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涨价
“什么事？！”
万眭已经完全不记得自己答应过她什么了好么？！
“给甘甜拉到千万的珠宝赞助，金熊奖她可是要走红地毯的！”千忆无语。
她就知道，这只小狐狸刚才在上面，只是为了骗她穿情侣装，根本就没把事情放在心上，或许这承诺，也只是随口一说。
男人的话！要是信了！那就见鬼了！
“哦……”万眭这才想起来，自己方才在上面，还真答应过千忆要替甘甜上点珠宝赞助，提一提面子上的事情，“放心，包我身上。”
“你最好别忘了。”千忆威胁他道，“你要是忘了，我敢保证，后果一定很严重，下场一定很惨。”
说完她还在万眭面前挥了挥对万眭毫无杀伤性可言的粉拳。
“昂……媳妇的话，是圣旨。”
“油嘴滑舌！”千忆低声自言自语吐槽一句，就准备开溜了。
奈何偏偏有只言片语钻进了万眭灵敏的耳朵里，他立刻反应过来千忆在骂他，抓住她的手臂就想问问清楚她刚才到底低声骂了自己什么话？
“你说什么？”
“我说乖乖听话最好不过！”千忆抵死也不承认，最多也就随口敷衍了两句，就溜之大吉了。
剩下的万眭头疼又无奈地看了一眼千忆溜走的方向：这媳妇，不好驯啊！调教起来很有难度！
一上班，冯姨就很迅速地追来了电话问她看过剧本没，言语之间全是挡不住的主动示好。
明人不说暗话，虽然作为一个经纪人，千忆也很注重手下艺人上通告的价格，不过她更在意的是通告的水平和质量。
“冯姨，说实话，剧本很好很让我动心，只是稍微有些担心，剧组整体的实力如何？甘甜是我们星光传媒力捧的艺人，她的通告我们一贯都很谨慎，所以您也别见怪我问太多，除了您当导演，不知道其他的重要幕后人员，还有她搭戏的男艺人会是谁？”
“应该的，应该的！”
作为曾经的女明星，冯姨自然清楚经纪人对这些细节都很在意的。
这不是变相的刁难和拒绝，而是为了弄清楚一部戏值不值得自己旗下的艺人上。
她立刻很详细地把自己已经预约好的拍摄班底名单，比如摄像师、造型师这些告诉了千忆，并请她安心，这些都是她在圈中多年的老友，都是最顶尖的拍摄班底，有他们鼎力相助，影片的质量，是绝对过硬的。
至于跟甘甜搭戏的男主角，冯姨也如实相告了，跟女主角一样，都还没有最后签约，目前有几个当红小生在接洽，至于谈得拢谁来演男主角，她也没法这么快给肯定的答复。
总之自己的处女作电影，选任何一个演员，她都是一手精心挑选出来的，绝不会选出来跟角色形象不符合的演员。
“嗯，什么时候安排试镜？”千忆从不啰嗦更不犹豫，决定了就替甘甜签。
冯姨完全没有想到千忆会这么爽快就答应试镜了！
“甘甜的戏我看过，我觉得可以，这部电影的表演层面不是特别深，主要还是靠故事在推动剧情的发展，其实，试不试镜，我都看的出来，甘甜很适合这个角色。”
“嗯。”
其实很多戏，主演都是不用试镜的，最多定个妆，导演觉得演员形象符合，演技靠谱就可以签约了。
往往是那种在圈内没有知名度的演员，上戏才需要不断地四处去试镜。
现在甘甜也是受到“金熊奖”肯定的有演技的演员了，在导演和投资人面前“免检”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那我们谈谈档期和片酬的问题？”千忆不浪费时间，什么重要谈什么。
“这部电影是现代文艺片，不需要多复杂的布景，只要演员们都找好了，随时可以开拍，一切顺利的话，两个月后就能正式开拍，女主角的戏份，大概需要拍摄两到三个月。”
“两个月后。”千忆想了想，觉得没问题，“可以，那片酬呢？”
谈到片酬，就敏感多了。
冯姨有些紧张了，以前都是她当演员，别的导演投资人带着剧本来找她的经纪人谈价格，一个坐地起价，一个漫天还价，从来都是她以价格太低来拒绝别人，这自己做了导演，却要低着头来找演员谈价格。
这部戏是她的处女作，自然不会有多少投资人有信心投资，这其中她自己也是投资了很大一部分。
所以在演员的片酬预算上，她自然是希望越低越好。
怎么才能把甘甜的价格压下来，又让她满意啊？！头疼。
好半天，冯姨才斟酌着开了口：“按理说，甘甜在拍戏方面是个新人，这片酬吧，是应该按照新人的片酬开……只是，她最近又提名了金熊奖了……片酬，不好开啊！”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仿佛在说甘甜身价不高，只是她考虑到已经提名金熊奖了，所以决定替她拔一拔片酬。
千忆察言观色多年，有什么听不出的深意？她在心中冷冷笑了一声，看来这冯姨的诚意还是不够啊，归根到底，还是想压价。
“您说的对。今天跟您谈的价儿，等后天金熊奖颁完了，甘甜这身价至少可以翻上几倍。您这个时候看上甘甜，那是很有眼光了，光是在她一个人身上省下来的片酬钱，那都不少了。”
表面上是恭维，实则是在提醒她，甘甜这价要是报的不合适，那她们宁愿多等几天，熬过“金熊奖”的颁奖典礼之后，甭管甘甜拿不拿得下小金熊，这身价都能翻几番的。
果然这一提醒，冯姨急了。
她这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形象演技自己都满意的演员，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提名“金熊奖”了。提名了“金熊奖”这身价就会蹭蹭往上涨，她是老演员她能不知道么？
“其实我中意甘甜很久了，李锐一直答应给我介绍却一直没时间，怎么说呢，这片酬，的确应该随行就市，该涨也得涨么不是？不过看在这大家又是朋友，沟通的比较早的份上，这涨价可不能涨的太离谱哦？”
冯姨打起了感情牌。
能不能压得下来价，她也是捏了一把汗。
“您觉得什么片酬合适，不妨直说，都是朋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只要价格过得去，跟公司交待的了，自然会替甘甜接。”千忆道。
关键时刻，她抬出了“公司”这面大旗。
若是对方开的价合适，自己愿意替甘甜接，那她就爽快应了。若是对方开的价不合适，自己不愿意替甘甜接，那就推脱到公司不让接上去。怎么都不会伤了和气。
“是这样。”
冯姨也明白，有签约正经经纪公司的艺人，谈价格，肯定没有没经纪公司的艺人那么容易。
没公司的艺人，哪怕一块钱的片酬，只要自己愿意去，那都行。
有公司的艺人，那就身不由己多了，卖身契签在经纪公司里呢，自己是什么身价，自己做不了主的。
冯姨纠结了半天，才开了一个压的挺低的价格：
“五十万，如何？”
她心里清楚，甘甜出演《歌舞校园》里那个配角的时候，片酬不可能超过十万，大概也就五万这个档次，现在自己开五十万，让她演女一号，虽然不高，但是也不算白菜价。
只是，若过了后天，“金熊奖”一颁奖，甘甜若是没有获奖，那身价上一百万也是必然，若是获奖了，那身价涨上两百万、三百万的，也是不无可能。
“有点低了。”千忆实话实话。
在她的计划里，这部戏，她是要替甘甜谈到八十万以上的片酬的。
五十万，低了好几成。
“甘甜虽然名气不小，可基本上是音乐圈的，演员，她还是新人。也许有别的戏高价找她拍，但是能像这部戏一样，女主角的气质跟她十分吻合的，可不好找。这部戏，真的很值得你们考虑一下！”冯姨叹了口气，讨价还价起来。
“八十万，不能再少了。”
“五十万，不能更多了……”冯姨如实相告，“再多，我们也没预算了。这部戏，是青春文艺片，投资也并不是没有上限的，什么都要省着来。”
千忆笑笑：“每部戏的导演都是这么哭穷呢！演员的付出也很多，培养一个好演员，经纪公司也要很多心血，一味的让价，也不一定就是个好用的演员。”
“唉，我这不是哭穷，是真穷啊！”
冯姨的坦诚，让千忆哭笑不得了，杀价杀成这样，怎么拉的下面子为了这点钱反复折腾？
“这个价格，也不是不可以演，只是……”
只是一头捞不到好处，就要从另一头上捞足。
甘甜很淡薄名利，五十万的价位，她百分之百接受并且丝毫不会放在心上，签约的事情她一贯很放心的全盘交给千忆处理，她相信千忆不仅不会坑她，更不会给她接不合适的通告。
“只是什么？”冯姨见有戏可谈，立刻精神抖擞了。
“只是不知道，你们剧组的戏服，有没有找好设计师或者工厂开始定做？”
“还没来的及物色这个……”
冯姨有点不明白了，不是在谈甘甜的片酬么？怎么突然问到戏服上去了？
“如果在价格合适的情况下，我想介绍一个服装工作室给您，看看有没有机会承接《风一去不回来》里的服装造型。如果这件事可以谈妥，我可以帮您搞定跟甘甜的合作，让她五十万出演《风一去不回来》。”
千忆淡淡开了腔。
不管是五十万还是八十万，千忆基本上都会接这部《风一去不回来》，只是既然已经心中下了决定，那就要替自己新开的服装工作室捞点额外的机会咯。
虽然工作室借着万眭的面子，拿下了星光传媒一部分的服装赞助权，可光免费赞助，何时才能盈利？
她迫切需要打开一个盈利的口子，免得服装工作室陷入无法盈利、没有活干，这种打击鱼晚晚士气的局面。
“如果有设计过硬、物美价廉的服装工作室，这当然可以介绍给我，求之不得啊！”冯姨并不排斥。
“好，那我早些安排你们见面，只要服装造型的合约一签，甘甜的合约就一定签。”
“行。”冯姨笑了，“这是捆绑销售的节奏么？我可先说好啊，如果对方太贵了，我们剧组也消费不起。”
“新品牌，大设计，刚起步，绝对的物美价廉！”
“行！那就等你的消息？”
两人很快达成了共识，彼此都还算满意这次初步接洽的结果。
鱼晚晚的设计，自然是很让冯姨满意的，可冯姨预算有限，也不会在服装造型上投入过多的预算，千忆费了一些口舌才说服鱼晚晚先接这部电影的服装设计，好打开娱乐圈的市场。
“你看，奥斯卡每年都有一个最佳服装设计奖。参与电影的服装造型设计工作，并不仅仅只是为了赚取那暂时还很薄弱的利润，而是为了设计师出众的才华可以展现在更多人的面前。yu想要出名，必须要借助几部戏的力量。”
千忆没有哪句话说的是废话。
站得高才看得远，人的眼光一定要放远，不能被眼前的一点点利益遮住了眼睛，满足于捡眼前的那点小钱。
“这部戏，找我设计服装，她们算是赚到了，这就相当于用白菜价请到了奥斯卡最佳服装设计师的设计师给她们做设计。”
“那我就等着你哪天带着yu杀进奥斯卡了。”
千忆就喜欢鱼晚晚这幅不知天高地厚、设计界里最目中无人的性格的。
“给我两年，拿奥斯卡小金人给你看！”
“得，别过什么两年拿什么小金人给我看了，你现在赶紧把甘甜明天走红毯要穿的晚礼服拿给我！”
千忆这次来找鱼晚晚，除了告知鱼晚晚她们yu服装工作室可能第一笔订单是跟《风一去不回来》剧组合作，另外就主要是为了拿一下甘甜走“金熊奖”红地毯的晚礼服。
万眭答应她的千万级别珠宝赞助都已经爽快到位了，只差一条足够惊艳的晚礼服来搭配了。
她要甘甜一出场，就能闪耀全场，就是全场最大的亮点所在。
“我的作品，你放心。”
鱼晚晚将她引入自己放置作品的设计室内，推开设计室的大门，用自己专门为甘甜设计的晚礼服惊艳了千忆。
美！实在是太美了！
千忆被闪的快要睁不开眼了。
万眭已经完全不记得自己答应过她什么了好么？！
“给甘甜拉到千万的珠宝赞助，金熊奖她可是要走红地毯的！”千忆无语。
她就知道，这只小狐狸刚才在上面，只是为了骗她穿情侣装，根本就没把事情放在心上，或许这承诺，也只是随口一说。
男人的话！要是信了！那就见鬼了！
“哦……”万眭这才想起来，自己方才在上面，还真答应过千忆要替甘甜上点珠宝赞助，提一提面子上的事情，“放心，包我身上。”
“你最好别忘了。”千忆威胁他道，“你要是忘了，我敢保证，后果一定很严重，下场一定很惨。”
说完她还在万眭面前挥了挥对万眭毫无杀伤性可言的粉拳。
“昂……媳妇的话，是圣旨。”
“油嘴滑舌！”千忆低声自言自语吐槽一句，就准备开溜了。
奈何偏偏有只言片语钻进了万眭灵敏的耳朵里，他立刻反应过来千忆在骂他，抓住她的手臂就想问问清楚她刚才到底低声骂了自己什么话？
“你说什么？”
“我说乖乖听话最好不过！”千忆抵死也不承认，最多也就随口敷衍了两句，就溜之大吉了。
剩下的万眭头疼又无奈地看了一眼千忆溜走的方向：这媳妇，不好驯啊！调教起来很有难度！
一上班，冯姨就很迅速地追来了电话问她看过剧本没，言语之间全是挡不住的主动示好。
明人不说暗话，虽然作为一个经纪人，千忆也很注重手下艺人上通告的价格，不过她更在意的是通告的水平和质量。
“冯姨，说实话，剧本很好很让我动心，只是稍微有些担心，剧组整体的实力如何？甘甜是我们星光传媒力捧的艺人，她的通告我们一贯都很谨慎，所以您也别见怪我问太多，除了您当导演，不知道其他的重要幕后人员，还有她搭戏的男艺人会是谁？”
“应该的，应该的！”
作为曾经的女明星，冯姨自然清楚经纪人对这些细节都很在意的。
这不是变相的刁难和拒绝，而是为了弄清楚一部戏值不值得自己旗下的艺人上。
她立刻很详细地把自己已经预约好的拍摄班底名单，比如摄像师、造型师这些告诉了千忆，并请她安心，这些都是她在圈中多年的老友，都是最顶尖的拍摄班底，有他们鼎力相助，影片的质量，是绝对过硬的。
至于跟甘甜搭戏的男主角，冯姨也如实相告了，跟女主角一样，都还没有最后签约，目前有几个当红小生在接洽，至于谈得拢谁来演男主角，她也没法这么快给肯定的答复。
总之自己的处女作电影，选任何一个演员，她都是一手精心挑选出来的，绝不会选出来跟角色形象不符合的演员。
“嗯，什么时候安排试镜？”千忆从不啰嗦更不犹豫，决定了就替甘甜签。
冯姨完全没有想到千忆会这么爽快就答应试镜了！
“甘甜的戏我看过，我觉得可以，这部电影的表演层面不是特别深，主要还是靠故事在推动剧情的发展，其实，试不试镜，我都看的出来，甘甜很适合这个角色。”
“嗯。”
其实很多戏，主演都是不用试镜的，最多定个妆，导演觉得演员形象符合，演技靠谱就可以签约了。
往往是那种在圈内没有知名度的演员，上戏才需要不断地四处去试镜。
现在甘甜也是受到“金熊奖”肯定的有演技的演员了，在导演和投资人面前“免检”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那我们谈谈档期和片酬的问题？”千忆不浪费时间，什么重要谈什么。
“这部电影是现代文艺片，不需要多复杂的布景，只要演员们都找好了，随时可以开拍，一切顺利的话，两个月后就能正式开拍，女主角的戏份，大概需要拍摄两到三个月。”
“两个月后。”千忆想了想，觉得没问题，“可以，那片酬呢？”
谈到片酬，就敏感多了。
冯姨有些紧张了，以前都是她当演员，别的导演投资人带着剧本来找她的经纪人谈价格，一个坐地起价，一个漫天还价，从来都是她以价格太低来拒绝别人，这自己做了导演，却要低着头来找演员谈价格。
这部戏是她的处女作，自然不会有多少投资人有信心投资，这其中她自己也是投资了很大一部分。
所以在演员的片酬预算上，她自然是希望越低越好。
怎么才能把甘甜的价格压下来，又让她满意啊？！头疼。
好半天，冯姨才斟酌着开了口：“按理说，甘甜在拍戏方面是个新人，这片酬吧，是应该按照新人的片酬开……只是，她最近又提名了金熊奖了……片酬，不好开啊！”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仿佛在说甘甜身价不高，只是她考虑到已经提名金熊奖了，所以决定替她拔一拔片酬。
千忆察言观色多年，有什么听不出的深意？她在心中冷冷笑了一声，看来这冯姨的诚意还是不够啊，归根到底，还是想压价。
“您说的对。今天跟您谈的价儿，等后天金熊奖颁完了，甘甜这身价至少可以翻上几倍。您这个时候看上甘甜，那是很有眼光了，光是在她一个人身上省下来的片酬钱，那都不少了。”
表面上是恭维，实则是在提醒她，甘甜这价要是报的不合适，那她们宁愿多等几天，熬过“金熊奖”的颁奖典礼之后，甭管甘甜拿不拿得下小金熊，这身价都能翻几番的。
果然这一提醒，冯姨急了。
她这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形象演技自己都满意的演员，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提名“金熊奖”了。提名了“金熊奖”这身价就会蹭蹭往上涨，她是老演员她能不知道么？
“其实我中意甘甜很久了，李锐一直答应给我介绍却一直没时间，怎么说呢，这片酬，的确应该随行就市，该涨也得涨么不是？不过看在这大家又是朋友，沟通的比较早的份上，这涨价可不能涨的太离谱哦？”
冯姨打起了感情牌。
能不能压得下来价，她也是捏了一把汗。
“您觉得什么片酬合适，不妨直说，都是朋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只要价格过得去，跟公司交待的了，自然会替甘甜接。”千忆道。
关键时刻，她抬出了“公司”这面大旗。
若是对方开的价合适，自己愿意替甘甜接，那她就爽快应了。若是对方开的价不合适，自己不愿意替甘甜接，那就推脱到公司不让接上去。怎么都不会伤了和气。
“是这样。”
冯姨也明白，有签约正经经纪公司的艺人，谈价格，肯定没有没经纪公司的艺人那么容易。
没公司的艺人，哪怕一块钱的片酬，只要自己愿意去，那都行。
有公司的艺人，那就身不由己多了，卖身契签在经纪公司里呢，自己是什么身价，自己做不了主的。
冯姨纠结了半天，才开了一个压的挺低的价格：
“五十万，如何？”
她心里清楚，甘甜出演《歌舞校园》里那个配角的时候，片酬不可能超过十万，大概也就五万这个档次，现在自己开五十万，让她演女一号，虽然不高，但是也不算白菜价。
只是，若过了后天，“金熊奖”一颁奖，甘甜若是没有获奖，那身价上一百万也是必然，若是获奖了，那身价涨上两百万、三百万的，也是不无可能。
“有点低了。”千忆实话实话。
在她的计划里，这部戏，她是要替甘甜谈到八十万以上的片酬的。
五十万，低了好几成。
“甘甜虽然名气不小，可基本上是音乐圈的，演员，她还是新人。也许有别的戏高价找她拍，但是能像这部戏一样，女主角的气质跟她十分吻合的，可不好找。这部戏，真的很值得你们考虑一下！”冯姨叹了口气，讨价还价起来。
“八十万，不能再少了。”
“五十万，不能更多了……”冯姨如实相告，“再多，我们也没预算了。这部戏，是青春文艺片，投资也并不是没有上限的，什么都要省着来。”
千忆笑笑：“每部戏的导演都是这么哭穷呢！演员的付出也很多，培养一个好演员，经纪公司也要很多心血，一味的让价，也不一定就是个好用的演员。”
“唉，我这不是哭穷，是真穷啊！”
冯姨的坦诚，让千忆哭笑不得了，杀价杀成这样，怎么拉的下面子为了这点钱反复折腾？
“这个价格，也不是不可以演，只是……”
只是一头捞不到好处，就要从另一头上捞足。
甘甜很淡薄名利，五十万的价位，她百分之百接受并且丝毫不会放在心上，签约的事情她一贯很放心的全盘交给千忆处理，她相信千忆不仅不会坑她，更不会给她接不合适的通告。
“只是什么？”冯姨见有戏可谈，立刻精神抖擞了。
“只是不知道，你们剧组的戏服，有没有找好设计师或者工厂开始定做？”
“还没来的及物色这个……”
冯姨有点不明白了，不是在谈甘甜的片酬么？怎么突然问到戏服上去了？
“如果在价格合适的情况下，我想介绍一个服装工作室给您，看看有没有机会承接《风一去不回来》里的服装造型。如果这件事可以谈妥，我可以帮您搞定跟甘甜的合作，让她五十万出演《风一去不回来》。”
千忆淡淡开了腔。
不管是五十万还是八十万，千忆基本上都会接这部《风一去不回来》，只是既然已经心中下了决定，那就要替自己新开的服装工作室捞点额外的机会咯。
虽然工作室借着万眭的面子，拿下了星光传媒一部分的服装赞助权，可光免费赞助，何时才能盈利？
她迫切需要打开一个盈利的口子，免得服装工作室陷入无法盈利、没有活干，这种打击鱼晚晚士气的局面。
“如果有设计过硬、物美价廉的服装工作室，这当然可以介绍给我，求之不得啊！”冯姨并不排斥。
“好，那我早些安排你们见面，只要服装造型的合约一签，甘甜的合约就一定签。”
“行。”冯姨笑了，“这是捆绑销售的节奏么？我可先说好啊，如果对方太贵了，我们剧组也消费不起。”
“新品牌，大设计，刚起步，绝对的物美价廉！”
“行！那就等你的消息？”
两人很快达成了共识，彼此都还算满意这次初步接洽的结果。
鱼晚晚的设计，自然是很让冯姨满意的，可冯姨预算有限，也不会在服装造型上投入过多的预算，千忆费了一些口舌才说服鱼晚晚先接这部电影的服装设计，好打开娱乐圈的市场。
“你看，奥斯卡每年都有一个最佳服装设计奖。参与电影的服装造型设计工作，并不仅仅只是为了赚取那暂时还很薄弱的利润，而是为了设计师出众的才华可以展现在更多人的面前。yu想要出名，必须要借助几部戏的力量。”
千忆没有哪句话说的是废话。
站得高才看得远，人的眼光一定要放远，不能被眼前的一点点利益遮住了眼睛，满足于捡眼前的那点小钱。
“这部戏，找我设计服装，她们算是赚到了，这就相当于用白菜价请到了奥斯卡最佳服装设计师的设计师给她们做设计。”
“那我就等着你哪天带着yu杀进奥斯卡了。”
千忆就喜欢鱼晚晚这幅不知天高地厚、设计界里最目中无人的性格的。
“给我两年，拿奥斯卡小金人给你看！”
“得，别过什么两年拿什么小金人给我看了，你现在赶紧把甘甜明天走红毯要穿的晚礼服拿给我！”
千忆这次来找鱼晚晚，除了告知鱼晚晚她们yu服装工作室可能第一笔订单是跟《风一去不回来》剧组合作，另外就主要是为了拿一下甘甜走“金熊奖”红地毯的晚礼服。
万眭答应她的千万级别珠宝赞助都已经爽快到位了，只差一条足够惊艳的晚礼服来搭配了。
她要甘甜一出场，就能闪耀全场，就是全场最大的亮点所在。
“我的作品，你放心。”
鱼晚晚将她引入自己放置作品的设计室内，推开设计室的大门，用自己专门为甘甜设计的晚礼服惊艳了千忆。
美！实在是太美了！
千忆被闪的快要睁不开眼了。