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当初不抓药,为什么不好好爱自己,为什么她觉得,自己就会需要那种东西。
    难道那些死的东西,就真的比人命,比陪伴更重要?
    为什么,为什么!
    当初母亲是如此,现在,现在姚蝉也是如此!
    他活该孤寡,活该没人陪伴,活该……没人爱吗?
    “邬易,邬易,你别这样!”姚蝉此时也完全慌了神,她真的只是单纯的不想耽误他,真的没有怀疑他,觉得他没有实力来帮自己解决困境。
    她真的以为只是一件很小很小的事情。
    她真的没想到,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
    邬易两眼发愣,直直的看着她身后,好像是透过她,在看着另一个人,看着另一段让他无法释怀,无法原谅的过往。
    他的理智,好像已经完全飞走了。
    情急下,姚蝉也忘了一切,半年间点点滴滴的相处,已经烙在她记忆深处,对他,自己跟对龙凤胎一样,把他当成实实在在的亲人。
    只是,她用错了方法,如果她刚开始就知道,邬易对这些事情如此在意,她绝对不会瞒着他。
    在邬易陷入到混沌中时,一道柔软温柔的身躯,抱住了他颤抖战栗的身子。
    姚蝉投入到他的怀抱里,双臂揽过他腰,放在他后背上。
    邬易怔怔的,看着怀里那个乌黑的头顶。
    轻轻的拍打透过衣物,传到彼此相触的身体里。
    姚蝉语气温柔,又带着十足的歉意,认真剖析,也慢慢安抚着他。
    “对不住,这次是我考虑不周,我只想着不影响你学业,却没想到,既然是家人,就应该同舟共济。
    这事是我做的不对,我不辩解,往后,往后有什么事,我都不瞒着你了,你说的对,都是家人,易地而处的话,你有事瞒着我,事后我知道的话,也会懊恼生气的、”
    他身子气息平稳下来。
    姚蝉还在不停地在拍着他后背,“我为我以前的不理智,还有莽撞跟你道歉,我也保证,再也没以后了……”
    邬易没说话。
    看着怀里那人乌黑的头顶,手臂伸起,又落下。
    许久,还是没抵制住体内奔腾而出的渴望,揽住她,默默地把人抱紧。
    一件小到不能再小的事情,真的没想到会引起如此大的轩然大波,树下,年轻般配的男女,静静的抱在一起,都在慢慢平缓着彼此情绪。
    “媳妇,现在没事了吧?”
    邬满仓小心翼翼问道。
    刚刚看见俩人面色难看,一前一后离开,邬满仓夫妻俩还怪担心的,怕他们出事,犹豫再三还是跟了过来,没想到到这,见到的就是俩人相拥的场面。
    年轻人就是感情外放,是他们瞎操心。
    “快走快走!”
    徐氏推搡着男人。
    不过劫后余生,彼此安慰也能理解。
    俩人跟来时一样,退开时也是静悄悄的,完全没打扰到树下的两人。
    姚蝉轻轻的拍着邬易后背,不知拍了多久,才感受到他起伏的胸膛平静下来。
    邬易主动将俩人的距离拉开,姚蝉有点担心的抬头,紧盯着他的脸色,这人已经恢复到往常那般平静的神色了。
    刚才的情绪宣泄,但好像是她做的癔症。
    “回家吧?”
    她低声问着。
    “好”
    邬易听话的跟在她身后,俩人一道回家。
    院子里,热闹依旧,他们刚进来,嫂子就招呼俩人快些过来吃饭,吃饱喝足,似乎是为了给小夫妻俩足够的空间,大家知趣的离开了。
    “你下一步什么打算?”刚才的事在姚蝉心里是留了挺深的印象,把话说开了,也知道彼此都想的是什么,所以姚蝉挺尊重他询问他意见。
    凭良心来讲,自己的实力确实不如邬易,这事就交给他解决吧。
    “你要是不累的话,先去现场看看。”
    俩人带着龙凤胎到老院。
    从院墙外着火到冰粥出事,再到姚蝉入狱出狱,虽然发生了不少的事,但中间相隔,也不过只有一天。
    姚青河兄弟知道这事不对劲,从镇上回来后,就把线索保护好了,所以等姚蝉他们一来,就看见地上到院墙这段距离内,那一截清晰的脚印。
    邬易蹲在地上,用手丈量着脚印的宽窄。
    “是不是姚天赐干的好事?”
    姚蝉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他对自己还有二叔他们一直都有很深的成见。
    这事说不准是他干的。
    “不是。”邬易下意识的否决掉这个可能性,“姚天赐腿被人打断也才不到两个月,算算日子,就算他现在能下地行走,也绝不会有爬墙翻树的身手。”
    “那他要是有同伴接应呢?在墙头上放风,然后拿着绳子把人吊下来之类的。”
    姚青山倒是挺聪明,眨眼就想到了另一个可能。
    邬易摇头,“换做是你,会不会同意跟个腿脚不利索的人,一起合作做坏事呢?况且,你们看地上的脚印,脚印步伐均匀,深度又相当。”
    姚青山呼吸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要是拐子进来,他腿一瘸一拐,这脚印肯定就是一高一低,刚刚邬易丈量过深度,说那脚印深度相同。
    那就是个健全的人。
    “你们打听秦二柱的下落了吗?”
    二叔点头,“打听了,听说前天晚上喝醉了,昨天在家醉了一天,都没出门鬼混呢。”
    邬易站稳了身子。
    “这倒是怪了。”
    每天不沾家,成天出去寻花问柳偷鸡摸狗的男人,突然一改常态,在家闭门不出,这倒是有趣,如果不是他做贼心虚,故意减轻自己的嫌疑,那就只能用凑巧来解释了。
    可是,世上真有那么多巧合吗?
    他不信。
    不过,事情总算是有了些眉头。
    …………
    却说此时吴家,吴遮夫妻抱着还在酣睡的小娃,心事重重的回到了家。
    俩人潜意识认为,姚蝉不给自家孩子看病,是因为上次对她不尊重,此人记仇才如此。
    但就算这样,他们也不敢放弃。
    还是得想法子,如何把人哄高兴才行。
    邬遮刚坐到椅子上,就有家丁来禀告,说是李少爷正准备行李,打算回家,吴遮心不在焉的点了下头,疲倦的揉了下眉心。
    现在府上正是多事之秋。
    他走了也好,省的自己分心。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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