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晧谦含笑看着顾烟的撒泼样,也不想再惹她了,讨好道:“乖宝贝回去吧,时间不早了,这里人多,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对个大学生耍流-氓,那么大岁数了,再被人指指点点,多丢人。”

    陆晧谦要回去,顾烟摇了摇头,站在原地不动。

    抿着嘴,有点难为情的向陆晧谦撒娇央求道:“我想住那里,上大学的时候,宿舍室友都有男朋友,每周都是我自己一个人在寝室的床上躺着,也想去那里看看。”

    陆晧谦顺着顾烟的目光,看到路边摆着的长方形的白色塑料灯箱,灯箱上写着两个红色大字,“住宿”。

    陆晧谦浓眉轻蹙,有些啼笑皆非,不可置信道:“宝贝,你这是什么癖好?我真是第一次知道,有人会对这种路边小旅店这么向往,里面多脏,不卫生的。”

    顾烟狡黠的忽悠起了陆晧谦,腻着声音道:“我们在一起都这么久了,就算没钱的时候,你也会带我去环境好的地方开房,房间那么大一点激情都没有,换个地方体验一下,多好啊,弥补青春的记忆。”

    陆晧谦虽说不信顾烟这套,知道她纯粹是对他胡诌,还扣上个文艺的帽子,“弥补青春记忆”,谁的青春记忆,是靠住小旅店去弥补的,除非有些人是在那种小旅店,第一次*,这还可以去追忆一下。

    为了哄顾烟高兴,他也只能勉强点头答应。

    顾烟选中的这家小旅店,开在大学城旁边居民楼1层,陆晧谦拿着钱包,存有一丝侥幸的问顾烟说:“没有身份证,可以住吗。”

    顾烟这才想起,她和陆晧谦的身份证已经给了陈炜,又察觉出陆晧谦有退缩的意思,明显是借着机会要带她回去。

    顾烟哪肯这么轻易地放过陆晧谦,她很爷们的转身和陆晧谦面对面站着,伸手递向陆晧谦,故作严肃道:“应该可以住,快点跟大哥走吧,小可怜,你别害怕,想吃肉就要进去,勇敢点。”

    陆晧谦被说的发懵,冷峻的面庞露出一抹僵硬的苦笑,现在他有种要去廉价小旅店里,被顾烟嫖了的感觉。

    顾烟纤细如藕节般的胳膊,尴尬地举在半空,她闷哼的提醒不解风情的陆晧谦,催促他道:“快握着大哥的手啊,别像傻大个子似的站在门口,大哥带小可怜进去开荤,快一年了,该心疼心疼了。”

    陆晧谦越是不反抗,顾烟就越拽的来劲,嚣张的就差头重脚轻能飞上天。

    陆晧谦哪受过这种待遇,不知道他娶的老婆是什么癖好,估计她是在家闷坏了,好不容易有机会享受二人世界,任性的就和小孩子一样,又在自称大哥。

    陆晧谦还记得,顾烟曾经对他说过一句话,那次也是自称大哥。

    当年顾烟很傻的认为他很穷,所以很有自信的拍着胸脯,慷慨激昂的告诉他,“大哥,以后包养你。”

    陆晧谦暗笑,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顾大哥也升级了,当初是要包养他,现在是要嫖他,还必须牵着手进去又告诉他不要害怕,怕这个字,怎么可能在他身上发生。

    陆晧谦认栽,他不情不愿的将手搭在顾烟的手上,却还不忘占便宜道:“大哥,晚上的肉,小弟可以吃饱吗?小弟饿的实在是太久了,开荤怕肉不够吃。”

    闷骚的陆晧谦,让憋着坏的顾烟扬唇笑道:“只要别吃撑到就好,肉是好肉,就是不知道你的胃口能有多大,到时不要勉强,吃撑到搭进去半条命,早上我还得给你扛出去,暂时送十三块肉好了,这是饭前小甜肉,今晚必须要吃完,剩下的可以后再吃。”

    陆晧谦瞬间变得沉默,他没有搭腔,心里有些乱,他一直不怎么提这事,顾烟好像还挺执着,都说生完孩子的女人,那方面耐力会变得比以前好。

    顾烟以前是娇气,现在连孩子都生了,她当然是什么都不怕了,而且现在像是完全豁出去,陆晧谦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总觉得晚上要栽跟头,命运多舛。

    小旅店门上写着,24小时服务、彩电淋浴、高中低档客房、环境舒适、低价消费,橘黄色的路灯斜射在贴满红色胶字的玻璃门上,在夜色中散发出暧昧。

    陆晧谦庆幸来星海市没穿一身西装,否则出现在这种地方,人家一定会以为他是个装有钱人的变-态。

    旅店老板说可以不用身份证,打破了陆晧谦唯一的幻想。

    事已至此,现在前面等待他的就算是鬼门关,也只能往里面去闯,自嘲谁让他在老婆面前好色,为了能解相思之苦,再脏的床,也要认了。

    听老板说有房间,顾烟拽了下陆晧谦的衣角,陆晧谦叹了口气的,拉开钱包拉链,准备交钱,这才想起来,出来太匆忙只带了卡,这才让顾烟请他吃饭,今晚只能靠他大哥养。

    陆晧谦拉上钱包,对顾烟说:“宝贝,我没带钱,这里还不能刷卡。”

    老板眼珠滴流乱转的瞄着陆晧谦单手拿着的lv暗格拉链钱包,同情的又看了眼正翻挎包的顾烟。

    他长叹了口气,心想现在的年轻女孩还真是傻,找个手里拿高仿钱包,穿一身假名牌的男人到他们这种地方开房,连开房钱都要女人拿,暗叹这年头,不光女人有脸吃香,男人何尝不是,眼前这位,一看就是软饭吃多了,让女人掏钱,脸还不红不白,没有羞耻心到一定地步。

    老板不冷不淡的告诉了房价,“10块钱一小时,50块钱住一宿,包夜还是钟点。”

    陆晧谦替顾烟开口说:“不要钟点房,找个环境好的。”

    老板斜睨了一眼陆晧谦,态度很不友好的说:“这里每间房都一样,什么价钱什么房,要是嫌弃破,可以去住旁边的如家啊,那里干净,反正也是女人花钱。”

    老板的话太刺耳,陆晧谦不想和这种人计较,耽误他和顾烟的时间,这样的人眼界也就如此了,没什么好在乎的。

    老板给了一把钥匙,在二层最里间。

    顾烟在飞机上睡足了,浑身上下充满了用不完的活力,迫不及待的推开房间门,潜意识里发觉她好像也有点受虐倾向,完全没有嫌弃这里的环境,很想体会一次。

    陆晧谦看顾烟心情好,这才敢从牛仔裤口袋里掏出烟,低头拢火点燃,坐在床边,“床太小了,如果睡不开,宝贝就晚上骑在我上面睡吧,一晚上不分开。”

    顾烟听出来陆晧谦是什么意思,淡定地耸肩道:“可以啊,你要是13次以后还有力气的话。”

    陆晧谦黑眸微眯地欣赏着自己老婆的豪放,有点受宠若惊,刚进房间,顾烟就开始脱着衣服,脱掉只剩下一条性感的黑色蕾丝内裤,看的他血脉喷张我,可惜13这个数字有些煞风景。

    小房间里的陈设很简单,一张单人床,一个鞋柜,一台电视机还有一台vcd机,只有这些简单破旧的摆设就把房间塞得满满当当。

    房与房之间的墙壁,陆晧谦敲了敲,只能惆怅的接受老婆的爱好。

    听声音墙是木板弄成的,仔细听连隔壁房间的说笑声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已经脏得发灰的白色床单和被罩看上去长时间没有换洗,上面还有点很明显污渍,玻璃上也是落满了灰尘,窗帘上还散发出一股怪味儿。

    陆晧谦捻灭了烟,从床边起身,无意间瞥到vcd机上放着的几张光盘,暗笑这种待遇倒是不错,为客人着想。

    他垂眸专注的选着光盘,神情和在办公桌前批阅文件时如出一辙,一脸严肃的问顾烟说:“宝贝不是想要情调吗,看不看碟片陪老公一起看,我们边看边做,看看我和里面的男人,谁坚持的时间更长。”

    已经想通的顾烟,反应不是很强烈,本身她也是想哄好陆晧谦,毕竟他这段时间过的太苦了,也该放松一下。

    她大度的开口说:“随便你,喜欢看就看吧。”

    陆晧谦欣慰的笑道:“看来大哥真是长大了,能对小弟这么好。我越来越爱你了,也离不开你,不过大哥别误会,小弟不是因为大哥要嫖我,才会说这些,我有一种感觉,今晚让我想起了很多你和我的过往,发现我真的很爱你,爱到想可以为你去做任何事情,如果有一天,我什么都做不好,也会把爱你宠你这件事坚持到底。”

    陆晧谦用闲散轻佻的语气,说出了他藏在心底一路的话,爱这个字,他很不擅长说出口,为了顾烟,他也没想过,能说出这么多酸到骨头里的情话。

    顾烟听到一个大男人这么别扭的表白,还和小男生似的眼神躲闪着,感动的一塌糊涂,她想上去抱住陆晧谦。

    结果张开双臂,陆晧谦却把已经脱掉的黑色polo衫又穿回了身上。

    顾烟忙挠了挠头化解尴尬,不让陆晧谦看出她刚才想干什么,“你穿干嘛?”

    陆晧谦从顾烟挎包里找到钱包,叹了口气道:“床头什么都没有,我要下去买套和卫生纸,刚生萱萱没多久,现在还不能怀孕。”

    顾烟用眼睛扫了一圈,房间里除了没厕所,床头柜上也没有那些东西,“买卫生纸干吗?我包里有纸巾。”

    准备下楼的陆晧谦笑着说:“你要做那么多次,一包纸巾够我擦的自己解决还要用一团纸,更别提和你在一起了。”

    chapter 169

    旅店老板那里就有卖安-全-套,五元三个。

    陆皓谦信不过这种廉价的安全措施,他宁愿走多走几条马路,找到路边一家24小时营业的成人用品店,用很快的速度买了两盒冈本。

    陆晧谦进这种店,心理特别抵触,虽然他以前也很愿意和人在床上玩些工具,但和顾烟在一起以后,人也学着本分了很多,中规中矩连姿势都很少变过,主要是怕顾烟脸皮薄,从心理上接受不了。

    顾烟听到钥匙拧动门锁的声音,知道是陆皓谦回来了,她伸着脖子朝门边望去,看到陆皓谦手里拿着一卷从旅店买的卫生纸,还有两盒安全套,这是出来开房标配。

    陆皓谦熬了快一年,终于等来了开荤的机会,他刚一进门就把买来的东西扔到了床上,等着顾烟过来帮他解皮带扣。

    电视里机里,男女欢爱的声音,刺激着顾烟和陆皓谦彼此更渴望融合在一起的欲念。

    陆皓谦粗糙的手掌疼惜的抚着顾烟白若凝脂的脸颊,他想到了女儿,很想女儿长大以后,也会和她妈妈一样,模样娟秀动人,有种江南水乡女子那般温雅干净的美。

    顾烟很听话低头帮着陆皓谦脱掉了牛仔裤,又含情脉脉的趴在床上,水眸灼灼的望向站在床边,浑身赤-裸居高临下俯视她的男人,似是在诉说相思之苦,发出无声的邀请。

    陆皓谦自然抗拒不了顾烟摄人魂魄的魅惑眼神,他的呼吸开始变得粗重,暗哑了声线,低沉沙哑的开口:“宝贝,我现在想要你,很想。”

    顾烟勾起唇角,扬起脖颈,缓缓地闭上眼睛,她也等待着陆皓谦的雨露,让身心淋一场痛快的春雨,疼痛对她来说已经不算什么,生萱萱的时候,早已经历了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现在还有什么承受不住的。

    陆皓谦上床,抱住顾烟吻着她的锁骨,薄凉的唇在她的锁骨和脖颈处游移吸-允,薄唇下白皙的脖颈,玲珑的锁骨,绽放出一朵朵深红色似梅花般的烙印,还有些青色的点缀。

    顾烟动情的微微娇-喘,她呢喃细语,声线不稳道:“我也想你…”她的手指在陆皓谦的腰线上,柔弱无骨的写下她的名字。

    最后一笔收尾后,陆皓谦才将她压在身下,紧紧贴着她,浑身发烫的用胸膛压住她,似是烧红的烙铁灼热烫人。

    陆晧谦只想迫不及待的去索取,在顾烟身上抒发宣泄,他像是要把灵魂释放出来然后被生擒活捉了一般,这种感觉另他神魂颠倒,想融化在顾烟身上,温润流淌久久不离。

    清晨,残月像一块失去光泽的鹅卵石,抛在天边,天渐渐破晓,淡青色的天空隐约还镶嵌着几颗残星,大地朦朦胧胧,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依稀的鸟叫声,穿透窗子。

    在不大的房间里,浑身瘫软的顾烟,浑身疲劳无力的在陆皓谦怀里睁开眼睛,躺在床上酸痛的身子,像是被车碾压过一般,每个骨节痛的似乎都要断掉,仅仅只连着筋。

    顾烟的头有些昏,光滑的背上潮潮的覆着一层虚汗,昨夜的承欢,让彻底她见识到了陆皓谦的体力,最后那几次,她真的是在舍命相陪,甚至一度要抽搐昏厥过去。

    不过幸好最后那几次,陆晧谦也再没什么力气,没像前几次那样生猛凶悍,不再像是只贪婪烈性的饿狼,品尝着觊觎已久的鲜美猎物。

    最后他整个人已经颓的不行,只要做一会就要休息很久喘着粗气,或者做到一半就要停下来,暂停后才接着继续。

    陆皓谦还在睡觉,他睡的很沉,处在睡梦中的他,浓黑英挺地眉毛紧紧地蹙着,让人看上去,这种神情像是很痛苦。

    顾烟满心自责地凝望着熟睡中的陆皓谦,太心疼他非要逞强,撑不下来也要硬撑吗,顾烟昨晚。

    实践证明,她也看出来了,网上的帖子是假的,哪个男人能一晚上十三次,那得是什么身体素质,是人都会就爱你吃不下来,无论硬扛。

    她在陆皓谦的额头上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身子还被陆晧谦抱在怀里,顾烟的小动作还是吵醒了陆皓谦,他将肌肉结实的手臂紧了紧,没有睁开眼睛,困音开口道:“宝贝,我再睡会,你乖点在躺一会。”

    虚弱的的陆晧谦,让顾烟没有出声,她僵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再因为动作大把他吵醒,侧耳倾听着陆晧谦平稳的呼吸,顾烟的头也是昏昏沉沉,她又闭上了眼睛补上回笼觉。

    这一觉睡的好长,顾烟再睁开眼已经是下午,陆皓谦调成静音的手机,也被打来的未接来电,闪着屏幕把电量耗到了自动关机。

    顾烟咬牙强忍着打断骨头连着筋浑身散件般的小身板,勉强半撑起身子,从陆皓谦的臂弯里离开,她坐在床上,推了推还没有起床的陆皓谦,轻声唤他道:“小可怜,起床了,太阳都快晒屁股了。”

    体力消耗尽的陆皓谦,听到耳边有人在叫他起床,这才不情不愿的睁开眼睛,还赖在床上的陆晧谦,声腔发闷的叫了顾烟一声“宝贝,早。”

    等到彻底清醒过来,才想起今天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必须要马上赶回去。

    陆晧谦一起身腹部的一阵酸痛骤然袭来,底下也痛的厉害,像是被人阉掉了一样,只能头很沉地又沾到枕头上,想要再躺一会。

    所谓温柔乡,英雄冢,陆晧谦回想起昨晚,他差点死在顾烟身上,前几次是享受,剩下的完全是为了不丢面子,结果还是栽了,顾烟成功的把他彻底榨干,最后连剩下的半卷卫生纸也派不上用场,他倒是想擦,可也没有东西让他去擦。

    旅店昏暗的小房间里,没有铺地板的水泥地上,扔的到处都是陆晧谦用过的卫生纸、安全套,满地一片狼藉,密闭狭小的空间弥漫着痴缠过后的气味,充满了□□、糜-乱。

    没有洗澡的地方,开始让顾烟后悔昨晚的突发奇想,任性地非要来这种破地方去共度*,现在她和陆皓谦只能起床,回附近的快捷酒店。

    她动作很不利索的穿上衣服。

    腰酸背痛的陆皓谦还躺在床上,他从醒了以后就没怎么说过话,精神萎靡的玩着顾烟手机里的游戏。

    顾烟催促了几次,他才用顾烟的手机给了个电话,叫人派车过来接他。

    现在只有几步路的距离,元气大伤之后不愿意用腿走一步。

    终于离开昏暗的小房间,顾烟站在一楼走廊的镜子前,看着她红痕满布的脖子,她本来皮肤就很白,遍布的红痕更显得触目惊心,甚至还有些青紫色的痕迹,狰狞的和红痕交错。

    陆晧谦用力过度亲下的吻痕,就像是在明目张胆的告别人,她昨晚男人做过什么。

    不过相比之下,顾烟瞧着陆皓谦的背影,觉得他也没好到哪去,一向注意人前形象的男人。

    昨晚也任由顾烟在他身上脖子上留下暧昧的记号,被顾烟种了一脖子的草莓,还有浅淡的齿痕。

    退房时旅店老板别有深意的瞧着眼前的这对男女。

    上楼查房的老板娘,站在一楼半的楼梯阶上,伸着脖子冲一层高声喊道:“床单上被弄脏了,弄得一床都是,可真能祸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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