她一个人能够办得好。”

    “是卫初晴!不好!”曾志远震颤了起来,要跑出去阻止华藏门的人祭大典。

    “事态严重了,你跑过去也无济于事。”娉婷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两柄剑,对着曾志远说道:“她现在已经搅乱了地府,那些教徒都落了忘川水,生不如死。”

    曾志远强装镇定,质问道:“你怎么不去阻止她!这不是你该干的事么?”

    娉婷那双仍旧清澈的眼睛露出一抹嘲弄,淡淡道:“我不是你的属下,也不是你的同伴,只不过恰巧顺路,与你合作一时,莫要对我指手画脚。”

    曾志远跟吃了苍蝇似的露出难看的脸色。

    “走罢。你那三个同伴快架不住她带来的那些帮手。这两个人你我一人一个,作为人质用以要挟。”

    娉婷废话少说,单剑横在淳于澈的脖颈山走出了地牢。曾志远并不想要这个臭老头,不过他也没那个厚脸皮去跟人家说要换一换人质,但心里暗恨这个丑八怪真会挑,让她给占了便宜了。

    “诶诶?你这个后生下手那么重,以后怎么孝敬你爹娘?”

    “死老头,给本少爷闭嘴!本少爷前几日刚死了老爹,现在是无亲无故,投靠无门了,这都是你那个姘头做出来的幺蛾子!今夜我一定把她抽筋扒皮解心头之恨。”

    “她有做了丰功伟绩,诶……”却是连累了身旁人。

    画了符文的符纸在半空里化成了灰烬落在了视野下。一柄桃木剑起了一阵红光,正插在祭坛上。铜玲声响起,在半空里打坐的女子眉心一跳,双手飞快结印聚起了一层坚厚的防护罩。

    “救命啊!救命啊!女侠女英雄女菩萨,放过我们一家人罢。”沙玛阿木跪在大小姐脚下跪地求饶。

    大小姐正在重要关头,全神贯注开启发阵,必须心无旁骛,不然何须在身边安放一个守护者。

    “卫小姐,可要我助你一臂之力?”聆月看了眼一边一个巨大的鳄鱼池,那些教徒尽数被扫进了鳄鱼池惨遭咬噬。

    “把这个括噪的人带到他亲友那边。”

    “救命……”聆月也不见动作,便把沙玛阿木挥进了鳄鱼池。她一直背靠着大小姐,此刻内心担忧,因为她的后背一阵灼热,大小姐此刻浑身发烫,这种热度正常人根本撑不住。高热会损坏人体的五脏六腑,连筋骨血管也会脆弱。

    她的肉身并非是刀枪不入,而且魂魄也不全,若是不慎,那会是一个极其残酷的下场。

    “你不可强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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