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逼她何苦呢,最后只有鸡飞蛋打一个结果,真是,何苦啊……
    哎呀呀,姚蝉,有话好好说,你手上的劲儿可悠着些,那玩意可是不长眼的!”
    姚蝉以死逼迫,就足够让对方胆寒。
    加上申沛此时的大呼小叫,更让人心慌意乱。
    叶端瞅准时机,上前两步,语重心长道,“姚小大夫向来是说一不二的,如此僵持下去,确实不是个法子,加上状元郎对她又至关重要。
    说句大逆不道的,就算你们强行把她带走,她在救治伤患的时候,难免还是要分心。
    带走活人,状元郎死了,救治途中再出点意外,你们难逃其罪。
    带走个死人,状元郎依旧得死,到时候宫里那位依旧是回天乏术,你们罪上加罪。”
    叶端这人聪明镇定。
    在他们左右为难的时候,一番话也算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那些人果然动摇了。
    “那,那你们说该如何啊!”
    叶端稍一沉思,提出个折中法子。
    “自然是不带走她,让她把状元郎救活,到时候再随你们而去,说句不好听的,只要她活着,你们还怕找不到替罪羊吗?
    到时候就尽情把锅扣在她头上,都以死相逼了,你们也是无可奈何的啊!”
    叶端每一句话都直戳对方心里。
    领头的已经松动了,
    但是也有人低声道,“要是救不活呢?”
    “不可能!”
    “不会……”
    一道激动,一道理智的声音同时响起。
    男人们面面相觑,这倒奇了。
    到底有多大的本事,才能让人这般信任啊。
    “头儿,您说怎么办?”
    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都有了替罪,哦不,人家都以死相逼了,他们还能如何!
    “由着他们吧……”
    面前的人自然没发现,在他甩下这句话后,姚蝉猛的松懈下来的身子。
    申沛健步上前,一把夺过她手上的刀子,“听见了吗?他们同意了,你快把这东西离你脖子远点……”
    姚蝉推开他要搀扶着她起身的动作。
    低声道,“先去把邬易搀起来……”
    叶端从药箱里掏出看姚蝉给人包扎过得纱布,示意她先捂住伤口。
    姚蝉顺手接过,“先找个安全地方,他必须得马上开腹,一会你给我当助手……”
    “好。”
    见姚蝉拿着纱布捂住脖子,他又不放心道,“你脖子上的伤没问题吧,要不要先处理下你脖子?”
    “不用,我自己动的手,掂量着分寸呢,就是皮破了,看的有些可怕而已。”
    叶端这才松了一口大气。
    一行人举着火把离开。
    却不知这一切,被二十多丈开外,潜伏着的一群凶神恶煞男人尽数看在眼里。
    等他们走后,这些人才低声开始交谈,此时的他们忧心忡忡。
    “不对啊,有老五在那守着,他们怎会跑到这里……”
    这个范围,早就超过老五守株待兔的地方。
    提问的人话音刚落,人堆里已经沉默起来。
    “估计老五已经……”
    低低的揣测声传来。
    “不可能啊……”
    人群马上传出反诘声。
    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如何能赢过他们刀尖上添血的人。
    再说老五那体格,那力气,他砍人跟砍西瓜一样利索,怎么可能被他们……
    大家都是相同的想法,也都是这般劝着自己,可是既然如此,为何心头还有些难以言语的恐惧跟不安呢。
    这时,不知是谁小声嘀咕了下。
    “你们都没发现先前那小丫头腰上系着的刀吗?”
    如此提醒。
    又是一阵缄默。
    看来,竟是真的……
    “大哥,眼下如何?”
    “撤吧,一条人命,换一条人命,我们也不亏了,至于买主那一半的钱,我们也不要了……”
    “不要了?!”
    一千两的银子,说不要就不要了?
    “有命要,也得有命花才行!”
    那买主不是好惹的,对方在背后策划谋害状元郎,这等机密大事,会留下他们这些把柄吗?
    再说,他们也不算失约。
    听那些人交谈,那状元郎肚子上可是被捅了两刀子,这样要是还不死,那还真是神仙一般的人物了。
    …………
    姚蝉一行人出了山,径直奔向那个茶寮老板家。
    白天时候,她去那边借衣服,曾经去过他家,就跟茶寮有几步之远。
    虽然很是破旧,但也是官道附近,唯一一处人家,事急从权,只能先选择那里了。
    深更半夜的,穿着铠甲,跨着大刀的那么些官爷立在门外。
    险些把前来开门的老头吓了半死。
    还是姚蝉上前说了来意,把自己钱袋里的钱跟首饰全都塞他手里,才让对方改了主意。
    他也看见那个浑身血迹,人事不知的男人。
    这一看就是出气没有进气多。
    他也怕这人死到自己家。
    但那姑娘给塞了这么多钱,也把自己顾虑给打消了,有这钱跟首饰,都能再起两个这样的院子了。
    再说,就是借给他们屋子,还准备些烈酒热水之类的,这有什么难的!
    “进来吧,进来吧……”
    他笑呵呵的迎人入内。
    邬易被人轻轻的放到床上。
    茶寮老板把姚蝉用的东西全都准备出来了。
    接下来就是清场了。
    那个禁军头子先开始执意要留下,但是看到姚蝉把手术刀,手术器械还有那些冰冷的器具一一掏出来,又想到先前申沛所说的,她会给人开膛破肚的言论。
    当时也不再坚持了。
    清场后,器具消毒。
    叶端正在把他衣服脱下,将她先前为其包好的伤口解开。
    随即在她的吩咐下,把脉,开始拿她的血压计用上。
    “姚蝉,现在脉搏细弱,呼吸几乎都感受不到,还有,测不出这个……”
    他指着血压计,面上再次严肃起来。
    他说这话的时候,姚蝉正在检查着药箱里的药物跟工具。
    因为她遇到的急救情况很多,怕被人看出破绽,经常会在里面备上一些急救药物。
    手里拿着最需要的东西,听着背后他的声音,姚蝉很轻的嗯了下。
    脉搏探测细弱,血压已经测不出了……
    她深吸口气。
    “好,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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